第13章 佛窟祭·虎符劫-《穿越三国:姐妹同心》

  那虎符入手冰凉,硬生生烙进白袍小将心口处滚烫的血肉里,激得他浑身一震,牙关里迸出的字句都带着铁腥气:

  “周都督……当年你是为镇江东气运……而被诸葛村夫气死”

  话音未落,虎符上那“建安七年,周公瑾赠士威彦”一行滚烫的铭文,灼得他神魂欲裂!

  赤壁的冲天烈焰,长江的森森鬼域,连同周瑜临终前深不见底的眼神,全都在这一瞬间,混着佛光的慈悲与孽蛟的暴戾,狠狠砸进了他的天灵盖!

  “今日……便以这孽蛟为柴……重燃您赤壁的火种!!!”

  话音刚落,他那只攥着虎符的手,竟不再是与魔蛟对抗的挣扎模样,反而像是攥紧了祭奠故人的最后一炷香,带着同归于尽的平静,猛地向内一按!

  “嗤——!”

  青铜符纹瞬间陷进了皮肉!一股混杂着刺目金光与妖异赤芒的狂飙,如同被压抑了千年的地脉烈火,“轰”地一声,从他眼耳口鼻乃至周身穴窍喷薄而出!

  整座佛窟仿佛化作了巨大的熔炉!

  四壁上,那些方才扭动扑击的金红符文锁链,被这股沛然巨力猛地抽扯回来!

  “哗啦啦”一阵刺耳金铁交鸣,瞬间倒卷而回!

  一半的符文锁链死死缠在白袍小将那不断变幻、时而人形时而蛟首的躯干四肢上,符文流转,勒进血肉,金光赤焰在他身体上交相映照,仿佛在祭炼一尊即将出炉的大丹;

  另一半则呼啸汇聚,化作一道混着梵音禅唱与凶兽厉啸的金红怒龙!

  这龙形劲气非常强大,完全可以无视岩石阻隔,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生生将阻挡的洞壁撞开一个更大的豁口,裹挟着佛门的庄严与孽蛟临死前的滔天怨毒,悍然冲出!

  洞外江面上,九具刚刚爬起、浑身挂着腥臭黑水、正欲再扑的蛇尾尸傀,动作骤然僵住!

  那道自洞窟冲出的金红怒龙,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洞穿声如同闷雷连响九次!

  九具尸傀的胸膛,在那凝聚了佛骨之辉与魔蛟戾气的洪流面前,如同朽木般,被同时贯穿!只需要0.0001秒就被绞得粉碎!

  崩!崩!崩!崩!……!

  紧缠在它们心脉处、绷得笔直直指建邺血云的九条妖异血弦,应声寸寸绷断!

  那断裂的脆响,宛如魔筝断了最粗的那根主弦!

  “嗷————!!!”

  一声无法形容的凄厉嚎叫,猛地从建邺城头那片翻涌的血云最深处炸开!声音超出了听觉的极限,带着龙威的绝望和末路的惊怖,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骨头缝里!

  建邺上空的血云疯狂涌动、扭曲!

  一道蜿蜒如太古山峦、凝实如血玉的巨大龙形魔影,竟被那金红怒龙延伸而出的“锁链”死死缠住咽喉、缚住四爪!

  只有建邺那头血蛟,仿佛是江水里被钓住的孽龙,任凭如何翻滚搅动、喷吐着污血般的黑气魔炎,都无法挣脱那源自同根却又被点燃成净世之火的佛魔枷锁!

  庞大的、几乎遮盖了小半边天穹的血色蛟龙魔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伟力拖拽着,挣扎着,嘶吼着,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狠狠撞向血浪滔天的江心漩涡!

  那漩涡仿佛化作了吞噬真龙的归墟,轰然收束!

  “江东……江东的气运……真龙……我的……不——!!!”

