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当年真相（7）
“……对不起，阿玉知错，但凭姐姐惩处。”
此时此刻，季墨玉除了认错认罚外，想不出其它应对的办法。
凌昭凤倒也不是真的想教训他，只是故意吓一吓他罢了。
如今看他认错态度诚恳，便没在此事上为难他。
不过，下一刻，她就话风一转：
“你擅自掌嘴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还有之前瞒着我的事，咱们是不是该清算清算了？”
“姐姐～”
急忙仰起头，季墨玉一脸讨好的望着凌昭凤。
看他这副模样，凌昭凤心中并非没有动容，但她这次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总要他吃够教训不是。
将手中的药膏扔到一旁，凌昭凤从脚榻上起身，神色慵懒的斜靠在一旁的床榻上。
“过来，替我捏捏腿。”
“诺。”
膝行上前，季墨玉急忙规规矩矩的伺候凌昭凤捏着腿。
凌昭凤舒服的闭上双眼，半晌后才状似无意的出声问道：
“当日先帝逼你吃下蛊毒，到底威胁你做什么了？”
“我都告诉妻主了啊，不过是让我助您攻打东萧，我也已经帮姐姐完成……”
“又想挨打了？”
不等季墨玉把话说完，凌昭凤就坐起身来，冷声打断他的话。
季墨玉身体一僵，低下头跪在原地，不敢再说话。
凌昭凤偏不如他所愿，她伸手抬起季墨玉下颚，沉声问道：
“阿玉，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时都不敢看孤的眼睛？”
“我……”
抬起头，季墨玉双目颤抖的望着凌昭凤。
凌昭凤轻笑一声，下一刻，突然厉喝一声：
“还不从实招来，难不成你的脸不想要了？”
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季墨玉急忙低下头，飞快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擦干，后退一步，俯身拜下：
“妻主恕罪，先帝……先帝她让我……让我给您下药。”
“什么药？”
凌昭凤坐在床上，面沉似水，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
季墨玉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之后，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毕恭毕敬地回道：
“她说那是一种能使您身体逐渐变得虚弱的药。”
说完，他忍不住偷偷抬眼观察凌昭凤的反应。
凌昭凤冷笑一声，淡淡地扫了季墨玉一眼。
“哼！让我身体虚弱的药？我身体虚弱后呢？好废了我太女之位？”
季墨玉被凌昭凤看得心中一紧，却只能点了点头：
“是。”
同时，他额头上已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那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凌昭凤双手抱胸，继续追问。
明明她的声音并不冷淡，但季墨玉还是害怕的身体颤抖，但他却不敢不回答凌昭凤的话，只硬着头皮答道：
“他答应我以后让我做您的正君。”
说完这话，他再不敢看凌昭凤的反应，将脑袋重重砸在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季墨玉的心中也越发慌张。
他忐忑的跪在地上，耳边一直没听到凌昭凤声音后，他以为凌昭凤定是动怒了，急忙抬起头，神色慌乱的补充：
“妻主，阿玉……阿玉从始至终都没给您下药，求您相信阿玉。”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你能跪在这儿？”
弯腰将季墨玉从地上拉起来，凌昭凤看着他手腕处被锁链磨伤的地方，皱了皱眉，却并未将锁链解开，而是将他按在床上坐好。
季墨玉并不知凌昭凤有没有生他的气，自然也不敢再做什么事惹她生气。
却听凌昭凤继续问道：“为何不告诉我？”
“我……我想自己解决的，也怕您……怕您伤心。”
低着头，季墨玉不敢看凌昭凤的神色。
凌昭凤却将他脑袋掰过来，与他相对而坐：
“伤心？”
她反问。
“我又不是不知先帝的为人，怎还会伤心？”
“妻主，您……”季墨玉猛然抬起头。
