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5-《港夜盛宠》

  “有太阳嘛。”女孩小声的解释。

  男人看她。

  “我下次会记得的,先生,你不要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挨罚的又不是我。”

  “……”秦烟满脸幽怨,“怎么可以这样嘛,我不服。”

  “不服忍着。”

  “忍就忍,反正我昨天都好难受了,今天再忍,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爆掉的!”

  她躺了下来,蒙上被子。

  陈宗生把人转过来,“你昨天忍什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小姑娘的鼻子可爱的皱了皱,脑袋往他怀里钻,伸出手搂住他的腰,“我出门要忍着见不到你啊,也是很辛苦的。”

  “……”

  陈宗生哭笑不得,但还是严肃道,“不许撒娇。”

  “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男人终于妥协,“好吧,惩罚的量可以减一半。”

  一半怎么能行呀,一点都不够,最好能全部减完。

  秦烟快乐的想着。

  可是男人已经不受她的蛊惑了,轻轻的推开她,起身去为她拿衣服。

  不过她是根本不会放弃的。

  陈宗生在书房处理事情的时候,秦烟也在旁边待着梳理梳理实验的数据。

  她还没有正式开始做实验,数据不多,所以这项任务并不需要太久。

  没过多久,她就把笔记本推到一边,陈宗生还在工作,她就没有去打扰他,自己找点吃的,或者看会电视剧。

  兰溪醒之后来了书房,走到妈妈的身边,讲昨天妈妈忘记帮他拿灯笼了。

  “抱歉,兰溪,我忘记了。”她是想拿来着,但是她是身不由己呀。

  “没事的。”兰溪善解人意,“今天拿。”

  “嗯,我现在陪你去。”

  秦烟牵着兰溪出了书房。。

  身后的门关上,兰溪疑惑不已,“昨天出门。”

  “……额……爸爸是怎么和你讲的?”原谅她吧,她真的不记得了。

  “爸爸说,有事。”

  “爸爸说的是对的。”

  兰溪担忧不已,“坏坏的事?”

  他的理解中,急匆匆出门的时候,通常都是有一些糟糕的事情要处理。

  他不希望爸爸和妈妈遇到那样的事情。

  “不是的。”秦烟牵着他的手进了卧室,看到灯笼,赶紧转移了话题,“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三个灯笼。”

  三种不同的小动物造型的灯笼。

  加上家里其他类型的,都快集成十二生肖了。

  “是~”兰溪说,“要放一起。”

  秦烟帮他拿下楼,阿姨帮忙拿来了一个很大的收纳箱,一个一个的把灯笼放里面。

  兰溪往里面放一个小兔子的灯笼时,秦烟想到她也有一个,还是之前元宵的时候,陈宗生给她买的。

  全部整理完之后,母子两人便一起去看了小德牧。

  或者说,应该是很肥的德牧。

  最近半个月的时间,它的体重猛增,体型也变大了很多,一只腿都快有人的小臂那么粗了,而由于过年,训练的量远远没有跟得上。

  秦烟看了一会,说,“它估计要节食了。”

  兰溪惊诧,“不吃饭饭?”

  看到妈妈点头,兰溪问,“太胖了?”

  “是啊。”

  小德牧估计是听懂了,摇的欢快的尾巴慢慢的落了下来。

  兰溪还是知道胖的坏处的,看它不高兴,还很贴心的安慰它,“少吃一点点。”

  小德牧亲近的靠近两个人嗅了嗅,尾巴又欢快起来了。

  ……

  小姑娘进了书房,走到大板桌前。

  陈宗生抬头。

  她叹了一声,“先生。”

  “不可以。”

  小姑娘跺了跺脚,“我都还没有说。”

  陈宗生让她说。

  秦烟倚在桌边,语气硬邦邦的,“兰溪喊你去吃饭。”

  陈宗生起身,去洗了洗手。

  小姑娘一脸郁闷的等着他。

  陈宗生走过来,握着她的手,“这样的事减不了,不仅如此,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就翻倍,别的都可以慢慢商量,唯独这一条不行。”