  血蛟没入江心的最后一刻,那断断续续、饱含无尽怨毒与不甘的嘶吼碎片,如果体内真气很强能清晰感觉这是孙权最后的诅咒,还在这片被玷污的江天上空回荡。

  “噗通——!”

  震天动地的巨响之后,是死寂。绝对的死寂。

  那沸腾翻滚、饱含污血和残肢的可怕漩涡,骤然平息,

  只余下大块暗红色的残渣漂浮其上,浮尸数万,缓缓沉浮,连天上的血云都黯淡了几分。

  窟内,只有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声,间或夹杂一两声压抑不住的痛哼。

  虎符烧灼血肉的味道混着焦糊血腥气,弥漫开来,压过了方才的硝石与恶臭。

  孙尚香半跪于地,身子剧烈一颤,不是因为白袍那惊天动地的变化,而是右臂传来的撕裂剧痛!

  那根穿过手臂、将她钉在原地的银枪枪杆,终于承受不住主人紧绷到极致又骤然松懈的身体重量,“嘎吱”一声微响,枪柄似乎向下滑了一丝!

  就这么一丝,带来的痛楚却足以让她眼前猛地发黑!额角瞬间滚落黄豆大的冷汗,但是依然死死咬住下唇已经破损的位置,尝到一股锈腥味,才没让那声痛呼溢出来。可那双始终紧紧盯住白袍的凤眸,此刻却因这剧痛刺激,反而烧起一片不顾一切的决绝烈火!

  “你……你这疯子!”声音嘶哑得吓人,带着血沫子和一股狠劲儿,“当年挡箭碎骨……这次又……又是什么?”凤眸里像有火烧云,灼烫地、执拗地盯着那张在金光赤焰中模糊不定的脸,仿佛要穿透那变形的皮囊,狠狠揪住最里面那缕可能还活着的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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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挡一回死不了……再添上一回?!”现在孙尚香几乎是用眼神在鞭打他,“骨头硬……不是……不是这么糟践的!”

  旁边,“当啷!”

  廖化手中那口卷刃大刀脱手落地,脸色瞬间灰败,一口压在喉头的黑血再也抑制不住

  “哇”地喷了出来!身体剧烈摇晃,全靠那条仅存的、肌肉虬结的独臂死命撑住洞壁凸起的一块嶙峋怪石,才勉强支撑不倒。剧痛使他眼前发花,但却猛地一甩头,血沫飞溅,硬是把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到白袍小将身上。

  那虎符……那印记……像极了……曾经混沌的脑子里闪电般划过记忆里某个惊鸿一瞥的徽记!嘴唇微微哆嗦着,独臂指节攥得石头咯咯作响。

  “虎……符……”这一刻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那是……那是……周……”最后那个禁忌般的名字堵在喉头,被翻涌的血气压了回去,只余下惊心动魄的目光死死锁住白袍心口。

  角落里。

  “咳咳咳……噗!”夏夏紧绷到极致的心弦骤然断裂,经文嘶吼戛然而止!胸中那股提着的戾气一松,剧烈咳嗽起来,只觉得喉咙一阵剧痛,似乎有什么硬物被强咽了下去!是那枚……周仓将军的碎玉!牙齿无意间咬碎了护身符!此刻玉渣混着血丝呛在了嗓子里,憋得她小脸通红!

  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眼前那面由她诵经声激发的流转经文光盾,在失去源头加持的瞬间,光芒急剧黯淡,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呃呃……光……光……”她捂着脖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绝望地看向身侧不远处的琳琅小妹。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三姐!”只见琳琅比她更急!那芦叶枪此刻还死死绞缠着一具虽被金光灼伤却未完全融化的尸傀残爪!

  虽然手腕已折,虎口撕裂的剧痛如潮水般袭来,半边身子都发麻!依然用坚定的眼神眼睁睁看着三姐夏夏那边光盾将消,余光又瞥见三姐痛苦呛咳,情急之下,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劲儿直冲脑门!

