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吧，我肯定会来。”周旺财抱着茅台酒箱子出了齐家大门，这一箱子有24瓶酒，估计齐老爷子原来的级别不低。
他把箱子小心放进三轮车，骑上车往家赶，出了大院就把茅台酒都收进空间。
回到95号院东跨院，周铁牛和张玉琴还没睡。
听到门口的动静，张玉琴披着衣服从房间出来说道，“乖孙回来啦，在外面吃饱饭没有？要不要奶奶再给你做点吃的？”
周旺财笑着说道，“奶奶， 我吃的饱饱的才回来的，您早点睡吧。”
“行，浴室里热水烧好了，你去泡泡脚解解乏。”张玉琴转身回了房间。
“好的，奶奶，”周旺财去浴室洗漱一番，回到自己房间躺着。
考虑着明天去大草原该去哪里好，上次去锡林郭勒那边距离太远了，路况不好，坐汽车又颠簸，太遭罪。
去集宁那边要近得多，那边应该也有黄羊，没有也没关系，从空间里放一些出来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周旺财吃完早饭，背着自己的猎枪，骑着三轮车，带上一卷厚草席，一个自制羽绒睡袋，一个小炉子，一小捆干柴。
他来到红星轧钢厂门口时，老陈和赵云鹏早已等在一辆绿色解放牌ca10卡车旁。
老陈往车厢里码放着帆布篷和绳索，见周旺财骑着三轮车过来，立刻吆喝：“小周，就等你了！”
“老陈，物资都准备好了吗？”周旺财停好三轮车，把厚草席和睡袋搬到车厢。
“准备好了。”老陈看着周旺财卷起来的睡袋说道，“小周，你这被子有点窄啊。”
“这不是被子，是睡袋。”周旺财说道。
“睡袋是什么？”老陈问道。
“你可以理解为一床被子对折后缝起来的袋子，晚上睡觉钻进睡袋，身体怎么翻身都不会露在外面，可暖和了，尤其适合在野外住宿。”周旺财说道。
“这法子妙啊！”老陈看着睡袋一拍大腿，接着又摇摇头，“就是一床被子做一个睡袋，只能一个人用，有点奢侈了，我们家里得三个人盖一床被子。”
赵云鹏爬上驾驶室说道，“旺财，咱们赶紧出发吧，路还挺远的。”
“这次咱们换个地方，去集宁那边看看，听说那边也有不少黄羊，路程要近很多。”周旺财爬上车，坐在副驾驶。
“那感情好，开车也没那么累，希望这次能多打一些黄羊。”赵云鹏说道。
车子启动后，朝着集宁方向开去，一路上，赵云鹏和老陈轮流开车。
中午他们路过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就把车子停在路边，准备吃点干粮再赶路。
老陈和赵云鹏带了二合面馒头、咸菜和再凉白开就准备开吃。
“老陈、赵哥，你们等会再吃，我烧壶热水，这凉水喝着塞牙。”周旺财连忙说道。
“行啊，喝点热水暖和暖和。”老陈跳下车。
“这天可真够冷的。”赵云鹏也紧随其后下了车。
周旺财去车厢里面拿出小炉子、干柴和一壶水，点着火，放上烧水壶。
三人围着小炉子一边烤火，一边等着水开。
不久后水开了，周旺财从挎包里拿出面包，水煮鸡蛋，还有一饭盒空间里自制的麻辣小鱼干。
他打开饭盒盖子邀请道，“老陈、赵哥，来尝尝我自己做的小鱼干。”
赵云鹏看着表面泛着油光，还粘着一些辣椒面的小鱼干直咽口水，“旺财，你还带着这好东西呢。”
“呵呵，我家也不是没这条件，出远门哪能不带上一些好吃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周旺财用筷子夹了几个小鱼干，放到赵云鹏手里的二合面馒头上。
赵云鹏咬了一口夹着小鱼干的馒头，瞬间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赞叹：“嘶——这也太香了！又麻又辣，越嚼越有劲儿！”他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地又咬了一大口。
老陈见状也赶紧夹起一条小鱼干，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眉头先是因为辣味微微一皱，紧接着就舒展开来，露出满足的笑容：“旺财，你这手艺绝了！这小鱼干咸香中带着麻辣，你是怎么做的？”
