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成功化解公司危机-《重生追爱:笔尖撩动白月光》

  电话接通的瞬间,顾逸尘听见那头传来一声轻叹,像是久别重逢的人终于等到了想听的声音。

  “老林,是我。”他顿了顿,没说“打扰了”,也没说“有事相求”,只道,“最近……想请你喝杯茶。”

  林远舟沉默两秒,笑了:“你还知道喝茶?上回见面,你抱着咖啡罐说‘水是给退休的人喝的’。”

  顾逸尘也笑了,肩头的紧绷松了一寸。他没看洛倾颜,可余光里,她正轻轻旋动笔帽,钢笔水晶泛起微光,像晨雾里浮起的一颗露珠。

  “人总会变的。”他说。

  洛倾颜低头看着笔尖映出的情绪波纹——林远舟此刻的声调平稳,可心跳频率略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她用笔尖在便签上划了条短横线,轻轻推到顾逸尘手边。

  他看懂了:他在听,也在担心。

  “你女儿最近还好吗?”顾逸尘忽然问。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她挺好的,上个月复查,医生说恢复得不错。”语气软了下来,“你还记得这事?”

  “我记得你那天在医院走廊里站了三个小时,一句话没说,烟抽了一包。”

  林远舟低笑一声:“你这记性,当cEo可惜了,该去当心理医生。”

  “那我今天就当一回病人。”顾逸尘声音沉了些,“我不太好,但没倒。我想你知道,我还想赢。”

  电话那头长久地安静下来。窗外风掠过树梢,纸页轻颤。

  “明早十点,老地方。”林远舟终于开口,“别迟到,我只坐二十分钟。”

  电话挂断,顾逸尘缓缓放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停留片刻。他转头看洛倾颜,眼神复杂:“他没答应什么。”

  “但他愿意见你。”她收起笔,指尖拂过水晶,温热的光在掌心一闪而过,“这就够了。”

  茶室临湖,竹帘半卷。林远舟比约定时间早到五分钟,穿着件旧布衫,手里拎着一袋刚买的桂花糕。

  三人落座,茶未上,话未深。顾逸尘没提资金,没讲困境,只聊旧事——那年他刚创业,林远舟曾借他一间仓库当办公室,冬天没暖气,两人裹着军大衣写企划书,饿了就煮泡面,加一根火腿肠算加餐。

  “你说过一句话。”顾逸尘望着湖面,“‘做企业不是比谁赚得多,是比谁活得久。’”

  林远舟抬眼看他:“你还记得?”

  “我记得每一个帮我活下来的人。”

  洛倾颜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转动钢笔。水晶光晕微闪,映出林远舟的情绪波动:怀念(65%)、信任(58%),还有一丝隐秘的愧疚。

  她忽然明白——当年合作终止,并非因战略分歧,而是林远舟公司内部动荡,他怕拖累顾逸尘,才主动退出。

  她轻轻咳了一声,顾逸尘立刻会意,不再追忆过往,转而说起最近客户反馈的几个小故事:有位老用户连续三年续费,只因系统曾在他住院时自动暂停扣款;有家小企业主发来消息,说“你们的产品不聪明,但懂人”。

  林远舟听着听着,手指在茶杯沿上轻轻敲了两下。

  洛倾颜瞳孔微缩——这是他动心时的习惯动作。

  “你缺的不是钱。”林远舟忽然说,“是能替你说话的人。”

  顾逸尘没接话。

  “我不能投。”林远舟坦然道,“但我认识一个人,叫陈砚。他不常露面,但手里有资源。他只信两样东西:数据背后的温度,和创始人眼里的光。”

  “他什么时候能见?”洛倾颜问。

  “我今晚打个电话。”林远舟看向顾逸尘,“但他只给24小时。要么见,要么散。你准备好了吗?”