  “嗷——!”琳琅猛地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尖啸,那声音又尖又利,带着破音的狂躁!根本不管自己快折断的手腕,拼着右臂脱臼甚至废掉的风险,将浑身残存的力气,一股脑儿地灌入那几乎要握不住的芦叶枪!就着绞缠尸傀爪的势头,用尽生平的蛮力狠狠往侧面一带一甩!

  “咔吧!噗嗤!”

  一声脆响,是尸傀残臂被硬生生扯断筋骨的瘆人声!污血喷溅!紧随其后的,是琳琅右肩膀关节处传来的、令人牙酸的脱臼错位声!

  “呃啊——!”琳琅惨叫一声,脸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落!

  但那条灌注了疯狂力道与自身关节为代价的芦叶枪,带着那截被扯断的尸傀残臂,如同失控的链锤,呼啸着、旋转着,狠狠砸在了夏夏身边即将溃散的经文光盾之上!

  “咚!!!”

  一声沉闷巨响,金光炸裂!

  那黯淡的经文光盾在最后一刻,竟被这裹挟着污秽和少女破釜沉舟之力的撞击,硬生生又激起一圈微弱的涟漪,勉强维持着形不散!

  “念……念啊……三姐……别停……别……”琳琅疼得蜷缩在地,眼泪汪汪,牙关打颤,对着夏夏的方向挤出几个气音。

  “叮铃——”

  几乎是同时,一道细弱、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铃声响起。

  原来是璐璐大姐!她半跪在布满裂纹的昆仑镜后,脸上毫无血色,嘴角和镜面上都是未干的血迹。

  可她握紧那枚染血惊蛰铃的手,却在剧烈地颤抖中,一次次将铃底那裹蜡的铃舌,更重、更重地按在那片蛛网般裂开的冰冷镜面上!一下,又一下!

  蜡壳碎裂的声音细微却清晰,

  那铃早已不是完整的法器,铃锤撞击镜背,敲出的是干涩、喑哑,如同病人垂死挣扎的喘息的闷响——

  “嗒”、“嗒”、“嗒”……

  可就在这断断续续、濒死般的铃声中,反而在每一次“叮嗒”撞击下,如同即将熄灭的炭火被死灰拨弄般,猛地跳闪一次!每一次明灭,都映照出建邺方向那片渐渐开始翻涌、变化、内里仿佛正酝酿着更大风暴的、黯淡了一些的血色天空!每一次明灭,都刺得璐璐瞳孔紧缩!那裂纹之间……隐约能看到……某种可怖的“东西”在血云深处蠕动……像是……无数……眼睛……

  现在,能感受的到璐璐的的手指死死扣着铜铃边缘,指节白得发青,几乎要将它捏变形。

  “血……还没……”璐璐翕动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带着无尽的不祥预感,身体虽然不时还在筛糠似的抖,不是因为疼,是因为那镜中景象带来的、浸透骨髓的寒意,血还没流干……那眼睛……不会只有一双……

  江面上死寂了几息,浮尸残渣在粘稠的红水里沉浮。

  石窟内,唯有粗重喘息声此起彼伏。

  白袍小将依旧挺立原地,周身佛魔金赤二气还未散尽,丝丝缕缕扭曲着空气,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抗衡着什么无形的巨力,那嵌入心口的半枚虎符纹样,暗青铜色边缘透着一圈邪异的赤金晕染。

  半张脸隐在光影明灭的暗处,只露出那只右眼——瞳孔深处赤色仍未完全退去!

  那点浓缩的魔蛟戾气在里面盘踞翻腾,虎符的冰凉带着刺穿神魂的沉重,死死压住心头那块被点燃的“赤壁业火”;

  可魔化的本能如同烧红的烙铁,滋滋灼烤着他左侧那仅存的、属于人类的半边肺腑,痛楚与狂躁针锋相对!

