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汴京谜案之风尘惊花22-《快穿之得闲》

  飞花阁,

  落座舞台北边的宾客,能瞧见半遮面的夏有米,烛光、妆容、饰品、身段以及神态组成的第一眼,用仙姿佚貌形容也不为过。

  等外在的冲击消减后,众人才细细观赏着舞姿。

  相对南边看到的热烈。

  北边姑娘更像是光芒映衬下如水般明净的月光,举手投足间,便能让人感受“柔”带来的无形力量。

  她好似要折在纱帘里,恍若无骨一般空空荡荡。

  并非是直接随风飘落,而是几乎与风融为一体,缠绕在心上,最终只让人留下神志清爽的舒展感。

  甚至,

  都没留意到少了一人。

  只当遥远的双重身影,是舞台早早设计的背景。

  落座的贵客都能很好地欣赏到一场完整的表演。

  他们还期待着另外一人转换过来而后齐齐亮相。

  唯有,

  最靠近东西两侧之人,也就是没有座位的散客,能从别样的角度欣赏奇妙的汇合。在他们看来两人并非独舞,而是互相呼应。

  虽瞧不见完整的容貌,却也能品出双重的风味。

  偶尔,视线还会带过。

  叫人忍不住抓紧护栏。

  到了乐点升腾的节奏,无论哪个方向的人都被带着沉入其中,而无论炽热与柔润,都在相呼应风格的舞姿中越来越密集窒息。

  身体仿佛不再受控制,舞动而缭乱,面上却越来越沉寂收敛。

  直到乐曲终了,不见释放,唯余克制不住的颤抖与轻轻喘息。

  这会儿纱帘剩下一半,眼力好点的,还能瞧见汗珠滚落肌肤,隐入密而薄的衣间。

  收回定格的舞姿以后,两人分别向前鞠躬致谢。

  这时,

  才有响亮的掌声踊跃。

  不少人意识到,看不着后面那个了,可也说不出不精彩的话。很明显是精心排演的成对演出,少了后面映衬,都带不出滋味。

  默契,

  却被分隔。

  没有错过这一场精彩的文人雅兴忽起,呼喝着准备笔墨,在逐渐明亮的烛火中为双生花题诗。盼兰自然高兴,早将用具备好。

  挥毫结束还积极收走,等着商量用处。

  这些,可都是将来名声的点缀。

  待阵阵喧闹过后,

  盼兰便趁热打铁登台宣布竞价,并未将宾客的余兴收走。

  而规则并非争相叫喊,由统一服装的人候在包房外,等着其中将定好的价格写在纸上,再交给他们递交上去。

  出价不超过三次。

  老鸨也会在台前报出三次最高价,最后一次则定下。

  此外,

  双生花分开报价,若客人出得起,倒也能同时递交。

  原文,

  最终买主其实未曾出面,并且安排了两人分开竞价,这在一定程度上还保了一下名声。

  叫人觉得此事果然难全。

  “首场开价!”盼兰声音高高扬起。

  姐妹花并未交换位置,而是隔着纱帘将容貌遮掩着,只露身影,乐曲轻轻似舞曲变奏,五感好的很快便忆起舞姿。

  人影未动,纱帘轻晃,挠向心间。

  第一次报价的各自按照估量写下,但公布的最高数便已双双盖过近期所有。

  而姐妹相当,瞧着像同一人所出。

  但这个价格,尚未超过千两白银,一些人还稳得住。

  不断有跑腿靠近舞台而后被拦下,只因出价比不过。在有限时间内,能交到盼兰手中的数额在不断叠加。

  若门槛也挤不进,不被认出还好,若叫人留意到了兴许还成了笑话。

  “中场开价!”

  “姐姐昼吟,五千一拾两。”

  “妹妹弥夜,四千八百两。”

  “什么!”

  一阵汹涌的哗然,既是惊叹于出价之高,更有人鸣不平。

  这也算是小套路,南北两边的客人隔开。

  彼此观赏到的景色不一,互相财力不一。

  这就有一种竞争的心态。

  他们觉得凭什么这边的价格更低,便卯足劲想证明一番,另外,察觉被分了半区的也想证明己方才是实力雄厚。

  在紧张的第三次竞价期。

  盼兰明显能感觉到,北边为弥夜叫高价的势头格外热烈。

  瞧着两边人员更换,还时不时有中间的散人帮着起哄道。

  “赶上了!人家这次给的数可赢了!”

  “快快!你这屋大人还只拍了两次,照例还能加上一次!”这是怂恿缺席一次叫价的人,趁末场尚未开价,递交完察觉形势不对,还能再回去请示。

  让人家再往上加加。

  鼓点声也随之收紧。

  气氛被烘托了起来。

  底下的叫好声此起彼伏,还有的已经拱火熟悉的人抬价。

  但终归,

  能再往五千上加的也没几个。

  “时辰到!”

  “末场开价!”盼兰有些紧张,她看到熟悉标记的两张纸,才稳住心神准备终止。

  屏气凝神。

  “这,姐姐昼吟。”盼兰颤抖道,“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

  “喔!”喧闹声冲破飞花阁屋顶。

  “嘘!别吵,妹妹呢!”

  好奇促使人安静,互相推搡告知先别激动,还有一个呢。

  也有不以为意的。

  认为不可能再高。

  “妹妹弥夜!”盼兰惊呼,“十万两!”

  “哈哈!北边获胜!”

  “恭喜,花魁已定。”

  “奇哉!”有人感叹,“还真被激中!明明姐姐势头更好的,却因为有人说不能让妹妹输才这般巧合?只差一两?”

  “无论如何,飞花阁都捡到宝了。”

  夏有米心里在算道,十万两白银,几乎能算得上一亿元。

  这样砸下来只为一位市妓的头日,多数人都不可能相信。

  但不信也奈何不得。

  再没有人能付得起。

  要知道,出价可并不是玩玩而已。

  乐营的人候在一旁,等着收钱呢。他们要先抽走几个点,也要替飞花阁验一下资产,而后才是入了老鸨的库房。

  大多姐儿都在抽泣,为自己不值。

  可只要有心计算的,或是恰巧知道飞花阁被收缴的亏空。

  例如夏有米,

  就能明白这个数目,绝不是偶然。

  盼兰手中收的报价,在末场之时,其实最高也未超万两,这已是正常状态下美名远扬的数。

  可,接应之人还是猛然将其拉高。

  多出来的,可就不单纯为了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