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拿出证据-《主母冷院被关八年?和离高嫁你悔什么》

  “平江侯府,自此唯姜姑娘马首是瞻,保持沉默。”虞林颓然闭上眼,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

  姜清宁脸上并无得意神色,仿佛一切早在预料之中。

  她微微颔首:“侯爷是聪明人。”说着,她自袖中取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并未直接递给虞林,而是放在了两人之间的茶几上。

  “一点诚意。”她语气平淡,“侯爷可以先看看这个。”

  虞林的手指颤抖着,几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轻飘飘的信封。

  他抽出里面几张泛黄切边缘有些磨损的纸页,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账目数字,和几个模糊的私人印鉴拓印,还有一小片绘制粗糙的仓库方位草图。

  内容确实涉及三年前的漕运,提到了那批官盐的原始调拨记录和几个经手小吏的画押,甚至隐约指向了某个已被处决的漕帮小头目……但最关键的具体仓廪位置和最终流向,以及与他虞林直接相关的银钱往来证据,丝毫未提。

  然而,这已经足够了。

  这些碎片,如同拼图最边缘的一角,虽然无法拼出全貌,却无比确凿地证明了,对方手中掌握着能置他于死地的核心秘密。

  对方能拿出这些无关痛痒的边角料,就意味着那致命的中心必然在其掌控之中。

  虞林的额头瞬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握着那几张纸的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他飞快地扫完,再抬头看向姜清宁时,眼中的最后一丝侥幸和挣扎彻底湮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敬畏和恐惧。

  他此刻无比确信,眼前这个年轻女子,拥有翻手为云覆手雨,轻易决定他虞家生死存亡的恐怖能量。

  “侯爷看完了?”姜清宁语气依旧平淡,“这些东西侯爷自行处置便是,是烧是留,皆由侯爷。”

  她轻描淡写,仿佛给出的只是几张废纸。

  虞林却如同握着烧红的烙铁,闻言立刻像是丢掉什么极其污秽可怕的东西一般,猛地将那几张纸揉成一团,死死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哪里还敢留下?恨不得立刻将其化为飞灰!

  “多……多谢姑娘……”他声音干涩,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

  “侯爷并不要误会我是故意拿捏你们的短处,反而应当感念我的好才是,若不是我偶然间查到一些东西,再顺藤摸瓜的找到这些东西,恐怕早在几个月前虞家所有人已经化作灰飞烟灭。”

  姜清宁眼神淡漠,没有丝毫扯谎的意味。

  虞林却是立刻想到一个人,那个满脸络腮胡,狼心狗肺,心思比天还要大的男人。

  “王柳言是吗?”姜清宁侧眸,放出一个令虞林和虞衡心神安定的消息。

  “侯爷和世子放心,若不是这东西的原主消失,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和各位商量事宜了。”

  虞林绷紧的心彻底放下,起身拱手道:“姜姑娘的救命之恩,我虞家满门没齿难忘,自此,我虞某彻底无二心!”

  “无妨,我们本就是亲家,互帮互助本是应该,我妹妹清曦至今失踪,月柔是我唯二的妹妹,她从前吃了许多苦,若不是侯夫人对待儿媳宽容大度,美名传遍京城,我也不会动了调查的心思,才简介和侯爷达成合作。”

  侯夫人一惊,没想到他们虞家至今安然,甚至找到靠山的原因,竟然是出自她的身上。

  姜月柔心底一酸,大姐姐至今都在为她说好话,出嫁那日就是如此,还为她添了三千两的陪嫁。

  姜清宁不再看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一旁,和她对上视线之后紧张的大气不敢出的姜月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今日叨扰侯爷、夫人和世子了,清宁与月柔妹妹许久未见,还有些体己话想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毕竟我今日明面上的由头,还是来探望妹妹的。”

  侯夫人早已被方才的交锋吓得心神不宁,此刻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看向丈夫。

  虞林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安排。

  侯夫人立刻起身,强笑道:“应当的,应当的,你们姐妹自去说说话,月柔,带你大姐姐去你院里坐坐,好生招待。”

  “是,母亲。”姜月柔连忙起身,屈膝应下,声音克制住颤抖。

  姜清宁起身,对着虞林和虞衡微微颔首:“侯爷,世子,清宁告退。”

  虞林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虞衡则起身还礼,神色复杂地看着姜清宁随着姜月柔离开花厅。

  离开那令人窒息的花厅,走在侯府曲折的回廊下,姜月柔才感觉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但后背依旧一片冰凉。

  她引着姜清宁走向自己居住的院落,三房的院子不算大,但布置得颇为雅致清静。

  进了正屋,屏退左右侍女,只留下心腹丫鬟在门外守着。

  姜月柔亲自给姜清宁斟了杯热茶,手指还有些微颤。

  她看着姜清宁平静地接过茶盏,忍不住低声道:“大姐姐……方才真是吓死我了……父亲他……”

  “无事。”姜清宁打断她,抿了口茶,“侯爷是明白人,知道该如何选择,倒是你,”

  她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姜月柔略显苍白的脸上,“在侯府这些天过得可还顺心,虞升待你如何?”

  提到丈夫,姜月柔神情缓和了些,露出一丝无奈却真实的浅笑:“劳大姐姐挂心,不过是过日子罢了,夫君他性子温和,没什么大志向,读书习武都只是平平,公婆对他也没多大指望,只求他安安分分,平安喜乐就好。”

  “我嫁过来,打理好院子里这点事,伺候好公婆夫君,日子倒也清静,比起许多人家,已是享福了。”她这话说得实在,没有抱怨,也没有刻意炫耀,带着平淡知足。

  姜清宁静静听着,点了点头:“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已是福气,现如今的世道,多少钟鸣鼎食之家,说倾覆也就倾覆了。”

  “侯府这般清贵门第,能求得一个稳字,已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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