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仁慈』,『公正』,『信念』-《凹凸世界之我是金的哥哥》

  七大美德石像无声矗立,散发着纯粹而恢弘的概念性威压,将整个圆形殿堂笼罩在一片神圣而肃穆的氛围中。

  『念灯』柔和的光晕流淌在它们光滑温润的表面,仿佛为其注入了无声的生命。

  伊弗格林老爷子的问题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乌的心海中掀起惊涛骇浪。

  七大美德?乌的思绪飞速转动。

  这个词汇他并不陌生,但他并不知道是何七大美德,因为相比于七大美德,七大罪更加令人所熟知。

  但在此刻,在这骑士圣殿最古老的圣地,由伊弗格林如此郑重其事地提出,显然绝非普通的道德箴言那么简单。

  它们与这七尊概念石像,与外面那些牺牲自我的初代殿主,与这座圣殿的根源,必定有着极深的联系。

  然而,还没等乌理清头绪,伊弗格林老爷子的动作却让他身体骤然紧绷!

  只见老爷子脸上的庄重虔诚之色未褪,却缓缓地从他那个看似破旧的工具袋里,摸索着掏出了一件东西。

  那东西毫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一块约莫婴儿拳头大小、通体漆黑、表面粗糙、没有任何光泽和能量波动的鹅卵石。

  它看起来就像是河边随手捡来的普通石头,与周围神圣的环境和老爷子拿出的『念灯』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但乌的暗灰色眼罩下,精神感知却在接触到这块石头的瞬间,发出了尖锐的警报!

  它内部蕴含着一股极其隐晦、却冰冷彻骨、仿佛能直透灵魂最深处的规则力量!

  那是一种强制性的、不容抗拒的“真实”之力!

  伊弗格林老爷子将那块漆黑的鹅卵石托在掌心,目光复杂地看向乌,之前的温和与调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乌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凝重、审视,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小子…”老爷子的声音干涩而沉重,“这块石头…是IV级禁器——『奈落之石』。”

  IV级禁器!厚礼蟹,乌现在就算用尽浑身解数,都不一定能搓出来一个III级禁物,怎么到老爷子这里就好像不要钱似的……

  其名称中蕴含的意味却让乌心中一凛。

  奈落…佛教术语中意指无法脱身的极深地狱,或指极深重的罪孽,他有信过这东西一段时间,所以他明白其中的意味。

  “它的作用很简单。”伊弗格林缓缓说道,目光紧紧锁定着乌。

  “任何触碰到它的人…在面对他人的提问时,都将无法说谎,无法隐瞒,无法用任何方式规避…必须发自内心,乃至灵魂的最深处,挖掘出最真实、最本质的答案,如同度过传说中能映照一切虚妄的‘奈落之桥’,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托盘而出。”

  老爷子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乌所有的伪装。

  伊弗格林活了七十多年,见过的人,经过的事,远比乌两世加起来的要多的多。

  可谓是老油条中的老油条了,那老油条岂是能那么容易将心付出与你?

  我欣赏你的天赋,心疼你的遭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毫无保留地将圣殿最核心的秘密,展示给一个…我对其来历和目的几乎一无所知的人。”

  他的话语直接而坦诚,带着特有的耿直,也带着一位长者、一位守护者的慎重与责任。

  一个突然出现的孩子,拥有奇特的力量,以及惊人的天赋,简直就像是上天突然赐予圣殿的礼物…这太不寻常了。

  几乎已经没落到低点的圣殿…经不起又一次未知的冲击了……

  尤其是在这个多事之秋。

  更何况他的技术他自然知道何其重要,除非真的是合适的人选,不然他宁愿消失在这个世上也不宁愿再在这世间造成横祸。

  他将那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奈落之石』,缓缓递向乌。

  “所以…孩子…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来自哪里?你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来到圣殿…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老爷子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乌的心上。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奈落之石』那冰冷的规则力量如同无形的蛛网,已经开始蔓延,缠绕上乌的灵魂,带来一种强烈的、仿佛不吐不快的压迫感。

  乌低头,看着掌心那块冰冷粗糙的黑色石头。

  暗灰色的眼罩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他沉默着。

  殿堂内死寂无声,只有七大美德石像无声地散发着纯净的光芒,仿佛在默默见证。

  许久,许久。

  乌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收拢手指,握住了那块『奈落之石』。

  就在他指尖与石头接触的刹那——

  嗡!

