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观姻-《肆意妄为,娘娘只受皇帝蛊惑》

  二人互相对视着,一个恼火着,就快要把面前的人用火焰蒸干了,另一个却依旧寒凉自得,笑吟吟的用一手托着指向崇兰。

  “萧皖,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他臣服?”崇兰面对着她,看着这么一位好像是强权者的人,却实在瞧不出她到底何值得人爱上。

  嬴畟不可能屈膝于强权之下,和太子一样,又走上了最让人拉不回来的老路。

  爱。

  毫无价值,却又无比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

  “奉决还在前边儿?”萧皖漫不经心的说着,不再理面前沉着脸色的人。

  “嗯,阁主说房山外围有他要找到人,便亲自去了。”

  “谁?”萧皖问道。

  “卫川。”

  “卫川?”萧皖语气疑惑着又念了一句这名字,她嘲弄的笑了两声,随后转过头,看向了对岸的崇兰。

  “抱歉了公主殿下,在下没空能与你玩耍了,这个人,得我亲自拿。你那些骁麟卫会妨碍我的人动手。”

  萧皖低低笑了两声,可如今笑着也并不如刚刚那一番的好脾气模样。她虽还笑着,可只觉得看的人麻木,浑身起了一层疙瘩,直让人想搓搓手臂。

  她说着,手伸入怀中抽出了一块儿玩意,玄墨色,带着金雕,是一块腰牌。

  这令牌之上龙飞凤舞的大写着一个嬴字,背后是五爪金龙,底下是盛开的梅花。

  昭者令。

  还是最为珍贵,只有皇帝才能持有的,能调动锦衣卫使,天下唯一一块绝无仅有的昭者令。

  “公主殿下的担忧在下当然能理解,”萧皖对着身边的禾玔挥了挥手,她便授意,后退了两步,随后朝着一边闪身离去了。

  “不过,想要管的住我,管的住皇帝,还是得要有真正的硬实力摆在我面前的,你手中这一把骁麟卫,大概还不够分量。”

  “你便是要拖死阿畟。”崇兰也起身,她上前两步到了她面前,二人挨的极近,她甚至能闻得见萧皖身上厚重的药香味。

  “你说了不算。”萧皖躲也不躲,任由着面前的人与自己相对站着。

  “就如过去一般,你阻止不了太子,现在,也阻止不了嬴畟。”她勾唇笑着,浅琉璃色的眼睛微眯着,萧皖身量要比崇兰略高些,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思。

  “你收了那么多与他模样相似的面首养着,真当做的滴水不漏,天下无一人察觉吗?”她忽然靠近了些,凑到了她耳侧,轻声对她说着。

  只听这一句,一旁原本脸色如滴墨一般的人一瞬之间放大了瞳孔,振颤着,转向了身边的萧皖。

  “怎么,怕这原本属于你心上人的江山被我偷偷掳了去?”她轻声说着,二人贴的极近,只听她说完了这一句,身前的领子立刻就让人用力扯了过去。

  “观姻!”安王看着有些控制不住的场面,立刻对着崇兰低喝出声,身边的唐玥即刻到了二人身边,伸出手去阻止两人的动作。

  崇兰看着身边过来劝阻的唐玥,终究是松开了手,把人放了开。

  “你且放心就是,我对这江山社稷没有半点兴趣,若非如此,嬴畟百般受挫之时我为何不即刻取而代之?”萧皖仍旧笑着,她理理身前的衣领,掸了掸身上有些褶皱的肩袖。

  “我可不要做什么天下共主,想杀我便能杀。”

  “你存在,就是祸害。”崇兰对着她低声说着,丝毫没有因为萧皖这一番说辞而松口。

  “好新鲜,多少人这番说我。”她对着她像是挑衅似的摇了摇头。

  “萧皖,你根本丝毫没有羞耻之心。”

  “随你如何说了,此战过后,大概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我不需要对你解释什么,你也莫要再与我多说什么应该不应该。”她摆摆手,毫不在意的对着她说着。

  “再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我大概,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脾气了。”萧皖侧头看着对面的人,她身形并未因病弱而有所变化,瞧上去依旧挺拔如松。

  “你是他的姐姐,不是我的。”萧皖说完,手对着身边轻轻一搭,身侧立刻多出一阵撕风声,只一眨眼就多出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穿着显着尊贵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感受不出内力高低,但这一动瞬身,大概是不弱的。

  “安王殿下。”霜卉对着安王点了点头,说着伸出手,对着萧皖轻轻搀扶着。

  “公主。”霜卉说着,也对这安王身边的人欠了欠身,虚虚的行了一礼。

  “霜卉......”崇兰看着多出来的这人低声默念着她的名字,这一个穿着气度均是不凡之人跟着萧皖,瞧不出能耐却不能让人小觑。

  “公主中焦如雾,停歇晦淤,长久下去,对身心具有损伤。”霜卉对着面前的人轻声说着,语气平和,听不出恭敬也闻不出贬低。

  “心病难医,公主应该放下执念。”

  “你.....也是夕流阁的人。”崇兰看着她,低沉的嗓子对她说出这一句。

  “不算。”霜卉对她笑笑,摇了摇头。

  “我只与她兄长交好,对于夕流阁,只是捎带着手。”

  “兄长?”崇兰忽然皱起眉,“萧世子?”

  “自然不是。”霜卉低低笑了两声,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瓶丹药,朝着崇兰递了过去。

  “公主还有许多事都还未捋清,应该与安王殿下好好详谈一番再来兴师问罪。”她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瓷瓶,“此丹有凝神静心之效,公主若信得过便试着收下罢,若信不过,便去找姜院正瞧瞧。”

  话语间,只见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接过了她手中的那瓶丹药。

  “你到底是何人。”崇兰看着面前这么一位忽然之间多出来的人,很诡异的,搜集到的的资料之中并未有此人的显示,这人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预料。

  “自然是皇帝的人。”霜卉说着,缓缓收回了手。

  “我为何从未听过你的名字。”

  “公主当然不曾听过,您所不了解的,还有很多。”她轻声说着,而萧皖被她搀扶着,却也并未有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