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阴招-《小白脸下乡,入赘女军官软饭喷香》

  徐徐图之,对林风侠来说,跟等到猴年马月,没啥区别。

  他炸毛,“不行!要是不报复回去,我半夜睡觉都不香。”

  得了。

  看样子,那小伙子是真的很会拉仇恨了,给他们大队长这么好性子的人,惹成了这样。

  “三天,我保证,三天就让那小王八犊子自食恶果。”

  林风侠:“?”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他就先不闹腾了。

  “咋说?”

  林辰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转,就说一肚子坏水,“还能咋说,青花大队现在这么猖狂,不就是仗着,他在咱们上游。

  就算是他下黑手,把水流都截断了,咱们也无可奈何吗?”

  林风侠:“……”

  他看了一眼林辰,言简意赅,“这种大家伙都知道的窝囊、憋屈事儿,就不用额外再叽歪一遍了。”

  “确实是窝囊,但,这是前景提要啊。”

  林辰睁着眼睛,无辜的,“虽然说起来,有些憋屈,但是,您仔细想想,这河流的下游,是只有咱们大队吗?”

  林风侠愣住了,不得不说,林辰的话,很有道理。

  青禾大队,确实是在青花大队的下游,可青禾大队的下游,还有人呢。

  青花大队此举,看样子是坑了一把青禾大队,狠狠的打了青禾大队的脸,但实际上的伤害,约等于零。

  无他。

  青禾大队现在有了抽水泵、柴油,还有一个深的可怕的古井,想要用水浇地,确实是糟蹋了点东西,可,至少庄稼是不会渴死的。

  可别的大队……

  林风侠也不是纯傻子。

  他刚刚,就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现在,有林辰在顺毛,再加上,他掰开了,揉碎了,一点点跟林风侠讲解。

  林风侠:“~”

  哦~

  忽然就懂了,啥叫做传说中的顿悟。

  哈哈哈哈。

  林风侠的眼睛,越来越亮,看着林辰的目光,也是越来越稀罕了。

  奶奶个腿儿的,运气好,运气是真的好。

  这死孩崽子得亏是被分到了自家大队,不然的话,要是在旁的大队,保不齐,就会帮着别人,来对付自己了。

  “好好好,”林风侠激动的,逮着林辰的肩膀头子,死命的锤,“我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小崽子,年纪不大,手倒是黑啊。

  你说的不错,这把坑不到咱们啥,充其量,就是丢点脸……”

  但,丢点脸跟看着青花大队倒霉比起来,真的不算啥了。

  想到这事儿传播出去,剩下的大队,齐刷刷围攻青花大队的样子,林风侠就爽啊。

  舒爽!

  浑身都透索了。

  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吭哧吭哧,能跑二里地了。

  “你小子,”林风侠又逮着林辰大夸特夸了一阵,脑瓜子里也开始琢磨阴招了。

  死青花大队,等着吧,这次,让你犯贱招惹老子。

  必须得让你吃个大亏,才能心气儿顺了!

  ……

  彼时。

  闹腾完了的小年轻,在大家伙的顺毛下,欢欢喜喜回了家。

  “爹,娘,我回来了!”

  那大摇大摆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啥正事儿呢。

  下一秒,青花大队大队长的媳妇儿,陈三娘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神色,还带着慌张,“虎子啊,你回来了。

  快快快,家里没盐了,你拿着钱,赶紧去供销社弄点盐巴回来。”

  虎子同志,还没结婚,自然也就谈不上当家做主,手头,也是拮据的可怜。

  平日里在外头装逼、摆阔,买烟草的钱,都是从他老娘使唤他干活儿,从鸡零狗碎里,一点点攒出来的。

  闻言,让虎子同志去买盐巴,虎子相当高兴,“唉?娘!”

  他呲溜一下,窜到了陈三娘的面前,掌心朝上,理所当然的,“给钱!”

  陈三娘:“……”

  遭了瘟的。

  难道看不出来自己的脸色不对劲儿吗?

  还钱钱钱,再不跑的话,大难临头了!

  “我……”

  陈三娘还没支开虎子,青花大队大队长李松柏就阴沉着脸,攥着牛鞭,从屋里出来了,“钱?什么钱?”

