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朗气清 权当旅游-《开局一把破剑,我在异界砍疯了》

  天光大亮,清晨的阳光从窗棂和门口处照进大殿,地面片片斑驳。光线照亮了大殿,也有几束也落到了王骁脸上。

  缓缓睁开眼,第一时间摸了摸草垫下的长剑,确认还在,随后又用手遮挡了下有些刺眼的阳光。王骁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眼前篝火快要烧尽,只剩下些微红的炭火散发着微弱的热量。

  阵阵凉风让刚睡醒的他慢慢清醒了过来。

  眼前还是那个大殿,昨夜也不是梦一场。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此时大殿人少了一些,殿外却是有些热闹。车铃马嚣声,踩雪声人言声入耳,显得有些嘈杂。

  王骁环视大殿。殿内已不复昨夜时的昏暗阴森,就连那那神像和供桌也被阳光照映的颇为亮堂。

  两具尸体没了踪迹,应该是被清出去了,那几滩血迹大约也被灰土盖上了。

  看了一眼那宋公子处。只见他依然在那酣睡。身边女人则有些失神的望向庙外,一双好看的眸子游离不定。

  王骁站起身来。稻草垫子还是太硬,睡了一夜浑身咯的有些酸痛。

  长长伸了懒腰,往庙门走去。

  昨夜那篝火边四人应该是早醒了,见他起身往外走也没有阻拦,只是一脸警觉,视线始终没离开他的背影。

  跨出门外,雪早已停歇,阳光散发着明媚。放眼看去视线内一片素白,漫山遍野间全是厚厚的积雪,不时有树木枝条被大雪压折的折断声入耳,期间夹杂着着鸟鸣与小兽轻微的嘶吼。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晨雪后冷冽的空气缓缓从鼻腔进入肺中。

  只感周身一阵清凉。

  “啊!这空气都是香甜的!”

  王骁顿感神清气爽。

  突然想起昨夜那人魔罗山走时那狠戾的眼神,他心里打了个突。

  “这么冷的天,又受那么重的伤,估计得冻死了吧!万一侥幸活了下来……”

  王骁心道。

  “是福不是祸,想来的话那就让他来吧!”

  他心里发狠。

  那御剑诀让他有了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底气。

  那吴伯站在庙门外不远处,负手而立,背负的手里盘着一串珠子,看那样式像是串佛珠。一粒粒葡萄大的褐色珠子在他手里一一盘过,珠子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两匹马昨夜已被卸下装具牵进了庙里,不然这一夜风雪即便再神骏怕也被冻死了。

  这时也被牵了出去,俩人在那套笼头和装具,准备把那双轮马车架上。

  昨夜天太黑,王骁没细看马车怎样,这时才发现这马车颇为硕大,车厢上遍布雕刻繁琐的纹路,细微处镶金包银,古朴中带着奢华。车厢前两个金色的铃铛不时发出悦耳的铃音。

  果然是权贵人家,一架马车都如此让人侧目。

  还有数人在那用手扒拉着被雪陷住的车轮。

  远处通往破庙的小路上也有十数人在用腿脚和手里的刀鞘清理着小路上的积雪。

  已然清理出一条勉强能通行的小道。

  加上庙里还在护卫那宋公子的人手差不多有二十多人。

  昨夜众人并没有全进庙里,想来留了几人在外警戒。

  此时那吴伯觉察身后来人,回转身来,见是王骁便笑道

  “这已是日上三竿,小哥睡得倒也安稳。”

  “大约是昨夜太累了,睡过了些。”王骁道。

  你派四个人在那给我挡风能睡不好嘛!

  王骁腹诽。

  “青年人睡得香甜,却是让老夫着实有些羡慕。”那吴伯单手扶须,那只手却没停下盘手里的珠子。

  “老伯龙行虎步,精神矍铄,又岂是一般青年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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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你这小子。”吴伯扶须大笑,显然对王骁的话颇为受用。

  那吴伯看了看天色又道。

  “这不与你说笑了。”

  “时候也不早了,得唤起公子成行了。”

  说罢向庙门走去。

  雪地反射的阳光有些刺眼,王骁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眼睛。

  得看看能不能顺道让那宋公子把自己带到有人烟的地方。

  这白雪皑皑一片旷野,王骁怕自己没给冻死也给饿死了。

  回到庙里。

  那宋公子已然醒了,此时站在那里,身边女子正帮他整理衣冠。

  那些护卫正陆续进出把昨晚宋公子带进来的物件收拾好装到马车上。

  那宋公子看王骁进来神情一宽,道

  “我醒来时未见壮士身影,还以为你是走了。”

  “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能往哪走啊。”王骁心道。

  “只是看这清晨天色干净出去透了透气。”王骁挠了挠头。

  “宋公子,我名叫做王骁,叫我名字即可,总叫壮士未免太客气了些。”王骁被这一声声壮士叫的有些泛尴尬。

  “哈哈,是了,总叫壮士也是生分了。”

  “我姓宋名濂溪。”

  “看年龄我大约是痴长王兄弟几岁的,你也别叫我公子了,唤我宋兄即可。”这宋濂溪虽为权贵家公子倒是没太多架子。

  “宋兄!”王骁拱手作揖。

  毕竟要求于人,态度还是要有的。

  宋濂溪又指了指身边的女人道

  “这位……算是我的知己至交,苏芷苏姑娘。”

  王骁拱了拱手“见过宋夫人。”

  那叫苏芷的女人明显神情一滞,但却也没有说什么。

  那宋濂溪也是一脸尴尬,看向那女人。那叫苏芷的女人却是没太多反应,只是眼含轻笑默然不语。

  那宋濂溪也没再说话,只是口中讷讷。

  看这情形,王骁心道。

  “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还至交好友!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这女人怕是在养鱼。”

  “就宋濂溪这温和里带着柔弱的性子怕是被吊成狗。”

  红颜祸水啊!他心里轻叹。

  “我听吴伯说起你久居山中,这次下山来不知有何去处?”宋濂溪问道。

  王骁神情表现得有些踌蹰道。

  “我自小在那山中,这几年虽勤修不辍但进境颇慢。师父说我虽在山中却是红尘未脱,让我下山历练些年月。顺便帮他访几位旧友故交,了却些旧日因果牵扯。”他照着剧本继续编。

  宋濂溪拍了拍王骁胳膊神色郑重道

  “虽你那师父支应了你些事务,但你这才从山里出来,这风土人情却不甚了解,平日生活难免有不便之处,不若先随我去那青州城,且先安顿几日再做打算。”

  就等你这句话了。

  王骁做沉吟状。

  半晌仿佛下定决心般道。

  “宋兄说的极是。”

  “那就劳烦宋兄了!”

  “哈哈,你救了我与苏芷的性命,我还未有报答,说这话却是太见外了。”宋濂溪用力抚掌颇为开怀。

  门外响起马嘶声,带动清脆的铃音传进门来。

  “公子,手下具已收拾停当,我们走吧。”

  那吴伯一直面无表情的站在边上,此时看了庙外一眼说道。

  “好。”宋濂溪道。

  随后与那苏芷向庙外走去。

  王骁拿出草垫下的长剑,随手用稻草包裹起来,对着大殿尽头的神像躬身拜了几拜,也跟着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