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没瞒住-《卖给怪物打牙祭后,肖姑娘开挂啦》

  “爱卿有什么事?慢慢道来,切莫焦急。”楚天阔的声音比起平时来,不知温和了多少。

  他也怕啊,如果人在这里出了事,会不会传出他逼死国之大器的说话,那他一世英名还能保住吗?

  按照梅祭酒一贯的做人态度,不是万不得已,他不会在皇上面前失礼的。

  听到皇上问话,梅祭酒从椅子上哆嗦着站起来,又要跪下。

  吓得楚天阔赶紧命令道:“爱卿不必多礼,坐着回话即可。”

  梅祭酒这一站一坐又耗费了不少精力,坐在那里喘了好一会。

  楚天阔和顺公公就看他,两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见梅祭酒气顺了,楚天阔拍拍胸口。

  这样子再来几次,梅祭酒没有事,他这个皇帝倒是要一口气上不来了。

  “回皇上,臣恐怕是时日无多了,内人身子也一直不好。臣想带着她一起回老家,去过几天闲散日子。望皇上恩准!”

  简单几句话,梅祭酒说说停停,歇息了两三次,可见费力得很。

  楚天阔没想到是因为这事,梅祭酒在太学那是独当一面的存在,可以说他几乎一辈子的心血都耗费在了太学上。

  看他那副憔悴的病态模样,再想一想,梅夫人确实一直身体不好,皇上也觉得他这个请求合情合理。

  “朕准了!”告老还乡,多好的事情,谁不想去潇洒呢,楚天阔心里羡慕了。

  “臣,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梅祭酒弯到一半的腰,被喊停,他就那样弓着身子谢了恩。

  就这样,梅祭酒得到了皇上的恩准,当堂就给他发了文书,准许他告老还乡。

  梅祭酒谢过恩,告别皇上走出御书房,顺公公送他出来。

  顺公公看梅祭酒先是慢慢地走着,接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一溜烟跑走了。

  “难道是咱家的错觉,他比来的时候有劲多了,看起来也没有病啊?”顺公公揉揉眼。

  回到家,梅牧笛觉得家里和平常不一样,丫鬟婆子还有小厮都在忙忙碌碌。

  他直奔夫人房间,就见梅夫人坐在窗边一动不动。

  哪怕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那人也没有任何动静,就像雕像静立在那里。

  梅牧笛来到夫人身边,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这些年,夫人经常这样呆呆地坐着,看着窗外,他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从来不问。

  两个人静默了好大一会,梅夫人转身抬头,看着自己夫君。

  梅牧笛看到夫人脸上的泪痕,赶紧弯下腰,摸着那早就布满岁月痕迹的脸。

  他担心地问道:“夫人这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请大夫没有?”

  梅夫人也不回答他的问话,她的眼里又流下了泪,肩膀也渐渐抖动了起来。

  这一下,梅牧笛心里真的开始慌了,他蹲下身子去擦夫人脸上的泪水。

  “没事,有我呢。不要急,什么事慢慢说与我听,不急啊。”他温柔地说。

  那语气,那表情就像是在哄孩子。

  没想到梅夫人哭得更凶了,梅牧笛不知所措,他抱着夫人,任由她发泄情绪。

  过了一会,那哭声渐渐停止。梅夫人用暗哑的声音问道:“刚才去哪了?”

  原来是担心自己吧,那还好,梅牧笛心里想着。

  他也不瞒着就说到:“入宫去请了个恩典,辞去祭酒一职,准备带你回老家,过过闲散日子。”

  梅夫人点了点头,又沉默片刻问道:“两个孩子在哪里呢?”

  “目前还不知道具体位置呢。”梅牧笛随口答道,话出口了才意识过来,夫人这是知道点什么啦?

  梅夫人看到他那副样子,又哭了起来:“你还想骗我多久啊!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梅牧笛一看应该是事情没瞒住,就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都告诉了自己夫人。

  最后他说道:“我没有告诉你,一方面是我也刚刚才知道。而且事情也没有确定下来,如果不是的,那不是让夫人更加伤心吗。”

  “所以你就准备瞒着我?”梅夫人心里五味杂陈,恨不得现在马上就见到那两个孩子。

  “那男孩和嵘儿小时候一模一样的。那姑娘像她娘,这还有假。就是我们的孩子,快去找,快去!”

  梅夫人说着就要起身,梅牧笛好言好语安慰一番:“哪怕去找,也得把这边事情处理好,而且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当年出了什么事他们不知道,但在京城生活了大半辈子,知道有些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京城,他梅祭酒和华太傅谁人不知,能动手脚到他们头上的,不是宵小之辈就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

  若是宵小之辈临时起意害了华明月娘三个,那梅峥嵘不至于再次被害。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调查,可惜没有找到蛛丝马迹,说明对方有手段抹去一切。

  这背后的势力,不是他能轻易动得的,对方对他们两家下手的目的何在?

  一切都是未知数,他们不敢冒险,所以,一切都要悄悄地进行。

  在夫君的劝说下,梅夫人也安静了下来,她知道刚才是自己心急了。

  果然,遇到大事,自己还是太情绪化了。

  一大早,她听说几年没上过门的亲家来了,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然后看多日卧病在床的夫君起来,衣帽整齐地入宫去了,她更是觉得事情不简单。

  就在她准备出房间时,看到被子没有放好,她就伸手去掖了一下,结果手碰到一张纸。

  想着夫君走的匆忙,把看的书丢在了被窝里,她怕书会损坏了,赶紧拿了出来。

  结果一抽出来是两张画,上面一张是个男孩子,她认出来那是自己儿子的画像,心里的悲戚突然就冒了出来。

  作为一个男人,在外面是德高望重的祭酒;在家里是一家之主的老爷,他不能轻易表现出伤心。

  可是梅夫人知道,自己夫君怎么会不想孩子们呢。他只是偷偷地想,没事画画孩子的画像。

  她又拿出第二张,这一看发现不对劲,这也是才画的像。

  画上的女孩子看起来是儿媳妇明月啊,却是个小姑娘。

  再看看两个孩子的衣着,明显不是自己孩子和明月,那么会是谁呢?怎么长得这么像?

  她思索了良久,心里猜到了一种可能,看看画上孩子的年龄,梅夫人如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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