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该结束了(五)-《悍【夫】:穿越之彪悍男妻发家记》

  朱文才和朱文华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件事在二十多年后会被翻出来。

  被翻出来也就算了,还闹得人尽皆知。

  两人被带过来没有看到王石井,只看到了邵云安和县令大人。

  说实话,看到邵云安在场,两人的心里,包括之前朱氏一族见过邵云安的族老心里都瞬间有一股不妙之感。

  蒋康宁又是一声惊堂木,让把王大力带过来。

  王大力被带(拖)了上来,已是吓得不会动弹了。

  蒋康宁:“王大力,本官问你,朱氏嫁给你之时是不是已服食孕果?”

  王大力呆呆地点头。

  朱文华:“你胡说!”

  “扰乱公堂,三十大板!”

  朱文华不敢吭声了。

  “王大力,本官再问你,朱氏嫁给你的当晚身上可有果胎?”

  王大力还是点头。

  “啪!”

  惊堂木一放,

  “带王家朱氏!”

  王老太被拖了上来,距离近的人都能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

  王老太对蒋康宁的恐惧远甚于罗荣王。

  蒋康宁问:“朱氏,本官问你,你嫁给王大力之前可曾服食了孕果?”

  披头散发,满身脏污,眼珠子浑浊的王老太慌乱地摇头:“没,没有!”

  蒋康宁:“先前你已默认,如此又来反悔。上棍刑!”

  侍卫们拖着王老太就要去行刑,王老太一声嚎哭噎在嗓子眼里:“是……是……吃了……吃了……”

  大山村和小山村被带来的人都震惊了,特别是大山村的朱氏族人。

  当即就有人吼:“族长!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朱有珍出嫁前就服了孕果!谁给她的孕果!”

  “朱有珍婚前失贞,这叫我们朱氏一族的女儿日后还怎么嫁人!”

  蒋康宁来这么一出就是让后来的这些人清楚把他们带来此的原因。

  而秀水村的大多数人这也才知道王老太的本名叫什么。

  邵云安从这个名字里看出朱家对朱婆子这个女儿是疼爱的,只不过朱婆子没对得起这份疼爱。

  王老太的亲叔伯中明显有知道当年真相的,面色十分的难看,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朱文才和朱文华的脸上是半点血色也没有,蒋康宁:“朱文华扰乱公堂,欺瞒本官,三十红签大板!”

  蒋康宁手边没有令签,只能口头说打什么板子了。三十板红(头)签大板打下去,那不死也得残。

  朱文华是面如死灰磕头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侍卫上前拖着朱文华就走,朱文才大喊:“大人!文华确实不知!

  朱有珍偷食孕果,未婚失贞,有辱门楣,本应送她去做姑子。

  只因当日家母尚在,以死相逼。家父无奈,只得留其性命并为其定下婚事。”

  蒋康宁面无表情:“打!”

  朱文华被架在了凳子上,朱文才大急,蒋康宁这时候问:“朱文才,本官再问你,朱氏失贞之人是谁?”

  那边,朱文华已经挨了第一板子了。他的惨叫令在场所有村民们听得心里发怵。

  耳边是弟弟被打得惨叫声,朱文才:“是,是草民的……”

  王老太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朱文才深吸一口气:“是,草民的,远房,堂姑父。”

  周遭有瞬间的静默,紧接着就炸开了。

  天呐!朱婆子居然跟自己的姑父有染!管他是远房还是近房!那也是长辈啊!

  门口面,王石井紧握的手指都快断了。周叔招呼儿子周天宝死死抓着王石井,一点不敢松手。

  蒋沫熙已经把妮子带走了。郭子牧让王青也跟妹妹一起走,王青不肯。

  他就站在爹的身边,无论爹的身世什么,他都要和爹在一起!

  蒋康宁扬声问:“朱有才说的此人可在?”

  朱文才低着头:“堂姑父,已过世。”

  蒋康宁:“那他的后人呢?”

  朱文才缩了缩肩膀:“堂姑父……的子女,皆不在敕南府。”

  邵云安出声:“你这是要来个无法对证?!”

