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关于吾扮演英雄保卫拉曼却领与血魔的父亲这件事-《脑叶:加入研究所,我改变了一切》

  “唔…”

  “刚刚那是…金枝…”

  以实玛利揉着微微发疼的脑袋,意识还有些恍惚。

  “这种事情也经历过很多次了,但每次都很难习惯…”

  李箱看向浮士德:“一般仅当罪人情绪波动严重时才会与金枝产生共鸣,可眼下罪人似乎并无异常。”

  浮士德颔首:“或许金枝共鸣的对象并不是罪人。”

  “或许?”

  “浮士德小姐很少说出这种不确定的判断呢…”

  浮士德瞥了眼辛克莱:“很遗憾,即使是浮士德也无法在距离金枝千米外之处精准找到原因。”

  “浮士德小姐…这是生气了吗?”

  浮士德默默闭上眼睛:

  “并没有。”

  “果,果然是生气了吧!”

  “并没有。”

  <……>

  但丁扶额,这些罪人没几个能让他省心的。

  特别是堂吉诃德,平时话最多的就是她。

  等等,说到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你怎么了吗?从那个游戏开始起就很久没说过话了。>

  “嗯?是心情不好吗?”

  “等等,该不会是你和金枝共鸣了吧?”

  “不…”堂吉诃德马上摇头,“吾确信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记忆,吾只是在思考…”

  <思考什么?>

  “吾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人…纸板所塑造的那个人…”

  “那个拉曼却领的建立者?怎么可能。”以实玛利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你看。”

  她把拉曼却领的传单递给堂吉诃德看:“这里写着,拉曼却领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如果堂吉诃德你真的认识他的话,岂不是说你也有几百岁了?”

  “吾怎么可能这么老呢!”

  “那不就对了?就我所知,都市还不存在长生不老的办法吧?除非你把大脑以外的部分全部改造成义体,但显然这与长生的初衷违背了。”

  “综上所述,”以实玛利总结,“这只是堂吉诃德你的错觉而已。”

  堂吉诃德还是有些疑惑:“可吾对这个拉曼却领也感到莫名的熟悉,就好像以前来过一样。”

  <说不定是堂吉诃德你小时候来过这里,偶然见过一次建立者的画像吧。>

  “嗯…”罗佳沉思着,突然一拍手,“异议あり!”

  <?>

  “但丁,你忘了p公司那个人说的吗?拉曼却领,是近期才刚刚开放的,也就是说——堂吉诃德不可能在小时候就来到还未开放的拉曼却领!”

  “那个,不一定哦~”鸿璐笑道,“或许堂吉诃德的家人也有参与拉曼却领的建立和开放呢?”

  “……的确。”

  “果然,鸿璐你有成为一名侦探的天赋!”

  “哇~真的吗,罗佳小姐?”

  “嗯嗯!”

  <……>

  “这两人怎么突然又扮演起侦探了…”

  此时,广播里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喂?中场休息时间结束了哦?”

  <还有故事吗,堂吉诃德,继续看看吧,说不定你能想起来些什么。>

  “嗯……”

  “书接上回,拉曼却领建立之后,人类和血魔愉快地生活在了一起!”

  “但是真的如此吗?”

  灯光逐渐昏暗下来,血魔的獠牙在这种映衬下格外显眼。

  “血魔是不吸血就无法存活的种族呀,血魔是不吸食人类就无法存活的种族呀。”

  “为什么这样一个种族可以和人类和睦共存呢?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呀。”

  “于是,有一天几名血魔忘记了长辈的警告,对那些游客出手了!”

  “他们用尖锐的獠牙咬开了游客稚嫩的肌肤,将利爪刺入人类的体内!”

  “地上满是鲜血,人们四散而逃…”

  “血魔伤人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拉曼却领再无游客光顾。”

  灯光之下,热闹非凡的拉曼却领顷刻成为废墟。

  画面一转,那个灰发的血魔再度出现。

  “拉曼却领的创立者,血魔的长老,伟大的父亲深深叹息。”

  “他说:‘我对你们很失望,孩子们。’”

  “几个血魔匍匐跪地,乞求父亲的原谅。”

  “‘请原谅我们,父亲啊,如果没有血液,我们要如何生存呢?’”

