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女眷争名掀波澜,君臣父子话家常-《刷视频:震惊古人》

  大明,洪武年间。

  一刻钟后,朱元璋提着食盒回来了,神情有些怏怏不乐。

  他将一只烧鸡放在蓝玉案上,给朱棣三兄弟则一人分了个烧饼,随后自己坐在主位,唉声叹气。

  蓝玉见状,连忙请罪:“陛下,可是臣思虑不周,惹娘娘不快了?”

  “不关你事。”老朱摆摆手,一脸无奈。

  “皇后她……压根没接咱的招,没跟咱辩。”

  “啊?”殿内四人齐齐愣住。

  娘(皇后)没和您辩论,您为何还这般垂头丧气?

  朱元璋看向朱棣,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老四,你说这百家争鸣,于国是好是坏?”

  朱棣略一沉吟:“于国益智,于朝恐生杂音。”

  “于国有益,但于国祚或许不仅无益,反而有害。”

  “是啊,你娘也是这般说。”老朱苦笑一声。

  “她说后世看似百家争鸣,实则都在朝廷划定的框子里,有底线,不像春秋战国那般无所顾忌。”

  “她还说……”老朱顿了顿,有些悻悻然,“她说以咱这脑子,讲深了也听不懂。”

  “你娘主要点明了关键:后世朝廷讲‘受命于民’,钻研科学,动摇不了国本。”

  “可咱大明呢?咱虽用的是‘殿兴有福’,但骨子里还是天命那一套!”

  “若大力提倡科学,触及天命之事,那些失势之人岂会甘心?定会拿咱的理论攻讦!”

  “偏偏咱还不能公然以‘支持科学’之名驳斥他们,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虽说咱不怕认错,但就怕有人借题发挥,煽动民心啊。”

  老朱长叹一声:“你娘如今正带着一群女眷,想办法往‘殿兴有福’论里掺入些‘民本’的意思,好给将来研究科学铺路,减少阻力。”

  “她还质问咱:‘朱重八,到底是大明的将来重要,还是你跟婆娘吵架吵赢了重要?’”

  殿内一片寂静,几人面面相觑,这题谁敢接?

  说皇后不对?老朱第一个不答应。

  说皇后英明?那等于往皇帝伤口上撒盐。

  朱元璋也没指望他们回答,话锋一转,看向三个儿子:

  “你娘还说,她要用后世戏文里给她取的名字。”

  秦王立刻跳了起来:“爹,这不成啊!”

  “岂有自己改名的道理?还是用后人瞎编的名字,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你娘说了,”老朱模仿着马皇后的语气,“‘史书上就记个马氏,叫什么重要吗?秀英二字,既秀气又英气,正好。’”

  “那也不行!大不了让史官把娘的名字补上,昭告天下!”秦王据理力争。

  “那你去跟你娘说。”

  老朱轻飘飘一句。

  秦王瞬间蔫了。

  得罪老爹顶多被追着砍。

  得罪了娘,那才是真正的“众叛亲离”。

  老朱目光转向朱棣,带着一丝怜悯。

  朱棣心里咯噔一下:“爹,这里头还有我的事?您该不会让我去劝娘吧?”

  “那倒不是。”老朱摇头。

  但语气更加沉重,其中还有一丝不忍。

  “是徐家丫头……她也想用后世取的那个‘徐妙云’做名字。”

  朱棣如遭雷击:“爹!我岳父还健在呢!徐妹子就不怕……”

  “她怕啊,”老朱接口,“所以她求到你娘那儿,你娘就把这‘劝服徐达’的差事,交给了咱……”

  朱棣顿感不妙:“爹!您该不会要……”

  老朱沉重地点点头。

  “岳父会打死我的!”

  朱棣几乎要跳起来,“这是您答应娘的,与我何干!”

  “咱也怵你岳父跟咱急眼啊!”

  “您是皇帝!他还敢动手不成?”

  “动手倒不至于,可为这点小事君臣离心,总归不好。”

  “这点小事?小事您自己怎么不去!”

