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身份，赵恒也曾怀疑过。
这事儿其实有点怪。
大婚当日谷梦雨因为喝酒进入IcU的纪晓波逃婚后，他冲动之下把自己气晕过去，再醒来便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赵恒了。
按理说，只要是他的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得到他性情的变化。
可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
好像他原本的性子就应该是那样的。
还有这几天，他的性子又有一些变化，身边的人竟也没任何一个怀疑的。
这……都给他整的有点不自信了。
好像他不是穿越过来似的。
“你们，是都知道我精神方面有问题吗？”他再次发问。
“这个……哥，你没病。”
白冰雪神情认真，轻声安抚道：
“最多只是有时候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这都是正常的，不要太担心。”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这不就是病吗？”
“不是，只是情急之下冲动而已，是人就会冲动，老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对吧？”
“关键我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赵恒摇头喃喃着，陷入了一阵自我怀疑。
穿越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说的， 所以什么事情只能自己不断推演。
关于上辈子在蓝星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断气之前还在床上鬼混呢。
可这一世的记忆，他同样很是清晰。
二十四年的点点滴滴，全部都在脑子中。
就好像……无论是蓝星的他还是现在的他，本来就应该是一个人似的。
这种感觉很古怪。
白冰雪见赵恒开始自我怀疑，有些担忧，便试着引导道：
“哥，你还记得当时为什么会掐乔悠初吗？”
“我以为她骗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很生气。”
“这说明你性情啊，你肯定是对她投入了感情的，对吧？”
“感情是肯定有的。”
赵恒点头。
几个女人中，原本已经做了断情绝爱的他，还是对乔悠初产生了感情，那是相对纯粹的情感。
至于后面的柳如烟、秦谧芝，当然也有感情。
但这种感情相对复杂，不能一概而论。
白冰雪则继续引导道：
“这就正常了，换做是我被欺骗了，也会很生气啊。”
她走过去，轻轻抱着赵恒的手臂，头部贴了过去，柔声道：
“哥，你没病的，不要怀疑自己，好嘛？”
“嗯，我尽量吧。”
“反正就是不要胡思乱想。”
白冰雪轻声呢喃着，平静的眸子深处也是有些担忧。
关于赵恒的病情，其实在谷梦雨逃婚后她就知道了。
她是做生物医药的，在医学方面，实操可能什么都不是，可如果是理论的话，那些医院的专家什么的和她比起来拍马都不及。
她很清楚，这种精神类疾病，最重要的便是保持平常心。
越是胡思乱想，越是怀疑自己有病，越容易出事。
所以她才一直引导让赵恒保持好心态，绝口不提去医院看病。
有时候，她也在猜想，是不是这才是真正的赵恒。
之前，只是因为太在意谷梦雨了，收敛了所有的锋芒。
而真实的赵恒就是强硬、霸道、果敢、睿智、洒脱这样的一个综合性子。
有一个例子就是很好的佐证，就是在大学时期扣碎篮筐那件事。
事后她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要想扣碎篮筐，需要很大的力气。
就算当时的篮球架有些老化，那也不是一般职业运动员能扣碎的。
由此可见，当时的赵恒是何其的生猛。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软。
不过是那谷梦雨瞎了眼。
赵恒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多。
