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攻楼-《关于我老公是女帝这件事》

  依段也所言,想要攻入雅望楼必须里应外合,否则单凭硬攻的话,不为整军只怕也是入不得内阁。

  而内阁之中亦是机关重重,那都是专为保护其内所藏秘宝而设,其中有一层机关防的就是楼破之时,一旦有人闯入触发了机关便是玉石俱焚、人宝俱碎。

  “若是等闲宝物,何须如此宁毁不留?”

  “雅望楼的内阁深不可测,即便是我也只见过它的藏宝阁而已,至于其他,且看今日能否攻得进去吧。”

  昨日花非若在楼中探看时也特意细听了一番风动细响,不过此楼构造复杂又风穴各通,加之宾客嘈杂,故即便是他这一双耳力敏锐也难听确切,只能估知此楼确实极为深邃,除却陆表的楼阁暗室之外,应该还有地底的通穴。

  “时辰差不多了,我得先去赴约了。便有劳诸位稍候楼外,待时机成熟,我自会放出信号。”

  说罢,段也便起身而去,门外早已易装候着的承影卫即随而同往,换而留下的则是两个佯扮为承影卫的暗沙门人。

  荒庙之中风雪侵寒,花非若才在此处待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便觉肺腔里隐生刺痛,而此刻行动在即,他却也不可服用归凝丸。

  慕辞怀抱双刀站在门边瞧着段也一行人策马远去,便作一笑轻言而探:“看来你们的副城主对这雅望楼倒是决绝得很。”

  段也留在此处的两人,一个是他的义子,一个是他的大徒,皆是心腹,听了慕辞此言,便是他义子段寒山应而答语:“事到如今我们也不愿再瞒诸位,义父在不应城的状况,其实远比你们想象的更为危险。”

  于旁的长徒莫云承续而又言:“柏嵩今日邀师父入楼赴的便是生死之局。”

  坐在神像旁的花非若原本双手互倒着三枚铜币,听得此言手上动作即为一止,“这么说,他们已经发现了段先生意叛之举?”

  今日花非若同样化为承影卫装扮,戴着面具以男身示人,虽然慕辞实觉他此举过于冒险,但也的确成功瞒过了女帝身份,真可算是艺高人胆大。

  “义父与城主之间争端如此显然,便是不知此番倒戈,也早就势同水火了。”

  “我们早已无路可退,唯此一举尚得一线生机。”

  听罢所言,花非若又恢复了倒玩铜币的动作,三枚铜钱便在他掌心中落得响脆。

  “既是如此,便尽力而为吧。”

  说着,花非若将手中铜钱高高抛至空中,浅起一卦看看凶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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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望楼的主楼唯朝外有门户可见光景,广厦围掩之下的内阁却仅有暗道可入。

  此番阁中之会本非善约,故段也特意偷巧的绕了条偏道将随行的承影卫带入内阁。

  “我只能带你们到这里,若我一炷香内未能出来与你们会合,即刻行事。”

  “明白。段先生保重。”

  虽然在不应城中段也已几乎是众叛亲离,却好在还是有那么一些心腹愿追随他这个副城主。于是低言叮嘱罢段也便面如常色的继续带人前行,却于不动声色间,早候在此处的内应便将佯装的承影卫皆换离出队。

  循一路暗阶长道行入暗室,火盆光映之下,段也远远就瞧见柏崇杵刀立于堂中。

  “副城主,咱们今日将议之事不便这么多人在旁边,叫他们都出去吧。”

  段也缓然未言之时,左右便已怒而迫应:“柏长老这话是该说给副城主听的吗?”

  段也抬手拦住了身后随众,“柏君素来如此,也不是今日才见冒犯了。你们先出去吧,此事只我与柏君独谈便可。”

  听得老大一语作拦,左右随从们心中虽仍有不悦却也不得不从命而退。待得内室门闭,一片寂静之时,段也便收了方才笑掩之色冷言开口而问:“说吧,特意邀我前来此处,所为何事?”

  火盆的光亮洒照之下,两方神色皆压有一番影翳。柏崇动了动杵在地上的刀却又为叹一笑,“段君,你我相识至今也有二十多年了,你为帮中呕心沥血我也都看在眼里。说这城中谁叛我都信,唯独你,我是不信的。”

  段也手扶腰间佩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后呢?”

  “我今日邀段君来此也不过就是想问问,向戎的那封密信,你送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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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一炷香的功夫就快要过去了,白薇观着楼中形势愈发不妙,他们像是已有所察觉,于是便令下提前行动。

  花非若与慕辞坐观楼外,也是候得分秒如年。

  “一会儿我进去便足矣,你还是尽量不要露面。”

  慕辞言得忧重,而花非若却仍漫不经心的笑着搂过了他的肩,“你也听段也说了,这楼中机关重重,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进去?”

  “此事不可大意,万一暴露了你的身份……”

  “别怕,相信我,不会暴露的。”

  花非若此方正柔声细语的安抚着慕辞,却抬眼就瞧见那高檐之上立起了一面红旗。

  “看来里面已经开始了。”

  “怎么这么快?”

  “看来不光是我们有所计划,雅望楼里大概也已有所警觉。”花非若将面具戴起,轻轻拍着慕辞的肩道:“我从正门,你带人先从旁边引乱。”

  “你要一个人?”

  百里允容临走之前告诉过他,正门的那两尊铜兽乃是机关杀器,要想闯进这扇门,必然少不得应付那机关,如此人多反倒不便。

  “我先试试门前那两尊机关兽,你带人在旁边,不要靠近。”

  说罢此言,他便径直往那方走了过去,却是气得慕辞原地窝火。

  这个混账,怎么不照计划行事!

  然事已至此,慕辞想拦他也晚,便只能依他所言行事。

  是时妘姬正坐在楼阁之上,盯着前堂若有所思,桌旁点起的一炷香已将焚殆尽,而柏崇却还没有动静。

  忽闻楼外一声巨响,妘姬惊而起身,连忙闯出此阁至临外的一扇窗前查看状况,却只见一阵浓烟弥漫。

  “走水了!”

  “救火!快救火——!”

  楼中骚乱顿起,满堂宾客纷纷忙慌逃窜,一时之间她在高窗之内根本瞧不明究竟是何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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