  “我随时可以。”顾逸尘说。

  “那不是‘可以’。”林远舟摇头,“是‘必须赢’。他问你问题,别背稿,别算数字。他要听你为什么不肯放手。”

  离开茶室时,阳光斜照在湖面上,碎成一片金。

  洛倾颜快走两步跟上顾逸尘:“陈砚过往的投资案例,我得看看。”

  顾逸尘点头,掏出手机准备拨号。

  “别找公开资料。”她拉住他手腕,“用笔。”

  他一怔。

  她已取出“时光回溯之情感共鸣笔”,铺开特制回溯纸,笔尖轻触纸面,默念:“陈砚过去五年,所有投资决策的关键瞬间。”

  纸面泛起柔和粉光,三段画面浮现。

  第一幕:一间简陋的创业办公室,陈砚坐在角落,听一位年轻创始人讲述母亲病重时如何靠线上课程维生。说到动情处,那人哭了。陈砚没说话,直接签了支票。

  第二幕:一场路演结束,投资人纷纷离席。陈砚却留下,问:“你怕吗?”对方愣住,点头。他说:“怕就对了。不怕的人,不配创业。”

  第三幕:最短的一幕——陈砚翻完bp,抬头问:“你夜里睡得着吗?”创始人答:“睡不着,但梦见用户用得开心。”陈砚笑了:“投。”

  洛倾颜睁眼,眼神亮起:“他不看报表,看信念。”

  顾逸尘深深吸了口气。

  “那我们就给他看真实。”

  当晚,书房灯亮到凌晨。

  洛倾颜调出客户回访视频,筛选出三位最具情感联结的老客户:一位视障用户说系统语音提示“像家人在说话”;一位单亲妈妈说“它从不催我缴费,反而提醒我注意休息”;还有一位退休教师,连续三年每年手写一封感谢信。

  她将这些片段剪成三分钟短片,命名为《他们为什么留下》。

  顾逸尘则重写陈述逻辑。不再罗列数据,而是讲三个故事:暴雨夜抢修服务器,客户凌晨打来电话说“我们不撤单”;团队裁员时,一位老员工说“我不走,等公司好起来”;还有一次产品失败,用户论坛里却没人骂,只有一条条建议。

  “我不是在保公司。”他对着镜头练习,“是在守一群愿意和我扛事的人。”

  洛倾颜站在一旁,钢笔在指间轻转。水晶光晕稳定,像一颗跳动的心。

  次日上午九点,会议室。

  陈砚准时出现,五十岁上下,穿着朴素,眼神锐利如刀。他没寒暄,开门见山:“市场萎缩37%,客户流失率上升,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活?”

  顾逸尘没答。

  他打开投影,播放短片。

  陈砚面无表情,手指搭在膝上,一动不动。

  当那位视障用户说出“我终于能自己交水电费”时,陈砚的指尖轻轻敲了两下膝盖。

  洛倾颜立刻察觉——那是他动容的信号。

  她轻轻碰了碰顾逸尘的手背,极低的声音:“说暴雨夜的事。”

  顾逸尘点头,关掉视频,直视陈砚:“去年七月,服务器崩了。我们抢修三十六小时,客户数据差点全丢。凌晨四点,电话响了,是最大客户。我以为他要解约。可他说:‘我刚煮了粥,给你们送过去。’”

  他声音平静:“那一刻我知道,我不是在做生意。是在和一群人,一起撑住点什么。”

  陈砚沉默许久,忽然问:“你怕吗?”

  “怕。”顾逸尘坦然,“怕辜负每一个没放弃我的人。”

  “那你夜里睡得着吗?”

  “睡不着。”他笑了,“但梦见他们还在用我们的产品,就又有了力气。”

  陈砚站起身,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协议,推到桌前。

  “五百万。”他说,“不为报表,为你这句话。”

  签字笔递过来时,洛倾颜看见钢笔水晶泛起温润的粉光,像被阳光晒暖的樱花。

  协议签署,资金两小时到账。

  顾逸尘走出会议室,脚步虚浮,靠在走廊墙边,闭上眼。

  “我以为这次真的撑不过去了。”

  洛倾颜没说话,只是掏出钢笔,在他掌心写下“我们”二字。笔尖微热,水晶轻颤,光晕在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他睁眼,低头看着那两个字,喉结动了动。

  “谢谢你……”他声音沙哑,“没有放手。”

  他忽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额头抵着她发顶,呼吸轻得像怕惊扰一场梦。

  晨光透过百叶窗,斜斜落在桌角。

  那支钢笔静静躺着,水晶的光,一下,一下,像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