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被赐下的圣歌(7):我的神明,曾真的向我流露出怜悯-《HP:东方来了个笑面蛇》

  跟艾薇拉聊过后,就算我嫉妒莱安嫉妒地要发了狂,无数次在他身后试探地举起魔杖,最终却都只是将冲动压抑下去。

  艾薇拉不让内讧。

  我不会让艾薇拉生气。

  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的嫉妒,我仇视着所有可以得到艾薇拉关注的人。

  四年级的时候,艾薇拉带着斯莱特林的两个男生加入了我们。

  我没什么意见——

  骗你的,我有。

  那个马尔福,天天抬着下巴跟在艾薇拉身边,看着就让人生厌,偏偏艾薇拉对他还真多了两分包容。

  不过,那家伙也看不惯我。

  可惜,他好弱,还胆小,偏偏人又娇气的很,我连跟他打一架的想法都没有。

  除了家里有钱也没什么优点——算了,艾薇拉那么喜欢钱,这小子也算有用处。

  比起德拉科,我甚至看莱安都开始顺眼起来。

  哦,直到他被宣布担任东交社副社长那天。

  那时候,我躲在暗处真的很想偷偷放出一个不可饶恕咒,正好是新学的魔咒可以练练手。

  可惜,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似乎连下手的果决都少了几分,举起魔杖的动作都慢了些。

  每次想要杀了莱安时,我的理智总是与我的冲动抗衡,每次都是理智勉强占上风,可这次似乎有什么别的东西在悄悄帮助理智。

  没关系,莱安于艾薇拉还有用,先让他活着吧。

  我这样想,试图隐藏内心微弱的犹豫,毕竟这是我曾最嗤之以鼻的东西。

  可为什么志愿者小组成员面试,除了我大家都去了?

  如果说艾薇拉器重莱安让我早已逐渐习惯,可偏偏这次行动就连那个算不上自己人的桑妮都去了,我却被隔在了外面?

  算了,我是艾薇拉的底牌,底牌是不轻易示人的,匕首也是不轻易出鞘的。

  我抬起下巴想——

  嘁,我和他们那些人不一样。

  ——————

  第一次集合那天,我与艾薇拉站在石台之上向他们展示如何练习魔法。

  艾薇拉的眼里,只有我。

  莱安他们,只能看着我和艾薇拉对打,他们所有人都融不进我和艾薇拉之中。

  只有我,有这个资格。

  这是我,努力四年得到的回报。

  大脑封闭术验收的时候,我看着来检查的斯内普,内心没什么顾虑。

  他是艾薇拉亲口承认的家人,那么,我也不会对他有敌意。

  我的那些过去,艾薇拉一清二楚,作为她的家人,被斯内普看见也没什么。

  而且,我有自信不会被探查到。

  ——————

  在艾薇拉被那个记者造谣的时候,我简直气得发疯。

  可艾薇拉怎么会是吃亏的人呢?

  她甚至迅速想好了一连串计划,而我,是这次计划的主要执行者。

  我曾提议,为什么不直接解决掉斯基特?

  艾薇拉告诉我——

  “有时候,死是很轻松的事情,但可对不起她造谣的那些人,我总要让她先看着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被毁灭,然后去痛苦的活着。”

  好有道理,艾薇拉真厉害。

  可为什么多了这么多给艾薇拉递情书的人?

  我二年级的时候还是借着洛哈特那个草包搞出来的活动,才敢给艾薇拉递了几封,甚至为了不太刻意都没偷偷毁掉莱安的那几封。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大胆地将情书递到了艾薇拉面前?

  可恶,又想杀人了。

  但好在,艾薇拉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些人的情书而受到影响呢?

  我放心了许多。

  莱安笑着说将来要是哪天艾薇拉结了婚,我是不是会恨不得杀了整个教堂来参加婚礼的人?

  没过几秒,他便收起笑容,在我的注视下用最快的速度逃回了城堡。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

  嗯,这个也烦人,也想杀。

  ——————

  比起那些人,我总觉得我见过艾薇拉更真实的一面。

  艾薇拉也并不是像表面上那样忽视我,事实上,在我们每一次的密室对打中,我都得到了与她独处的时光。

  在她刚学习博格特时,也曾问过我我的博格特是什么。

  我想了想,没有隐瞒——

  “是我的过去,是您不再需要我。”

  听到我的回答,她并没有惊讶,也没再说什么。

  可是那天,在我使用厉火咒包围艾薇拉的时候,她罕见地有些出神,但不过一瞬,她便抬手反击了回来。

  在那之后的几个回合里,艾薇拉也破天荒地用了几乎从没用过的厉火咒,一次又一次,直至愈加熟练。

  她说——

  “火,其实是个好东西,可以焚烧一切。”

  她似乎,在克服什么。

  我暗中猜测,艾薇拉的博格特与火有关,其余的,再看不出什么了。

  原来,艾薇拉也有害怕的东西吗……

  艾薇拉面上装着热情和善,内里却又似乎很冷漠。

  但要我来说,艾薇拉身上有种神性。

  她对万事万物始终抱有着漠然的态度,但那并不是因为她没感情,相反,艾薇拉对于苦难与悲哀并不缺共情与理解。

  艾薇拉的漠然是因为世间一切在她眼中是平等的,是毫无差别的——

  一切在她眼中不过是物件,她冷静地用天平称过,将他们明码标价后放于自己的手边。

  所以,她不会对任何东西有偏向,也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影响自己的判断。

  在我自小接触的知识里,神明就该这样——高坐云台,平静淡然。

  在我看来,这就是神性。

  上帝没有理会过我的每一次求助,救我出苦难的,是艾薇拉。

  我的神明,曾真的向我流露出怜悯。

  我已比许多人都要幸运。

  ——————

  经过几年的训练,我自认为拥有了足够的能力,所以在五年级的暑假,我想要行动了。

  我没莱安那么善良宽容的内心,父亲忘记他后,他就能渐渐放下过去,迎接新的生活,他选择用时间慢慢释然那段过去。

  可我不行,每每午夜梦回,我都能再看见那些人丑恶的嘴脸,我总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流血,浑身都在痛……

  我放不下,也忘不掉……

  除非,他们死了。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杀两个人又有什么呢?

  我要成为艾薇拉手中最尖锐的刀,那么我这把刀总该开锋见见血了。

  所以,在完成所有作业后,我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一点点回到了曾经被囚禁的牢笼。

  很容易。

  毕竟从那里去往东方家园的路,被我回忆了无数次。

  那天向我伸出手的艾薇拉,也被我梦到过无数次。

  我站得远远的,看着那对夫妇跟记忆中没什么两样,内心的杀意却愈加坚定。

  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