他起身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说完便走入其中一个房间，结果在关门的时候，被白冰雪拦住了。
便见这妮子微微咬着唇，低着头，可怜兮兮的。
“哥，我自己睡……害怕。”
“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我好久都没睡一个安稳觉了。”
“要不，你还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吧。”
赵恒听了，暗自无语。
这妮子的意思都如此明显了，他如何看不出来。
于是他果断拒绝：
“都多大个人了，不知道男女有别嘛？”
“那你会碰我吗？”
“不会……”
赵恒刚开口就意识到不对劲，可还不等他继续说什么，白冰雪便穿着睡衣躺在了床上。
他本想去另外一个房间睡，可看白冰雪这副跟定了他的样子，就算是他另外一个房间，估摸着也会跟过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打开衣柜。
果不其然，这里面有男士衣物，还有睡衣。
他挑选了一件，去卫生间换了，才折返回房间，躺下便呼呼大睡。
好在白冰雪只是抱着他一只手臂，并没有出格的动作。
几个小时后，赵恒自然醒来。
见白冰雪睡得正香，轻手轻脚的起身。
可还不等他下床，手臂就被抱住了。
他侧头看去，见这妮子依旧在睡梦中，看起来睡得很香的样子，让他有些不忍，便只好躺在床上刷手机。
这期间，谷梦雨给他发了消息。
意思是说谷家大概率不会认同那份三十亿的合同，要走法律途径。
对此，赵恒并不意外。
这一次，他的主要目标是纪家，和谷家固然有一些仇怨，却也不急着解决。
相反，如果和谷家走法律程序，是一个更优选。
稍微有点影响的便是打官司耗时耗力，影响两个公司合并的进程。
还有便是，在这期间，梦雨公司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客户可能会流失一部分。
这些账，都要算在谷家头上。
不知觉天色已经大亮。
白冰雪悠悠转醒，见赵恒正在假寐着，凑上去便是吧唧一下。
赵恒顿时惊醒，怒气冲冲的瞪着白冰雪。
只是这妮子半点都不在意，穿上拖鞋便跑去洗漱了，留下赵恒一个人愤懑又无奈。
这小妮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现在就能做出这种事情，以后还得了？
啊？
这不是亲情变质了吗？
“混蛋！”
他暗暗嘟囔了一嘴，却也无可奈何。
大抵是他把这妮子给惯坏了，都十多年了，现在再管也管不了了。
但凡换个人，谁敢和他这样撒野？
包括秦谧芝、姚素云，真把他惹急了，那……那他也不是什么好好先生。
当年他能帮姚素云抢夺藏龙阁的位子，现在他就有办法把其从藏龙阁主的位子上拉下来。
人都是互相尊重的。
他和其他人交往的时候，也都会给予对方尊重。
唯独这妮子……打也不得、骂也不得。
能怎么办？
忍着呗！
不多久，二人简单洗漱一番，打开了隔壁的房门。
此时老妈徐慧芳女士已经热好了早饭，都是昨晚的剩菜剩饭。
见二人出去一夜，才回来，眼中流露出有些兴奋的光芒。
好家伙，这对小年轻。
合着是因为家里有人折腾不开，特地跑出去开房了？
她让赵恒去端菜，扯着白冰雪，小声道：
“冰雪，跟妈说，你和那臭小子昨晚……”
“嗯~”
白冰雪低着头，脸色羞红，妥妥的一副小女儿姿态。
端菜回来的赵恒见状，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就有点懵。
不是……这什么个情况啊？
他来不及多想，忙是解释：
“妈，您可别多想啊，昨晚我心情有点烦躁，开车出去兜兜风，冰雪偏要跟着我。”
“知道知道，行了，快吃饭，吃完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忙嘛，快点。”
“哦。”
赵恒也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不过还是丢给白冰雪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吃过了饭，他拿起车钥匙，想了下道：
“冰雪，既然爸妈还要呆一阵子，你就带他们出去溜达溜达。”
“好的哥。”
白冰雪依旧那副格外乖巧的样子。
赵恒见了，扭头就走。
他下了楼，正要开车，猛然发现前面竟然停着一辆迈巴赫，车牌也熟悉。
正是谷梦雨那辆车，并未熄火，但车上没人。
