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颓废的艾尔巴夫-《大蛇丸在海贼的快乐生活》

  军子的船影在海平面上越缩越小,最终化作一个模糊的点,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可笼罩在艾尔巴夫上空的阴云,却丝毫没有散去的迹象,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着,像是要把这座巨人之国的每一寸土地都压垮。

  此刻的艾尔巴夫,静得可怕。

  往日里震耳欲聋的战吼与欢笑声荡然无存,只剩下呼啸的风声穿过断壁残垣。

  幸存的战士们或坐或靠,盔甲上的裂痕还凝着暗红的血,每个人脸上都刻着疲惫与痛楚——不过一天光景,他们先是眼睁睁看着并肩作战的同伴被操控着自相残杀,又惊觉族里的孩子们竟在眼皮底下遭人诱拐,接二连三的重创,几乎要将这群钢铁般的巨人击垮。

  约鲁鲁独自站在废墟中央,高大的身躯此刻却显得格外佝偻。

  他垂着头,粗糙的手掌深深攥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为了保住血脉后代的性命,他亲口命令烧毁了艾尔巴夫的图书馆,那座承载着全族智慧与历史的圣地,如今已沦为一片灰烬。

  “罪人……”他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绝望。

  先人们的遗产和历史都因为自己而消失。

  在所有族人看不见的角度,这位年纪最大的曾经勇敢的勇士,眼眶竟微微泛红——他知道,从命令下达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成了艾尔巴夫永远的罪人。

  孩子们蜷缩在临时搭起的营帐角落,小小的身影挤作一团,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重。

  这场风波里,他们虽侥幸脱险,心底却像压了块湿冷的石头,沉甸甸地喘不过气。

  “都怪我们……”最小的孩子攥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

  “要是我们能像战士们那样有力气,是不是就能反抗那些坏人……”

  稍大些的孩子没说话,只是用力咬着嘴唇,指节抠进掌心。

  他们以往所期待的和平,就在这血淋淋的现实下被打破,如果他们可以像艾尔巴夫的战士一样战斗,那么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他们忘不了大人们为了救他们奔波的模样,忘不了约鲁鲁长老下令烧毁图书馆时那绝望的背影,更忘不了族里弥漫的血腥味和低气压。

  明明该是被保护的年纪,却成了拖累,成了让大人们陷入痛苦的根源——这个念头,死死缠在每个孩子心头让他们喘不过气。

  成长往往就在某个猝不及防的瞬间降临。

  这群曾一心盼着和平的孩子,此刻望着族人们沉重的背影,心中对力量的渴望像野草般疯长——他们终于明白,没有足够的实力,连守护珍视之物都是奢望。

  乌索普望着那群失魂落魄的巨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

  “大蛇丸……我们明明打赢了啊……可他们怎么看起来,像是输掉了一切似的?”

  大蛇丸抱着怀里的乔巴,轻轻靠在洛基身边。

  洛基瞥向那些垂头丧气的巨人,眸子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因为这场胜利,本就不属于他们。”

  大蛇丸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了然:

  “从始至终,真正在解决问题的,只有草帽一伙而已。”

  大蛇丸指尖轻轻划过乔巴毛茸茸的耳朵,语气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字字清晰:

  “你以为他们是在为胜利后的疲惫沮丧?

  不,是因为从头到尾,他们都只是被动承受的一方。

  敌人来袭时,他们选择了最笨拙的抵抗;

  被要挟时,他们困在‘保护孩子’的执念里束手束脚;

  直到草帽一伙撞进来,用他们看不懂的方式掀翻棋局,他们才得以从泥沼里爬出来。”

  他抬眼望向远处仍低着头的巨人族,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胜利的勋章挂在别人胸前,自己却连像样的反击都没能完成——这种‘被拯救’的滋味,对以力量为傲的他们来说,比失败更难堪。”

  乌索普攥紧了手里的弹弓,指节泛白。听完这番话,他忽然大步走向那群巨人,清瘦的身影在高大的族群里显得格外突兀。

  “喂!”他扬声喊道,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你们这副样子,是打算让那些拼命救了你们的人白忙一场吗?”

  巨人族们迟缓地抬起头,浑浊的眼里映出他小小的身影。

  “我知道你们不好受!”乌索普的声音更响了

  “被人保护确实会觉得窝囊,没能亲手保护想保护的人更是会扎心!但现在垂头丧气有什么用?!”

  他指着天边渐亮的晨光:“输了一次就爬不起来,才是真的败了!

  有时间在这儿颓废,不如记住今天的滋味——记住这种想保护却没能力的无力感,然后把它变成下次变强的燃料啊!”

  “我们能做到的事,你们凭什么做不到?”

  乌索普猛地叉住腰,明明在一众高大的巨人里显得像株不起眼的小草,气势却像陡然拔起的山峰,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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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再遇到麻烦,就让所有人看看,巨人族不是只能等着被拯救的家伙!”

  乌索普咆哮着,砸在每个巨人的心上,“你们想要永远被人拯救么!!”

  尾音陡然拔高,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执拗与滚烫:

  “你们可是艾尔巴夫的战士啊!!是为了荣耀可以放弃生命的艾尔巴夫的巨人啊!”

  他的目光像利箭般射向人群深处那个低着头的魁梧身影,几乎是吼出来的:

  “海尔丁!你不是想要成为所有巨人族的王么!!那就不要颓废!站起来!

  你可是经历过德雷斯罗萨绝望的人!怎么会被轻易打倒!”

  海尔丁猛地挺直脊梁,震耳的咆哮几乎要掀翻云层:“没错!!”

  “现在颓废只是因为我们不够强!是我们懈怠了,忘记了艾尔巴夫世代相传的战魂!”

  他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每一声呐喊都像重锤砸在同族的心上

  “但别搞错了——巨人族,从来都是最强的!!只要我们活着!

  那我们总有一天也会成为艾尔巴夫新的历史!”

  话音未落,周围的巨人族们仿佛被点燃的薪柴,接二连三地站起身来。

  他们拍打着胸膛,粗重的呼吸声汇聚成浪潮,低沉的咆哮在营地间回荡:“最强!!最强!!”

  乌索普看着眼前这股重新沸腾的力量,悄悄松了口气,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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