  右半身裸露在外的肌肤,诡异的墨绿鳞片正一点点消退,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回去,带出一层细密的黏腻冷汗。那样子,如同正被无形的刻刀活活刮骨!喉结滚动,牙关紧咬的咯咯声清晰刺耳,硬是没让一声痛哼泄出来。

  “骨链……还未断……”

  那具嵌在石壁深处、托付了虎符的吴甲枯骨,空洞的眼窝转向洞口,下颌骨开合,发出的音节干哑如枯叶摩擦砂地。

  这微弱的四个字,像冰锥子扎进了每个人刚刚松懈一丝的神经!

  就在这四个字落地的刹那——

  “呜呜呜——嘎吱嘎吱——”

  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密集的骨骼摩擦声,

  声音好像是来自洞外那一片被污血染红的江面!沉不下去、又漂不走的无数浮尸中,有数百具……不!放眼望去,目光所及浑浊江面翻涌着尸骸浮泡!是几乎所有的魔蛟残躯,无论是否被之前的金红怒龙贯穿损毁,此刻都开始剧烈震颤!

  眼眶、口鼻、断裂的肢体断面,甚至鳞片缝隙里,猛地爆射出密密麻麻、细如发丝、却又带着极其刺目粘稠腥光的东西!

  不是先前那种由建邺血云筝音牵出的粗壮血弦!

  而是亿万道更加扭曲、更加污秽、透着骨髓深处最原始恶念的——血色骨丝!比蜘蛛网更细密!

  比怨灵更邪毒!它们如同某种具有邪恶生命的红珊瑚虫般,瞬间爆发出来,交织成一张遮天蔽日、笼罩了整个血污江面的恐怖暗红大网!

  这网扭曲蠕动着,以超越感知的速度,无视了距离,无视了佛魔窟洞口那残存的微光屏障,如同活体潮汐般涌了进来!

  目标明确——直扑刚刚祭起虎符、心神尚未完全掌控己身的白袍小将!

  丝网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层粘稠凝固的血腥暗油,

  洞壁上那些残存的金色符文在触及到这网的一瞬,如沸汤泼雪,嗤嗤作响地冒出黑烟,飞速黯淡、瓦解!

  孙尚香右臂还钉在银枪上,剧痛让她视野一阵发黑!可就在这亿万骨丝破空扑来的瞬间,她眼角的余光甚至还没来得及捕捉到那铺天盖地的血色,

  一股带着铁锈和残存温热甜腥的气息猛地从喉管里冲了上来——竟是刚才强行咽回去的淤血!

  “噗!”

  再也无法压制,那口心头淤血猛地喷了出去!但,不是虚弱之呕,而是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狠劲,如同箭矢离弦!血雾在空中泼洒开来,星星点点,如同绽开的绝望焰火!

  “闪开——!!!”

  刚刚喊完,身体反应甚至快过痛觉神经!没钉死的左手猛然扬起!不是攻击,甚至不是去拔钉穿手臂的枪!而是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五指张开如铁钩,狠狠一把,死死抓住了离自己最近、仍在剧烈喘息起伏的——白袍小将的后腰带甲裙!

  十指深深抠进冷硬皮甲缝隙里!

  一股沛然巨力瞬间爆发!孙尚香完全是凭借意志点燃了残存的那点内劲!单膝跪地的身体如同被强弩射出,硬生生向后一拽!以自身为桩,以钉死的右臂为轴!这一拽,简直是拖着身后沉重的负担,在光滑的礁石地面上往后滑!拖曳!石粉与血泥在地上犁出一道刺目的痕迹!

  这一拖,堪堪将白袍小将从那亿万骨丝席卷路径的核心位置上拽偏了半步之距!

  饶是如此,仍有无数根细密粘稠的血红骨丝“嗤啦”刮过!

  白袍小将右臂衣袖应声碎裂!

  裸露的小臂外侧皮肤瞬间浮现出上百道细密的、如同被无数烧红钢针同时擦过的——深可见骨的凹痕!更有一股阴寒至极的邪念顺着那些细小伤口,噬咬般扎了进去!