他将车子开了过去，等了两分钟才见穿着一身高定女士西装的谷梦雨从楼道走了出来。
迈巴赫和新奔驰车头对车头，都停靠在路边。
谷梦雨见了，微微蹙眉，上车后直接按喇叭催促赵恒让开路，赵恒却是不为所动。
谷梦雨正要继续按喇叭，猛然看见对面车里面的人竟然是赵恒，忙是下车。
“阿恒，你这车……”
“新买的。”
赵恒直接道：
“你回来这里做什么？”
“我……”
谷梦雨想了想，上了车，并且主动把赵恒的车子熄了火。
她小声道：
“我把公章和转账用的U盾分两个地方藏起来，防止他们偷着转账啊，阿恒你怎么会在这里？”
“冰雪在这个老小区买了房子。”
“啊？”
谷梦雨错愕，怔愣了了两秒，旋即满心酸楚快速袭来。
这个老小区以及房子可以说是她和赵恒感情的见证地了。
而今白冰雪在这老小区买了房子，而他们原本的家，赵恒已不会再轻易回去。
“好，挺好的。”
她别过头去，眼眶泛着雾气，却强忍着。
过了几秒后才开口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个早餐，然后去公司吧。”
“我吃过早餐了。”
“那……那等到小区门口，我买两个包子好了。”
“你不开自己的车？”
“我……我穿高跟鞋呢啊，刚才是梁凉开的，她在附近吃早饭呢，我们走吧。”
“嗯。”
赵恒平静的点头，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待得谷梦雨买了包子，朝着梦雨公司驶去。
车子行进到半路的时候，赵恒将前面左右两侧的车窗落下了几厘米。
正在吃包子的谷梦雨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小嘴已是瘪了下去。
这又是她之前“造的孽”。
没离婚之前，有一次他着急赶路去谈合作，让赵恒开车。
当时因为起来的太早，便没有做早饭，赵恒在车上吃包子。
这灌汤包是有味道的，而且味道不小。
当时的她对赵恒说的是不要在她的车里吃东西，有异味，被客户闻到了，不好。
如今，曾经的回旋镖再次命中她的眉心。
赵恒斜瞥了一眼道：
“吃啊，怎么不吃啊？我车子不怕有异味。”
“阿恒，呜呜……”
“哭什么？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憋回去。”
赵恒有些不耐烦。
他落下窗子只是因为忽然想起新车内的皮革味道比较重，开窗放一放味道。
而今正事、要事当头，他根本没心思多想。
也就别提像以前一样刺激谷梦雨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二人来到梦雨公司。
出乎预料的，纪国华和纪晓澜竟然提前赶到。
见了赵恒，纪国华忙是凑前，小声道：
“那什么……妹夫啊， 走，咱们这边聊。”
说着，便打开了一个会议室的门。
赵恒侧目看了看，跟着走了进去。
因为门没有锁，纪国华关好门后，便凑到赵恒旁边，主动递上了一根华子，赵恒却是没有理会。
“直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那三十个亿的合同呢，我认。”
纪国华也是严肃起来。
“不管谷家认不认，我先认下了。”
“但这三十亿，实在是太多了点，你也知道，我纪家现在遇到大麻烦了，危在旦夕。”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咱们不管谷家，先和解了。”
“我这边呢，最多可以认下二十五个亿，按照占股四十五个点，扣除注资的十个亿，再赔付给你一个多亿。”
“咋样？”
赵恒听了，只是斜眼瞥看了纪国华一眼，半天没有表示。
实际上，纪国华提出来的这个方案，几乎是最好解决办法了。
除去纪晓波，现在梦雨公司只剩下谷梦雨、谷家、纪家。
三十亿的合同是一个整体，就算要打官司，也是和梦雨公司打。
前期和纪家的关系不是很大。
只有等法律判决文书下来了，才能按照所占股份赔付，而且还不一定是全额的。
这么算下来，他私下和纪国华和解，几乎是最优解。
他想了想道：
“纪家四十五个点的股份以一块钱的价格卖给我，外加两个亿现金。”
“两个亿？”
纪国华一副苦瓜脸。
转让股份一事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没什么好说的。
可这两个亿实在太多了。
刚才他同意二十五个亿的账单，纪家这边还要多赔付一个多亿。
就这，他还不知道从哪里凑钱呢。
