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碗水端平,没问题!-《恶雌万兽嫌?不洗白我发疯不内耗》

  巫弦没如昭昭计划中那般落荒而逃,这下骑虎难下的反而变成了昭昭。

  旁观看戏知晓一切的老白,憋笑快把自己憋成了智障,不时就会发出呲呲漏气的声响。

  这声响无异于火上浇油,激出了昭昭的叛逆心。

  她就不信吓不跑这头傻狍子!

  可还不等她有下一步举动,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吓了她好大一跳,手下意识环住巫弦的脖颈,避免这货恼羞成怒之下,一把把她顺窗户丢出去。

  昭昭可以把别人丢水里,却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然鹅。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巫弦并没把她丢水里,而是把她抱到了床上,还替她盖好了被子。

  本以为这就完了。

  可昭昭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秒就见巫弦竟面不改色地躺到了她身边!

  ……不是,她那嗞嗞冒油的霸总语录,威力就这么大吗?

  居然三言两语就迷得巫弦不要不要的,也学斩岁他们自荐枕席了?

  可跟斩岁他们不同的是,这货没得寸进尺往她身上贴,而是非常规矩地躺在一边,仿佛大写的四个字:任君采撷!

  昭昭慌了……

  她对自己的睡相已经有了自知之明。

  她甚至能够想象,明天一早醒来,如果巫弦没半夜落荒而逃,她很可能会在第三位兽夫的胸口看到牙印和口水。

  朝风的突然抽风,她都还不理解,这怎么又来一个啊啊啊?

  昭昭自闭,昭昭破罐子破摔!

  不就是多一个人知道她睡相不好吗?

  怕什么!

  反正巫弦也不是多话的人,他那个跟修闭口禅似得反噬,也注定他听到看到再多八卦,也不能主动向他人分享。

  一个相当于哑巴的家伙有什么好怕的?

  他要是吃亏了也怪不得她,谁让是他自己送上来的呢?

  昭昭在“大半夜用睡相吓跑巫弦”的美好想象中,沉沉睡去。

  然鹅。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数不清的小枝条捆成了粽子。

  巫弦不但依旧睡在她身侧,而且还保持着她闭眼之前的睡姿,仿佛这一夜都没丝毫变化。

  「这货睡觉都不翻身的吗?」

  巫弦听到昭昭的心声,却难得有些懒散的不想睁眼。

  昨晚他难能可贵地睡了一次好觉,也是他头一次进入黑甜的梦乡,体会轻松愉悦的睡眠氛围。

  至于无关紧要的小瑕疵……不重要。

  他这心声如果能被昭昭听到,一定给他来个鲤鱼打滚,暴跳如雷:“你说不重要就不重要?敢情被绑成木乃伊的不是你!”

  没有噪音的骚扰,没有头疼的折磨,睡了个好觉的巫弦难得良心发现,悄然收回了异能。

  小枝条消散,被强行束缚要求板正睡姿的昭昭:……

  哪怕没听到巫弦的心声,感觉到被冒犯,被反将一军的昭昭,还是爆发了。

  她一跃跨在了巫弦身上,把他压制在下,眼神变得有些不善。

  “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眨眼的功夫,身体受制,双手被高举禁锢在头顶,香甜高质量睡眠带来的愉悦被打断,巫弦不得不睁眼直面昭昭。

  看到如同炸了毛的猫般可爱的昭昭,巫弦怔了怔。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她的模样,下意识的,他鹿角上的记忆水晶亮了起来。

  新的表格在晶石内“刷刷”填写着。

  感觉到巫弦的走神,昭昭虚眯双眼,用一只手强行禁锢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着他的手臂缓缓游移向下,点在了他的心口。

  “还不打算说实话吗?那可就别怪我要求你尽兽夫的职责了。”

  说着,那只撩拨人的小手在巫弦的心口打了个圈,又顺势在巫弦的身上点火,一点一点按上了他的腹肌。

  巫弦全身一颤,长长的雪白睫毛如同翩跹的蝴蝶。

  “妻主……别。”

  昭昭按在他腹肌上的手没动:“终于肯说话了?”

  巫弦抿了抿唇:“我……在你身边可以获得片刻的宁静。”

  也许是话开了个头,就变得好出口了。

  “既然妻主愿意让您的兽夫们陪睡,弦自当也有一夜安寝职权。”

  “五兽夫,您该一碗水端平。”

  昭昭:……

  好家伙!

  祸根还是她自己种下的?

  仔细想想,事情好像真的是自她强行拉朝风,要求她侍寝开始的。

  她那也只是因为山洞里太过简陋,恰好整一整朝风出口气罢了。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成了兽夫们要求她一碗水端平的借口。

  就挺秃然的。

  昭昭感觉到了切实的秃头之感,无语片刻也就释然了。

  虽然被束缚住了,可她这一宿并没有任何的不适,睡得还挺香的。

  也许是因为巫弦的木系异能有安神的效果?

  反正就是互不打扰睡一晚而已,被骚扰习惯了的昭昭,发现自己的适应能力还真挺强的。

  居然这么快就接受了……现实?

  这真合理吗?

  可她在巫弦离开后,才想到了这一点,想反驳已经晚了。

  这让她有种没发挥好,被牵着鼻子走的错觉。

  不服不忿了片刻,昭昭决定放过自己,为难她的兽夫们去!

  所以在早饭的餐桌上,她笑眯眯地宣布:“听说你们要求我一碗水端平?我觉得也很有道理,所以从今天起,你们商量好白天谁留守,晚上谁侍寝。”

  还不等五兽夫有所反应,昭昭拿出了四块昨天镌刻好的净化符:“等你们决定好了,出门的四人一人一块,最近不太平,各自注意安全。”

  投下一枚炸雷,昭昭就不再管五兽夫受到的冲击和眉眼间的官司,起身去山洞门口的平台上,继续雕刻第五块净化符,留给五兽夫开小会的空间。

  四道视线如有实质般落到巫弦身上。

  昨天巫弦自荐枕席的举动,逃不开其他四人的眼睛。

  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也以为巫弦别有他意。

  谁成想,他当真是去自荐枕席的,还用了“一碗水要端平”这样的借口,成功留宿了呢?

  这让沧溟和斩岁的神色颇为不善。

  也让第一个被迫“侍寝”的朝风心口憋着郁气,神色复杂。

  唯一一个耳尖通红,扭捏地想着自己也要侍寝的雪刃,打破了这场无声的交锋:“那个……妻主的意思是,今晚要我去陪,陪她吗?”

  “不是。”

  “没有。”

  “你别瞎想。”

  除了巫弦,其他三人几乎同时开口,给雪刃来了个否认三连。

  雪刃一脸的茫然不解:“可是除了我,你们四个都侍寝过了啊?不就剩我一个了吗?”

  话音落,雪刃迎来三道眼刀子,缩了缩脖子,却不肯退让。

  紧接着巫弦也得到了同等待遇,却依旧老神在在,八方不动。

  斩岁:好定力。

  沧溟:真能装。

  朝风:嗤,死猪不怕开水烫!

  雪刃:今晚轮到我了吧?是我吧?喂!你们又想不带我玩?

  巫弦:……不跟傻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