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在哄睡-《替嫁一夜后,禁欲反派他又争又抢》

  裴池澈不知自己怎么接话。

  那处是他能碰的么?

  好半晌过去,听他不吱声,可她实在是乏力,再加头昏脑胀的,花瑜璇便在他背上调整了一个姿势。将自己的身体紧靠在他的背上,以免滑着掉下去。

  裴池澈只感觉自己后背神经异常清晰。

  绵软带着撩拨心弦的颤动,连嗓音都暗哑不少:“别动。”

  “怎么了?”

  花瑜璇连忙将火把挪远些。

  “我可以托着你,你别乱动。”

  最好身子离他远些。

  他直着身体背她,她难道就不知道如此是为保持距离么?

  此刻倒好,全都挨紧了。

  “哦。”花瑜璇应声。

  须臾,他的手臂搁在了她的臀下,照旧没有用手。

  “你若举不动火把,横着拿就成。”

  “哦。”花瑜璇又应一声。

  而后两人皆不说话。

  到了山洞门口时,啪的一声,火把掉在了地上。

  裴池澈扭头:“花瑜璇?”

  背上的人儿没应答。

  他蹙眉。

  还真喝醉了?

  也难为她了,喝得睡着,还一路拿着火把。

  单手托住她,另只手开了门。

  洞内的狗崽子也是真聪慧,门一开就蹿出来,一把叼起火把,给他照明。

  哪里想到他才将人搁在床上,她竟醒了。

  “回来了?”

  花瑜璇环视,嗓音带着娇憨眠音。

  裴池澈居高临下睨着她:“很惬意?”

  他一路背她上山,到了竟醒来,当他在哄睡?

  “夫君背上很舒服,晃晃悠悠的,我就睡着了。”

  花瑜璇按了按太阳穴,自己大抵有些微醉,才会在他背上睡着。

  闻言,裴池澈沉了脸。

  让他托她的屁股,还将他当成摇篮,她怎么就这般心大?

  见他的脸色不悦,花瑜璇不敢再说旁的,毕竟自己使唤他将自个背了上来。

  忙从床上起身,打开婆母帮忙整理的布包。

  “今夜可用牙粉与牙刷子了,夫君去洗漱时,别忘了带去。”

  裴池澈生硬地“嗯”了一声,接了东西,阔步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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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早,夫妻俩用了早膳便下山。

  姚绮柔见他们到来,暗戳戳地拿出二十五两银子。

  “娘,二十两应该差不多了。”花瑜璇道。

  “多带些,万一对方要价更高。”

  “也好。”花瑜璇颔首,将银子全都放好,出了灶间喊了裴池澈,“夫君,咱们走。”

  裴池澈的目光正盯着院子外堆放的木材上,视线又挪向地基。

  花瑜璇瞧出他所想,与婆母道:“我等会去请木匠,咱们不日就可动工了。”

  “嗯,好。”姚绮柔颔了颔首,叮嘱,“路上注意安全,治手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日。”

  不多时,夫妻俩出门去。

  坐了牛车到镇上,往南走时,他们先去巷子请木匠。

  “小哥,木材家中已备,要请你做工,是何价?”花瑜璇问。

  木匠抬眸看她:“价格小事情,我就看活多不多,要求高不高。”

  “好几间房屋,要求自然是高的。”

  木匠点头:“我明日去临风村,清早在村口接我就成。至于价格,等我看了再说。”

  “那好,多谢小哥。”

  花瑜璇道了谢,与裴池澈一并离去。

  两人出了镇上,继续往南,到了老者的家,却依旧是屋门紧闭。

  花瑜璇拿铜环敲了敲,里头年轻男子来开了门。

  见是他们,年轻男子道:“家师在镇上买鱼,你们没见到么?”

  “啊?方才我们没注意鱼摊,许是错过了。”花瑜璇站在院门口,“那我们等等。”

  年轻男子瞥了眼沉默的裴池澈,也不请他们入内:“也好。”

  说罢,颔首致意,将院门关上了。

  大抵等了将近一刻钟,老者拎鱼归来。

  看到自家院门口杵着两人,笑道:“又来了?”

  “是啊,老阿爷,我还是想请您帮我夫君治手,今日我带了二十多两来,够么?”

  花瑜璇说话时,偷摸瞧了眼身旁的某个人。

  此人自清早起来,就没说过一句话。

  方才寻木匠做工时如此,此刻亦如此。

  仿若要治的手不是他的一般。

  转念一想,他大抵是有气又有恨,毕竟是她害了他的手落了残疾。

  老者拍了下门,请小夫妻入内,开口道:“上回我已经说过,他的手其实已算治愈。不是我不帮忙诊治,而是他的手若要继续治,浪费钱不说,效果有没有都不一定。”

  老者深深看了他们:“你们从一开始在镇上卖鱼,我就与你们有过交道。”

  那时几十文钱的生意,他们也做。

  可见如今要攒起二十多两是件很不容易之事。

  更何况年轻人的手确实算治愈,还浪费钱作何呢?

  除非,他拿出上乘的针灸之术来。

  可上乘的针灸之术何须用到此等普通之人身上?

  就这时,院门外响起一道焦急的声音:“老东西,哦不,老神医,快救救我兄弟。”

  年轻男子循声望去,只见外头其中一人身上满是血。

  立时出去轰人:“有事相求,喊老神医,没事则喊老东西。我师父早已不给人看诊,你们另请高明。”

  “小叔。”花瑜璇的视线方才被年轻男子挡了挡,此刻侧头瞧见眼前一幕,心头发怔,“屠夫大叔这是怎么了?”

  “姑奶奶,姑爷爷,你们与老东……老神医关系好,帮忙说说情。”

  鱼霸扶着屠夫,两人身上都有血,屠夫脑门已然沁出汗水,嘴皮子泛白。

  花瑜璇连忙出了院子。

  裴池澈跟出去,淡声:“这忙大抵是帮不上。”

  哪来的关系好?

  花瑜璇看向院内的老者:“老阿爷,您救救人。”

  对于凶神恶煞之人,老者本能地不想救,只问:“伤哪了?”

  鱼霸掀开屠夫衣襟,露出肚腹上半尺长的大伤口。

  伤口即便被按着,还汩汩冒着血。

  屠夫身侧还有一壮汉,此人花瑜璇先前也见过,也是大鱼摊的人,曾喊他们哥姐的那人。

  他连忙拿纱布按住屠夫的伤口,道:“被砍骨刀给伤到的,伤口太大,若是巴掌宽也就罢了,我们自个拿火烫一烫。”

  老者摆手:“老夫治不了。”

  大抵是伤口太大,屠夫眼前似乎出了幻觉,他怔怔地看着裴池澈:“主子,属下……”

  尚未说什么,人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