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的解药……另有其人-《说我生不了?二嫁京圈大佬一胎三宝!》

  陆砚清喝下去了。

  阮蕴玉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开心。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恐惧和强烈罪恶感,还有几分欣喜的复杂感觉,如同洪流瞬间冲垮了阮蕴玉。

  阮蕴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

  她下意识地看向人群中的夏悠晴。

  夏悠晴也正看着她。

  两人的目光在喧嚣的宴会厅上空,无声地碰撞。

  夏悠晴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充满野心的,胜利在望的弧度。

  她朝着阮蕴玉,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阮蕴玉飞快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她强迫自己看向身边的陆砚清。

  陆砚清已经放下了空酒杯,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依旧在与毛教授谈笑风生。

  但阮蕴玉的心,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沉入了无底深渊。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象。

  宴会厅的喧嚣渐渐褪去,宾客陆陆续续告辞。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香水与食物混合后的倦怠气息。

  陆砚清靠在宴会厅边缘的廊柱上,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身体深处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整张脸连同脖子都涨得通红。

  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模糊,意识像被投入滚烫的沸水,迅速变得混沌不清。

  强烈的眩晕感和难以抑制的冲动撕扯着他的理智。

  “砚清,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毛教授关切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阮蕴玉立刻上前一步,挤出一个担忧又歉疚的笑容,伸手扶住陆砚清摇摇欲坠的身体,“毛教授,闵阿姨,不好意思,砚清他……他好像有点喝多了,不太舒服,我先送他回去休息。”

  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

  “啊?好好,快去吧快去吧!”闵文华夫人连忙说道,眼神里带着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阮蕴玉不再多言,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高大沉重的陆砚清架起来,艰难地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陆砚清的身体滚烫,大半重量压在她身上,脚步虚浮踉跄。

  冰冷的电梯门合拢,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陆砚清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壁,试图汲取一丝凉意。

  他烦躁地一把扯开领带,昂贵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那股诡异的燥热和失控感越来越强烈,伴随着阵阵眩晕,让他头痛欲裂。

  混沌的脑海中,闪过阮蕴玉递酒时那异常急切的眼神,她打断毛教授劝酒,她亲手将那杯酒塞进他手里的画面……电光火石间。

  是阮蕴玉……给他下药了。

  陆砚清猛地转头,赤红的双眼死死盯住身边正低着头,努力支撑着他的阮蕴玉。

  他的那眼神充满了被背叛的震惊,暴怒和不敢置信的痛楚。

  “阮蕴玉!”陆砚清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喘息和滔天的怒意,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你给我下药?”

  阮蕴玉身体猛地一僵。

  她不敢去看他那双仿佛要噬人的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

  几秒钟后,她才抬起头,脸上充满歉疚和无措的表情,声音带着颤抖。

  “陆砚清……对不起……我……”

  她想解释,可话到嘴边,看着陆砚清那双被药效和怒火灼烧得通红的眼睛,看着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痛苦和背叛的绝望。

  一股强烈的,从未有过的后悔和沉重的负罪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应该感到痛快吗?

  利用他,报复他之前的利用,这不是很公平吗?

  阮蕴玉的目光慌乱地投向电梯内壁光滑如镜的金属表面。

  镜子里映出她那张苍白,惊慌,写满愧疚的脸。

  不!

  不能心软!

  阮蕴玉,她在心底对自己嘶吼。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陡然变得冰冷锐利。

  她用力将那股不合时宜的软弱和负罪感狠狠压了下去。

  阮蕴玉,你可真没出息!

  男人给你点浪漫,给你戴个戒指,你就心动了?

  忘了傅淮舟给你的教训了?

  年少无知栽在他身上也就算了,你现在都26岁了,清醒一点吧,陆砚清为什么对你好?

  还不是因为你对他有利用价值,再加上……你这张脸罢了。

  等他腻了,等你没用了……自然一切都变了。

  就在她内心激烈交战,眼神变幻不定之际。

  “呃!”陆砚清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低吼,药效带来的强烈冲击和难以忍受的燥热彻底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被背叛的怒火和身体本能的欲望交织成毁灭性的风暴。

  他猛地伸手,一把将阮蕴玉狠狠地扯了过来。

  力道之大,让阮蕴玉惊呼一声,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电梯壁上。

  “阮蕴玉!”陆砚清滚烫的身体如同烙铁般紧紧压了上来,将她死死禁锢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

  他赤红的双眼燃烧着疯狂的怒火和情欲,声音嘶哑,带着浓烈的血腥气,“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他滚烫的大手猛地扼向阮蕴玉纤细的脖颈。

  然而,那足以致命的力道却在中途骤然溃散。

  药效不仅带来欲望,更侵蚀着他的力量。

  他只觉得手臂发软,手指颤抖,竟连掐紧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巨大的无力感和被药物控制的屈辱感让他更加狂怒。

  “唔……”陆砚清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阮蕴玉被阮蕴玉刚才那一下掐得几乎窒息,此刻感觉到他力道的松懈和身体的摇晃,几乎是本能地,用力推了他胸口一把。

  “砰……”

  陆砚清高大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被这并不算重的推力直接推得踉跄后退,重重撞在对面的电梯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涣散,狼狈不堪。

  阮蕴玉看着陆砚清那副样子,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冲过去,想要扶起他,“陆砚清,你……”

  她的手刚碰到他滚烫的手臂。

  陆砚清猛地抬起头。

  那双被情欲和怒火烧红的眼睛死死锁住她。

  他像一头濒死的困兽,猛地伸出手,不是推拒,而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掐住了她的下颚。

  力道依旧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禁锢。

  他强迫她抬起头,迎视他眼中翻涌的疯狂和绝望。

  “唔……”阮蕴玉吃痛,被迫仰起脸。

  陆砚清的脸在眼前急速放大。

  他滚烫的,带着浓重酒气和药味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他低下头,目标明确地,带着毁灭性的占有欲,狠狠朝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他要惩罚她,要让她感受他此刻的痛苦,要让她为背叛付出代价。

  就在他灼热的唇即将碰触到她的瞬间。

  阮蕴玉猛地偏过头。

  用尽全身力气避开了这个充满屈辱和混乱的吻。

  “不……”她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抗拒而尖利,“我不是你的解药!”

  她看着陆砚清因被拒绝而更加扭曲痛苦的脸,心脏狂跳,却强撑着说出冰冷的话来。

  “你的解药……另有其人!”

  话音刚落。

  “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

  明亮的光线瞬间涌入狭小的空间。

  只见一身黑色曳地长裙的夏悠晴,正姿态优雅地站在电梯门外。

  她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和了然,目光在狼狈跌坐在地上的陆砚清和惊魂未定,下颚被掐出红痕的阮蕴玉之间扫过,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语气轻佻地调侃。

  “哟,阮小姐,看这架势……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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