凌昭凤靠在床头，扯着季墨玉手上的链子，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当年你父皇逼你给我下毒，你不愿，你父皇就将你母妃的手指砍了下来送给你，每一日送你一指。”
“可即使这般，你依然没有背叛我。”
伸手抚摸着季墨玉肿胀的脸颊，凌昭凤往日淡漠的眸中满是伤怀。
“但后来，先帝找到你，让你帮她办件事，若你不答应，就将你之前与东萧帝联系，并将之前你向东萧传递消息，挑起你与凌昭紫斗争一事告诉我。”
说到此处，凌昭凤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虽说你给东萧传递的消息大多是假消息或是无用的消息，就算没有你，我与凌昭紫依然会内斗。”
“但你还是害怕。”
坐直身体，凌昭凤目光灼灼的望着面前的季墨玉，声音也不由抬高：
“最重要的是，先帝答应你，会留我性命，并且将我封为宸王。而你，会成为我唯一的宸王君。”
“妻主，我……对不起，对不起！”
拖着锁链，季墨玉再次崩溃的跪到地上。
当年紫宸宫中，女皇找到他，说：“凤儿是朕的女儿，朕只是不想让她做太女，绝不会要她性命。”
“若她只做个逍遥王爷，朕可做主让她娶你，但若她是太女，你一个异族之人，不可为后。”
“况且，她现在并不知你对她的心意，更不用说将来，她身边的男人多了，你这个敌国皇子，在她心里可能占有一席之地？”
季墨玉承认，当初听到女皇对他说这番话时，他心动了。
后来，女皇当场就写好了封他为宸王君的圣旨。
只不过，圣旨被凌昭紫拿走，女皇说：
“等你什么时候将朕交代的事情办好，紫儿什么时候将圣旨给你。”
那时的他已被逼入绝境，他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从紫宸宫离开的。
但其实，他并非那么容易就背叛凌昭凤。
“其实你当时确实动心了，但真正的原因并非如此。”
凌昭凤的声音也在此时再次响起。
季墨玉抬头望去，就见凌昭凤已下床站在了他的面前，目光深沉的望着他：
“其实当时的你并没有相信先帝，甚至你想要像今日这般杀了先帝。”
“可先帝在位多年，势力强盛，并非当时的你可以撼动的。而且你查到，我身边有先帝的人，但你并不知谁才是那个内应。”
“你担心若你不按照先帝的吩咐行事，先帝会直接杀了我，所以你只能先假意投诚，而后故意露出破绽给我，让我发现你已‘背叛’了我。”
“季墨玉，我说的可对？”
“……对不起，阿玉知错，但凭姐姐惩处。”
此时此刻，季墨玉除了认错认罚外，想不出其它应对的办法。
凌昭凤倒也不是真的想教训他，只是故意吓一吓他罢了。
如今看他认错态度诚恳，便没在此事上为难他。
不过，下一刻，她就话风一转：
“你擅自掌嘴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还有之前瞒着我的事，咱们是不是该清算清算了？”
“姐姐～”
急忙仰起头，季墨玉一脸讨好的望着凌昭凤。
看他这副模样，凌昭凤心中并非没有动容，但她这次也不会轻易放过他，总要他吃够教训不是。
将手中的药膏扔到一旁，凌昭凤从脚榻上起身，神色慵懒的斜靠在一旁的床榻上。
“过来，替我捏捏腿。”
“诺。”
膝行上前，季墨玉急忙规规矩矩的伺候凌昭凤捏着腿。
凌昭凤舒服的闭上双眼，半晌后才状似无意的出声问道：
“当日先帝逼你吃下蛊毒，到底威胁你做什么了？”
“我都告诉妻主了啊，不过是让我助您攻打东萧，我也已经帮姐姐完成……”
“又想挨打了？”
不等季墨玉把话说完，凌昭凤就坐起身来，冷声打断他的话。
季墨玉身体一僵，低下头跪在原地，不敢再说话。
凌昭凤偏不如他所愿，她伸手抬起季墨玉下颚，沉声问道：
“阿玉，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时都不敢看孤的眼睛？”
“我……”
抬起头，季墨玉双目颤抖的望着凌昭凤。
凌昭凤轻笑一声，下一刻，突然厉喝一声：
“还不从实招来，难不成你的脸不想要了？”
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季墨玉急忙低下头，飞快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擦干，后退一步，俯身拜下：
“妻主恕罪，先帝……先帝她让我……让我给您下药。”
“什么药？”
凌昭凤坐在床上，面沉似水，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