他有些无奈，琢磨了一会，心一横道：
“两个亿也行，不过我没有现金，我纪家在天海郊区有一个家具城，楼盘也是纪家的，你要是同意，作价两个亿给你好了。”
“你当我傻吗？”
赵恒哼笑。
这事儿其实有点怪。
大婚当日谷梦雨因为喝酒进入IcU的纪晓波逃婚后，他冲动之下把自己气晕过去，再醒来便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赵恒了。
按理说，只要是他的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得到他性情的变化。
可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
好像他原本的性子就应该是那样的。
还有这几天，他的性子又有一些变化，身边的人竟也没任何一个怀疑的。
这……都给他整的有点不自信了。
好像他不是穿越过来似的。
“你们，是都知道我精神方面有问题吗？”他再次发问。
“这个……哥，你没病。”
白冰雪神情认真，轻声安抚道：
“最多只是有时候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这都是正常的，不要太担心。”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这不就是病吗？”
“不是，只是情急之下冲动而已，是人就会冲动，老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对吧？”
“关键我这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赵恒摇头喃喃着，陷入了一阵自我怀疑。
穿越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说的， 所以什么事情只能自己不断推演。
关于上辈子在蓝星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断气之前还在床上鬼混呢。
可这一世的记忆，他同样很是清晰。
二十四年的点点滴滴，全部都在脑子中。
就好像……无论是蓝星的他还是现在的他，本来就应该是一个人似的。
这种感觉很古怪。
白冰雪见赵恒开始自我怀疑，有些担忧，便试着引导道：
“哥，你还记得当时为什么会掐乔悠初吗？”
“我以为她骗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很生气。”
“这说明你性情啊，你肯定是对她投入了感情的，对吧？”
“感情是肯定有的。”
赵恒点头。
几个女人中，原本已经做了断情绝爱的他，还是对乔悠初产生了感情，那是相对纯粹的情感。
至于后面的柳如烟、秦谧芝，当然也有感情。
但这种感情相对复杂，不能一概而论。
白冰雪则继续引导道：
“这就正常了，换做是我被欺骗了，也会很生气啊。”
她走过去，轻轻抱着赵恒的手臂，头部贴了过去，柔声道：
“哥，你没病的，不要怀疑自己，好嘛？”
“嗯，我尽量吧。”
“反正就是不要胡思乱想。”
白冰雪轻声呢喃着，平静的眸子深处也是有些担忧。
关于赵恒的病情，其实在谷梦雨逃婚后她就知道了。
她是做生物医药的，在医学方面，实操可能什么都不是，可如果是理论的话，那些医院的专家什么的和她比起来拍马都不及。
她很清楚，这种精神类疾病，最重要的便是保持平常心。
越是胡思乱想，越是怀疑自己有病，越容易出事。
所以她才一直引导让赵恒保持好心态，绝口不提去医院看病。
有时候，她也在猜想，是不是这才是真正的赵恒。
之前，只是因为太在意谷梦雨了，收敛了所有的锋芒。
而真实的赵恒就是强硬、霸道、果敢、睿智、洒脱这样的一个综合性子。
有一个例子就是很好的佐证，就是在大学时期扣碎篮筐那件事。
事后她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要想扣碎篮筐，需要很大的力气。
就算当时的篮球架有些老化，那也不是一般职业运动员能扣碎的。
由此可见，当时的赵恒是何其的生猛。
这个男人，从来都不软。
不过是那谷梦雨瞎了眼。
赵恒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多。
他起身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说完便走入其中一个房间，结果在关门的时候，被白冰雪拦住了。
