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18号-《英灵祭:全面战争》

  埃布尔修士挡在灵芝前,手中的十字架突然迸发出白光:“三百年前你们没能得逞,现在也一样。”白光撞上莫迪凯的斗篷,瞬间化作黑色的火焰,老修士惨叫着后退,半边身子被烧成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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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马斯握紧胸前的青铜钥匙,突然想起安德鲁日记里的话:“当黑暗吞噬光明,唯有让灵脉回归本源,方能重获平衡。”他抱起灵芝的菌柄,九片菌盖在接触到他掌心烙印的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整座教堂的石砖开始剧烈震颤,彩绘玻璃上的圣像纷纷剥落,露出后面隐藏的壁画——那是一幅东方地图,标注着一座名为“昆仑”的山脉。

  第三章:横跨欧亚的旅途

  带着灵芝穿越地中海时,托马斯才明白“灵肉相融”的真正含义。当船行至爱琴海中央,莫迪凯率领的暗影修士突然从海底钻出,他们骑着长着蝙蝠翅膀的鲨鱼,手中的黑曜石权杖喷射出墨绿色的毒液。灵芝的菌盖自动合拢,形成一个半透明的防护罩,毒液落在上面,蒸腾起刺鼻的白烟。

  “它在保护你,”瑶姬的声音在托马斯脑中响起,“因为你的血脉里,已经融入了东方的灵气。”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那些淡金色的纹路正顺着血管蔓延,在腕间形成一个完整的圆环,与瑶姬的玉佩纹路一模一样。

  在君士坦丁堡的驿站,托马斯遇到了一位来自波斯的商人。他看到灵芝时,突然跪倒在地,从行囊里取出一卷泛黄的丝绸画:“这是我祖父从长安带回的,画中女子与你怀中仙草,正是《西域记》里记载的‘昆仑神芝’。传说持有神芝者,能打开连接东西方的界门。”

  丝绸画上的女子与瑶姬一般无二,她脚下的界门正缓缓开启,门内是旋转的星云,门外是燃烧的十字。托马斯突然明白,安德鲁神父并非将灵芝带到西方,而是无意中成为了界门的钥匙。三百年间,灵芝吸收着圣十字会的信仰之力,早已与西方灵脉纠缠共生,如今强行分离,只会两败俱伤。

  穿越波斯沙漠时,莫迪凯再次追来。这次他带来了暗影议会的圣物——一面用堕落天使羽毛编织的旗帜,旗帜展开时,天空瞬间暗如永夜,沙丘下钻出无数白骨组成的巨手,抓向托马斯怀中的灵芝。

  危急关头,灵芝的菌盖突然炸裂,九道虹光直冲云霄,在黑暗中化作九条金龙。金龙盘旋着撕咬白骨巨手,鳞片落在沙漠上,竟长出成片的桃林。托马斯趁机策马狂奔,耳边传来瑶姬的声音:“界门将在昆仑山口开启,若不能在月圆之夜让灵芝归位,它将彻底枯萎,东西方灵脉都会随之崩解。”

  第四章:昆仑月升

  抵达昆仑山口时,托马斯的坐骑已经倒毙在雪地里。他抱着灵芝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靴底的冰碴刺入皮肉,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那些金色纹路已经蔓延至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发出擂鼓般的声响。

  山口处立着一块巨大的黑石,上面刻满了与玉佩相同的纹路。当托马斯将灵芝放在黑石中央,九片菌盖突然齐齐转向月亮,菌褶里渗出的汁液顺着纹路流淌,在地面勾勒出一个巨大的阵法。月光穿过阵法中央,形成一道竖直的光柱,里面隐约可见圣十字会的尖顶与东方的古刹在云雾中交叠。

  “终于来了。”莫迪凯的声音从雪雾中传来,他身后跟着数十名暗影修士,每个人的额头都刻着倒十字,“暗影议会等待这一天已经三百年了。只要毁掉界门,让灵脉永远混乱,我们就能统治两个世界。”

  埃布尔修士不知何时出现在托马斯身边,他半边焦黑的身子覆盖着金色的菌丝,那是灵芝的灵气在修复他的躯体:“安德鲁神父早就预见了这一天,他留下的青铜钥匙,不仅能打开地宫,还能唤醒沉睡的守护者。”

  托马斯将青铜钥匙插入黑石的凹槽,整个山口突然剧烈震动,积雪下冒出无数石雕的武士,手中的长矛闪烁着与灵芝相同的虹光。暗影修士们冲上来,却被石雕武士的长矛刺穿,化作黑色的雾气消散。

  莫迪凯发出一声咆哮,全身的鳞片竖起,化作尖刺状的铠甲。他挥舞着黑曜石权杖砸向黑石,却被灵芝的防护罩弹开。“不可能!”他怒吼着,右眼的十字红光突然扩大,“我体内流淌着圣十字会的血脉,又接受了暗影的洗礼,我才是真正的灵肉相融者!”

  当他再次扑上来时,托马斯突然将掌心的烙印按在莫迪凯的额头上。金色的纹路瞬间爬满对方全身,那些黑色鳞片纷纷剥落,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肉。“你只是被欲望吞噬的可怜人,”托马斯的声音异常平静,“真正的融合,是理解与尊重,而非掠夺。”

  第五章:灵脉归流

  月圆升至天顶时,界门彻底打开。托马斯看到圣十字会的教堂与东方古刹在光柱中逐渐重叠,彩绘玻璃上的圣像与壁画里的飞天合二为一,拉丁语的祷词与梵文的经文交织成和谐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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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姬的身影在光柱中显现,她伸出手,灵芝自动飘向她的掌心。“三百年的漂泊,终于可以回家了。”她的声音带着释然的叹息,“但灵脉已经交融,它会在东西方之间架起永恒的桥梁。”

  九瓣灵芝在瑶姬手中化作点点光尘,一半飞向西方,一半落入东方的云海。托马斯感到掌心的烙印正在消退,心脏的搏动恢复了正常,空气中既有着教堂的檀香,也有着山林的草木气息。

  莫迪凯瘫倒在雪地里,眼中的红光渐渐熄灭:“原来如此……我们一直搞错了,不是要争夺灵脉,而是要让它们共生。”他的身体开始化作光尘,最后只留下一枚十字形的玉佩,与托马斯手中的半块严丝合缝。

  当第一缕阳光越过昆仑山口,托马斯发现黑石上的纹路已经变成了十字与灵芝交缠的图案,与青铜钥匙上的雕刻一模一样。埃布尔修士的身体完全恢复,他指着远处的天际线:“看,界门没有关闭,它变成了连接两个世界的光河。”

  托马斯想起瑶姬最后的话:“真正的信仰,从来不是壁垒,而是桥梁。”他将拼合的玉佩放入怀中,转身向山下走去。雪地上,他的脚印里长出了嫩绿的灵芝幼苗,沿着他走过的路,一直延伸到遥远的西方。

  三年后,圣十字会教堂的花园里,新的灵芝破土而出,菌盖一半是东方的虹彩,一半是西方的金光。托马斯神父在晨祷时,总会看到彩绘玻璃上多了一幅新的图案:一位东方女子与一位西方修士并肩而立,手中共同捧着一株九瓣灵芝,背景是横跨欧亚的光河,河面上漂浮着无数交织的十字与祥云。

  而在昆仑山口的黑石旁,当地的牧民时常会看到一个身披长袍的身影在月光下祈祷,他的祷词里既有拉丁语的“阿们”,也有梵文的“嗡嘛呢叭咪吽”,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与远处寺庙的钟声、教堂的钟声融为一体,化作天地间最和谐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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