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流落到哪里了-《恶棍重生70年代,打猎养家宠妻女》

  张侗和野猪一起坠下飞瀑。

  “嘭!”

  野猪八百斤的体重,落下炸起的水花像炮弹爆炸一样。

  落水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头朝下的张侗,感觉自己的脑袋像砸在了水泥地上。

  嗡~

  一阵剧痛和嗡鸣从天灵盖传来。

  抓着尼泊尔刀的手臂,也被一股大力牵扯,肩膀处发出令人揪心的“咯”的脆响。

  右臂脱臼了!

  一瞬间,尼泊尔刀脱手。

  张侗脱离了野猪,被激荡的水流卷起,一路冲出几十米远,直到水流不再湍急,他才像浮尸一样漂浮在水面上,接着顺流而下。

  剧烈的头痛和眩晕感,以及手臂传来的发麻胀痛,让张侗的意识在清醒和模糊之间反复拉扯。

  他意识到自己要是昏死过去,肯定会被呛死在水里。

  忍着强烈的恶心反胃,张侗奋力游了几米,一把抓住岸边的杂草,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往岸上爬。

  好不容易拍起来,刚站稳,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呕!”

  张侗拼命呕吐。

  这一吐就吐了好几分钟。

  张侗感觉自己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但强烈的晕厥敢让他接着吐,好似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直吐得张侗脚步虚浮,手臂发麻,脑浆子也像被搅成了汁水。

  更要命得是,张侗脑子一片空白,意识渐渐开始消散。

  刚走两步就失去平衡,整个人直接向后栽倒。

  右手脱臼,剧烈脑震荡……

  完了!

  “三哥……刘大哥……”

  张侗清楚在这荒山野岭,自己现在的状态要是没人管,只会凶多吉少!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四肢动弹不得。

  只有鼻子能闻到鼻腔里充斥的血腥味,耳朵也能听到溪水流淌的声音,但就是眼睛的视线渐渐开始模糊。

  难道这就是濒临死亡的感觉?

  闭眼前。

  张侗忽然看到,一个白花花的人影朝自己走来。

  好像是个女人。

  身姿窈窕,肤如白雪,好似一阵清风,步态娉婷而来,嫣然一位玲珑佳人。

  张侗想看清对方的脸,只看到模模糊糊的五官。

  他只知道,对方纤细的手指划过自己额头,落在了自己嘴唇上,冰冰凉凉的。

  有什么东西,好像落进了嘴里。

  嘶……好凉!

  张侗瞬间浑身一激灵,拼命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模样。

  但那个女人却直接起身离开,只留给张侗一个曲线优美的背影,以及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嗯?

  尾……巴?

  张侗拼命想要看清,却彻底透支了意识,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

  “刘大哥,你还能跑吗?”

  “别管我了……你先去追你弟!”

  林子内。

  刘万全抱住右腿,痛得在地上打滚。

  刚刚看到张侗被冲下水后,情急之下,肾上腺素激发的刘万全,拖着伤腿一口气跑了几百米。

  可到底是受伤了。

  才跑了不到两百多米,刘万全就痛得人仰马翻摔倒在地。

  张卫星眼看刘万全跑不动了,只能扛起刘万全的胳膊,两人磕磕绊绊继续往下游跑去。

  只是这段路实在不好走。

  山上根本没有直接到达下游的路,前面全是灌木和荆棘,或者是沟坎和峭壁。

  “刘大哥,好像没路……”

  绕了一大圈,张卫星猛然意识到,这山上好像根本没有通往下游的路。

  刘万全不信邪,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找路!”

  ……

  张侗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梦到自己和妻子岳如冰,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大哥张建国家也添了新丁,调皮的张二蛋成了哥哥,但依然很调皮。

  张侗还梦到三哥终于如愿以偿结了婚。

  他趴在墙头,看着三哥牵着新娘子,两人在一群人欢声笑语的包围下,朝着一间房子走去。

  就在两人即将跨进门槛的时候,有人忽然喊了一声新娘的名字。

  “马秀莲!”

  马秀莲……

  三哥娶了李家坳的那个马秀莲?

  张侗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听到喊声,新娘转过头。

  好家伙!

  张侗看到新娘长得口眼歪斜,塌鼻子,绿豆小眼睛,像个蛤蟆似的,模样丑陋之极。

  周围的人都被吓退了。

  唯有三哥笑呵呵抱着新娘,就要一口亲下去。

  新娘也笑了,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根,然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三哥吞下了肚。

  接着,新娘又吞掉了周围的人,最后还盯上了张侗。

  张侗当时脑子都快炸了。

  他下意识想跑,可手脚全完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新娘张着血盆大口朝自己走来。

  在那张血盆大口里,张侗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人头,有大哥的、三哥的、甚至有自己妻女的……

  下一秒。

  张侗猛地抽吸一声,随后便睁开了双眼。

  那装满人头的血盆大口不见了踪影,只有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原来,只是做了个噩梦啊。

  张侗清醒地长舒一口气,忽然又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太对劲。

  正午的太阳挂在头顶,照得他一双眼睛刺痛。

  可除此之外,身上并没有其他不适。

  稳了几秒钟。

  张侗猛地从地上坐起,先是摸了摸脑袋,发现脑袋竟然一点也不疼,然后又发现摸脑袋的是右手……

  怎么回事,脱臼的右手也好了?

  张侗分明记得摔下来时,身体的痛楚十分真实。

  而且他感觉自己应该昏迷了很久,可一抬头,发现太阳正当空,时间不过才刚刚到中午。

  明明之前都要死不活了,结果才昏迷了两、三个小时?

  真是说不出的怪啊!

  张侗莫名其妙地从地上爬起来,赫然听到远处水流如雷声轰鸣。

  循声望去,发现百米外,有一条悬挂于峭壁之上的飞瀑,飞溅的水花洋洋洒洒落下,就像一条挂在悬崖上的白色的绸子。

  目测一下,瀑布的落差接近百米。

  我就是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来的,然后一路被冲到了岸边?

  这居然都能活着……

  张侗不禁感叹,自己的命可真够大啊!

  只还来不及庆幸,张侗就发现自己面临的情况并不乐观,

  “妈的,我这是流落到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