  罗荣王道:“那堂姑父的子女皆不在敕南府。那大山村认识此人的都出来。”

  一位两鬓斑白穿着儒衫的男子从大山村的村民中走了出来,跪下行礼:“康盛15年秀才朱九喜拜见王爷。”

  罗荣王:“起来吧。”

  “谢王爷。”

  这位自称是朱九喜的秀才站了起来,接着又向蒋康宁作揖:“朱九喜拜见县令大人。”

  这个人的出现令王老太的神情有了瞬间的惊变,也令朱文才和朱文华的脸上蒙了一层青色。

  他一出现,王老太的亲叔伯明显多了几分尴尬。

  行完礼后,朱九喜自报家门:“回王爷,回县令大人,朱文才所说的那位堂姑父,是草民的亲姐夫。”

  这么巧?!

  邵云安开始在心里算,那这个朱九喜算是王老太的堂叔?

  随后,他道:“县令大人,既然当初那件事的另一当事人有人证在场,那就把井哥喊出来吧。”

  蒋康宁:“让王石井和王青出来。”

  很快王石井带着王青从走了出来,走到邵云安的身边站定。

  父子两人的面色严肃,但都很平静。

  蒋康宁说了王石井和王青的身份,着重说了他是王老太的长子,且王大力认为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朱九喜听了之后特别多看了王石井几眼。

  惊堂木再响,蒋康宁让朱九喜说出当年的真相。朱九喜正了正神,平静地说出。

  大山村中朱姓是大户,也因为是大户所以一代代下来那自然也就有近有远。

  朱九喜家这一支与朱文才也就是王老太家这一支的关系很远。

  只是按照辈分算下来,王老太要叫朱九喜的姐夫一声堂姑父。

  朱九喜只有一个姐姐,他姐夫当年因为家中的一些事与本家走得远,与岳家的关系很近。

  因此他姐夫经常和姐姐一起陪岳父岳母回大山村小住。

  他姐夫是读书人,模样周正,在大山村就比较惹眼。当时还未出嫁的王老太就总是与他姐夫偶遇。

  后来他姐夫考取了举人的功名,朱九喜的爹娘作为岳父岳母实在是太高兴了了,就回村摆酒。

  这一摆酒就摆出了麻烦。

  村子里开始有人上门说亲,想把自家的女儿送过来做妾。举人老爷就可以做官了呀。

  他姐夫哪想到把自己当亲儿子疼的岳父岳母只是替自己高兴高兴,却招来了这么多“艳福”。

  这些艳福浅不浅的先不提,其中的一个却绝对深得能把人淹死。

  这个能把人淹死的就是王老太朱有珍。

  朱有珍那时不再偶遇了,她是直接缠上去,跑到朱九喜的家中当面对他姐夫说要给他做妾。

  朱九喜的爹娘找上朱有珍的爹娘,让他们管好自家的女儿。

  朱文才和朱文华那时候都在读书,朱有珍的爹娘根本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妾。

  对方还是同族的堂姑父!

  这事要曝出来他们一家人的脸面都要捡不起来了。

  而双方谁都没想到朱有珍那时候能癫成那样。

  她偷了族内一位嫂子的孕果,伙同同族的堂兄把堂姑父骗出来给人家下了药,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朱九喜那时候觉得村里的女人都是妖精,都想把他姐夫拆之入腹。

  他第一时间发现姐夫不见了,赶紧去找姐姐和爹娘,及时把他险些被妖精吃掉的姐夫给救了下来。

  要朱九喜的话说,当年他姐夫碰是碰了,但因为他们去的快,也只是碰了,并未到最后。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姐夫要进京赶考,朱有珍的兄弟也是读书人,都是要脸面的。

  真要闹开,他姐夫可能真就摆脱不掉朱有珍了。

  朱家当时主动保证尽快把朱有珍嫁出去,并且保证绝不让朱有珍再打扰他姐夫一家。

  权衡利弊之下,加上朱有珍的爹娘这边做了赔偿,这件事也就按下了。

  他姐夫后来两次会试没中,就没再考了,而是回乡捐了官。

  因为这件不愉快的事,他姐姐和姐夫也再未回过大山村。

  朱九喜的姐夫多年前已过世,他姐姐在姐夫离世的第二年也追随而去。

  因为他姐夫是道梁府人,所以外甥和外甥女也都在那边。

  虽说道梁府挨着敕南府,但要把人带过来问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朱九喜这次回来是处理祖田,因为他现在也生活在道梁府,爹娘身故后也是埋在道梁府。

