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楼。
今天早晨吃过饭，陶原骑上父亲的摩托车，咯噔噔地出门了。
一直到了傍晚才回来。
母亲蔡冬梅已做好了饭，让他洗手吃饭。
陶原坐下后。
蔡冬梅随口问了句：“出去一天，去哪玩了？”
陶原还没说话，父亲陶胜广哼了一声。
“他还能去哪？要不打台球，要不上网吧。”
陶原嘿嘿笑了笑。
今天上午他先去随便溜达了一圈，找食品厂去了，但是没溜达多久。
被班里的好友汪峥，叫走打台球去了。
一直玩到现在。
陶胜广道：“明天你去老蔡驾校那，去报个名，开始练车，这个暑假把证考出来。”
“选B2证，你别给我弄错了！”
陶原前几个月已经满了18岁，可以报考驾照了。
父亲是大车司机，靠跑车营生。
父亲说这话，是打算让他混到毕业证之后，跟着他一起，或者单干，跑大车挣钱。
父子俩一同挣钱，比现在快得多。
之前陶原是答应的。
但从班主任说了那事之后，他的心就动摇了。
能当老板，肯定不能跑大车。
太累，危险，还不体面。
陶原放下了筷子，郑重道：“爸爸，我不打算跑车了，我要当老板！”
陶胜广乐了：“当啥老板？”
“开个台球厅？”
“一个月挣得那点B钱，够你花的不？”
陶原摇摇头：“我要办个食品厂，把我奶奶的酱豆做出来。”
说到这话，他想起了班主任陈一航，也想起了奶奶。
几天过去，生活已经恢复如常。
但是他还是感觉奶奶一直在身边，和之前一样。
陶胜广脸上有些意外，显然没想到儿子的理想是这。
他错愕之后，再次恢复了带着讥笑的笑容。
“先别吹牛逼办厂了。”
“先给我把驾照考出来，你自己先能养活你自己，再说其他的！”
蔡冬梅道：“小原，你要是不想跑大车，可以跟咱们村的顺子学几年汽修，回头开个维修店。”
“一样当老板。”
陶胜广带着诧异和赞许的眼神看向她。
“哟…”
“媳妇，你这个建议好啊！”
“没想到我媳妇，还有这种眼光！”
“不错不错！”
蔡冬梅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那车一年修多少次，把钱都扔外面了，我是想小原要是会修车，咱们这个钱就能省下来了。”
陶胜广点点头：“非常正确！这个点子我咋没想到呢！”
“不愧是我媳妇！”
“陶原，你看看你是想跑车，还是想修车？”
陶原听着父亲在那拍母亲的马屁，埋下头吃着饭，听到又说回自己。
抬起头道：“不跑车也不修车。”
“你们别管了，我要把我奶奶的酱豆做出来。”
他想说班主任会给他支持，但是转念又担心，陈一航再变卦了，便没有再解释。
等到鸭子煮熟了再说吧！
…………
“辰可，留下来吃个饭吧！”
“不了不了，谢谢阿姨，我家里还在等着我。”
“那明天见。”
“嗯嗯，明天见。”
山海观园，3#102房间内。
孙振河收起今天的家教费，谢绝了所教学生李锦钰母亲的挽留。
走出了门。
李辰可，是他现在的化名。
原本是报原名的，但找家教工作时，别人一听，就怀疑他是冒充的。
孙振河的名气太大了。
尤其是在沂河的一亩三分地上。
他和父亲闹掰了，又不想求父亲，回去拿他的户口本页。
他也没有身份证。
除了一张嘴之外，没有可以证明他是他的证据。
除非有家长看过电视，并且记住了他的长相。
但他面试过的几家，没有一个能认出来他的。
没办法，孙振河不想每次都被人怀疑，解释之后还是把他当骗子。
干脆换了个名字。
最后确定的这家，薪酬最高，家长也非常和善。
辅导时间是每天下午2点半到5点半，3个小时。
一天一百元。
够他生活外还有盈余。
但家教也确实不轻松，他教的李锦钰，都马上上初三了，数学几乎还是小学四五年级水平。
把他急得抓耳挠腮，却又束手无策。
蹬着自行车回去的路上。
孙振河心想，明天要不要换一家，这个女生，没有一点点数学天赋，他再教只怕也教不会。
很快，他想到了40班。
“师父陈一航面对一盘散沙的40班都没有放弃……我也不能轻言放弃！”
“初二…还来得及！”
孙振河想到这，脚上不觉有了力气，把自行车蹬得更快了。
…………
“陈总当真是年少有为，我像陈总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熬夜写代码……”
“陈总，能不能简单聊聊，你对未来10年内互联网发展的看法？”
“陈总，人工智能是个无底洞吧，你干这个，不怕血本无归……”
“陈总，微搏这次……”
沂河宴的套间内。
大千的一行人，正在和陈一航交流着互联网方面的看法。
侯仰元等人在来之前，久闻东海酗酒成风，还担心到了沂河会被灌酒，特意做出了几条应对措施。
但晚上到了地方，发现陈一航是一个人来的。
他们又以为陈一航酒量很大，但喝了一壶，也就不到三两后，陈一航竟然不喝了。
如何劝都不喝。
“喝酒图个开心，不图量，大家谁想喝还请随意，别劝酒就行。”
众人只好作罢。
便开始半公半私地聊起来。
陈一航回答完他们的问题，想起来侯仰元下午说的话，于是问道：
“侯总，你下午说的马六甲海峡事件，是什么个情况？”
侯仰元略一犹豫，冲曲熙峰示意。
“熙峰，你来说吧！”
曲熙峰点了点头，把事情说了一说。
陈一航听完皱起了眉头。
这不就是南大使馆的翻版么？
只不过，这次做的太明目张胆。
幽灵战机，应该就是那个型号2B的轰炸机。
使用这个作战，就是明目张胆地对外宣称，是北联做的。
“昨天早晨，到现在，三十多个小时了，国内还在封锁吧？”
侯仰元笑道：“上头不说，谁敢报？”
“呵呵，名义上我们是国家的主人，却连知情权……”
侯仰元说着止住话语，转而道：
“我看陈总听了这事，没有什么反应啊，陈总不会对……”
陈一航摆摆手：“侯总，立场的事情不谈。”
正说着，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掏出来看了一眼。
是白婵打来的。
他对侯仰元说了声抱歉，起身走出门，按下了接听键。
“小婵…”
话筒里传来白婵的声音：“我在门口等你。”
陈一航道：“不用。”
他不喜欢麻烦别人，才只身赴宴。
白婵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就挂了。
陈一航看着手机有些木然，摇了摇头，回到包间，和侯仰元等人道了声别。
走出门。
给白婵拨出去电话，没等接通，一辆黑车停在了他面前。
白婵是开家里的车来的。
陈一航上了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
“你怎么来了？”
“你同学不是来了吗？怎么不陪你同学？”
白婵道：“我爸听说你怎么自己来赴宴，不放心。”
“暖暖不能再……”
前妻是车祸意外出事，陈一航明白了她的顾虑，点点头道：
“放心吧，我不会喝多。”
白婵道：“下次还是找个人和你一起吧。”
陈一航笑了笑。
车里陷入了沉默。
白婵的车技不太熟，陈一航几次想出口，但还是忍住了。
新手女司机，还是别惹了。
他把手默默地伸向右上方的握手，用了些力气。
快行驶到小区时。
白婵忽然问：“你是外星人吗？”
陈一航心里一突，用微笑掩盖自己的紧张：“怎么这么说？”
白婵道：“你下午说，张进看到你从飞船上下来。”
陈一航道：“我那是说着玩的。”
白婵道：“但是，你和我印象中的，变化太多了。”