  钱不钱的,虎子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当他爹摆出来这个架势的时候,自己就离挨揍不远了。

  还是一顿胖揍。

  他顾不上要钱了,出溜一下缩回手,眼珠子滴溜溜转。

  慢腾腾的挪动着脚步,讪笑着跟亲爹打哈哈,“哈哈哈,爹,你看看你,这好好的,咋又拿出来这玩意儿了。

  看着,怪吓人的。”

  “吓人吗?”

  李松柏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虎子,“这玩意儿落在身上啪啪响的时候,更吓人呢。”

  就是这时候。

  虎子一个弹跳,拔腿就跑,“娘啊!”

  他扯着嗓子嗷嗷叫,“我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你们先吃吧,别等我了!”

  陈三娘:“……”

  这时候,她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个死孩子,是不是到了这时候,还分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啊?

  孩子再调皮,那也是亲生的,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他被亲爹给打死了。

  叹息一声,陈三娘也扯着嗓子喊,“回来个屁,快点跑吧!”

  再不跑,回头叫他爹抓住了,保准得脱一层皮。

  “嗷!”

  李松柏看着虎子一溜烟跑远了。

  转过头,对着陈三娘道:“你还护着他,看看你惯出来的好儿子,这都要造反了。”

  “可得了吧,”陈三娘一摆手,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的跟你惯少了一样。”

  “你……”

  李松柏被噎了个半死,面对陈三娘的怒怼,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从哪儿反驳比较好。

  叹了一口气,他有些疲惫的,“三娘啊,我说真的,咱们现在对虎子实在是太过放纵了。

  今天,他能为了显摆一下自己的小聪明,仗着我还是个大队长,就带着人,瞧瞧把下游的水给截断了。

  那明天呢?”

  他看着自家婆娘,认认真真的,“你觉着,他还能干出来什么事儿?”

  陈三娘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不就是截断一条河,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再说了,咱们大队跟青禾大队不对付这么长时间了,这次,能让他们吃吃憋,也挺好的。”

  “你只想着青禾大队,就没想过别的大队吗?”

  李松柏看着陈三娘,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只得罪一个青禾大队,那算个屁啊。”

  他是怕,一不小心得罪的位处下游的所有大队,到时候,他们联合起来对付自家,那就麻烦大了。

  “我知道你怕啥,”陈三娘知道,这时候跟李松柏来硬的,是完全行不通的,还是得有话好好说才行。

  她软了声调,“但是,咱们不也得考虑一下自家大队?青禾大队那个抽水泵,还不知道能不能用。

  但是咱们田里的禾苗,确实是要干透了,不浇水的话,今年又是一个烂收成。”

  陈三娘知道,自家儿子这次,做事确实有点不着调了。

  可,干这个不着调的事儿,却是全大队都能得到好处的。

  “行了,”陈三娘拉着李松柏的胳膊,“孩子还小,做事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你给描补描补,不就行了。

  还整这些没用的玩意儿,亲父子,哪有隔夜仇?要我说,差不多就得了。

  你要是觉着这事儿干的不地道,那就先别把那截断的河水恢复。水坝,继续再拦着两三天,等咱们的水浇的差不多了,再往下放。”

  “你疯了?”

  李松柏听着陈三娘的话,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现在只是得罪了青禾大队,你再这么整下去,是要连别的大队都得罪死吗?”

  “又没说一直拦着。”

  陈三娘看着李松柏,有些无语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死板啊?再说了,这事儿跟你没啥关系,你也不知道。

  就算是后头,那些个大队找上门了,也不怕,大不了就把事儿推脱到虎子身上。”

  陈三娘劝慰道:“反正还小,虎子也年轻,挨一顿,也没啥。”

  跑了,但是没跑掉,半道上就被李松柏安排人截住的虎子,垂头丧气被押解进来。

  心里还幻想着,老娘在的话,多少能替自己说说情。

  结果,一进门就听见老娘说,虎子年轻,抗揍。

  虎子:“……”

  心已死。

  呜呜呜,看样子,老娘也有些指望不上了。

  陈三娘还想劝说李松柏的,一歪头,就看见虎子被逮回来了。

  愣住了。

  虎子弱弱的,“娘,我又回来了。”

  这次,估摸着这顿揍是躲不掉了。

  他一耸肩,讪讪的,“我晚上还得在家吃了。”

  陈三娘:“???”