周旺财说道，“很简单，把小鱼去掉内脏清洗干净， 抹点盐腌制一下，放到油锅里小火炸至金黄，捞出来。
再加入姜蒜末、干辣椒面、花椒，小火炒出香味就行了。”
老陈摇摇头咋舌道，“这么多调料，还要用油炸，我上哪弄那么多油去。”
周旺财说道，“现在自由市场已经开放了，什么都能买到，这次你们要是也能打到黄羊，回去卖了，买点油还不简单。”
赵云鹏眼睛一亮，抹了把嘴说：“可不是！上次打了两只黄羊，家里着实过了一段好日子，这次要是能多打几只就好了。”
老陈和赵云鹏只是吃了几个小鱼干就没有再夹了，毕竟是人家周旺财的口粮，他们也不太好意思多吃。
三人吃完干粮，撒泡尿休息了一会，车子重新启动，颠簸着继续往集宁方向驶去。
傍晚，车子终于到达了集宁的镇上。
他们找了一家普通的国营饭店吃饭，虽然这里靠近牧区，店里也没有肉菜。
他们只点了馒头，炒白菜和土豆丝，还有一碗萝卜汤。
周旺财拿出他没吃完的麻辣小鱼干，给老陈和赵云鹏分了点。
饭桌上，周旺财说道，“今晚咱们先找个招待所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白天去草原上找黄羊。”
赵云鹏擦了擦嘴，眼神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这附近的草场黄羊多不多，可别白跑一趟。”
老陈咽下口中的馒头，端起萝卜汤喝了一口，点点头说：“这镇子看着不大，招待所估计也就那么几家，吃完饭咱赶紧去找，明早还得赶早出门。”
周旺财说道，“问问这里的服务员，他们应该知道招待所在哪里吧？”
“行，我去问问。”老陈说着就起身掏出香烟，去找服务员询问。
服务员爽快地告诉老陈，这里几个招待所的位置，末了还说道，“你们要是想在这里住宿，还是得早点去找房间，最近外地来我们这边打黄羊的人挺多的，去晚了可能房间就满了。”
老陈听完服务员的话，心里一紧，快步回到饭桌旁，把情况跟周旺财和赵云鹏一说。
三人顾不上慢慢喝汤，匆匆扒拉完碗里的饭菜，便起身出了饭店。
外面突然刮起了风，寒风裹挟着细沙扑面而来，周旺财裹紧外套，催促道：“抓紧时间，咱们先去最近的那家招待所看看。”
他们在镇上打听，找了几家招待所，门口都挂着客满的牌子，最后终于在镇东头找到一家国营招待所。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人声嘈杂。
周旺财他们进去，看见柜台前几个旅客已经排起了队，他们也赶紧排在后面。
等轮到他们的时候，服务员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无奈地摆摆手，“实在对不住各位，今天房间已经满了。”
周旺财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大前门香烟，悄悄塞给服务员：“同志，我们三个是红星轧钢厂的，来这边打黄羊，您看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哪怕是库房腾个角落都行。”
服务员捏着烟，眼神犹豫了一下，突然一拍脑袋：“倒是有个法子，不过条件差点。后院有间杂物房，要是你们不嫌弃，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那麻烦你带我们去看看。”周旺财说道。
三人跟着服务员来到后院，杂物房里堆着一些破旧的木板、麻绳、桌椅等杂物，但剩余的空间还算宽敞，大约能容下两张床的位置。
“行，就这里了，多少钱？”周旺财说道。
服务员说道，“钱就不用给了，这里也不是正式房间，只是这里没有火炕，晚上可能比较冷，你们能行吗？”
“可以的，我们自己带着铺盖。”周旺财说道。
服务员说道，“好吧，我等会给你们送三瓶热水过来。”