  一股冰冷到极致、仿佛能冻结思维和谎言的规则洪流,瞬间从石头中爆发,蛮横地冲入他的灵魂深处!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防备、所有试图组织语言进行修饰或隐瞒的念头,在这股力量面前都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殆尽!

  一种强烈的、无法抑制的倾诉欲和坦白冲动,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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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嘴唇不受控制地张开,声音变得沙哑而飘忽,仿佛不是他自己的声音,而是直接从灵魂深处被挤压出来的、带着血泪的回响。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深切的茫然和痛苦:

  “我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仿佛每一个字都耗费着巨大的力气,牵扯着血淋淋的伤口。

  “我…曾有一个…还算…圆满的家庭…有会为我骄傲的父亲…有温柔唠叨的母亲…还有…姐姐…和弟弟”

  说到“姐姐弟弟”四个字时,他的声音明显哽咽了一下,握着『奈落之石』的手攥得死紧,指节泛白。

  “但是…毁了…一切都毁了…”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空洞而绝望,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毁倾向。

  “因为…一切……我想毁掉他们”

  乌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正经历着极大的痛苦,声音变得嘶哑。

  “至少不能再让别人像我一样了……”

  他猛地顿住,似乎那回忆太过痛苦,连『奈落之石』都无法让他立刻说出口。

  一股浓烈的、几乎化为实质的悲伤和暴戾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却又被强行压抑下去,转化为一种冰冷的死寂。

  “我逃了…像个懦夫一样逃了…用死亡去逃避……哪怕我知道这么做是对的,但我依然认为是逃避。”

  他继续说道,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

  “我累了…”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异常平静,那种平静之下带着一种深深的释怀。

  “太阳升起来了……”

  他轻轻地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淡漠

  “…一切都结束了…”

  “但…”他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荒谬和一丝茫然。

  “…我好像…没能死透…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醒’了过来…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身体变成了这样……一切都物是人非…”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想…找到回家的路…哪怕…那里早已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回去看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孤独。

  “我想回家……”

  “回家……”

  倾诉停止了。

  乌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身体微微晃动着,低着头,紧紧握着那块依旧冰冷的『奈落之石』,不再说话。

  整个殿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伊弗格林老爷子静静地听着,脸上的凝重和审视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悲痛和怜惜。

  他那双如同熔炉般的眼眸中,仿佛有火光在静静燃烧,那是愤怒,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更是对眼前这个孩子所承受一切的巨大心痛。

  他活了七十多年,经历过无数风浪,见过太多悲欢离合。

  他能分辨出,在『奈落之石』的作用下,乌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发自灵魂最深处,浸透了血泪与绝望,没有丝毫虚假。

  那简短的叙述背后,是一个家庭破碎、希望湮灭、独自背负一切不理解与痛苦、在绝望中连死亡都成为奢望的一生。

  老爷子缓缓伸出手,并没有去拿回那块『奈落之石』,而是用他那双布满老茧、却异常温暖的大手,轻轻覆盖在乌紧紧攥着石头、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上。

  “孩子…”

  老爷子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沉稳和力量。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那些痛苦,那些失去,谁也无法抹去,谁也无法替代。”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穿透了乌的灵魂,看到了那深处残存的、微弱的火种。

  “但是…既然老天爷没让你死成…既然你又站到了这里…”

  老爷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矮人特有的豪迈和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一次…为自己而活吧!”

  老爷子的手掌用力,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和信念传递过去。

  “就为了你自己!乌!看看你这双手!看看你体内那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力量!看看你现在站的地方!你值得拥有一个新的开始!一个…只属于你乌自己的人生!”

  郎爽而豪迈的话语,如同惊雷,震的乌一阵懵逼,显然是,他完全不知道刚刚自己说了什么,他只感觉到自己脑子一抽,然后醒了过来。

  再然后就是老爷子的激情鼓励。

  乌:o。O?