  朱棣快急哭了,“爹,我是您亲儿子啊!”

  眼看父子俩要僵住,蓝玉赶忙打圆场:“上位,燕王妃若自行改名,恐惹非议。”

  “但若您以褒奖其‘孝顺贤德’为由,赐字‘妙云’,则名正言顺,魏国公那边也好交代。”

  朱棣眼前一亮,却见老朱摇头:“不行!”

  “为何不行?”

  “人太多了!”

  老朱两手一摊。

  “不单你娘和徐丫头,好多勋贵大臣的女眷,只要史书没留名的,都想用后世帮她们取的名字,或者自己翻书取一个。”

  “朕上哪儿找那么多理由一一赐字?”

  朱棣忙道:“只要想找,就一定能找到。”

  老朱叹了口气:“可这样,史官笔下,咱就成了乱赐名号的昏君,咱也要脸!”

  朱棣悲愤道:“您不能为了要脸,就不要儿子的命了吧?”

  事情陷入僵局。

  蓝玉又献一策:“不如让燕王暂住皇宫,等大将军气消……”

  老朱打断道:“成年皇子,夜宿皇宫,蓝玉,你最近也读了些书,该知道这些事传到民间会传成什么样子!”

  蓝玉连忙请罪,随后又献一策:“不如让燕王暂住东宫避避风头?”

  东宫好啊,我岳父是个知分寸的。

  他敢闯皇宫,是因为和爹的关系。

  但他不会闯东宫,因为大哥是储君,他要尊重储君。

  说来有点反常识,但事确实是这么事,徐达闯皇宫,老朱不会和他计较。

  但徐达若是敢闯东宫,不给朱标面子,那在老朱眼中,这事和谋反也差不多了。

  然而朱棣刚升起希望,老朱又一盆冷水浇下:“你以为东宫就安稳?”

  蓝玉迟疑道:“莫非,太子妃……”

  老朱点点头,“常家丫头也想改名!”

  蓝玉愕然:“可开平王早已仙逝……”

  老朱:“她还有两个兄弟!”

  “况且,咱刚才去找标儿,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按历史太子妃命不久矣,只要不是想当武则天、养面首,什么都依她!”

  “若是命由天定,也当让她开开心心的离去。”

  “老四要是躲去东宫,依你大哥大嫂的性子,非但不会帮你拦着徐达,只怕还会帮着徐丫头劝你从了!”

  朱棣这下彻底傻了:“合着我是进退两难?”

  “改名,岳父不容。”

  “不改名,媳妇不让回家。”

  “皇宫不能住,东宫是敌营,王府不能回,我还能躲哪儿去?”

  老朱闻言愣了愣,“你个大男人还怕徐丫头?”

  朱棣反问:“您不怕娘?”

  老朱老脸一红,“咱那是爱,是让着你娘!”

  “我也是爱,也是让着她啊!”

  朱棣悲愤之间,脑子一热,竟想出个围魏救赵的主意。

  “爹!要不儿臣这就去辽东,捉几个女真蛮子回来,让娘出出气?”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试图转移矛盾。

  “归根结底,史书上没记下娘和徐妹子的名字,那都是因为史书是清朝修的!”

  “罪魁祸首就是他们!”

  “让娘骂他们去,这气不就顺了吗?”

  朱元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儿子,冷冷道:“后朝修史,依据的也是前朝的实录。”

  朱棣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立刻调转矛头:“对啊!所以问题是出在您这儿啊!”

  老朱闻言,没好气地开始甩锅:“咱的实录,按理该你大哥登基后修。”

  “可他没等到那天,上位的是朱允炆!”

  “后来是你‘靖难’当了皇帝,咱的《太祖实录》是你主持修的!”

  “你连‘洪武三十五年’这种年号都敢写,却独独忘了把你娘的名字堂堂正正写进去!”

  “史官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

  “你只顾着自己,忘了你娘!”