周旺财三人立刻行动起来，把那些木板铺在地上当床垫，到外面车厢把自己的帆布帐篷和铺盖搬进来。
他们搭好帐篷，周旺财在木板上铺着厚草席，又拿出带来的睡袋。
老陈和赵云鹏则铺上油布，再放好自己的被子。
等房间收拾得差不多，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呼，总算有个落脚的地儿。”赵云鹏一屁股坐在油布上，长舒一口气。
话音刚落，服务员提着三个暖水瓶，和一个搪瓷脸盆过来，“同志，你们还带着帐篷啊，那是要稍微好一点。”
周旺财说道，“同志，谢谢啦，本来我们是打算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在野外搭帐篷的，在这里起码要比野外安全。”
服务员放下东西说道，“同志，你们别客气，有什么事就去前台叫我。”
待服务员离开后，老陈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望向窗外呼啸的寒风：“旺财，你说这风刮一晚上，明天还能出去打猎吗？”
“这风来得急，去得也快，明早说不定就停了。”周旺财往搪瓷盆里倒了一瓶热水，打算先泡泡脚暖暖身子再睡。
“希望是这样吧。”赵云鹏说道。
三人轮流泡完脚，各自钻进被窝。
周旺财脱了羊皮外套和外裤睡觉，羽绒睡袋里依然感觉非常暖和。
老陈和赵云鹏穿着棉袄棉裤睡觉，也不觉得多冷。
没过多久，帐篷里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清晨，周旺财起床后，发现外面的风果然已经停了。
他推醒老陈和赵云鹏，“你们看，风已经停了，今天是个打猎的好天气。”
“哎哟，太好了，希望今天能有一个好收获。”赵云鹏高兴地说道。
三人迅速收拾好行囊，搬到卡车上。
洗漱一番后，离开招待所，找了家国营饭店吃早饭。
饭店里还挺热闹，好几桌顾客两三个或是三五个人一起，都背着猎枪。
彼此遇到的队伍还打着招呼，交流信息。
“同志，我们是平城龙湾煤矿的，你们是哪的？也来这里打黄羊吗？”
“我们是石门机械厂的，来这里打黄羊都三天了。”
“同志，那你们打得怎么样？收获多吗？”
“前两天还行，经常看到小群的黄羊，我们还打了五只，昨天找了半天，没找到黄羊的影子，只打了两只野兔。”
“我们昨天也没打到黄羊，不过打了两只落单的狼。”
周旺财三人找了个空位坐下，要了馒头和三碗稀粥。
听着周围人热火朝天地交流，老陈压低声音道：“看来来打黄羊的人真不少，咱们可得加把劲。”
赵云鹏点点头，目光扫过邻桌一位正在擦拭猎枪的中年人。
那人穿着厚实的皮袄，腰间别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看起来颇有经验。
赵云鹏端着粥碗凑过去，笑着问道：“同志，冒昧打扰，想跟您打听下，这附近哪片草场黄羊多些？”
中年人抬头打量了赵云鹏一眼，放下猎枪，喝了口粥才慢悠悠地说：“不瞒你们，这集宁周边的草场，好打的地方早被占了。
不过往西北方向，过了那片白桦林，有个山谷，地势复杂些，以前黄羊群常去那儿饮水，就是路不好走。”
赵云鹏眼睛一亮，谢过中年人，回到座位上低声说：“老陈、旺财，咱们等会就去那个山谷吧。”
周旺财小声说道，“老陈、赵哥，这消息虽然有用，但咱们不能全信。
听他的描述，那山谷肯定大家都知道了，说不定已经被其他打猎队盯上了。
咱们先往西北方向走，遇到合适的地方就下车探查，不一定要进山谷。”
老陈赞同地点点头：“旺财说得在理，咱们不能把宝全押在一处。”
三人匆匆吃完早饭，开着解放牌卡车往西北驶去。
驶出镇子没多远，平整的砂石路就变成了坑洼的土路，车轮碾过凸起的石块，车厢里的帆布篷被颠得哗啦作响。
路边渐渐出现大片薄薄积雪覆盖的草场，枯黄的草尖部分在微风中摇曳，却不见黄羊的踪迹。
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周旺财突然喊道：“停车！”
