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风不正-《穿越后我靠抽象画成了仙王》

  这一天,整个云京城都炸了!

  本来,百艺大比的“丹青比试”只是个不怎么受关注的小赛事,毕竟比起修真斗法、武道争锋,画画这种“文人雅事”实在没什么看头,往年也就一群学士、书院弟子凑个热闹。

  可谁能想到,今年的画道比试,居然出了个能颠覆整个大鸣画坛的大新闻!

  “听说了吗?有个小子在比试上画了个光溜溜的大男人!”

  “啥?!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据说那男人肌肉线条分明,神态威武,光是站在那儿,就让人血脉偾张!”

  “我听说现场的宫女们差点没把口水流一地!”

  “你说的最好真的是口水,我总觉得真要流肯定不止口水。”

  “这不是登徒子画作吗?怎么还能在比试上展出?”

  “你别不信,那小子画技之高超,简直闻所未闻!听说看到这画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去摸摸那画上的肌肉……”

  “胡说八道!我也在考场,那画根本不是什么淫邪之物,而是旷世神作!”

  一时间,各种坊间传闻版本满天飞,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严瑾的这幅《大卫》,已经彻底火遍了云京!

  无数人争相一睹画作真容,甚至不少名家大师、书院学士纷纷临摹,可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奇了怪了!我明明照着画了,为啥我的画还是平平无奇?”

  “没道理啊!这少年的画,怎么看都像是真的!为何我画不出那种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妖法?!”

  所有人都发现,无论他们如何临摹,如何精雕细琢,都无法复刻出那幅画的神韵。

  他们不懂透视,不懂光影明暗,更不懂如何用黑白灰塑造体积感!

  而此刻在后台的评审部,一群丹青大师吵得面红耳赤,甚至有人直接拍桌子开骂!

  “这画……简直有伤风化!”

  “百艺大比乃是文人圣地,怎么能让这种画展出?!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都以为,我大鸣王朝的丹青之道,专画这些不穿衣服的男人?”

  “你们吵什么?!”

  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争论。

  坐在评审席中心、一直未曾开口的中年男子站起了身。

  他身穿青色长袍,神态沉稳,目光如深潭一般幽远。

  丹青阁阁主——沈青!

  这位大鸣王朝画坛巨匠,同时也是当朝皇帝身边的红人,甚至有传言称,他本身还是一位深不可测的修行者。

  沈青缓缓开口:“诸位可知,此画为何震撼人心?”

  众人沉默。

  他们当然不知道。

  沈青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画道传承千年,皆止步于‘平面’。可今日,这少年的画,却让人有一种……画中人物已然‘活’了过来的感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此画之技法,乃是前所未见,若能悟透,或许能让丹青一道,迈向新的境界。”

  场内一片死寂。

  半晌后,另一名丹青大师低声道:“若真如阁主所言……那此子岂非是丹青一道的奇才?”

  “胡闹!”

  反对派的老学究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画作怒骂道:“你们疯了吗?!若是让这种画成为丹青新流派,以后满朝学子岂不是都要光着身子练习画技?!”

  “……”

  话一出口,连支持派的几位大师都沉默了一下。

  这……好像确实是个问题。

  要是这画技流传开了,以后学生们都只画这种风格的画,那场面,确实有点不太美妙……

  但很快,就有人拍桌怒斥:“你们这些老顽固!丹青之道本无贵贱之分,画技的高低才是评判标准,俗雅与否,关键在于如何运用!”

  反对派的老学究当场吹胡子瞪眼,怒道:“好!那你来说说,这画该留,还是该废?!”

  眼看着场面即将彻底失控,沈青阁主终于开口,只淡淡吐出一个字:“留。”

  全场在此鸦雀无声,于是这场关于《大卫》是走是留的问题最后以沈青的一锤定音结束。

  ……

  在这场轰动整个云京的艺术风波中,作为始作俑者的严瑾,对外界的喧嚣却浑然不觉。

  此刻,他正懒洋洋地靠在院子里的树下,一边啃着点心,一边惬意地晒着太阳。

  “啧,也不知道我的《大卫》在这个时代的那些老家伙眼里,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

  他预料到这画会掀起不小的讨论,但万万没想到,竟然能闹得满城风雨。

  不过,这倒也是个好事。

  只有足够惊世骇俗的东西,才有资格改变时代!

  就在他思索之际,小丫鬟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小少爷!您的画……您的画在京城炸锅啦!”

  严瑾挑了挑眉,语气淡定:“哦?”

  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他心里还是有点在意的。

  小丫鬟兴奋地手舞足蹈:“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议论您的画!好多书院的先生们在研究,就连宫里的太傅都惊动了!还有人说……这画技简直是妖法!”

  妖法?

  这帮古人想象力还挺丰富。

  小丫鬟咽了口唾沫,眼睛发亮,小声道:“小少爷,奴婢听说,许多深闺小姐都想一睹您的画作……您要不,再画一张?”

  说完,她脸颊微红,眼神却满是期待。

  “……”

  严瑾额角滑下一滴冷汗。

  怎么感觉他的画风起到的效果有些偏了?

  严瑾不知道的是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的风评,而是彻底成了京城最热门的话题。

  从茶楼到青楼,从书肆到街头巷尾,甚至连卖糖葫芦的大叔都能拍着摊子感慨——

  “听说没?丹青比试出了个小疯子,画了个光溜溜的大男人!”

  这对严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严瑾想展现的,是超越时代的绘画技法和对人体结构的精准理解,重点可不是裸体!

  要是风评跑偏,变成了“严家公子画了幅不正经的画”,那就彻底完蛋了。

  更别提他的父亲,礼部侍郎严宽,恐怕能当场气晕过去。

  严家世代书香,最重“礼”字,讲究端方正直、君子风范。

  他倒好,直接画了个裸男,还传遍了京城。

  这特么简直是在“礼”字上,狠狠泼了一大桶墨!

  严瑾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开始思考等会儿怎么跟老爹解释。

  要不……说这是新研究的丹青技法?

  不行,严宽肯定不会买账。

  要不……干脆装无辜,说是误会?

  更不行,小丫鬟这副羞答答的样子,误会个鬼!

  正思索间,书房里,气氛已然凝重到了极点。

  严宽坐在桌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手边,摆着一封信。

  信是翰林院祭酒大人亲自送来的,言辞犀利,直击要害:

  “令公子严瑾,在百艺大比中公然作画,伤风败俗,传遍京城,实乃不敬、不雅、不德。”

  信末,还特地留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严大人,严家家风,是时候该正正了。”

  严宽看着信上的字,脸色一黑,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