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人肉炮弹,嘭!-《工业兴国,从初级工程师开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深谙易中海和稀泥精髓的一大妈,一招祸水东引,马上让贾张氏重新焕发了生机。

  周围的老婆子小媳妇,也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对啊!要是三大爷管好了门,那些街溜子哪会进得来!”

  “就是,就是!”

  “今天还只是进来了混混,改天来几个特务,那我们还有命嘛?”

  “对的,对的!”

  有人弱弱提醒:“三大爷不是上班去了嘛?”

  “三大爷不在,三大妈在啊!他们家不是保证看好门,我们才把大院的钥匙交给他们的?”

  “他们这么做,就是不负责任!”

  “是这个理啊!找他们去!”

  议论完,这群人都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把孙子交给自己儿媳妇,让她们回家去。

  哼!弄不过那几个混混,我还弄不过你三大妈?

  贾张氏头一昂,就往前院走去:我!张二花,带头冲锋!

  呵,属实是对外唯唯诺诺,对内重拳出击了。

  ……

  一番掰扯,三大妈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大儿子阎解成早就溜回来告诉她事情的原委了。

  三大妈先把白得的石灰堆在墙角,用个扫把盖上了。

  才一指东厢房:“人家说是那家人请来装修房子的,我能把着门不让别人进?”

  “冤有头,债有主,那不还有两个人没跑?而且他们像是领头的。”

  领头的?

  贾张氏眼睛精光大冒,向着东厢房就冲了过去。

  一大妈想跟上,但想起那几个混混威胁的话,又有点裹足不前了。

  其余的邻居都有心眼,只是聚在三大爷房前的抄手游廊下张望着。

  都是从战争岁月走过来的,能活到现在没一个傻的。知道有些事围观就行,掺和进去,说不定会掉脑袋。

  “诶,三大妈。这房子到底是分给谁的?这么久了都没看着人诶!”

  几个后院的小媳妇好奇问道。

  “叫江夏,也是轧钢厂的。就那天,两个白制服陪着来那个!”

  “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听到过?”

  三大妈颇有优越感的看了下她们:土鳖,别个可是干了大事的。前几天识字班的老师还在夸呐!嘿,叫你们不学习。我知道,但我凭啥跟你们说?

  却说刘大疤瘌这边。

  吊人的效率就是高,一会功夫就把东厢房的前一间给刷完了。

  可你看看效果哪?东一块,西一块的。就跟个调皮孩子在泥坑里滚了一圈差不多。

  看着高兴的刘大疤瘌,老二也懒得点破。

  就这样色的,还不如不刷。

  管你合不合格,反正中午的饭,没顿卤煮,咱就不陪你玩了。

  两人转战中屋。

  大家还记得吗?就是那个江夏哄闫阜贵五灵脂的那间屋子。

  有些朋友说那应该叫夜明砂。还有些朋友说直接叫蝙蝠不行,还弄个大飞耗子的名字。

  不是的!

  真是飞鼠。

  学名叫复齿鼯鼠,也叫“寒号鸟”!是华国的特有品种。

  “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做窝”。

  小学课本里的,还记得嘛?

  鼯鼠的最大特点是前后肢之间有一飞膜,展开后能够短暂滑翔。因为鼯鼠能通过自己的“翼装”进行短距离飞行,古人误以为是鸟。

  而且,别人也不用做窝,是直接生活在树洞里的。

  至于为啥跑到中屋的房顶待着,这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叫“鼠”,那就是啮齿动物,不管它可不可爱,天性就在那。

  天性是啥?

  磨牙!

  所以,当刘大疤瘌把绳子吊起的时候,房梁已经在嘎嘎作响了。

  许是腰间被勒狠了,刘大疤瘌直接拆了个桌子腿,把它横着用绳子绑了,自己则坐在了桌腿上。

  劳动人民的智慧,强的可怕。

  老二拉多了也得出了经验。

  只见他把绳子往腰间一捆,拉着刘大疤瘌升高后,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双大脚在屋外死死抵着门槛。

  嘿,还挺轻松。

  没事抬头看看天,天上飘得白云,好像大馒头啊。

  有多久没吃过雪白的馒头了?

  嚓嚓~~快速的脚步声,打断了老二的思绪。

  一双大脚停在他面前。

  眼光上移,一张饼脸,上面缀着的三角眼正冒着怒火看着他。

  “大妈?您这是?”

  “赔钱!”

  听着贾张氏的语气不善,老二松了松绳子,站起身想把刘大疤瘌放下来,慢慢理论。

  “嘛哪!嘛哪!没叫你放,你放什么!这裂可宽!”

  “坚持下!中午再给你配二两酒!”

  得嘞,您说了算!

  老二又往地上一躺,对着贾张氏示意:这位是主事的,您啊,有事跟他说。甭对我吼,我啊,就是个嘎巴豆。

  贾张氏探头进去一看,好嘛,这还有个空中飞人啊!

  进屋后,贾张氏把事情一说,接着就是两手一摊,“赔钱!”

  “赔个卵子。那群人我也不认识!就路上碰着的,你啊,还是去报官吧。”

  刘大疤瘌一听那群青皮居然弄了十块钱,手也抖了抖。

  娘嘞,我这腰板都被卡秃噜皮了,也不过8块钱。

  难道讹人这么挣钱?

  一听刘大疤瘌把这事推的干干净净,当下贾张氏也发起了狠。

  使劲的推了他一把。

  可怜的刘大疤瘌本就被一根绳子吊着,一推之下,立马失去平衡,向前晃悠起来。

  一边晃还一边转。

  “赔不赔!”

  “赔个鸟!老娘们,你有本事让我下来!”

  贾张氏气冲头顶,对着刘大疤瘌又是使劲一推。

  这下好了,荡得更高了。

  而且刘大疤瘌像个陀螺一样旋转了起来。一时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都模糊成了一片,嘴里忍不住发出 “啊啊” 的叫声。

  脑袋晕乎乎的,胃里也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看着刘大疤瘌的惨状,贾张氏竟是乐出声来:“嘿,赔不赔!”

  “不关我事,凭什么赔!”

  又推一把,刘大疤瘌继续旋转。

  挂着绳子的房梁,已经发出了不祥的喀拉声。

  老二看着风吹腊肉一样的刘大疤瘌,淡定的移开目光。

  管我鸟事,反正你只让我拉绳,啊,天上的白云好像馒头,馒头馒头,掉到我嘴里来吧。

  喀拉~~~~

  不堪重负的房梁终于从中间断成两节,此刻的刘大疤瘌正好向最高点荡去。

  没了支撑点的他,像个被甩飞的流星锤一样,重重的砸在房子的裂痕处。

  噗噜一声,墙上就开了个大洞。

  房梁掉了,墙壁塌了。

  三间房子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哗啦一声就躺到了地上。

  “嘶~~~贾大妈,厉害如斯!进去了,房子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