车子缓缓停下，周旺财指着远处：“你们看，那边草有被踩踏的痕迹，说不定有黄羊经过。”
他把箱子小心放进三轮车，骑上车往家赶，出了大院就把茅台酒都收进空间。
回到95号院东跨院，周铁牛和张玉琴还没睡。
听到门口的动静，张玉琴披着衣服从房间出来说道，“乖孙回来啦，在外面吃饱饭没有？要不要奶奶再给你做点吃的？”
周旺财笑着说道，“奶奶， 我吃的饱饱的才回来的，您早点睡吧。”
“行，浴室里热水烧好了，你去泡泡脚解解乏。”张玉琴转身回了房间。
“好的，奶奶，”周旺财去浴室洗漱一番，回到自己房间躺着。
考虑着明天去大草原该去哪里好，上次去锡林郭勒那边距离太远了，路况不好，坐汽车又颠簸，太遭罪。
去集宁那边要近得多，那边应该也有黄羊，没有也没关系，从空间里放一些出来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周旺财吃完早饭，背着自己的猎枪，骑着三轮车，带上一卷厚草席，一个自制羽绒睡袋，一个小炉子，一小捆干柴。
他来到红星轧钢厂门口时，老陈和赵云鹏早已等在一辆绿色解放牌ca10卡车旁。
老陈往车厢里码放着帆布篷和绳索，见周旺财骑着三轮车过来，立刻吆喝：“小周，就等你了！”
“老陈，物资都准备好了吗？”周旺财停好三轮车，把厚草席和睡袋搬到车厢。
“准备好了。”老陈看着周旺财卷起来的睡袋说道，“小周，你这被子有点窄啊。”
“这不是被子，是睡袋。”周旺财说道。
“睡袋是什么？”老陈问道。
“你可以理解为一床被子对折后缝起来的袋子，晚上睡觉钻进睡袋，身体怎么翻身都不会露在外面，可暖和了，尤其适合在野外住宿。”周旺财说道。
“这法子妙啊！”老陈看着睡袋一拍大腿，接着又摇摇头，“就是一床被子做一个睡袋，只能一个人用，有点奢侈了，我们家里得三个人盖一床被子。”
赵云鹏爬上驾驶室说道，“旺财，咱们赶紧出发吧，路还挺远的。”
“这次咱们换个地方，去集宁那边看看，听说那边也有不少黄羊，路程要近很多。”周旺财爬上车，坐在副驾驶。
“那感情好，开车也没那么累，希望这次能多打一些黄羊。”赵云鹏说道。
车子启动后，朝着集宁方向开去，一路上，赵云鹏和老陈轮流开车。
中午他们路过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就把车子停在路边，准备吃点干粮再赶路。
老陈和赵云鹏带了二合面馒头、咸菜和再凉白开就准备开吃。
“老陈、赵哥，你们等会再吃，我烧壶热水，这凉水喝着塞牙。”周旺财连忙说道。
“行啊，喝点热水暖和暖和。”老陈跳下车。
“这天可真够冷的。”赵云鹏也紧随其后下了车。
周旺财去车厢里面拿出小炉子、干柴和一壶水，点着火，放上烧水壶。
三人围着小炉子一边烤火，一边等着水开。
不久后水开了，周旺财从挎包里拿出面包，水煮鸡蛋，还有一饭盒空间里自制的麻辣小鱼干。
他打开饭盒盖子邀请道，“老陈、赵哥，来尝尝我自己做的小鱼干。”
赵云鹏看着表面泛着油光，还粘着一些辣椒面的小鱼干直咽口水，“旺财，你还带着这好东西呢。”
“呵呵，我家也不是没这条件，出远门哪能不带上一些好吃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周旺财用筷子夹了几个小鱼干，放到赵云鹏手里的二合面馒头上。
赵云鹏咬了一口夹着小鱼干的馒头，瞬间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赞叹：“嘶——这也太香了！又麻又辣，越嚼越有劲儿！”他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地又咬了一大口。
老陈见状也赶紧夹起一条小鱼干，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眉头先是因为辣味微微一皱，紧接着就舒展开来，露出满足的笑容：“旺财，你这手艺绝了！这小鱼干咸香中带着麻辣，你是怎么做的？”
