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汴京谜案之风尘惊花30-《快穿之得闲》

  汴京城,飞花阁。

  为避免有落差感,夏有米自然不会一上来就让两名舞者演双生花的重影戏。

  不是说她们这么久练不出来,只是少了噱头,少了昼夜长久的默契跟反差。

  强推不会被买账。

  夏有米调整好阁内自主运转,便时常在汴京城内外遛达,除了用迟幽身份祈福上香,还用了不少身份跟三教九流打交道。

  从中获取了很多有意思的事,也算变相开启另一种生活。

  偶尔需要小厮时,她也会带上改装后的新荣,但往往都是被一眼看穿性别。久之新荣就觉得不大适应,自觉更记挂着飞花阁的事务。

  两人都消失总还是容易露馅。

  出门在外,起初还有新鲜感,后续就一直在担心有人找。

  见此,

  夏有米也就慢慢不带她出来。

  对于喜欢单一环境的人,不必强迫对方改变。

  而新荣能被夏有米信任,主要是她本性就崇拜高位之主,对此有一种身为大丫鬟的责任感,并以维护主子的秩序为己任。

  将盼兰替换下来,新荣在战栗过后愈发兴奋。

  如此才两全其美。

  眼下更是演都不用演了,小小年纪就学着如何树立威严,有夏有米在后撑腰,只要不背叛,她就不会有遭到奚落的那天。主子给了这样力度的承诺,新荣领会,便不断学习和改进。

  三位被邀请谈话的宾客,是她新荣去传送的。

  一会儿,还要安排次序,领着人去盼兰书房。

  新荣强打起精神,衣衫和发饰都不再被敷衍,外在有了,那这头一次跟贵客交流的功夫,就全是留给她的考验。

  乐声和笑声隐去。

  并不存在谁开场。

  只见光缓缓变幻,一场需要多人配合的群舞拉开了帷幕。

  再没有破空之感。

  落座的客人只会感觉到,他们正身临其境,看到的就是仙女嬉闹的真实场景。

  也不再有站着观赏之人。

  每一个有可能穿帮的位置都被夏有米堵上,用造景也堵不了的就安排人站桩。他们也需要身着统一的服饰,就像南天门的守卫。

  额外的演出还有赏钱拿,按场次提前结清。

  所以,飞花阁的杂役和丫鬟也都积极参与,在正经事以外来配合管事的调度。

  新荷也参与其中。

  她跟年纪小的姑娘一样,穿着漂亮衣裳当作仙境的花童,还有的会穿上兽皮,扮演冷酷玉兔大人的守护小仙。

  几乎是除了夏有米这类需要控场,还有年纪稍长拉不下脸作配的,全员参与。

  新荷内心也渐渐平静了。

  她的幻想几乎不会实现,主子出去也只是一个人被赎身,并不包括奴籍买卖。盼兰妈妈并未特意卡着她的人,只是没提醒罢了。

  偶尔,还会遇见冰香过来提膳时,对她发出不屑的嘲讽。

  日子久了便麻木。

  想过曾经的伙伴因为弥夜失踪慢慢消沉下去,可没想到对方的目标如此远大,还相当利索地投奔了妈妈,并真得到了重用。

  要知道,从前盼兰不选贴身丫鬟。

  所有人都是粗使,任她上下呼喝。

  她好不容易仗着被昼吟选上,才主动投诚的。可主子被赎走,那点优待也消失不见,她还不敢常露面,生怕盼兰对昼吟的愤恨会转给她。

  等不到惩罚,只等来新荣的风光。

  等来了飞花阁变成雅致之所,等来例银上涨,等来了穿上漂亮衣裳的机会。

  即便新荷此时只是站在角落,提着小小花篮,并未有烛火能照耀到她脸上。

  可心底,却忽然感到了踏实。

  在一座曾经的妓馆看清将来,真是不可思议。

  场中,

  不只新荷这么想,宾客的心声也出奇得一致,他们居然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比普通歌舞更深入更专精的,难得奇幻之所。

  有些心思错开的人看向同伴,便明白了要跟盼兰提前买下将来号牌的优先,尽管不好这口,也能客观地说一句以后难买席位了,再不愁挣不到银两。

  这回,夏有米给了舞师前辈代珠极大的权力,她是倾尽心力呈现出好作品。

  有关舞台的设计,还有走位,包括景致错落,夏有米倒是自己借迟幽之名,费了不少心思。

  跟代珠前辈也商议了无数遍。

  才有了近乎完美的月宫之舞。

  时限卡在了一个痒点,不觉冗长,不太短促,但意犹未尽却是观客的通感。

  待月宫浮云散去,曲子结束,唯有隐约回响。

  结束后,夏有米也并未出现。

  只是两边有帘子散下,上头的大字写着再会,而舞台上会重新清场,欢快的传统民间乐声,会附上一两段角色的呼应和谢幕。

  类似观演后的小彩蛋,不影响整体剧情发展,但能留下一个俏皮感。

  无论以后要演喜或悲。

  最终导向欢快与逗趣,总能让离去的人笑笑。

  散场时还会送上礼物,主要是一些相关的木雕挂件,上面记录着本次演出的时间和剧目名,算一种独有的凭证。

  将来这都会做成系列。

  夏有米没有天大野心,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一帆风顺,只要能有个业务养活这些留下来的人。

  她就不算白借了身份。

  结束后,

  一些个叫嚷留宿的被不客气地请走,门外照例有一队巡检候着。就算并不是他们当值,但有热闹还是要凑,至少丰厚的赏银人人都拿一袋。

  钱管事也出去,跟领头的巡检解释,往后呐,只管进来抓留宿之人。

  他们绝不包庇。

  通常这也是一种业务。

  该抓人的程序,一旦要打点让巡检直接放过,那就得妓馆出钱摆平。若是妓馆也不支持,那他们就可以将人带回去叫人拿钱,或家里来人以权摆平。

  总归都是进项。

  飞花阁既然说了明白,那他们也没有不办的道理。

  这样就像摸鱼,进去抓了人,其实还是会被打点,若是正巧鱼儿大说不准还能猛吃一顿。

  两头都有得赚。

  等回去,这个消息也在开封府小范围内传了开来。

  连同这次演出,都让这个沉寂的场所再次被留意。

  而留下的三人,也各有来头。

  夏有米先见了老客,他是个喜欢热闹的虚荣之人,只要愿意哄着他,就能被对方同等重视。没什么花花肠子,通常都是叫姑娘畅谈,捧着他的家长里短。

  这回,对方倒是除了买号牌,还向夏有米打听道。

  “那,弥夜娘子.....你可知是去了什么地方?”老顾客摆了摆手强调,“受人之托,推辞不得,盼兰你就给老夫一个回应。”

  “这实话告诉您,我,真不知。”夏有米故作惊恐,“就是忽而消失......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