季墨玉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之后，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毕恭毕敬地回道：
“她说那是一种能使您身体逐渐变得虚弱的药。”
说完，他忍不住偷偷抬眼观察凌昭凤的反应。
凌昭凤冷笑一声，淡淡地扫了季墨玉一眼。
“哼！让我身体虚弱的药？我身体虚弱后呢？好废了我太女之位？”
季墨玉被凌昭凤看得心中一紧，却只能点了点头：
“是。”
同时，他额头上已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那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凌昭凤双手抱胸，继续追问。
明明她的声音并不冷淡，但季墨玉还是害怕的身体颤抖，但他却不敢不回答凌昭凤的话，只硬着头皮答道：
“他答应我以后让我做您的正君。”
说完这话，他再不敢看凌昭凤的反应，将脑袋重重砸在地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季墨玉的心中也越发慌张。
他忐忑的跪在地上，耳边一直没听到凌昭凤声音后，他以为凌昭凤定是动怒了，急忙抬起头，神色慌乱的补充：
“妻主，阿玉……阿玉从始至终都没给您下药，求您相信阿玉。”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你能跪在这儿？”
弯腰将季墨玉从地上拉起来，凌昭凤看着他手腕处被锁链磨伤的地方，皱了皱眉，却并未将锁链解开，而是将他按在床上坐好。
季墨玉并不知凌昭凤有没有生他的气，自然也不敢再做什么事惹她生气。
却听凌昭凤继续问道：“为何不告诉我？”
“我……我想自己解决的，也怕您……怕您伤心。”
低着头，季墨玉不敢看凌昭凤的神色。
凌昭凤却将他脑袋掰过来，与他相对而坐：
“伤心？”
她反问。
“我又不是不知先帝的为人，怎还会伤心？”
“妻主，您……”季墨玉猛然抬起头。
凌昭凤靠在床头，扯着季墨玉手上的链子，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当年你父皇逼你给我下毒，你不愿，你父皇就将你母妃的手指砍了下来送给你，每一日送你一指。”
“可即使这般，你依然没有背叛我。”
伸手抚摸着季墨玉肿胀的脸颊，凌昭凤往日淡漠的眸中满是伤怀。
“但后来，先帝找到你，让你帮她办件事，若你不答应，就将你之前与东萧帝联系，并将之前你向东萧传递消息，挑起你与凌昭紫斗争一事告诉我。”
说到此处，凌昭凤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虽说你给东萧传递的消息大多是假消息或是无用的消息，就算没有你，我与凌昭紫依然会内斗。”
“但你还是害怕。”
坐直身体，凌昭凤目光灼灼的望着面前的季墨玉，声音也不由抬高：
“最重要的是，先帝答应你，会留我性命，并且将我封为宸王。而你，会成为我唯一的宸王君。”
“妻主，我……对不起，对不起！”
拖着锁链，季墨玉再次崩溃的跪到地上。
当年紫宸宫中，女皇找到他，说：“凤儿是朕的女儿，朕只是不想让她做太女，绝不会要她性命。”
“若她只做个逍遥王爷，朕可做主让她娶你，但若她是太女，你一个异族之人，不可为后。”
“况且，她现在并不知你对她的心意，更不用说将来，她身边的男人多了，你这个敌国皇子，在她心里可能占有一席之地？”
季墨玉承认，当初听到女皇对他说这番话时，他心动了。
后来，女皇当场就写好了封他为宸王君的圣旨。
只不过，圣旨被凌昭紫拿走，女皇说：
“等你什么时候将朕交代的事情办好，紫儿什么时候将圣旨给你。”
那时的他已被逼入绝境，他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从紫宸宫离开的。
但其实，他并非那么容易就背叛凌昭凤。
“其实你当时确实动心了，但真正的原因并非如此。”
凌昭凤的声音也在此时再次响起。
季墨玉抬头望去，就见凌昭凤已下床站在了他的面前，目光深沉的望着他：
“其实当时的你并没有相信先帝，甚至你想要像今日这般杀了先帝。”
“可先帝在位多年，势力强盛，并非当时的你可以撼动的。而且你查到，我身边有先帝的人，但你并不知谁才是那个内应。”
“你担心若你不按照先帝的吩咐行事，先帝会直接杀了我，所以你只能先假意投诚，而后故意露出破绽给我，让我发现你已‘背叛’了我。”
“季墨玉，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