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有事-《穿成反派女配后她懒得洗白》

  今年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来得有些晚。

  气温骤降,平日里有韩峥在,他烫的像个火炉,又喜欢将乔珍珍搂在怀里睡,所以她一个南方人,总体今年冬天的感觉还是比去年强。

  但今日韩峥被同僚约出去参加庆生宴。

  他自己生辰在九月。

  这时代母亲在时,一般不大过生辰,因为孩子的生辰同样是母亲的受难日。

  小的时候林氏会给他亲手煮碗长寿面。

  后来有了兰姨娘,林氏一心对付这个得宠的姨娘,对女儿儿子都忽略了不少。

  如今韩峥成了婚,一样也不过生辰。

  不过乔珍珍会亲手给他煮碗长寿面。

  不是那种在旁“指点”的亲手,而是真的自己上手煮。

  她在现世煮饭还行,大菜做不了,小炒小弄,煮碗面不在话下。

  韩峥原本没抱希望,但吃到面的时候,意外味道居然不错。

  多少是有些感动,深觉娶媳妇的确有很多好处。

  青峰黄昏时回来传话,说少爷与人在醉仙楼聚餐,估摸着会晚些回来。

  到了就寝时间,没人给她暖被窝,体感稍冷了些。

  内室是有地龙,但她这人冬天睡觉喜欢外界温度冷一些,感觉会睡的更沉更好。

  所以到点就会让下人把地龙熄了,第二日早上再点起来。

  夏香贴心的给她泡了个汤婆子,还把被窝里都暖了一遍。

  睡着尚可,但总归没有一个人形暖炉来的舒服。

  乔珍珍没想等韩峥,她自不是那种点一盏小灯,等男人应酬回家的贤惠女性,看了会书,就自管自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被窝里摸进来一只烫人的手。

  然而身上的衣服却沾着寒气。

  一下就把她激醒了,甚至还本能对着对方出了几拳。

  但因为是被惊醒,不太有力。

  很快就被人镇压下来。

  一股热气喷薄在她耳边,“珍儿,是我……”

  乔珍珍深吸口气,缓了缓被惊到的心神,出口道:“怎么不去换衣服,身上好重的酒味。”

  多少是有些埋怨的情绪在里头。

  何况男人身上还留有浓郁的脂粉味道。

  该是应酬桌上,有女子陪酒。

  她在黑暗中皱了皱眉。

  然而韩峥一反常态。

  并没起身点灯盥洗,而是将人带入翻滚的欲海之中。

  乔珍珍摸着他身上的烫意,这才回过味来。

  意识到不妥之处。

  破碎间还断断续续问:“你,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韩峥只是闷头使着力,等缓解了一次后才说:“我也不知,就是感觉有些不妥,就先寻借口脱身了。”

  他说话间,还是有粗重的喘气声。

  身上依然烫的很。

  不用大夫来判断,他自己也知道情况不普通。

  这一晚,乔珍珍过的很是艰难了些。

  韩峥一个从小练武之人,体力之强可想而知。

  他平日已经很厉害,但人清醒时,终究是克制的,这一晚借着可能的“药力”,很是放肆的无节制了好几回。

  导致第二日,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乔珍珍体会了一把,小说里那种叫做全身被卡车碾过似的酸疼。

  这是成婚以来都不曾感受过的。

  以至于她都是当过度夸张的形容,谁知还真有那么回事。

  醒来之后,发泄般的,直接就将男人一脚踹下了床。

  韩峥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言,只是笑的泛出傻气。

  等两人起床洗漱,用完早食,才终于空下来,面对面将昨日发生的事捋出头绪。

  乔珍珍问:“是你同僚做的局?”

  韩峥不确定,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但很快又说,“我也不知。途中我自感不对,他们几人,也有不妥,但……”

  “他们没离开?”

  “没有。”韩峥说。

  “昨日可是有作陪的女子?”乔珍珍问,她微微眯眼,“我可闻见你身上的脂粉味了。”

  韩峥脸上稍有些不自然,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男人在外面应酬,叫些作陪的女人,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乔珍珍内心明白,甚至理解,但发生在自己丈夫身上,多少有些不舒服。

  特别他们现在的夫妻关系,说起来挺好。

  不过她自然也没天真的以为,自家男人和一堆人聚餐,会非常扫兴的拒绝。

  可能这样的情节,在小说里看起来很“爽”,但现实中,你无法与旁人“同流”,就容易被排挤在圈子之外。

  韩峥自婚后,这是头一次同僚聚餐,既然答应了,那说明当天去的人,应该都是与他关系不错的。

  在军营中,当个孤将,很难成事。

  到处都是人情世故,并不会因为他是国公府世子,就可以避免一切。

  “我并未让那些女子靠近。”韩峥解释说,“只是她们用的香,味道太浓,以至沾到了我身上。”

  乔珍珍眼神一挑,假作不悦,“真的?”

  韩峥认真的说:“真的。”

  他这个人洁身自好,并不喜欢那种花楼女子。

  “你们当兵的居然可以逛花楼吗?”乔珍珍撇了撇嘴,“不是官员不可嫖宿吗?”

  “不是花楼,醉仙楼只是普通酒楼,会有些奏乐助兴的女子。”韩峥说。

  其实这种酒楼,就带些擦边性质,你若守规矩,那便只是奏乐助兴。

  但若有人看中了哪个,也可带出去,酒楼并不会阻拦。

  这样一来,就擦着法律的边,严格说来算不上逛花楼。

  都是些灰色地带。

  乔珍珍没再这问题上纠缠,而是问:“那你走时,你那些同僚状态如何?可有人阻拦你?”

  自然是有人挽留,但也并非很强硬的口吻,更像是例行那般,所以韩峥倾向于并非那几人中的人做局。

  他摇了摇头。

  而且他那几位同僚,明显也是状态过于亢奋。

  现在想来,似乎都不大对劲。

  只是又没有太过分。

  乔珍珍想了想,微皱眉头说:“若非是你的同僚,问题便是出在店家,或是那几个女子身上。你中途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吗?”

  韩峥仔细想回想了当时的情景,才说:“没有,大家看起来……都很坦荡,没有神色异常之人。”

  托着腮,乔珍珍轻叹一声,“看起来这件事不太好查。”

  宴席上少不了喝酒。

  酒本身就有扰乱神志的作用,不然哪来的酒后乱性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