  “所以,这是你的错!”

  闻言,朱棣彻底暴怒,也顾不上什么君臣父子了,跳脚道:“爹!有您这么坑儿子的吗?!”

  “怪不得后世都说我朱棣坑儿子,原来这毛病是跟您学的!”

  “你不似人父!”

  “你不似人君!”

  “老四!放肆!”秦王、晋王立刻拍案而起,“有你这么跟父皇说话的吗?!”

  蓝玉也赶紧扯住朱棣的衣袖,低声道:“燕王,慎言!快向陛下请罪!”

  朱元璋却罕见地没有动怒,反而摆了摆手,语气甚至带着点宽容。

  “无妨。”

  “老四啊,咱今天就学学那虚心纳谏的唐太宗,你骂,随便骂。”

  “咱不还嘴,也不揍你。”

  “但有一条,你骂完了,咱答应你娘的事,你必须给办妥喽!”

  朱棣一听,满腔怒火瞬间被浇灭,只剩下无尽的委屈,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爹,没您这样坑儿子的……”

  “改名,岳父得弄死我,不改名,我连王府都回不去……我、我还能怎么办啊!”

  “天下之大,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吗?”

  正当朱棣悲愤交加之际,殿外传来喧哗。

  “魏国公,您不能闯啊!”

  “闪开!治罪也得陛下亲口说!”

  只见徐达怒气冲冲闯了进来,侍卫太监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蓝玉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抱住徐达,大喊:“燕王快跑!”

  朱棣如蒙大赦,“嗖”地窜了出去。

  徐达被蓝玉抱住,有点发懵:“他跑什么?”

  朱元璋挥退左右,上前握住徐达的手:“天德,今日这里只有兄弟亲家,没有君臣。”

  徐达抱拳道:“好的,大哥,俺先向你道个歉,是俺太急了,所以才闯进来了,你该治罪治罪。”

  老朱大手一挥,语气宽和:“无罪,无罪,咱能理解。你……都知道啦?”

  徐达一脸理所当然:“是啊,就是知道了,所以才急嘛!”

  “俺虽然叫皇后一声大嫂,但民间老农尚且知道男女有别,俺身为臣子,总不能强闯皇后寝宫吧?”

  “所以才急着来找大哥,让大哥帮我带句话。”

  众人听得一脸懵,徐达说的,和陛下刚才忧心的事,是一桩吗?

  徐达也不管众人反应,自顾自碎碎念起来:“你说说俺那女儿,不就是史书上没记她名字嘛!”

  “史书没记,她可以和俺说嘛,俺给她记在族谱上,俺还可以在自己墓里,把她的名字生辰都刻上,再刻副画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哪有父母还在世,自己就把名字改了的?”

  “还改的是后人戏称之名,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此言一出,朱元璋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目光微凝,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

  他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这事咱也是方才在妹子那里才知道,宫闱之言,他徐天德如何得知得这般快?

  是哪个宫人多嘴传了出去?

  还是……他魏国公府在咱这宫里,也安插了眼线?

  徐达却仿佛全然未觉朱元璋脸色的变化,依旧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这事啊,还得感谢太子妃。”

  “她派人去给太子说,太子又派人来给俺说,让俺别生丫头的气。”

  “你说说,这事闹得,怎么连太子、太子妃都惊动了?”

  他语气转为担忧:“太子妃本就身体不好,太子又被天幕昭示有隐疾。”

  “为了这些事,若是让太子和太子妃劳心费神,闹出个病来,这可如何是好?俺万死难赎其罪啊!”

  “俺家这丫头太不懂事了!”

  “俺本想去东宫寻,一问太子才知,她在大嫂那里。”

  “这不,俺就来求大哥带个话,让丫头回家,有啥话和俺直接说,俺也不打她,也不骂她,别为了这件小事劳烦东宫,惊动储君。”

  听到这里,朱元璋脸上的寒冰瞬间消融,那丝冷厉也化为了了然于胸的和煦。

  他心中那块石头陡然落地,暗自失笑。

  原来是标儿通知的。

  好,好,是咱想多了。

  既然是东宫出面,走的是明路,并非宫里出了吃里扒外的东西,也不是天德这老小子跟咱耍心眼,那便无妨,无妨!

