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劫》·终局[18~21]-《枕中二十一克》

  ### **仙魔劫·终局·坐怀不乱**

  **(上)·“柳下惠”的自我修养**

  佟远说到做到。

  从立誓禁欲那日起,他便彻底变了个人——

  晨起时,喧和故意衣衫不整地晃到他面前,佟远目不斜视,甚至体贴地替他拢好衣襟:“天凉,别冻着。”

  练剑时,喧和“不慎”跌进他怀里,佟远稳稳扶住他的腰,随即松手后退半步,神色淡然:“小心。”

  夜里就寝,喧和故意踢了被子,半截腿露在外面,佟远……佟远给他盖好,然后转身去了偏殿打坐。

  **——活像个戒律堂的老古板!**

  喧和气得咬枕头。

  ---

  **(中)·谁更难受?**

  晸昭星回最近很困惑。

  父尊总在父君路过时“恰好”弯腰捡东西,衣领大敞;父君则会在父尊打坐时“无意”打翻茶盏,淋湿前襟。两人隔空斗法,倒霉的却是总被波及的仙鹤——

  “嘎!”(翻译:你们调情能不能别用我当道具?!)

  最绝的是某日浴池“偶遇”。

  喧和泡在温泉里,水汽氤氲中,佟远推门而入。四目相对,喧和挑衅地挑眉:“怎么,仙尊要一起?”

  佟远平静解下外袍,然后……从架子上取了块澡豆,彬彬有礼道:“我来拿这个。”

  转身就走。

  “……”

  喧和一拳砸在水面,溅起三尺高的水花。

  ---

  **(下)·破功**

  禁欲第七日,寒月宫来了位不速之客。

  瑶池仙子捧着玉盒,含羞带怯:“听闻仙尊近日神魂不稳,特携……”

  话音未落,喧和突然从殿后转出,一把拽过佟远衣领,当众咬上他喉结。

  “看清楚了?”他舔着唇冷笑,“这人有主。”

  仙子掩面而逃。

  佟远眸色骤深,扣住喧和手腕:“不是要禁我三个月?”

  “老子改主意了!”

  “晚了。”佟远一把将人扛起,“现在换我禁你。”

  寝殿门重重关上。

  晸昭星回蹲在屋顶,听着里头父尊从骂骂咧咧到呜咽求饶,摇头晃脑写下:

  **「结论:

  父君的坐怀不乱是装的

  父尊的禁欲宣言是虚的

  唯有本神嗣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终)

  ### **仙魔劫·终局·落难记**

  #### **(上)·失踪**

  寒月宫的晨钟响了第三遍,喧和才意识到不对。

  佟远不在。

  不是去后山练剑,不是去书房批阅公文,更不是去偏殿打坐——他彻底消失了。

  床榻上没有余温,案几上的茶盏早已凉透,连他常挂在腰间的冰魄剑都静静躺在剑架上,仿佛主人只是临时出门,随时会回来。

  可喧和知道,佟远绝不会不带剑。

  "父尊?"晸昭星回揉着眼睛推门进来,"父君让我问你要不要……"

  话未说完,他猛地噤声。

  殿内气压低得可怕,喧和站在窗前,掌心魔焰翻腾,将一封展开的信笺烧成灰烬。

  灰烬上残留的字迹依稀可辨:

  **「暂离数日,勿寻。」**

  ---

  #### **(中)·复发**

  佟远的神魂旧伤复发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恢复得足够好,至少能短暂离开寒月宫,去解决一桩旧事——三百年前,他在凡界遗留的一缕剑意突然失控,需亲自收回。

  可才踏出仙界屏障,熟悉的刺痛便席卷而来。

  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鸣不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强撑着御风而行,却在途经一片荒山时彻底失控,从云端直直坠落。

  **——仙人落难,不过如此。**

  ---

  #### **(下)·被捡**

  山雨来得突然。

  佟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身上盖着粗布棉被,额上覆着湿毛巾。

  "哟,醒了?"

  清脆的女声响起。佟远勉强转头,看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蹲在火炉旁煎药,粗布麻衣也掩不住灵秀之气。

  "我在山涧里捡到你,"少女搅了搅药罐,"浑身是血,还以为活不成了呢。"

  佟远试图起身,却被一阵剧痛逼得闷哼一声。

  "别动!"少女急忙按住他,"你灵脉乱得像打结的毛线,再折腾真要死了!"

  她凑近时,佟远嗅到她身上有淡淡的妖气——是只尚未化形的小花妖。

  "多谢。"他低声道,"我……"

  话未说完,木门突然被狂风掀开!

