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百官发难,必要好好弹劾此撩!-《计灭七国,屠遍天下,第一毒士》

  冬日内。

  外面大雪纷飞,寒风肆虐。

  陈胜拿着一个酒葫芦,抿了一口,朝一旁的吴广道,“今夜,我感觉要下雨!”

  “包的,肯定是场大雨!不过我看,下不长,顶多半炷香的功夫就得停!”

  二人对视一眼,那原本满是正经的脸上,皆是一个没忍住,满脸猥琐的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

  长安府衙,阴暗潮湿的监牢内。

  “冤枉啊,放我出去!”

  “我真是定国公府的二公子高长文,我爹是户部尚书高峰,我祖父是定国公高天龙,我兄长是高阳,大乾第一毒士活阎王高阳啊!”

  “你们去问问,去打听打听,求求你们了,快放我出去吧!!”

  一个衣衫略显凌乱、头发沾着几根稻草的年轻人,正扒着牢房的木栏,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委屈。

  正是被遗忘多日的高家二公子,大乾第一毒师,高长文。

  隔壁牢房的囚犯闻言,瞬间不耐烦地骂道:“嚎什么嚎,进这来的哪个不说自己冤枉?还定国公府二公子?我呸!你要是定国公府的二公子,至于这么久没人来捞你出去?”

  “你他娘撒谎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干脆说自己是活阎王得了!”

  那囚犯一阵嗤笑,语带不屑。

  高长文双目失神,嘴唇干裂。

  “可我真的是啊……”

  这时。

  一个狱卒拎着棍子走过来,没好气地敲了敲栏杆:“吵什么吵,再吵晚饭都没你的份,定国公府二公子?”

  “哼,定国公府早就派人来打过招呼了,说家里没你这号人,高尚书甚至亲自来了一趟,瞅了你一眼,当场就说认错人了!还敢冒充?找打不成?”

  “什么?我爹他……”

  高长文闻言,如遭雷击,彻底傻眼,顺着栏杆滑坐在地,满脸绝望。

  “爹,没道理啊,这是兄长所说的圣人之道,我不就是领悟了知行合一的圣人之道,心念豁达,见了那圆润挺翘之物,随手一拍,这哪错了?”

  “兄长,救我啊!”

  “快来救我啊!”

  “你在干什么呢?是否也在想我?”

  窗外,夜雨敲窗,高长文凄惨的声音响彻整个府衙监狱,余音绕梁。

  翌日。

  阳光笼罩整个长安城。

  皇宫。

  金銮殿。

  武瞾高坐龙椅,冕旒垂面,看不清神情,唯有无形的威压弥漫整个大殿,令人窒息。

  底下两侧是文武百官,皆面色肃然。

  气氛,极为凝重!

  百官刚行礼完,早朝才刚刚开始,翰林院掌使苏文令便率先出列,手持玉笏,声音悲愤激昂。

  “陛下,臣有本启奏!”

  这声音,仿佛充斥着天大的委屈。

  苏文令整个人气的发颤,这几日他深感风寒,昨日苏文翰大婚,他便只是随了礼,并未前去。

  谁承想,竟发生了此等天大的祸事!

  这他能忍?

  今日,他必要好好参这高阳一本!

  苏文令此言一出,瞬间打破了金銮殿的沉寂。

  刷刷刷!

  刹那间。

  无数目光齐聚苏文令的身上。

  这苏文令,乃是苏家的旁系,却也关系极近,这早朝刚一开始,便率先发难,来势汹汹!

  一时间,不少人皆是精神一震,摩拳擦掌,准备紧随其后。

  武曌淡淡道,“苏掌院有何事?”

  苏文令满脸悲愤,声震朝堂:“臣要弹劾前丞相高阳,此人无法无天,罪大恶极!”

  “臣已呕心沥血,为其罗列百条大罪,望陛下明鉴!”

  他从宽大衣袖中,掏出一本奏折,手腕一抖,那奏折哗啦啦展开,竟真拖曳而下,墨迹犹新,显是连夜奋笔疾书所致!

  嘶!

  百官之中响起一片倒抽冷气之声。

  百条大罪?

  这苏文令是真豁出去了!

  “其一,火药乃我大乾神器,国之重器,但这厮却公然动用,炸毁朝廷命官府邸大门,此乃藐视王法,形同谋逆!”

  “其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指使恶仆持械行凶,悍然射伤苏家家主苏如雄,此乃无法无天,罪大恶极!”

  “其三,强闯婚礼,劫掠新妇,视礼法纲常如无物,坏人心姻缘,此乃禽兽之行,理应重惩!”

  “其四,丧心病狂,当众强抢百官贺礼,数额巨大,简直骇人听闻,此举与强盗何异?!”

  “其五,纵容家丁部曲,手持凶器,自称什么玉面手雷王,当众威胁恐吓朝廷百官,其心叵测,其行可诛!”

  “其余九十五条大罪,桩桩件件,臣皆详细罗列于此奏之中!”

  “陛下,高阳所犯之罪,罄竹难书,天人共怒!臣恳请陛下,即刻下旨,锁拿此獠,明正典刑,以正国法,以安民心,以慰臣等受辱之心啊

  “臣附议!”

  “臣附议!”

  “恳请陛下严惩高阳!”

  霎时间,超过半数的大臣齐齐出列,跪倒一片,声音汇聚成浪潮,仿佛要将金銮殿掀翻。

  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给苏家随了礼的人。

  给苏家随的礼,居然到了活阎王的手上!

  这奇耻大辱,岂能不报?

  今日若是不将高阳狠狠弹劾,岂对的起这八辈祖宗?

  崔星河站在文官队列之中,见状不对,悄然退后一步。

  他沉默不语,如老僧站定。

  他太了解高阳了,活阎王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他敢如此肆无忌惮,必有倚仗。

  而陛下今日的态度,也透着古怪。

  龙椅上。

  武瞾静静地看着下方群情激奋的百官,等待他们的声音稍稍平息,才缓缓开口。

  “众卿所奏,朕已知晓,但朕怎么听闻,此事另有隐情?”

  “朕听闻,昨日苏吕两家的婚事,并非两情相悦,乃是苏家借势强逼,甚至……其背后,或有亲王为其张目撑腰。苏卿,众位爱卿,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