  伊弗格林看着乌怔忡的样子,咧嘴露出笑容。

  他不再多言,而是伸出粗壮的双臂,给了乌一个结结实实的、充满力量感的拥抱。

  那拥抱毫不温柔,甚至有些硌人,却如同最坚实的壁垒,瞬间驱散了乌周身的冰冷和孤寂,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久违的安全感。

  乌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缓缓地、极其轻微地放松下来。

  他没有回抱,只是任由老爷子抱着,暗灰色的眼罩下,无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良久,老爷子才松开他,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仿佛要把他拍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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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过去的就让它烂在过去!往前看!”

  虽然乌并没有哭,但老爷子的话却奇异地让他心中那沉重的感觉,似乎松动了一丝。

  老爷子从乌手中取回那块已经完成使命的『奈落之石』,小心地收回工具袋。

  经过这番坦诚布公,两人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厚的、近乎师徒父子的信任,虽然是伊佛格林单方面的信任和感觉就是了。

  “现在…”

  伊弗格林的神色再次变得严肃而郑重,他转身,面向那七尊散发着纯净光辉的美德石像。

  “…是时候告诉你,我带你来这里的真正原因,以及…什么是真正的‘七大美德’。”

  他指着那七尊概念雕像,一一解释道:

  “这七尊雕像,它们是骑士圣殿力量体系最本源的象征,是七种抵达极致、足以引动规则共鸣的信念特质!”

  “希望(Hope)——并非盲目的乐观,而是在绝境中仍能看见微光,并坚信其存在的坚韧意志。”

  “仁慈(Mercy)——并非软弱的同情,而是理解众生皆苦后,仍选择伸出援手的力量与勇气。”

  “勇敢(Courage)——并非无畏的莽撞,而是明知恐惧为何物,仍能为了守护而直面一切的决心。”

  “睿智(Wisdo——并非知识的堆砌,而是洞察万物规律,明辨是非,知晓何时该进、何时该退的深远智慧。”

  “公正(Justice)——并非僵化的法条,而是平衡万物,不偏不倚,给予其应得之物的绝对准则。”

  “信念(Faith)——并非对神只的盲从,而是对自身所持道路、对所守护之价值的绝对坚信与忠诚。”

  “谨慎(Prudence)——并非怯懦的退缩,而是权衡利弊,预见后果,以最小代价达成目标的周全考量。”

  老爷子每说出一个美德,对应的那尊石像表面的光华似乎就更加流转一分,散发出与之对应的、令人心折的能量场。

  “这七种美德,并非要求一个人同时具备。那是圣人也难以做到的事情。”

  伊弗格林继续说道。

  “它们更像是…七条通往力量顶峰的、截然不同的路径!每一条路径的尽头,都蕴含着难以想象的伟力!”

  说完,他在乌惊讶的目光中,再次从那个仿佛无所不能的工具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另一样东西。

  那不是器物,而是…几张卷轴。

  卷轴的材质极其特殊,并非纸张或布料,而是一种呈现出淡淡乳白色光泽、触手温润细腻、却又带着极强韧性的…皮质物?

  上面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只有一些极其复杂、仿佛天然生长而成的、散发着微光的能量纹路。

  当这几张卷轴出现的瞬间,乌的呼吸猛地一滞!

  暗灰色的眼罩下,他的“视野”被那卷轴上散发出的光芒彻底占据!

  那并非物理意义上的光,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恢弘浩瀚的概念性光辉!仅仅是注视着它们,乌就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正在仰望一座巍峨入云、不可逾越的巨神峰!

  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感、渺小感,以及…一丝难以抑制的渴望,油然而生!

  “这是…”乌的声音带着敬畏。

  伊弗格林老爷子神色无比庄重,他缓缓将其中一张卷轴展开

  “这不是普通的卷轴…这是一种…直接刻印在灵魂之上的、自成一套规则体系的…‘蓝图’。

  你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特殊的、活的禁物。”

  “灵魂铭刻?”乌下意识的喃喃道。

  “没错!”老爷子眼中爆发出惊人的神采。

  “这就是初代七位骑士,留给圣殿最宝贵、也最不可思议的遗产!

