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互相的试探-《五个兽夫玩虐恋?雌主她只想离婚》

  白澈从见棠西第一面起,就没断过给她喂各种蛊虫。

  那些蛊虫一边强化她的身体,一边啃噬她的灵魂,想让她的灵魂快点醒过来。

  可她的灵魂实在太强,昨晚棠西昏迷时,他探查过,他喂进去的蛊虫如今都死得差不多了,她的灵魂却依旧硬挺,连记忆封印都只松了那么一点点。

  现在棠西就在身边,他得给她加大剂量。

  棠西一口气喝完止疼药,记忆里该是巨苦的药,此刻竟没什么味道。

  生活的苦,早已经盖过了药品的苦。

  白澈自觉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又倒了杯新水。

  棠西去接,他没放。指尖刚碰上,两人视线撞在一起。

  白澈低着头,头顶的狐耳在白发里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睫毛沾着水汽,神态里又悲又喜。

  他看的不是棠西,是失而复得的恋人。

  棠西满是警惕,却还是被这痴缠的目光看得心头微动。

  可她立刻回过神——他们俩,不过是各怀鬼胎。

  一个想施加折磨,一个想逃脱折磨。

  这场复仇,她要么赢,要么全家死,恐怕没第三条路。

  棠西心里烦躁,手上用力,抢过杯子。

  白澈有意无意用手指搅着头上坠下的绿松石饰品,静静盯着她,像丢了魂。

  好像他们两个之中,棠西才是那个摄人心魄的狐狸。

  棠西当他不存在,只专心忙自己的事。

  她不知道祝江喂的是什么毒,只能先止疼,再用药把体内浸了半个月的毒素排干净。

  然后她咬着牙,努力回忆和晏安一起做白雾解药的过程,想重新做一遍。

  她的手法没晏安厉害,也没那么准,重做肯定费时间。

  但现在,她有时间。

  暂时跑不掉,白澈又没动手,正好忙活。

  翻出背包里的药,棠西还是想不通谁给她塞的药。

  边牧那张纸条上有狐狸味,她当时怀疑是白澈在帮她。

  可按理,白澈该跟祝江是一伙的。

  而且白澈说过,他对毒药学不怎么懂。

  就连带来的医药箱里,装着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像是一股脑随意买的一堆。

  但背包里多的药材不同,那些是她刚好需要的。

  棠西打算先制药,慢慢试探。直接问,怕是得不到实话。

  她动起手,白澈在旁边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像精准的猎手预判猎物动作,总在她要拿东西前,赶紧递过去。

  棠西没拒绝,只仔细观察他,想确定他是不是真对毒药一窍不通。

  一时之间,两人看似配合着,却透着股诡异的默契。

  “这个要捣碎吗?”白澈接过她递来的种子问。

  “捣碎。”棠西头也不抬,语气干脆。

  白澈把种子放手心,双手一合,咔地按碎了。

  然后像献宝似的,把手掌递到她面前。

  棠西瞥了一眼,微微惊讶。这种子外壳硬,常人很难弄碎。

  她努力绷着脸,冷淡道:“不够碎。”

  白澈用指腹用力按压,反复揉搓,直到把碎粒碾成细粉。

  棠西看着,那粉末竟比机器磨的还细,忍不住问:“你……什么级别?”

  话出口她就后悔了,白澈哪会说实话。

  白澈慵懒地靠在实验桌上,半透的薄纱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透着股诱惑。

  他微微后仰,与桌面形成个勾人的角度,低头看她,目光里既有柔情,又带着点攻击性:“正常比试,七星。加上特殊异能,八星。”

  棠西一时不知该不该信,这回答倒和她猜的差不多。

  太强了。

  他们目前的家族里,有个远房亲戚,七星,从小就是她们崇拜的对象,看起来遥不可及。

  而她近亲家族里,最厉害的是她的大姐姐棠霓,术法基因觉醒了一半,不到一百三十岁,就达到了五星的高度。

  所以一直以来,母亲都把棠霓当成骄傲。

  而她取得的成就,母亲根本不当回事。

  “那祝江呢?”棠西好奇。

  白澈嗤笑一声,满脸鄙夷:“对付他,小菜一碟。”

  棠西听出不对:“你们有矛盾?”

  白澈眼神缠缠绵绵的,嘴角勾出抹了然的笑:“当然。我们是情敌。”

  棠西挑了挑眉,懒得回应这种话。她拿过个小玻璃瓶递给他:“把粉末装进去。”

  接着又问:“你们五个里面,谁战斗力最强?”

  “哪方面~?”白澈一边装粉末,一边直勾勾盯着她,故意拖长尾音,引她往歪处想。

  棠西无奈地按了按额头,重说:“就战力。”

  “哦~在我们家,您排第一,夜星第二。我们五个加起来,都打不过您。”

  这话让棠西手上动作顿了顿。她知道重明强,可亲耳听见有人在面前夸她强,还是头一回。

  她忍不住更加好奇:“夜星,有多强?”

  白澈一下子收了笑,明显不高兴:“他就只会打打杀杀,老惹您生气。要说哄您开心,还是我最强。”

  ……棠西无语,谁问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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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了定神,她递给白澈一片特殊叶子:“嚼碎它。”

  白澈毫不犹豫丢进嘴里嚼起来,含混地问:“嚼多久?”

  棠西紧盯着他的表情。

  这片叶子有毒,是后来塞进她背包的。

  看他样子,似乎真不认识。

  白澈越嚼越觉得不对,停了动作,用疑惑的眼神看她。

  棠西见他停下,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说的是搅碎它。”

  白澈一愣,赶紧把叶子吐出来,拿起水杯漱口,然后委屈巴巴地说:“我感觉口腔都麻了。您帮我看看,肿了没?”

  他张开嘴,想往她跟前凑。

  棠西面不改色,拿起个剧毒果实就塞进他张开的嘴里:“这个需要嚼碎。”这果实也是后来补进背包的。

  白澈用舌头顶着果实,想了想,把果实吐在手上,看了一眼,微微挑眉,眼里满是怀疑。

  他从旁边抽屉拿出支检测笔,打开开关往果实上一点,笔立刻响起来:“暗岭果,剧毒。”

  白澈瞪大眼,先是惊讶,接着叹口气,一脸委屈:“这么快就想毒死我呀。”

  ……棠西没指望这能毒死他。但她的确想。

  不过这番试探下来,至少能确定,背包里多出来的药材,不是白澈放的。

  可不是白澈,会是谁?

  棠西低头摆弄药物,对他的话毫不客气地回:“你死了,我好回家。”

  白澈垂下眉眼,心猛地一紧。

  棠西说的家,不是前世重明亲王的庄园,是那个为了名利能把她卖掉的家。

  他们几个,从不认那个地方是她的家。

  他声音低沉下来:“不知道您记起来没有,我是个孤儿。后来跟了您,才有了家。对我来说,有您的地方,就是家。”

  棠西指尖微顿,抬眼看向白澈。他五官精致,愁绪浓得化不开,像只被抛弃的小猫,可怜得很。

  她竟不由自主地生出点怜悯。

  这怜悯让她立刻警醒——白澈走的,是攻心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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