便见这妮子微微咬着唇，低着头，可怜兮兮的。
“哥，我自己睡……害怕。”
“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情，我好久都没睡一个安稳觉了。”
“要不，你还像小时候那样抱着我吧。”
赵恒听了，暗自无语。
这妮子的意思都如此明显了，他如何看不出来。
于是他果断拒绝：
“都多大个人了，不知道男女有别嘛？”
“那你会碰我吗？”
“不会……”
赵恒刚开口就意识到不对劲，可还不等他继续说什么，白冰雪便穿着睡衣躺在了床上。
他本想去另外一个房间睡，可看白冰雪这副跟定了他的样子，就算是他另外一个房间，估摸着也会跟过去。
无奈之下，他只好打开衣柜。
果不其然，这里面有男士衣物，还有睡衣。
他挑选了一件，去卫生间换了，才折返回房间，躺下便呼呼大睡。
好在白冰雪只是抱着他一只手臂，并没有出格的动作。
几个小时后，赵恒自然醒来。
见白冰雪睡得正香，轻手轻脚的起身。
可还不等他下床，手臂就被抱住了。
他侧头看去，见这妮子依旧在睡梦中，看起来睡得很香的样子，让他有些不忍，便只好躺在床上刷手机。
这期间，谷梦雨给他发了消息。
意思是说谷家大概率不会认同那份三十亿的合同，要走法律途径。
对此，赵恒并不意外。
这一次，他的主要目标是纪家，和谷家固然有一些仇怨，却也不急着解决。
相反，如果和谷家走法律程序，是一个更优选。
稍微有点影响的便是打官司耗时耗力，影响两个公司合并的进程。
还有便是，在这期间，梦雨公司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客户可能会流失一部分。
这些账，都要算在谷家头上。
不知觉天色已经大亮。
白冰雪悠悠转醒，见赵恒正在假寐着，凑上去便是吧唧一下。
赵恒顿时惊醒，怒气冲冲的瞪着白冰雪。
只是这妮子半点都不在意，穿上拖鞋便跑去洗漱了，留下赵恒一个人愤懑又无奈。
这小妮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现在就能做出这种事情，以后还得了？
啊？
这不是亲情变质了吗？
“混蛋！”
他暗暗嘟囔了一嘴，却也无可奈何。
大抵是他把这妮子给惯坏了，都十多年了，现在再管也管不了了。
但凡换个人，谁敢和他这样撒野？
包括秦谧芝、姚素云，真把他惹急了，那……那他也不是什么好好先生。
当年他能帮姚素云抢夺藏龙阁的位子，现在他就有办法把其从藏龙阁主的位子上拉下来。
人都是互相尊重的。
他和其他人交往的时候，也都会给予对方尊重。
唯独这妮子……打也不得、骂也不得。
能怎么办？
忍着呗！
不多久，二人简单洗漱一番，打开了隔壁的房门。
此时老妈徐慧芳女士已经热好了早饭，都是昨晚的剩菜剩饭。
见二人出去一夜，才回来，眼中流露出有些兴奋的光芒。
好家伙，这对小年轻。
合着是因为家里有人折腾不开，特地跑出去开房了？
她让赵恒去端菜，扯着白冰雪，小声道：
“冰雪，跟妈说，你和那臭小子昨晚……”
“嗯~”
白冰雪低着头，脸色羞红，妥妥的一副小女儿姿态。
端菜回来的赵恒见状，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就有点懵。
不是……这什么个情况啊？
他来不及多想，忙是解释：
“妈，您可别多想啊，昨晚我心情有点烦躁，开车出去兜兜风，冰雪偏要跟着我。”
“知道知道，行了，快吃饭，吃完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忙嘛，快点。”
“哦。”
赵恒也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不过还是丢给白冰雪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吃过了饭，他拿起车钥匙，想了下道：
“冰雪，既然爸妈还要呆一阵子，你就带他们出去溜达溜达。”
“好的哥。”
白冰雪依旧那副格外乖巧的样子。
赵恒见了，扭头就走。
他下了楼，正要开车，猛然发现前面竟然停着一辆迈巴赫，车牌也熟悉。
正是谷梦雨那辆车，并未熄火，但车上没人。
他将车子开了过去，等了两分钟才见穿着一身高定女士西装的谷梦雨从楼道走了出来。
迈巴赫和新奔驰车头对车头，都停靠在路边。
谷梦雨见了，微微蹙眉，上车后直接按喇叭催促赵恒让开路，赵恒却是不为所动。