  也亏得他这次回来了,不然王石井的身世解谜一事还要多些波折。

  作为最直接的当事人之一,朱九喜从容地说完了当年所知的种种后,对蒋康宁再次作揖行礼道:

  “先不说朱氏当年下作的手段,但王石井绝非学生姐夫之子。

  姐夫与姐姐育有两子两女,面容与姐姐、姐夫都各有相似之处。

  学生的姐夫俊朗面白,一身书卷之气。学生的两个外甥也是面白书生,温文尔雅……”

  所有人都在打量王石井。

  俊朗面白……根本就是凶煞黑面!

  书卷之气……是草莽之气吧!

  温文尔雅……那是县令大人和康山长吧!

  “且姐夫并不高大,家中男儿也非身材魁梧之人。”

  王石井若是络腮胡,那根本就是一悍匪好不好!

  “族中长辈皆见过学生的姐夫,该知学生并没有说谎。”

  蒋康宁:“朱氏族老,他说的可属实?”

  朱氏的族老纷纷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朱婆子的亲叔伯中有两人走出来表示当年他们这一支确实出了这样的丑事。

  朱婆子和帮她一起把人骗出来的那个人事后都受到了祖规家法的惩罚。

  只是为了族中的名声,当年这件事确实是压了下来。

  而他们也确实以为王石井是朱婆子这次之后怀上的。只是人家不认,朱婆子就只能自己受着。

  可这时候再听朱九喜所言,所有人心里都生出了疑问。

  难不成王石井其实就是王大力的种?根本不是朱婆子这一次丑事时怀上的?!

  而这边厢,王老太怔怔地看着朱九喜,神情恍惚。

  王大力、王春秀,满头血的王田岩和郭招弟,还有疼醒过来的王枝松都愣愣地瞪着王石井,都傻了。

  朱九喜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王石井,还仔细看了王青的脸,又对蒋康宁道:

  “大人,当年朱氏生下一子后曾去信给姐夫,说是姐夫之子。

  姐夫那日或许神志不清,但我是男子岂能不懂怎样才能孕育子嗣。

  没有种,又哪来的果。

  姐夫举人出身,自来为人正派。若那孩子当真是姐夫亲子,哪怕姐夫再不喜也一定会带回去。

  姐姐当时有替姐夫回信说,若朱氏再胡言乱语纠缠不休便要告官,请官府滴血认亲还姐夫清白。

  今日学生也恳请大人您滴血认亲,还学生姐夫清白。

  王石井乃朱氏与其夫之子,只要证明他与其父乃同脉,便可证实学生所言句句属实。”

  朱九喜的话说的文绉绉的,直白来说就是王老太当时是跟他姐夫“深入”了。

  但他姐夫还没来得及播种就被他找到救了下来,所以王老太哪怕吃了孕果,也没可能怀孕。

  “呵。”有人不屑。

  蒋康宁:“云安,你有何疑问?”

  邵云安:“朱婆子不是总说自己不认字吗?那信是谁给她写的,又是谁帮她收的?

  好吧,或许这也不重要了,那来说说这滴血认亲。

  把我的血跟这位朱爷爷的混在一起照样能融!要不要试试看?”

  哗哗——!

  自古都知滴血认亲的众人一时无法接受邵云安的说法。

  邵云安也不多叽歪,说:“拿碗清水来,我让你们看看是不是!”

  蒋康宁想了想,下令:“去拿一碗清水。”

  邵云安:“叫王大力去拿,免得事后有人不要脸地说是做了手脚。”

  王大力哪里还有力气去拿水,蒋康宁命侍卫押着他去取了一桶水,然后现场舀了一碗水。

  邵云安毫不犹豫地割破自己的手指,在碗里滴了一滴血,对朱九喜说:

  “朱爷爷您也滴一滴,我与您肯定没有血脉关系。”

  朱九喜也是存疑的。

  他割破手指,滴了滴血,村民们忘了王爷在场的害怕,全部呼啦啦地围了上去。

  不一会儿,赵元德就喊:“融了融了!融在一起了!”

  “难道这滴血认亲真的不管用?”

  代江亲自把碗拿给罗荣王和蒋康宁看,确实是融在了一起。

  两位对此法也“曾”深信不疑的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