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莫非你想与于氏和离?-《重生另嫁矜贵世子,偏执前夫红了眼》

  解鸣将“贤妻”两个字咬得很重,嘲讽之意甚浓。

  聂南烟听了这句话,心里快活不已,视线落在于皎手上的簪子上。

  “妹妹是看中了这支簪子,央着沈大人给你买吗?”

  说完,她又向沈枢行礼。

  “沈大人,我妹妹她没见过什么世面,从前在家中我母亲纵着她,她要什么便给什么,让您见笑了。”

  沈枢淡声解释。

  “是我要给她买。”

  聂南烟和解鸣面色一僵。

  沈枢看向掌柜的。

  “拿支更好的来。”

  掌柜的喜笑颜开,忙不迭地将镇店之宝拿了出来。

  “大人方才为夫人挑的那一支老气了些,不若这一支更衬夫人美貌。”

  沈枢只扫了一眼,问于皎。

  “这支如何?”

  于皎咬牙忍了忍,都没能压住笑。

  沈枢居然为她找场子!

  她稍稍凑近沈枢,低声道。

  “太贵了。”

  她离得近,身上不知名的淡香萦绕而来。

  嘴上说着太贵了,可眼睛里的雀跃掩盖不住。

  “无妨,喜欢便好。”

  沈枢示意掌柜的将簪子包起来,视线投到了聂南烟的身上。

  聂南烟眸光微怔,被沈枢的俊颜冲击地神思一晃。

  侯府世子,锦衣卫北镇抚使,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沈大人,不知是多少京城女眷的梦中情郎。

  也是她曾经的。

  聂南烟下意识地理了理衣裳鬓角,随后听到沈枢冷淡的声音。

  “夫人既已嫁我,侯府才是她的家,聂府不是。至于你,口无遮拦,无据揣度,咄咄逼人。今日丢人的不是我。”

  聂南烟脸色煞白。

  解鸣将聂南烟拉到身后,维护之意明显。

  “不劳费心,我家烟烟只是娇纵了些,总好过……”

  解鸣视线落在于皎身上,没将名字说出来,是他看在上辈子的情分上,给于皎最后的体面。

  而他说的这句话,总有一天,沈枢会明白的。

  一个身份地位的妻子,无法带来助益,只会是累赘!

  沈枢冷声,“你若如此觉得,我倒是要谢你当日放着近处的于皎不救,救了聂大小姐。你二人……”

  “当真般配。”

  话音一落,解鸣和聂南烟的面色可谓是精彩纷呈。

  爽了!

  于皎爽到了!

  她只知道沈枢掌管刑罚,对待犯人铁面无情,杀人不眨眼,没想到怼起人来也是这样的不留情面。

  就连跟在于皎身后的映春都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于皎悄悄用手指去勾沈枢的手指。

  “郎君,你方才好帅,我快要被你迷死了!”

  沈枢步子一凝,道:“口无遮拦。”

  于皎不认同,道:“实话实说。”

  沈枢被她勾着的那根手指轻轻蜷了一下,正要抽开手,于皎先退了。她笑着搭上映春的手,上了马车。

  身后的聂南烟气得鼻子都歪了。

  那个小贱蹄子,名声都臭成那样了,沈枢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护着她!即便是为了侯府的脸面,也不必如此吧!

  她可不想于皎嫁到侯府日子过得比她好!

  她绝不能被于皎比下去!

  聂南烟恨恨转头,挽上解鸣的胳膊,没注意到他望向侯府离去马车的落寞神情,一心盯着铺子里成色极好的玉镯。

  于皎有的,她也要有,而且要比她更好!

  “鸣郎,那个镯子好漂亮啊~你买给我好不好?”

  解鸣蹙眉,只一眼便瞧出那支玉镯价值不菲。

  他近来花了不少钱,私库见底。

  “你不是已经有很多首饰了?”