  她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男人。

  “不是,这是你亲儿子吗?”

  “肯定是啊!”

  李松柏冷笑一声,“但凡他不是我儿子,老子才懒得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

  他懒得跟陈三娘废话,一抬下巴,淡定的对着押解虎子的俩汉子道:“大全、二柱,麻烦你们了。”

  “大哥,客气了。”

  “我这就不留你们吃饭了,等有时间,咱们哥几个,再好好聚聚。”

  “成。”

  大全、二柱也不是小心眼的,再就是,李松柏啥品行,他们心知肚明。

  不留下吃饭,不是舍不得那一口吃的,而是,目前还有更重要的要紧事去干。

  ——揍孩子。

  虎子这小子,打小就调皮捣蛋。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货色。

  这次折腾成这样,虎子一顿打,是绝对跑不掉了。

  他们虽然想看热闹,但……

  算了。

  “大哥,我们先走了。”

  二人打了招呼,果断撤退,临走之前,还不忘把门给带上了。

  虎子:“?”

  不儿。

  大全叔、二柱叔,你们不是看着他长大的吗?

  做事儿,一定要这么绝?

  一丁点活路,都不给留啊!

  这时候,就是陈三娘出手的时候了。

  “等一下,”她挡在虎子的面前,咽了一下口水,讪讪的,“我觉着,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别总是这么暴躁,有话好好说,很难吗?”

  “不难,但是,要是老子现在不把这臭小子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谁知道他以后能惹出来多大的祸事?”

  断水这一道儿,虽然下手狠辣,但,就算是东窗事发了,李松柏也有能力给他把后面的屁事儿,全都填补上了。

  可,这次替他擦了屁股,那下次呢?

  还擦吗?

  人的胆子,是会越来越大的。

  时间长了,虎子一直捅娄子,他一直跟在屁股后头收拾,啥时候是个头?

  再者,如果有一天,虎子在外头招惹的玩意儿,是他都招惹不起的,又该怎么说?

  一桩桩,一件件,光是想想,李松柏都觉着头疼。

  他看着虎子的目光,像是狼一样锐利,深吸一口气,坚定的扒拉开陈三娘,“你起开,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混账东西,我也是照打不误!”

  不给李虎紧紧皮,他怕是不知道啥叫做天高地厚了。

  陈三娘也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看李松柏这架势就知道,今天这茬儿,是肯定不能善了了。

  她放弃阻拦,扭头,对着虎子嗷呜一声,“蠢货,还愣着干啥?跑啊!”

  跑,是徒劳的。

  这一顿揍,李虎愣是没躲过去一点,被李松柏拿着鞭子,抽的,胳膊、腿,肩膀上都是伤。

  青一道,紫一道的。

  尤其是屁股,那都快要不能看了,一片儿,全是烂肉。

  “呜呜呜,疼!”

  躺在炕上的李虎,就像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陈三娘给他涂药膏,那疼的,跟鲤鱼打挺似的,一蛄蛹一蛄蛹的。

  “哎呀!”

  又一次因着李虎瞎顾涌,涂错了地方之后,陈三娘无能狂怒的,“你能不能消停点,别动了!”

  “疼!”

  “疼你也忍着,”陈三娘没好声气儿的,“谁叫你没摊上个好爹,瞅瞅这给你抽的。”

  陈三娘一开始生气,还寻思着,找个没有伤口的地方,捶两下,出出气来着。

  结果,这举起的手,愣是举了半天,也没找到下手的地方。

  她扭头,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家男人。

  李松柏:“……”

  看什么看,打都打了,不一次打个痛彻心扉,啥时候才能长记性?

  打!

  李松柏觉着自己这次打的,实在是太好了。

  “干什么?”

  他淡定的,“你看我,我总觉着,是你想让我再揍他一顿的。”

  李虎:“……”

  那还是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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