周旺财说道，“很简单，把小鱼去掉内脏清洗干净， 抹点盐腌制一下，放到油锅里小火炸至金黄，捞出来。
再加入姜蒜末、干辣椒面、花椒，小火炒出香味就行了。”
老陈摇摇头咋舌道，“这么多调料，还要用油炸，我上哪弄那么多油去。”
周旺财说道，“现在自由市场已经开放了，什么都能买到，这次你们要是也能打到黄羊，回去卖了，买点油还不简单。”
赵云鹏眼睛一亮，抹了把嘴说：“可不是！上次打了两只黄羊，家里着实过了一段好日子，这次要是能多打几只就好了。”
老陈和赵云鹏只是吃了几个小鱼干就没有再夹了，毕竟是人家周旺财的口粮，他们也不太好意思多吃。
三人吃完干粮，撒泡尿休息了一会，车子重新启动，颠簸着继续往集宁方向驶去。
傍晚，车子终于到达了集宁的镇上。
他们找了一家普通的国营饭店吃饭，虽然这里靠近牧区，店里也没有肉菜。
他们只点了馒头，炒白菜和土豆丝，还有一碗萝卜汤。
周旺财拿出他没吃完的麻辣小鱼干，给老陈和赵云鹏分了点。
饭桌上，周旺财说道，“今晚咱们先找个招待所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白天去草原上找黄羊。”
赵云鹏擦了擦嘴，眼神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这附近的草场黄羊多不多，可别白跑一趟。”
老陈咽下口中的馒头，端起萝卜汤喝了一口，点点头说：“这镇子看着不大，招待所估计也就那么几家，吃完饭咱赶紧去找，明早还得赶早出门。”
周旺财说道，“问问这里的服务员，他们应该知道招待所在哪里吧？”
“行，我去问问。”老陈说着就起身掏出香烟，去找服务员询问。
服务员爽快地告诉老陈，这里几个招待所的位置，末了还说道，“你们要是想在这里住宿，还是得早点去找房间，最近外地来我们这边打黄羊的人挺多的，去晚了可能房间就满了。”
老陈听完服务员的话，心里一紧，快步回到饭桌旁，把情况跟周旺财和赵云鹏一说。
三人顾不上慢慢喝汤，匆匆扒拉完碗里的饭菜，便起身出了饭店。
外面突然刮起了风，寒风裹挟着细沙扑面而来，周旺财裹紧外套，催促道：“抓紧时间，咱们先去最近的那家招待所看看。”
他们在镇上打听，找了几家招待所，门口都挂着客满的牌子，最后终于在镇东头找到一家国营招待所。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人声嘈杂。
周旺财他们进去，看见柜台前几个旅客已经排起了队，他们也赶紧排在后面。
等轮到他们的时候，服务员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无奈地摆摆手，“实在对不住各位，今天房间已经满了。”
周旺财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大前门香烟，悄悄塞给服务员：“同志，我们三个是红星轧钢厂的，来这边打黄羊，您看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哪怕是库房腾个角落都行。”
服务员捏着烟，眼神犹豫了一下，突然一拍脑袋：“倒是有个法子，不过条件差点。后院有间杂物房，要是你们不嫌弃，收拾收拾也能住人。”
“那麻烦你带我们去看看。”周旺财说道。
三人跟着服务员来到后院，杂物房里堆着一些破旧的木板、麻绳、桌椅等杂物，但剩余的空间还算宽敞，大约能容下两张床的位置。
“行，就这里了，多少钱？”周旺财说道。
服务员说道，“钱就不用给了，这里也不是正式房间，只是这里没有火炕，晚上可能比较冷，你们能行吗？”
“可以的，我们自己带着铺盖。”周旺财说道。
服务员说道，“好吧，我等会给你们送三瓶热水过来。”
周旺财三人立刻行动起来，把那些木板铺在地上当床垫，到外面车厢把自己的帆布帐篷和铺盖搬进来。
他们搭好帐篷，周旺财在木板上铺着厚草席，又拿出带来的睡袋。
老陈和赵云鹏则铺上油布，再放好自己的被子。
