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早晚遭报应-《重生恶女野又飒,绝嗣夫君求轻宠》

  足够官差们围炉夜赌,打发那漫漫长夜。

  官差头子笑得牙花子都露了,一把接过背篓。

  他双手接得急,险些没拿稳,差点把背篓摔在地上。

  一看四下无人注意,立马紧紧搂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去。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忍不住低头掀开菜叶偷看一眼。

  “哎哟,这酱鸭……这烧酒……还有骰子!哈哈!老子今晚可有得乐了!”

  他抱着篓子往洞里钻。

  有人想帮忙,他一挥手。

  “都滚远点!这些菜,老子搬得动!”

  那山洞是他私占的小窝。

  平日里藏着酒肉、私银和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如今有了新货,他更不容许别人沾手。

  见几个手下想上前搭一把,他立马翻脸,凶相毕露,把人全赶得远远的。

  他以为自己那洞够大,结果背篓一放,差点没塞进去。

  山洞窄小潮湿,原本只够躺一人翻身,如今硬塞下这么大个背篓,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他费了好大劲才把背篓推进去,脑袋还磕在了石壁上,疼得直龇牙。

  结工钱那天,他居然把零头也给了。

  以前都自己抹了,今儿想着赚得多,不在乎这点小钱。

  往常发工钱,他总要克扣几文“损耗钱”,说是路费、杂费、茶水费,实则全进了自己腰包。

  可这次,他数钱的手竟格外大方。

  手下人受宠若惊,纷纷道谢,他却只是摆摆手,笑得意味深长。

  “嘿嘿,今儿心情好。”

  宋萩云叫上陆钰棋要走。

  官差头子挥挥手。

  “孩子想玩就多玩会儿,不急。”

  他坐在洞口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眯着眼看她们主仆二人收拾东西。

  其实他心里另有盘算,只是暂时藏得好,不露痕迹。

  “你这两匹……跑得快不?”

  那两匹马通体雪白,四肢修长有力。

  站那儿就跟将军身边的战马一样神气。

  矿上的老马瘦得皮包骨,走一步喘三喘。

  哪比得上这等骏马?

  眼里的贪念压都压不住。

  他想去镇上寻点乐子,来回折腾半条命。

  他已经在盘算,若是能把这两匹马拉去换钱,或是干脆偷了卖到马市,少说也能换十几两银子。

  镇上新开的赌坊、酒楼、花楼他早惦记好久了。

  可就因为路远马慢,一直没得空去。

  若是有了快马,一天打个来回都不成问题。

  宋萩云心里骂了一千遍,伸手拍了拍小圆的脖子。

  “这两畜生脾气硬得很,来路上差点把车掀了。”

  她怎会看不出这人眼中的贪婪?

  但她不能撕破脸,只能装作无意地说些吓人的话。

  她轻轻抚摸小圆的鬃毛,语气温和,话却说得狠。

  “性子烈得很,不听话就尥蹶子,咬人。”

  “回头我就找个地方,把它们宰了,卖肉。”

  话音未落,她还惋惜地叹了口气。

  “养着费粮,又不听话,不如剥皮炖汤,肉也能换几个钱。”

  话音刚落,小圆和黑球同时前蹄高高抬起,呼哧呼哧喷着粗气,眼睛瞪得圆圆的。

  小圆更是猛地扬起前腿,重重踏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吓得旁边的官差连退三步。

  它们虽不通人言,却听得懂“宰了”“卖肉”这几个字。

  官差头子吓了一哆嗦,冷汗瞬间从后背冒了出来。

  这时,陆钰棋飞奔过来,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脸上写满了焦急。

  “快走快走!别愣着了!赶紧赶路!再耽搁下去,天都黑了!”

  官差头子这会儿哪还敢打什么歪主意。

  脑子里只剩下赶紧送走宋萩云他们这一件事。

  生怕那两匹黑马突然发狂,挣脱缰绳,一脚狠狠踹到自己身上。。

  “贪心不足,早晚遭报应。”

  离开南泥矿的那一刻,宋萩云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刚才递篓子那会儿,她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在背篓内侧贴了一张倒霉符。

  这符可不一般,专克贪心之徒。

  只要那东西被谁碰了,霉运立刻如影随形,十日内不得安宁。

  哼,她的东西,是容易白拿的?

  没当场让他摔个跟头,已经算她手下留情了。

  接下来,够贪心鬼喝一壶的。

  走路绊脚、吃饭噎着、喝水呛喉。

  小灾小难不断,看他还能不能得意得起来。

  当晚,官差头子半夜爬起来上茅房。

  月光昏暗,茅房门口塌了一块地。

  他一脚踩空,整个人往前扑倒,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哎哟!”

  他疼得大叫,鼻子淌血不止,像小水龙头似的往下滴,嘴唇迅速肿了起来。

  最惨的是,两颗门牙也被磕断了半截。

  说话漏风,口水直流。

  镜子里的模样连他自己都不敢认。

  第二天一早。

  矿上的人瞧见他那副惨样,个个心头暗笑。

  可又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得罪了他,只能低头强忍,憋得肩膀直抖。

  他勉强站在矿洞口交代了几句,声音含糊不清。

  说完就缩回矿洞里歇着,心想不如吃点宋萩云给的干粮,好歹垫垫肚子。

  掀开干粮袋子的盖子,他顿时愣住。

  空了,里面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剩下。

  “谁干的?!谁偷了我的吃的!”

  他发疯似的翻箱倒柜,把所有角落都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只翻出几张油纸。

  他瘫坐在地,浑身发冷。

  熬过了整整一个冬天,连老鼠都饿得皮包骨头,瘦得像鬼一样,居然连一口吃的都没给他剩。

  他瘫在草堆里,眼珠子发直,盯着破漏的屋顶。

  喉咙里发出一阵干哑的呜咽,差点一咬牙就把舌头咬断了。

  算了算了,不就是点吃的嘛……

  他咬着牙自我安慰。

  等下次那商队再来,一定得让宋萩云多带点吃的。

  陆毅他们没了这官差头子在边上盯着。

  日子一下子松快多了,走路不绷着,说话不低眉。

  连干活都利索了许多,还能趁休息时聊上几句闲话。

  “棋儿说,萩云在兰百镇让人种东西,地里那苗长得可好了,绿油油的一片,看着就有盼头,这收成怕是不差。”

  李思苒望着远处的山坡,眼里全是赞许。

  “这姑娘,真有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司琴在一旁轻轻点头,想起女儿昨天兴高采烈说的那些事。

  孩子们一起在田边玩泥巴。

  宋萩云还亲手教她们辨认草药,喂她们喝温热的红枣汤,心里顿时暖烘烘的。

  在兰百镇,女儿有了玩伴,不再整日缩在屋角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