  七大美德灵魂铭刻蓝图!”

  “它们并非具体的武器或防具,而是将‘美德’这种概念性的力量,通过特殊的方式,直接铭刻在契合者的灵魂本源之上。

  一旦铭刻成功,它将与你的灵魂共生共长。

  它会根据你的灵魂特质、你的信念强度、你的成长经历,自发的给予你相应的力量。”

  无需苦苦修炼元力,无需寻找外物,只需将某种信念特质契合到极致,便能直接获得与之对应的、成长性的规则级力量?!

  这又是什么逆天产物?世界意志真不管一下吗?

  乌嘴角抽了抽,不自觉的想道。

  毕竟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抽象了,如果我是说如果给安迷修这样的人刻上了,他都不敢想象会整出一个怎样的怪物。

  “铭刻的条件…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如登天。”

  伊弗格林语气凝重,“首先,你的灵魂本质,必须与你要铭刻的那种‘美德’有着极高的契合度。

  这是先决条件,无法强求!其次,你需要对这种美德有着超越常人的、发自灵魂深处的理解和认同。”

  他爱惜地抚摸着那几张散发着浩瀚气息的皮质卷轴,如同抚摸世间最珍贵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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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闻言,他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七尊美德石像,感受着它们散发出的不同气息,试图寻找与自己灵魂可能契合的那一个。

  随后默默的点了点头,自己应该是没戏了……

  然而,就在这时,乌敏锐地察觉到,老爷子脸上那兴奋与自豪的神情中,忽然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深沉的哀伤。

  “您怎么了?”乌轻声问道。

  伊弗格林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

  他沉默了片刻,长长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与无奈。

  “孩子…你看到的这些…这七张蓝图…并非…完整的一套。”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苦涩。

  “圣殿…本该完整继承这七位先贤的全部遗产的…可是…我不知道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抬起头,目光痛苦地望向殿堂的穹顶,仿佛要穿透岩石,质问历史。

  “我的师父…当年郑重交给我的…只有…仅有…『仁慈』这一张灵魂铭刻的蓝图…”

  “只有一张?!”乌眉头皱了皱。

  “是的…只有一张…”伊弗格林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

  “这也是为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会选择离开圣殿,四处游历…我不仅仅是为了精进技艺…更重要的目的…是寻找。

  寻找那些失落的…先祖遗产!”

  他的眼中燃烧起一丝当年的执着与火焰,但很快又化为更深的疲惫和失落:

  “我几乎走遍了所有已知的星域,探访了无数遗迹和传说之地…历经生死,付出无数代价…可惜…穷尽我一生…最终…也只找到了另外两张…”

  他缓缓地、极其小心地展开了另外两张皮质卷轴。

  虽然上面同样没有具体内容,但那散发出的概念性光辉却与『仁慈』截然不同。

  一张散发着如同天平般绝对平衡、不偏不倚的威严气息;

  另一张则散发着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亘古不变的炽热信念!

  “『公正』… 和 『信念』…”

  老爷子低声念出它们的名字,语气如同对待失散多年终于寻回的孩子,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加上师父传下的『仁慈』…圣殿目前…也仅仅…只回收了这三份遗产…另外四份——『希望』、『勇敢』、『睿智』、『谨慎』…至今…依旧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沉重的失落感弥漫在空气中。

  沉默了许久,伊弗格林似乎才从低落的情绪中稍稍挣脱出来。

  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乌,脸上挤出一丝复杂的、带着无比郑重意味的笑容,用一种近乎叮嘱的语气,低声补充了一句:

  “哦,对了,小子…还有一点得告诉你…” “这每一种美德铭刻…一旦成功…其最终能演化展现出的力量层级…”

  老爷子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都相当于一件…完全体的…”

  “V级禁物。”

  “而且他们是一套的,一旦整出来一套嘛……”

  乌咽了咽口水,听出了老爷子话语中的意味:。

  『VI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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