等房间收拾得差不多，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呼，总算有个落脚的地儿。”赵云鹏一屁股坐在油布上，长舒一口气。
话音刚落，服务员提着三个暖水瓶，和一个搪瓷脸盆过来，“同志，你们还带着帐篷啊，那是要稍微好一点。”
周旺财说道，“同志，谢谢啦，本来我们是打算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在野外搭帐篷的，在这里起码要比野外安全。”
服务员放下东西说道，“同志，你们别客气，有什么事就去前台叫我。”
待服务员离开后，老陈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望向窗外呼啸的寒风：“旺财，你说这风刮一晚上，明天还能出去打猎吗？”
“这风来得急，去得也快，明早说不定就停了。”周旺财往搪瓷盆里倒了一瓶热水，打算先泡泡脚暖暖身子再睡。
“希望是这样吧。”赵云鹏说道。
三人轮流泡完脚，各自钻进被窝。
周旺财脱了羊皮外套和外裤睡觉，羽绒睡袋里依然感觉非常暖和。
老陈和赵云鹏穿着棉袄棉裤睡觉，也不觉得多冷。
没过多久，帐篷里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清晨，周旺财起床后，发现外面的风果然已经停了。
他推醒老陈和赵云鹏，“你们看，风已经停了，今天是个打猎的好天气。”
“哎哟，太好了，希望今天能有一个好收获。”赵云鹏高兴地说道。
三人迅速收拾好行囊，搬到卡车上。
洗漱一番后，离开招待所，找了家国营饭店吃早饭。
饭店里还挺热闹，好几桌顾客两三个或是三五个人一起，都背着猎枪。
彼此遇到的队伍还打着招呼，交流信息。
“同志，我们是平城龙湾煤矿的，你们是哪的？也来这里打黄羊吗？”
“我们是石门机械厂的，来这里打黄羊都三天了。”
“同志，那你们打得怎么样？收获多吗？”
“前两天还行，经常看到小群的黄羊，我们还打了五只，昨天找了半天，没找到黄羊的影子，只打了两只野兔。”
“我们昨天也没打到黄羊，不过打了两只落单的狼。”
周旺财三人找了个空位坐下，要了馒头和三碗稀粥。
听着周围人热火朝天地交流，老陈压低声音道：“看来来打黄羊的人真不少，咱们可得加把劲。”
赵云鹏点点头，目光扫过邻桌一位正在擦拭猎枪的中年人。
那人穿着厚实的皮袄，腰间别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看起来颇有经验。
赵云鹏端着粥碗凑过去，笑着问道：“同志，冒昧打扰，想跟您打听下，这附近哪片草场黄羊多些？”
中年人抬头打量了赵云鹏一眼，放下猎枪，喝了口粥才慢悠悠地说：“不瞒你们，这集宁周边的草场，好打的地方早被占了。
不过往西北方向，过了那片白桦林，有个山谷，地势复杂些，以前黄羊群常去那儿饮水，就是路不好走。”
赵云鹏眼睛一亮，谢过中年人，回到座位上低声说：“老陈、旺财，咱们等会就去那个山谷吧。”
周旺财小声说道，“老陈、赵哥，这消息虽然有用，但咱们不能全信。
听他的描述，那山谷肯定大家都知道了，说不定已经被其他打猎队盯上了。
咱们先往西北方向走，遇到合适的地方就下车探查，不一定要进山谷。”
老陈赞同地点点头：“旺财说得在理，咱们不能把宝全押在一处。”
三人匆匆吃完早饭，开着解放牌卡车往西北驶去。
驶出镇子没多远，平整的砂石路就变成了坑洼的土路，车轮碾过凸起的石块，车厢里的帆布篷被颠得哗啦作响。
路边渐渐出现大片薄薄积雪覆盖的草场，枯黄的草尖部分在微风中摇曳，却不见黄羊的踪迹。
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周旺财突然喊道：“停车！”
车子缓缓停下，周旺财指着远处：“你们看，那边草有被踩踏的痕迹，说不定有黄羊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