  “我当时是顾着生气了,等我想到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车子已经修好了。”

  陈宗生表示听到了,却依旧没有改变态度的意思,秦烟还想再劝,男人说,“你再提,之前减的就取消。”

  “我不说了!”小姑娘冷哼了一声,抽回手,绕过他走了。

  陈宗生跟在她后面,下了楼。

  兰溪看到爸爸和妈妈一前一后的下来,又低下头,继续玩卡片。

  而秦烟郁闷的心情在当天晚上就得到了转变,她收到了一对耳饰和一束鲜花,陈宗生又诚意满满的亲自下厨做了不少菜,还有她最喜欢吃的鱼。

  秦烟心情好了,其他的事情就很好答应了,于是晚上的时候被陈宗生哄着,又做了一次。

  连着两天,秦烟感觉到精气神都不好了,“我不想要鲜花啦……”

  吃掉的饭肯定退不了,耳饰也很漂亮,她舍不得退回去。

  只有花可以退。

  她想以此表达自己的抗拒之心。

  陈宗生低声说,“别退了,之前是不是还有两次,今天可以算一次。”

  女孩的唇角忍不住翘起,“真的呀?”

  陈宗生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姑娘方才的疲惫瞬间一扫而光,明媚的小脸上尽是欢喜,陈宗生忍不住亲了亲。

  秦烟感受到他的身体的变化,身子僵了一瞬,立即关灯,迫使他躺下睡觉。

  ……

  到了月底这几天,多是晴天,温度上升。

  马场上,陈宗生骑马跑了一圈,就下来了,把马鞭和手套交给旁边的人。

  有人惊叹陈先生漂亮温顺的坐骑,好奇的上前触碰,不料那匹马是个脾气大的主,一声嘶鸣,双蹄跃起,直把那人吓的瘫倒在地。

  陈宗生及时喝住,才避免了一桩踩踏事件。

  但是那人却是吓得不轻。

  林助理亲自扶的人,自然是嘘寒问暖,又将人亲自送去医院。

  陈宗生到了医院,马场那边打过来电话,说马不愿意进棚。

  由于它差点伤了人,陈宗生离开前下了命令,今天中午断了它的吃食,接下来一周喂养基本的饲料,说完就让人直接牵回去了,谁知道马还来了脾气。

  “让它在外面吧。”

  陈宗生挂了电话。

  林和已经办理完住院手续,这短短的时间,也把此人的基本情况摸的一清二楚,别的倒没什么,只是,“陈总,我看他的身份信息,姓秦,是太太所在的原籍。”

  陈宗生说,“再去查查。”

  “好的。”

  陈宗生还没离开,就有位老板派头的人急匆匆过来,“陈先生,您好,我姓王,我也是才知道,我这边的人惊了您的爱马,实在对不住,他刚来这边,是来找女儿的,还不懂这里的规矩,我替他向您道歉。”

  马场上有几拨人。

  陈宗生这边是一波,另外一边也有一波人。

  马场并无限制,看到漂亮的马好奇围观,不是明令禁止的事,但多数人碍于面子、规矩,到底忍住了好奇心,只得远远一看。

  像今天这样,不仅走近了,还上手摸一摸的,确实是第一次见。

  甚至还姓秦。

  有时候就连陈宗生也感叹,无巧不成书。

  素未谋面,但陈宗生对这位名义上的岳父的印象却是极差。

  而他的太太,也不需要任何迟到的父爱。

  “没事,人没伤着就好。”陈宗生客气道,“这次的事情我会全权负责,就让他在这里安心住着,有什么事,可以再找我。”

  “多谢陈先生。”

  恭恭敬敬的送走了陈宗生,王总喜忧参半,“招进来的人,刚来第一天,就跟这尊大佛打了交道,真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祸事。”

  旁边的人道,“我看着这位陈先生客客气气的,很好说话呢,也不像是……”

  “看着和善有什么用?”王总打断他,“你以为他陈宗生是凭借和善二字走到如今的?他父亲那一辈的元老当年单拎出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可自从他接手公司后,有哪一个翻出来风浪过。”