  ---

  #### **(终)·寻回**

  喧和站在门口,红衣被山雨打湿,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

  小花妖吓得现出原形——竟是株颤巍巍的蒲公英,绒毛炸得像个球。

  "我、我没想吃他!"她结结巴巴道,"真的只是捡……"

  喧和压根没看她。

  他径直走到榻前,一把掀开被子。佟远苍白着脸与他对视,衣襟散乱,锁骨处还缠着粗布包扎的伤口,渗着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好玩吗?"喧和冷笑,"仙尊大人演落难公子演上瘾了?"

  佟远想解释,可一张口却咳出血沫。

  下一瞬,他被喧和打横抱起。魔尊的怀抱暖得发烫,声音却比冰魄剑还冷:"回去再跟你算账。"

  小花妖呆呆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半晌才回过神:

  "……原来神仙也搞强制爱啊?"

  (终)

  ### **仙魔劫·终局·倔骨**

  #### **(上)·“不许拆”**

  寒月宫的灵泉雾气氤氲,佟远被喧和按在池边,粗布绷带浸了水,洇开一片暗红。

  “松手。”喧和捏着绷带一端,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佟远摇头,湿漉漉的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边,衬得唇色愈发淡。他指尖死死攥着那截粗布,仿佛那不是简陋的包扎,而是什么了不得的恩情。

  “她…好心。”他低声道,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喧和气得眼前发黑。

  都这种时候了——神魂溃散、灵脉紊乱、连站都站不稳——这人居然还在惦记着不辜负一只小花妖的“好意”?

  **“她给你下蛊了?!”**

  ---

  #### **(中)·“我疼”**

  晸昭星回端着药进来时,差点被眼前的场景吓哭。

  父尊浑身是血地泡在灵泉里,父君则半跪在池边,一手掐着佟远下巴,另一手粗暴地撕扯那早已被血浸透的粗布。

  “疼……”佟远突然轻哼一声。

  这声示弱来得太突然,喧和手一抖,力道顿时卸了大半。

  佟远趁机将那片粗布护在心口,抬眸看他:“你撕它,我疼。”

  ——不是伤口疼。

  是心疼那点微不足道的善意。

  喧和突然泄了气。

  ---

  #### **(下)·“我惯的”**

  最终,喧和妥协了。

  他阴沉着脸,用最上等的鲛绡纱布,仔仔细细覆在那截粗布外面。佟远全程安静配合,只是当喧和系完最后一个结时,突然被他狠狠咬住肩膀。

  “再有下次……”喧和磨着牙,“我就把你绑在寒月宫大门上,让全三界看看仙尊有多不知好歹!”

  佟远低笑,终于松开一直攥着的粗布,转而环住他的腰:“嗯。”

  窗外,晸昭星回蹲在仙鹤背上记笔记:

  **「结论:

  父君对父尊的底线——

  没有底线。」**

  (终)

  ### **仙魔劫·终局·苦肉计**

  #### **(上)·“不知道”**

  “怎么伤的?”

  喧和捏着佟远的下巴,逼他抬头。

  佟远睫毛轻颤,眼神无辜又茫然:“……摔的。”

  “从哪儿摔的?”

  “山崖。”

  “多高的山崖能把仙尊摔成这样?!”

  佟远沉默片刻,缓缓移开视线:“……忘了。”

  **——装,继续装。**

  喧和气得牙痒,却又拿他没办法。佟远如今神魂不稳,记性时好时坏,他总不能真跟一个“病人”计较。

  可这伤……未免好得太慢了。

  ---

  #### **(中)·“好疼”**

  晸昭星回蹲在药炉旁,看着父君偷偷摸摸往伤药里掺东西。

  “父君……”小家伙眨巴着眼,“你加的是黄连粉吗?”

  佟远面不改色:“嗯,清热解毒。”

  “可父尊最怕苦……”

  “良药苦口。”

  晸昭星回欲言又止,最终默默掏出一本《家宅观察录》,写下:

  **「父君今日操作:

  往自己的药里加料

  意图:不明

  效果:父尊心疼指数 100%」**

  ---

  #### **(下)·“露馅”**

  喧和终于起了疑心。

  某夜,他假装睡着,眯着眼偷看佟远——

  只见那人轻手轻脚起身,指尖凝出一缕灵力,缓缓划过自己心口的伤。本已结痂的伤口顿时崩裂,鲜血渗出,佟远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在故意让伤恶化!**

  喧和差点跳起来掐死他。

  可下一秒,佟远突然低头,轻轻舔去指尖的血,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那笑容……像极了陌尘。

  ---

  #### **(终)·“你赢了”**

  翌日,喧和黑着脸端来一碗药。

  “喝。”

  佟远乖巧接过,刚喝一口就僵住——

  **甜得发齁!**

  “晸昭说你想喝甜的。”喧和冷笑,“怎么,不满意?”

  佟远:“……”

  小家伙在门外探头,举着《家宅观察录》最新结论:

  **「父尊反击成功!

  父君战术暴露!

  本神嗣深藏功与名!」**

  (终)

  喜欢枕中二十一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