陈一航看向前方，故作高深地道：“没办法，人都是会变的。”
…………
次日。
上午9点。
陈一航登上Hang的账号，更新了一条新的微搏。
【活着是为了什么？
又为了什么活着？
当代文学《活着》，链接如下……】
今天早晨吃过饭，陶原骑上父亲的摩托车，咯噔噔地出门了。
一直到了傍晚才回来。
母亲蔡冬梅已做好了饭，让他洗手吃饭。
陶原坐下后。
蔡冬梅随口问了句：“出去一天，去哪玩了？”
陶原还没说话，父亲陶胜广哼了一声。
“他还能去哪？要不打台球，要不上网吧。”
陶原嘿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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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玩到现在。
陶胜广道：“明天你去老蔡驾校那，去报个名，开始练车，这个暑假把证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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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原前几个月已经满了18岁，可以报考驾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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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这话，是打算让他混到毕业证之后，跟着他一起，或者单干，跑大车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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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班主任说了那事之后，他的心就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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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原放下了筷子，郑重道：“爸爸，我不打算跑车了，我要当老板！”
陶胜广乐了：“当啥老板？”
“开个台球厅？”
“一个月挣得那点B钱，够你花的不？”
陶原摇摇头：“我要办个食品厂，把我奶奶的酱豆做出来。”
说到这话，他想起了班主任陈一航，也想起了奶奶。
几天过去，生活已经恢复如常。
但是他还是感觉奶奶一直在身边，和之前一样。
陶胜广脸上有些意外，显然没想到儿子的理想是这。
他错愕之后，再次恢复了带着讥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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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我把驾照考出来，你自己先能养活你自己，再说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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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胜广带着诧异和赞许的眼神看向她。
“哟…”
“媳妇，你这个建议好啊！”
“没想到我媳妇，还有这种眼光！”
“不错不错！”
蔡冬梅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那车一年修多少次，把钱都扔外面了，我是想小原要是会修车，咱们这个钱就能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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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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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你同学不是来了吗？怎么不陪你同学？”
白婵道：“我爸听说你怎么自己来赴宴，不放心。”
“暖暖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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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不会喝多。”
白婵道：“下次还是找个人和你一起吧。”
陈一航笑了笑。
车里陷入了沉默。
白婵的车技不太熟，陈一航几次想出口，但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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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婵忽然问：“你是外星人吗？”
陈一航心里一突，用微笑掩盖自己的紧张：“怎么这么说？”
白婵道：“你下午说，张进看到你从飞船上下来。”
陈一航道：“我那是说着玩的。”
白婵道：“但是，你和我印象中的，变化太多了。”
陈一航看向前方，故作高深地道：“没办法，人都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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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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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是为了什么？
又为了什么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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