  “哎呀,哪有女人会嫌首饰多啊?况且,方才沈大人都给妹妹买了,我们若是空着手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聂南烟说着上前,让掌柜的把玉镯拿出来给她瞧瞧。

  刚拿出,身旁传来一道女声。

  “这镯子不错。”

  解鸣转头,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心中大喜。

  “参见长公主。”

  -

  于皎和沈枢回到侯府,等候许久的青柏上前道。

  “大人,夫人,侯夫人有请。”

  于皎和沈枢便往侯夫人陶氏的院子去。

  于皎才进院子便被里头的阵仗吓了一跳。

  沈从灵院子里的人,连同沈从灵全都跪在院子里。最前头跪着一个身形消瘦的丫鬟,头伏在地上,浑身发抖。

  侯夫人让于皎和沈枢坐下,又命人上了茶。

  “叫你们来是有些事情要你们处理。”

  于皎侧脸看向外面跪着的一干人等,心里有了数。

  侯夫人道:“为首的是今日欺瞒不报的,后头几个背地里说过些不中听的,其余的,包括从灵皆是包庇纵容。”

  侯夫人看向于皎。

  “此事,你是苦主。”

  言下之意,此事交由于皎来处置。

  于皎心生暖意。

  青柏一早便将此事禀告给侯夫人,她大可直接处置。

  如此兴师动众,拉着沈枢作陪,还将此事交由她来处置,为的是杀鸡儆猴,警告全府,不得轻慢她。

  这样的待遇上辈子从未有过。

  解鸣府里的人只会高高拿起,轻轻放过。

  于皎起身行礼。

  “儿媳才刚入门,侯府家规尚不熟悉,恐有疏漏。”

  沈枢不吝告知。

  “知情不报,对上不敬,若以军法应判绞刑,若以家规,发卖西北。”

  沈枢声音很冷,说起发卖和绞刑时地上的青雀已经开始不停地磕头求饶,他却云淡风轻,仿佛不是谈论杀人,而是闲话家常。

  “詈骂主子,杖四十,罚俸三月。包庇纵容者,杖二十。沈从灵驭下不严,管教不当,甚有纵容,要么禁足一月,要么罚俸半年。”

  侯夫人目光落在于皎身上,暗含鼓励与支持。

  于皎又看沈枢。

  沈枢道:“看你的意思。”

  “那便请母亲按家规行事,只是眼下快要入冬,停了妹妹的月俸恐有不便。”

  “那就禁足一月。其余人拖去后院行刑。”

  一群人当即嚎哭求饶,头磕得砰砰响,地上都有了血。

  沈枢侧目看向青柏。

  “你去监刑。”

  “是。”

  侯夫人面上露出疲累,对于皎道。

  “鬼哭狼嚎的,别惊着你。事情既了了,你先回去歇着吧,今日想必也累了。”

  于皎闻言起身告辞。

  刚出了院子,映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这侯府好大的规矩。”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

  后院的责罚,小半个时辰才结束。

  沈从灵坐在堂上,一言不发。

  侯夫人问:“你可有怨言?”

  沈从灵摇头。

  青雀隐瞒此事,知而不报,让于皎独自出发回门,亦丢了侯府的脸面。

  错了便是错了,她没什么好怨的。

  侯夫人道:“带着你的人回去吧。”

  沈从灵起身,行了礼,告辞了。

  屋内只剩下侯夫人陶氏和沈枢。

  侯夫人道:“今日聂府之事我有所耳闻,细节却不得而知,发生什么了?”

  沈枢便将听到的事说与母亲听。

  侯夫人面有怒色。

  “好一个聂家!未达目的竟如此不择手段,罔顾性命!”

  侯夫人说完,思及于皎,哀叹一声。

  “于皎被人如此算计,是个可怜的孩子。”

  沈枢没有说话。

  “既然真相大白,我想让她试着管家。”

  “再等等。”

  侯夫人不解,“为何?”

  沈枢道:“暂缓几日。”

  侯夫人直觉有异。

  “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母亲多思,我只是想再看看。”

  侯夫人皱了皱眉。

  又是再看看。

  “你既已知道真相,为何不愿?”

  沈枢没有说话,眼前闪过于皎疾言厉色怼解鸣的模样。依着这几天的了解,于皎断不可能对解鸣如此态度。

  解鸣也有些异常,未见他对什么女子如此横眉冷对。

  他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些微妙。

  侯夫人面色微变。

  “该不会你心里想着,有朝一日要与她和离,所以不欲她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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