  “‘仁慈而伟大的父亲啊,您难道能眼睁睁看着您的孩子被活活饿死呢?’”

  “换作平时,仁慈的父亲会答应孩子的任何请求。然而在这件事上,父亲绝不会做出任何让步。”

  “他非但没有同意,反而怒斥孩子的贪婪:‘为何其他人都可以忍受,唯独你们不能忍受呢?’”

  “父亲罕见地大发雷霆,下令将无法忍受饥渴的血魔押入大牢,听凭发落。”

  “但是,父亲的心何尝不是备受煎熬呢。”

  灯光再次变幻,精准地照在了血魔眼眶旁的几滴清泪。

  “从那时起,父亲经常能听到子女的哀嚎,但他无能为力。只是经常有人看见,父亲书房凌晨仍闪烁着光。”

  “终于有一天,再无法忍受饥渴的孩子向父亲发起了反抗。”

  “数量庞大的血魔反抗队伍在拉曼却领爆发。”

  “现在,哪位英雄可以站出来,保卫拉曼却领,保卫我们的父亲?”

  话音刚落,十几个旅客就争先恐后地举手,想要上台表演。

  “哼哼,那就还是老规矩,随机选取吧?”

  随着“啪”的响指声,舞台再次暗下来,灯光闪烁,不断在观众席上跳动,最后停留在了堂吉诃德头上。

  “哦呀?又是这位可爱的女士,您的运气真不错!请问您愿意当这名勇者吗?”

  “当然!”堂吉诃德大喊,她早已忘却了之前的烦恼,沉浸在这个故事里了。

  只见她猛然越到舞台上,高举长枪:“仅因为饥饿,就忘却了父亲的恩德,此为不孝!吾堂吉诃德,今日将代表正义制裁此等恶人!”

  几个表演者血魔登上舞台,马上与堂吉诃德展开激烈的战斗。

  只不过堂吉诃德似乎忘了这是在表演,逐渐上头,把那些不能还手的血魔揍得叫苦不堪。

  看到精彩的比斗场面,台下的观众不由欢呼。

  <…又来了!>

  但丁看到,又有几点微光从观众体内脱离,飞向高空,同时他的眼前再度模糊,意识好像回到了那个宫殿……

  ……

  “你还是收起那些点子吧。上一次你这么说,搞出了拉曼却领,让族人经受了百年痛苦,这一次呢?”

  “相信我,这次不会再有意外了。”

  “那可不一定。”

  “……”

  “你经常提的那个人,我之前见到了。”

  “哦?你觉得如何?”

  “是我觉得和你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类型。”

  “哈哈哈哈哈……很多人都这么说!”

  “你和他说过你的点子吗?”

  “没有。我想给他准备个惊喜。”

  “我不好说。如果真是惊喜自然最好,依你的性子只怕是惊吓吧。到时候我不会来救你的。”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协助。”

  “唉……最起码先和我说说你的想法吧。”

  “呵呵…具体的细节抱歉不能透露。”

  “……连我都不能说?”

  “是的,任何人都不能。这种东西还是烂在肚子里吧。”

  “……喂,你该不会……”

  “果然,即便是你,面对这种情况也会吃惊,那我也能大概放心了。”

  待到客人离去,高贵的血魔微微摇晃着酒杯里的红酒,用同样鲜红的眼眸凝视着酒杯中的倒影,低声自语:

  “长忆那夜雪纷飞……皓虎颠狂,素麟猖獗,掣断真珠索。”

  “都市上下千年,触犯禁忌而招惹首脑的人,恐怕数不胜数。但主动引首脑前来的,当只有我堂·吉诃德一人。”

  “如何?挚友,首脑,你们…有接下我此局的勇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