  白袍小将身体猛地一震!那只盘踞赤芒的右眼骤然收缩如针!一股混杂着惊怒与魔化戾气的嘶鸣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闷出来!

  “操他祖宗!你没完没了是不是?!”

  莲花眼疾手快!在那骨丝大网刚刚掠过白袍小将擦伤的瞬间,袖口里蓄势的黑狗血透骨钉早已破空而出!三枚细钉不是打骨丝——那玩意儿太多太密!钉尖带着黑红邪光

  “噗噗噗”精准无比地刺入白袍脚下那块刚刚被他虎符引动震碎的——石屑堆中!

  硝石硫磺!

  “呼——!”钉尖与碎石一撞,火星迸溅!一小团粘稠赤红的油火瞬间爆燃,腾起一股带着浓烈驱邪气息的恶臭火舌,堪堪将紧追白袍脚踝袭来的几簇骨丝烧成焦糊蜷曲的丝网!一股恶臭弥漫。

  “咳咳咳……光……光没了……”夏夏那边终于缓过气,一边猛咳,一边绝望地看着自己面前那面经文光盾彻底消散!刚才琳琅拼断手腕送过来那点残余震荡涟漪,在骨丝邪网的污染下如同纸片般无声无息地湮灭!

  “唔!”夏夏刚吸进的半口气卡在喉咙,恐惧让她本能地攥紧了脖子上的碎玉吊坠,牙齿死死咬住碎裂的玉渣边缘,舌头被尖锐划破,疼得泪花直冒,可那点血腥味反而逼出了她骨子里的最后一丝戾气!她猛地闭眼,把喉咙里的血沫和碎玉渣子混着恐惧一起咽下去!那经文……那经文……管他娘的有用没用!

  “尔——时——!!”两个字是从肺里炸出来的嘶嚎!尖锐破音!她整个人蜷缩着,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双手抱头,把头深深埋进膝盖,豁出去了般闭着眼不管不顾地尖叫

  “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诵此经者……若为人轻贱……”

  经文碎片喊得颠三倒四,却像垂死小鸟最后的凄鸣!

  “别念了!”璐璐惊得魂飞魄散!声音都破了!猛地抬头,从布满蛛网裂痕的昆仑镜面上挪开视线!镜中那片血云深处蠕动的阴影已被眼前更大危机打断!眼角余光瞥见三妹夏夏那一嗓子出口的瞬间,夏夏身侧那块原本刻满经文、但此刻符字黯淡的石壁——嗡!

  不是共鸣的金光!

  从那些剥落的经文痕迹里猛地倒卷喷出!丝丝缕缕,直接扑向闭眼尖叫的夏夏后颈!夏夏的诵经引动残存佛念,竟像火把点进了炸开的沼气池,

  “我的老天!”璐璐肝胆俱裂!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爆发出自己都未曾想象过的速度和力量!什么昆仑镜!什么惊蛰铃!全都不要了!几乎是四肢着地猛扑过去!连滚带爬!沾满血污的双手不管不顾地狠狠插向那片翻滚扑向夏夏后颈的黑红邪气!

  噗嗤!

  “走开……夏夏……松开……玉!”璐璐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扭曲变形,带着无尽的痛苦和不容置疑的决断!她用自己的身体和血肉做屏障,死死抵住了那片石壁喷出的污秽!

  就在这混乱到无以复加的刹那!

  “嗡——!”

  那一直嵌在石壁深处未曾再动的吴甲枯骨,其颅骨深处,那枚承载着佛门念力的奇异骨钉,猛地亮了一下!

  并非佛光璀璨。

  而是一种极其隐晦、如同深埋地脉核心亿万年熔岩的暗金流浆!

  几乎在这暗金流浆亮起的同时——

  “铛!铛!铛!”

  沉重、宏阔、仿佛自亘古时空之外撞响的钟声,穿透了扭曲的江水、污秽的血云、尖锐的厮杀,清晰地、庄严地、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节奏,连续敲响!三下!

  其声浩荡,压过了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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