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8章 要逮住脑袋最大的往死里砍-《1976步步生莲》

  互助基金会不久之后,大概率要扩大业务范围。

  十一时弯省对接人赵桂荣,不陪着她当南洋华人联谊会会长的伯伯一起来的嘛。

  一行人低调的参观了基金会。

  仔细了解了基金会的运作模式后,赵会长和同行者赞不绝口。

  尤其是对基金会根据实际情况,有计划的帮助受捐对象,且办公经费与帮扶经费“硬隔离”这一点,简直正怼在他们的心缝里。

  南洋各地的华人,在内陆同样有亲属羁绊。能力范围内,愿意提供些帮助的不在少数。

  内陆与南洋诸国的联系,肯定不像与弯省那样严密隔绝。而且,内陆这些年一直在鼓励和促进。

  当初徐晓燕和梅宣宁找到曲卓时,不就是做这项工作呢嘛。

  大体上完成的不错,但落实中出了不少麻烦和无奈。

  之前提到过,估计大家都忘了。

  无外乎基金会成立之初时,遇到的那些基层“认知”和“观念”上的问题。

  虽然第二年和第三年做了不小的调整,但依旧差强人意。

  说到底,就是外事口在自家地头的基层没力度,人家搭理你,是给你子。不鸟你,也得受着……

  对于南洋诸国的被联络的对象来说,钱是给出去了,心里免不了犯嘀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患寡而患不均”和“升米恩斗米仇”都不是鲜有人知的高深道理。

  一方面,期望盘留的不要太狠,一百块里起码有二十块三十能到正主手里。

  另一方面,虽然都是亲戚,但亲姑姥、姨娘、二舅爷,跟堂堂兄、表表弟的亲疏程度是有区别的。

  别钱送到后,正主没享用到不算,还夹在孙男娣女远亲近邻中间作难。

  基金会这种落实方式就好的很。

  资金放到港岛账户里,不相干的人很难伸上手。再加上有计划按需要的给,最大程度上规避了可能的麻烦。

  套用模式,再搞个类似的基金会?

  当赵会长那帮人是傻的吗?

  人家看的清楚着呢,两岸基金会之所以能“干净”和“独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服务对象是弯省。

  南洋华人虽然同样是被团结和争取的对象,但分量差着好几层呢……

  十一过后各回各家,眼下正在联络商议,准备借用两岸基金会的渠道,帮助内陆的亲眷。

  商议什么?

  有赵桂荣在,赵会长他们很清楚基金会的运营资金是哪来的。

  人家扔钱,有人家针对性的“目的”。想用人家搭起来的渠道和人员,得出钱呀。

  这钱怎么出?

  是谁想借用渠道,再额外捐一份辛苦费。还是以南洋联谊会的名义,每年根据情况捐赠一笔办公经费?

  是直接捐给两岸基金,还是交给出资维持两岸基金运转的海天投资基金?

  这里面说法很多,要认真的商议一番。

  南洋华人联谊会是个非常松散的组织,商量事的效率很低。但不论最后怎么决定,有人选择基金会这一通道,几乎是肯定的。

  既然互助基金会的运作模式,已经得到了更加广泛的认可和信任。只要保持下去,影响力必然会持续提升。

  这种时候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是玩花活儿,招眼球儿。修炼好内功,继续“干净”“纯粹”的运转下去才是正理。

  不同于一贯制学校和计算机中心,知道基金会是怎么回事,还能使得上劲,托得着关系,说得上话的主儿,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是一般人。

  甚至是很不一般的人。

  通过“不是一般人”门路进来的人,出现胆子大、不服管束、拈轻怕重的概率,无限的提高。

  更重要的是,互助基金会可是直接跟钱打交道的地方。又赶上眼下这个新时代开端,人们思想即将迎来剧变的时候,不好管理的人进来的越多,出问题,甚至是丑闻的概率就越大。

  还不止于此,“打招呼”的那些位可不止是插人那么简单,还对基金会指手画脚。

  如果不给予最有力的回击,今天他敢指手画脚,明天就想当家作主!

  当然啦,不能拎着刀挨个砍,捡脑袋最大的那个砍。

  一刀抡下去,砍到他身败名裂无力反扑。其他的那些个,自然而然就老实了。

  没错,就是杀鸡儆猴!

  心里杀意升腾,面上笑呵呵的,仿佛对一切都不以为意。

  问清楚情况,安抚了愁到不行的徐晓燕。给丈母娘单位打了通电话,去除高中部外主体工程已经在收尾阶段,正在进行内部工程的学校溜达了一圈儿。

  随后,跟老黎同志关起门“密谋”了半天。

  等小丫头放学了,带着她奔北新仓吃饭……

  结婚跟没结婚真是两码事。

  进门时,羊肉炖萝卜在锅里咕嘟着,炖带鱼还有一盆白菜心拌的凉菜已经上桌了,素鸡炒韭菜和摊黄菜备好了等着下锅……

  “哎呦喂~过年啦这是。”

  “进屋歇着去,等你爸回来就吃饭。明明,你给我去楼上写作业!”提前翘班回家的许桂芸在厨房里招呼了一声,让请来帮忙照看孩子的郑阿姨看着火,眼底透着愁意的跟进正房。

  刚发现塔吉古丽怀孕那会儿,计划着让她休学一年。后来老乔跟学校那边一合计,结合孕期改成休学半年。

  她不是77年冬天参加高考,78年春入学的嘛。直接转到了78年夏天参加高考,秋天入学那届的同专业,课程上基本无缝衔接。

  学校还给出了最大的照顾,早晨不用上早自习,赶在第一节课前到校就行。下午正课上完就直接回家。

  北新仓胡同距离民族学院十公里多一点,说远不算远说近也不近便。骑着乔小雨的小电驴上下学,虽然有点累,但也不算特别辛苦。

  之所以走读,主要是为了奶孩子。

  大名叫乔涵,小名叫热合木都(繁荣昌盛)的小玩意,喝奶粉不是拉稀就是便秘。连进口的都试了,也不行。

  只能他娘每天早晨起来挤两瓶放冰箱里,出门前喂再一顿,傍晚回来正好续上了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许桂芸真真愁的不行。

  “……唉~我跟江副司长他爱人都不熟,一共也没说过两回话,愁死我了……

  还有文副院长的爱人,直接找街道办去了。不知道怎么想的,不管不顾的就说呀,都不知道避讳着点。我们蔡主任这两天,总话里话外的试探我……”

  “没事儿呀,等爸回来点,我教你俩怎么回他们。”曲某人脸上笑呵呵的。

  把“爸”字出口时莫名的别扭隐藏的极好。

  心里合计:“一个两个的都赶不上我大闺女。防敌反特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

  放学直接跑派出所,把送她毛笔砚台的语文组组长给举报了。牛气的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