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怎么,你还没怀上?-《潜伏东京之暗刃割喉》

  刘简之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美由纪。

  “什么?”美由纪问。

  “八木太太的生产组,正在组装防毒面具。”刘简之说。

  “防毒面具?”美由纪惊叫。

  办公室里的编辑们一起望了过来。

  “中国军队能生产化学武器?”美由纪问。

  “中国应该不具备生产化学武器的能力。”刘简之说。“日本皇军配备这个东西,恐怕是要对中国军队开展毒气战或者细菌战。”

  “好恐怖啊!”美由纪说,“我们要不要做一个报道?”

  “我只想把照片卖掉。”刘简之说。“报道的事,看看情况再说吧。”

  “我明白了。”美由纪拿起电话筒。

  “你干什么?”刘简之问。

  “给朝仓君打电话。”美由纪说。

  美由纪拨了一组号,接电话的正是朝仓。

  “我手上有一张照片。你想要吗?”美由纪说。

  “什么照片?”朝仓电话里问。

  “皇军生产防毒面具的照片。”美由纪说。

  “我手上也有。”朝仓笑道。“我们想报道皇军开展化学战,被高桥中佐禁止了。”

  “我手上的照片,是八木太太的生产组正在为皇军组装防毒面具。你可以从八木太太拥战的角度,配发文字。看上去是表现国民对皇军的支持。你看怎么样?”

  “佐藤君的主意还是你美由纪小姐的主意?”朝仓问。

  “你别管谁的主意,你不要的话,我就把照片卖给读卖。”

  “你要多少钱,美由纪小姐?”朝仓电话里问。

  刘简之对美由纪做了一个10日元的手势。

  “便宜给你,只要10日元。”美由纪说。

  “成交!”朝仓说。

  “我有个条件。”美由纪说。

  “什么条件?”朝仓问。

  “照片和稿子发出来以后,让我在广播里念念你们的报道。”美由纪说。

  “美由纪,你狡猾狡猾的!好,我答应。”朝仓说。

  美由纪放下电话。

  “成了。朝仓说我狡猾狡猾的。”美由纪笑着对刘简之说。

  “我看也是。”刘简之笑着说。

  孟诗鹤从公园的中国事变一周年纪念会场出来,见无人跟着,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前往dG医院。

  下了车,孟诗鹤快步走向医院大门。

  “佐藤太太!”

  孟诗鹤听见喊声,回头一看,小西医生正朝自己走来。

  “你好,小西医生!”。

  “你是来报喜的吧?”小西医生走到孟诗鹤跟前。

  “报喜?”

  “怎么,你还没怀上?”小西医生觉得有些奇怪。

  “没有。”孟诗鹤说。

  “药都吃完了吗?”小西医生问。

  “没有。”孟诗鹤说。

  “带佐藤君来医院查查。”小西医生说。“说不定是佐藤君的问题。”

  “吃完药再看吧。”孟诗鹤说。

  “来找伊藤医生?”小西医生问。

  “是啊,我请伊藤医生出诊。顺便看看病。”孟诗鹤说。

  “快去吧。伊藤医生在门诊室。”小西医生笑着说。

  “谢谢小西医生!”孟诗鹤说。

  孟诗鹤走进伊藤医生的诊室,见室内没有外人,轻声对宋春萍说,“差点出事。”

  “差点出事?”

  “刚刚,周沪森和程振奇想袭击几个在台上演讲的军官。”孟诗鹤说,“高桥圭夫早有防备,布置了埋伏。”

  “周沪森没劝住程振奇,只好陪着程振奇?”宋春萍说。

  “可能吧。”孟诗鹤说。“也许周沪森和程振奇一样的心思!”

  “军需生产统计表拿到了吗?”宋春萍问。

  “没拿到。我来就是想说这事。”

  “晚上我去加贺直子家看看。”宋春萍说,“你去租个合适的房子,预备下一个联络点。”

  “好。”宋春萍说。

  宋春萍写了一个处方,递给孟诗鹤:“去拿药吧。”

  孟诗鹤接过处方,走出诊室。

  出了医院,孟诗鹤走向街边的一处报摊。一个瘦削的男子报摊前翻看一本杂志的目录。

  “哪家报纸有租房广告?”孟诗鹤问摊主。

  “天天新。”摊主说。

  “要一份天天新。”孟诗鹤说。

  翻看杂志的男子瞥了孟诗鹤一眼。

  孟诗鹤拿起报纸,找到刊登租房的版面,仔细浏览。

  “小姐,您租房?”一个50来岁的男子上来搭讪。

  “是啊。”孟诗鹤说。“您是……”

  “我正好有一栋住房出租。”男子说。“有三间卧室,茶室,膳室,客厅,洗手间,什么都有,交通也方便。”

  “是吗?真是太巧了。”孟诗鹤说。

  “我带你去看看房子?”男子问。

  “您的房子在什么位置?”孟诗鹤问。

  “末广町地铁站附近。”男子说。“距离地铁站,只有300米。”

  “好吧,我跟去看看。”孟诗鹤说。

  男子朝马路招招手,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去哪儿?”马车夫问。

  “末广町。”男子说。

  “上车吧!”马车夫说。

  孟诗鹤坐上车,也不多言,专心看起了报纸,直到马车停了下来。

  “到了。”男子说。

  孟诗鹤收起报纸,跳下马车。

  “就是这栋。”男子指着面前的一栋木房说。

  孟诗鹤差点晕过去!

  眼前的房子,孟诗鹤再也熟悉不过。几天前,她刚刚从这里撤离。如果不是刘简之及时支援,她和宋春萍或许都已葬身此屋。

  “进去看看?”男子道。

  孟诗鹤硬着头皮走进屋子。

  男子领着孟诗鹤一间一间地看房,孟诗鹤一间一间地点头表示同意。

  “房客好像刚搬走不久?”孟诗鹤问。

  “是。”男子说。“前几天刚刚搬走!”

  孟诗鹤看了看说假话的男子。

  “原来住在这儿的是什么人?”孟诗鹤问。

  “也是一个女人。”

  “一家人?”

  “是。”

  又说假话!

  “您呢,您住在哪儿?”

  “大阪。”

  这倒是真话!

  “一个月的租金是多少?”孟诗鹤问。

  “原来的租客已经预付了半年的房费,中途有了变故。如果你要租的话,每月30日元就可以了。”

  原来租金的一半。孟诗鹤心想。

  “广末太太,你回来了吗?”一个戴眼镜的男子走了进来。“广末君,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广末太太回来了呢。”

  “受人之托,答应了,就得替人办事。山崎君,你说是不是?”广末说。

  “当然,当然。”戴眼镜的男子说。

  孟诗鹤瞥了叫山崎的戴眼镜男子一眼,感觉见过。

  山崎扭头对孟诗鹤说,“太太,您租房?”

  “是啊。”孟诗鹤说。

  “来东京做生意?”山崎问。

  “是啊,做点小生意。”孟诗鹤说。

  山崎望望屋顶,“这地方倒是合适。只是……”

  “山崎君,你忙你的去吧,别耽误我租房。”广末说。

  “打搅了,”山崎对孟诗鹤摇摇头,走了出去。

  山崎看来没有认出我。孟诗鹤想。

  “广末君,你带我外面转转?”孟诗鹤说。

  “请这边走。”广末带着孟诗鹤,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碰到几个街坊,也跟广末打着招呼。

  两个巡逻警察走过来。

  “广末君,带人看房?”一个警察说。

  “是啊,看房。”广末说。

  警察瞥了孟诗鹤一眼,对广末说,“房子租出去了,记得去警署登记。”

  广末连忙欠欠身。“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