  旁边的人不说话了。

  护士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病人想见你们。”

  王总让其他的几个人在外面等着,他自己进去。

  秦健并未受重伤,但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更在得知他惊到的是大人物的马,更是吓得脸色都白了。

  王总一进来,他就不住的道歉。

  王总拉了椅子坐下,“行了行了,也算你幸运,人家陈先生没和你计较,不然你女儿还没有找到,只怕得先赔个精光。不过,老弟啊,你确定你女儿是嫁给大老板了。”

  秦健无比肯定,“这还能有假,我前妻那一家支支吾吾的捂着不肯说,但是从他们那几年经历的事我也能猜的出来。”

  王总心里有了几杆秤,算秦健命好,今日算是借着他的机会,和云澜国际搭上了关联,若是秦健所言非虚,他的女儿真的嫁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的话,他帮助他,秦健后面也得念着这个恩情。

  “这样吧,你有你女儿的照片吗,这里我还是有些熟人的,托托朋友,也能找到快一点。”

  秦健却是一脸为难,“她从小跟着她妈妈生活,那么多年,她妈妈也没给我寄过来一张照片。”

  王总皱眉,“这么说,你连你亲生女儿长相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天底下怎么有这样当父亲的。

  秦健本来还觉得没什么,此刻却有些挂不住脸面,讪讪笑了笑,“女大十八变,我和她妈离婚也早,早就不怎么来往了。”

  王总一脸怀疑,“你没怎么养过她,你确定现在找她,人家还理你?”

  王总这会倒有些犹豫了。

  别好处没蹭成,反倒惹了一身腥。

  秦健立即保证,“她敢不听我的话,那法律上不都说赡养吗,再怎么着,我也是她爸,她还能比法大?”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着。”

  港城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了。

  这样的一个城市,连人的样子都不知道,短时间怎么可能找的到。

  秦健说,“知道名字的话,会不会找得更容易一点?”

  王总问,“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秦烟。”

  ……

  秦健住院第三天,再次见到那位陈先生出现在他的病房。

  单人间的病房,秦健偷偷打听过,光是病房费用就得几百。

  这在有钱人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对秦健来说,还是觉得受宠若惊。

  他陪着笑脸,好在病房里还有套沙发,可以用来待客。

  他的妻子也忙前忙后。

  陈宗生淡声道,“不用客气,我就是过来看看,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秦健连忙道,“已经好很多了,是我管不住手,惊到了您的马,还牢您这么关心,让您费心了。”

  “我正好过来,顺路就来看看。”陈宗生笑着道,“我听王总说,你这次来港城,是来找女儿的,方便问一下她多大了吗?”

  秦健说,“应该有二十七八了吧。”

  “知道她有什么喜好吗?”

  秦健倒是交心似的,“哪有什么喜好,有什么吃的就吃什么,不饿就行了。”

  “说起来,我太太和你女儿也是同龄人,她很喜欢吃鱼,却又讨厌刺,吃米饭的时候见不得任何汤汁,讨厌吃豆类的食品,却不讨厌喝豆浆,不怎么喜欢牛奶,尤其喜欢甜品,喜欢喝红酒果酒这类甜酸的酒类,胃口喜酸辣,对于清炖一类的做法的菜敬而远之,但如果食材是鱼,倒是会勉勉强强尝两口,水果倒是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但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任何东西都得靠边站。她喜欢蓝色,那是忧郁的颜色,但是我觉得那是澄净的颜色,像海水一样,她喜欢毛绒绒的动物,有时候就只是抱着它们就能自己独自待一下午。她最讨厌孤独,喜欢人陪伴,但是偏偏,她又是很拧巴的性子,得让人哄着。她学业有成,本科结业的匆忙,但是获得了优秀毕业生,之后在墨尔本继续攻读医学研究生,选择的是专硕,她用三年的时间完成了其他人六年才完成的事情,并且顺利毕业,如今是博士在读。这条很多人都说是困难的路,但是她努力的走了这么多年,你说,她是不是很坚强?”

  秦健张了张嘴,有些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