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请罪-《关于我老公是女帝这件事》

  “此番你父亲虽受奸人蒙蔽,却也并未铸成大错,而后亦有佐朕成事之功,故朕并无重罚之意,你不必担心。”

  “臣明白陛下待臣与父亲爱重之心,然谋叛之罪非同寻常,即便父亲并未铸成大错,却仍也行存逆悖。是以国法之下臣不敢侥幸徇私,陛下圣前臣更不敢晦情再辱陛下圣恩,便请陛下除臣军职、废臣爵名,臣甘为庶人受罚!”

  曲安容再一言请后便叩首拜伏在地。

  “朕知你忠正之念并无旁杂,然此事并不急于一时定夺。”

  花非若上前来双手将曲安容扶起,“且不言你父亲逆悖与否,你佐朕多年忠诚尽职,此番平乱之战中亦立下汗马之劳,仅凭于此朕便不应迁罪于你。”

  曲安容默然,却仍蹙眉愁重。

  “你与皇舅难得父女相聚,便去多陪陪你父亲吧,此外再不必多作他想。”

  尽管曲安容心中仍有所忐忑,然女帝言已至此,她自也不可再多为纠缠,便躬身施礼而退。

  曲安容离开后,花非若便吩咐了俞惜今日暂且不再见其他外臣。

  得知曲安容已告退之后,慕辞方才前往请见。

  慕辞在女帝面前向来是尤为独特的存在,故而只要女帝不另为吩咐,便不论他人见与不见,俞惜都会为慕辞放行。

  此时花非若正在后庭中一处垂幔的暖亭中休息,慕辞穿出前堂往寻良久,方才依稀瞧见了那薄幔雾影中他靠在美人榻上的一段身形。

  慕辞掀帘而入,暖阁中一股温香氤氲,昏黄暮色透入帘幔平铺一层暖金,又小几上的烛光落了柔影勾勒于他容廓,而他静静闭眼沉睡,犹如软玉美雕,艳绝俗尘。

  慕辞就站在垂帘之间入神的瞧着他,恍然间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相见之时,在那条大船的暗舱里,他也曾这样借着幽弱的烛光打量过他。

  见他睡得安适,慕辞便也放轻了脚步缓缓来到美人榻旁,却才微微俯身去想触一触他的发丝,便忽的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不待慕辞回过神来,竟就被他拽倒榻上翻压于身下。

  慕辞哪里猜到这人竟然是装睡诱自己过来,便笑着推住他的双肩,低言戏嗔:“你一入城便躲进这深府中,连话都不与我说一句,竟然在这里装睡!”

  花非若却轻轻抓住了他压在自己左肩的手,捉下来又递至唇前于腕间缠绵舐吻,一双存笑的狐眼却将他紧紧盯住,眼中满溢秋波撩扰。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能对你说些什么?可不得寻个没人的时候再好好疼爱你。”

  尽管他们之间早已缠绵情溺,可每每被他如此撩拨时,慕辞总还是不免红了耳根。

  “这里可是叛臣的府居……”

  花非若动手剥落着他的衣裳,动情深吻在他颈间。

  “这一月来我可是想你想得度日如年。”

  “你真是喜欢胡来……”

  慕辞嘴上虽埋怨着他“胡来”,却也任着他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侵占,只是吃痛时十指紧紧勾进他的长发里。

  候得慕辞渐渐适应之后,花非若才将他完全纳入怀中,肆无忌惮的夺他命坎,慕辞亦紧紧抱着他缠吻贪溺,丝丝痛意间咬住他的肩膀。

  “真是越来越像只小狗了~”

  花非若不忍发笑,锁紧他身子的同时亦将他的膝弯拎高挂在自己腰上,将他一点点揉进自己的骨髓。

  两人翻覆自矮榻跌入软席,花非若垫身在下扶住他的腰髋终于稍缓了几分力势,唇息却游浮在他胸锁之间轻轻吻咬。

  风过幔隙,惊起阁中静沉的香意游转。翻云覆雨之间,慕辞终于在他怀下也已收放自如,只是醉湎间又被他取带缚了双手压于头顶,而失了发带稳束的发冠亦失坠于地,陡然间他的长发便如墨绸般散铺开来。

  平素里衣冠整肃的慕辞身上总不乏一番锐气凌绕,而此刻却在乱衣散发之间化柔了一身锋芒,就连那双虎瞳嵌就的狼眼亦被软情捻碎了锐光,映入烛色迷暖,更像极了一对藏入碎金的琥珀。

  花非若惜爱柔溺的俯首轻吻在他眼睫,却触得一丝温潮,一时更是心软的不行,又一路触吻而下,才轻轻衔住他的唇瓣深吻缠磨。

  夜深薄云掩月,花非若又将一支烛灯点起置于小几,垂眼却瞧慕辞伏卧在软席乱衣间,只一件宽衣半披在身。

  花非若在他身旁坐下,又取一件厚锦将他裹住。慕辞便撑起身来挨近了些,靠进他怀里。

  “伤势如何?这一月间服药可已如常?”

  “一点小伤何足挂怀?”

  花非若轻轻摸着他手掌里常年握刀磨出的厚茧,“倒是你此番亲临前线奔波,着实辛苦。”

  “只是国中小乱而已,那两位侯伯并无领兵才能,倒是不难对付。”

  花非若欣然而笑。毕竟此刻被他搂在怀里的可是当世战神,岂是这几个小杂鱼能相比的。

  “今日我来寻你之时正好碰见了百里允容,方知今日曲帅素衣前来见你,莫非是为荣主请罪?”

  “不然还能是为什么?”

  想起自己那个不着调的皇舅,花非若也是不禁生笑,“毕竟我那皇舅这回也算是闯了个大祸,安容虽恪行无咎,却也不可能对自己父亲此事视若无睹,故今日自来向我请罚。”

  “那你对此事如何考量?”

  难得见慕辞对某人某事如此留意,于是花非若觉了意趣便笑言谑问:“你与百里允容这段时日还相处出些袍泽之情来了?帮他问得这么细呢~”

  “好歹也是故国旧识,帮问一句也不为过吧?”

  “看来这小子对安容也还是有点情分,倒不至于完全无意。”

  “陛下还有意撮合他们二人?”

  “缘分之事,岂是旁人能干涉的?且看他们自己的选择吧。所以皇舅此事不必担忧。”

  “这么说,陛下是不打算就此事问责了?”

  花非若微然叹了口气,便侧靠着闭目养神。

  “这要是一问责,牵连的可就多了……”

  那座雅望楼里炸出的祸事又岂止牵连端临荣主一人,他既然已经招安赦免了林轸,又岂能再严问其他相似之状?

  加之沧城军的那位统帅容萋,与曲安容等皆是他如今于军中的左膀右臂,随便动哪个都是裁他的大动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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