谷梦雨正要继续按喇叭，猛然看见对面车里面的人竟然是赵恒，忙是下车。
“阿恒，你这车……”
“新买的。”
赵恒直接道：
“你回来这里做什么？”
“我……”
谷梦雨想了想，上了车，并且主动把赵恒的车子熄了火。
她小声道：
“我把公章和转账用的U盾分两个地方藏起来，防止他们偷着转账啊，阿恒你怎么会在这里？”
“冰雪在这个老小区买了房子。”
“啊？”
谷梦雨错愕，怔愣了了两秒，旋即满心酸楚快速袭来。
这个老小区以及房子可以说是她和赵恒感情的见证地了。
而今白冰雪在这老小区买了房子，而他们原本的家，赵恒已不会再轻易回去。
“好，挺好的。”
她别过头去，眼眶泛着雾气，却强忍着。
过了几秒后才开口道：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个早餐，然后去公司吧。”
“我吃过早餐了。”
“那……那等到小区门口，我买两个包子好了。”
“你不开自己的车？”
“我……我穿高跟鞋呢啊，刚才是梁凉开的，她在附近吃早饭呢，我们走吧。”
“嗯。”
赵恒平静的点头，车子开到小区门口，待得谷梦雨买了包子，朝着梦雨公司驶去。
车子行进到半路的时候，赵恒将前面左右两侧的车窗落下了几厘米。
正在吃包子的谷梦雨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小嘴已是瘪了下去。
这又是她之前“造的孽”。
没离婚之前，有一次他着急赶路去谈合作，让赵恒开车。
当时因为起来的太早，便没有做早饭，赵恒在车上吃包子。
这灌汤包是有味道的，而且味道不小。
当时的她对赵恒说的是不要在她的车里吃东西，有异味，被客户闻到了，不好。
如今，曾经的回旋镖再次命中她的眉心。
赵恒斜瞥了一眼道：
“吃啊，怎么不吃啊？我车子不怕有异味。”
“阿恒，呜呜……”
“哭什么？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憋回去。”
赵恒有些不耐烦。
他落下窗子只是因为忽然想起新车内的皮革味道比较重，开窗放一放味道。
而今正事、要事当头，他根本没心思多想。
也就别提像以前一样刺激谷梦雨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二人来到梦雨公司。
出乎预料的，纪国华和纪晓澜竟然提前赶到。
见了赵恒，纪国华忙是凑前，小声道：
“那什么……妹夫啊， 走，咱们这边聊。”
说着，便打开了一个会议室的门。
赵恒侧目看了看，跟着走了进去。
因为门没有锁，纪国华关好门后，便凑到赵恒旁边，主动递上了一根华子，赵恒却是没有理会。
“直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那三十个亿的合同呢，我认。”
纪国华也是严肃起来。
“不管谷家认不认，我先认下了。”
“但这三十亿，实在是太多了点，你也知道，我纪家现在遇到大麻烦了，危在旦夕。”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咱们不管谷家，先和解了。”
“我这边呢，最多可以认下二十五个亿，按照占股四十五个点，扣除注资的十个亿，再赔付给你一个多亿。”
“咋样？”
赵恒听了，只是斜眼瞥看了纪国华一眼，半天没有表示。
实际上，纪国华提出来的这个方案，几乎是最好解决办法了。
除去纪晓波，现在梦雨公司只剩下谷梦雨、谷家、纪家。
三十亿的合同是一个整体，就算要打官司，也是和梦雨公司打。
前期和纪家的关系不是很大。
只有等法律判决文书下来了，才能按照所占股份赔付，而且还不一定是全额的。
这么算下来，他私下和纪国华和解，几乎是最优解。
他想了想道：
“纪家四十五个点的股份以一块钱的价格卖给我，外加两个亿现金。”
“两个亿？”
纪国华一副苦瓜脸。
转让股份一事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没什么好说的。
可这两个亿实在太多了。
刚才他同意二十五个亿的账单，纪家这边还要多赔付一个多亿。
就这，他还不知道从哪里凑钱呢。
他有些无奈，琢磨了一会，心一横道：
“两个亿也行，不过我没有现金，我纪家在天海郊区有一个家具城，楼盘也是纪家的，你要是同意，作价两个亿给你好了。”
“你当我傻吗？”
赵恒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