  朱元璋脸色瞬间由阴转晴,笑道:“天德,根子还在咱妹子身上。”

  “是她嫌史书没记名,带头要改,才引得徐丫头效仿。”

  徐达一听,立刻表态:“既然是跟着大嫂改,那没说的!改!必须改!”

  “不就是‘妙云’嘛,改!”

  “俺家其他闺女也都改‘妙’字辈!”

  “这丫头,直接跟俺说不就行了?”

  “俺又不像某些人的爹,动不动就打骂孩子……”

  他说着,眼神不经意地扫过秦王、晋王。

  秦王不经意瞥了老朱一眼:某些人……

  晋王爷不经意瞥了老朱一眼:的爹……

  某些人的爹,这某些人是谁?这爹是谁,真的好难猜呦。

  朱元璋哭笑不得:“天德,过分了啊。”

  “大哥,是你说今日只有家人。”

  徐达理直气壮,随即又想起什么,“对了,蓝玉你抱我干啥?老四跑什么?”

  见朱元璋一脸欲言又止的怪异表情,徐达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不由得失笑。

  “这混小子!该不会以为俺是觉得他撺掇了丫头,专门来找他算账的吧?”

  “俺徐达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的人吗?”

  老朱立刻护犊子,眉毛一竖:“什么混小子!咱儿子英俊、勇武、聪慧!”

  徐达却摆摆手,语气带着点“当年我就看透了”的意味。

  “大哥啊,不瞒你说,俺当初就有点不同意这门亲事,是你非要促成。”

  “你瞧瞧老四这混小子,屁大点事就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不是胆小如鼠是啥?太胆小了!”

  朱元璋目光微凝,语气平淡却意味深长:“他可不胆小。”

  徐达仿佛没听出弦外之音,指着自己眼睛说:“大哥,俺这双眼,不敢说能上看五百年下看五百年,但看个人八九不离十。”

  “这混小子,生性就是胆小,唯一可夸的,也就是还剩颗赤子之心了。”

  朱元璋并不接招,只是淡淡道:“人是会变的。”

  徐达立刻接口,语气恳切:“古话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再说了,古话也讲,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何况是老四这种生在富贵窝、又真刀真枪上过战场的人?他若真被逼急了,啥事干不出来?”

  他话锋一转,举了个例子:“就像大哥你,小时候带咱们放牛,就敢弄个草冠子,封我们当大将军、当国公。”

  “这胆魄是天生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啊!”

  这番话看似在贬低朱棣,实则是向朱元璋保证:您这儿子本质不坏,没什么深沉城府,他的“胆大”之举,绝非处心积虑,而是情势所迫,是被逼到墙角后的无奈反抗。

  朱元璋何等人物,自然听懂了这层层包裹的维护之意,不由朗声大笑,虚点了徐达几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番机锋打得秦王朱樉一头雾水,看得懵懵懂懂,不明白话题怎么就从“改名”绕到评价老四胆大胆小上来了。

  他不经意间一瞥,却看见旁边的蓝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了然于胸的笑意。

  蓝玉瞥见秦王看自己,见他一脸茫然,一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得意之色更甚。

  这书,真得读啊!

  读书真他娘的好!

  陛下说燕王胆大,是点他未来敢行靖难之事,甚至暗指其早有筹谋。

  而大将军句句说燕王“胆小”,夸他“赤子之心”,实则是向陛下力保:此子绝无宿谋,其行必是情势所迫,是被逼到墙角才做出的自保之举。

  一个“本性难移”,一个“赤子之心”,等于把燕王未来可能的“大逆”定性为了“被迫自保”……高,实在是高!

  蓝玉得意地看着依旧茫然的秦王,心中更是嗤笑。

  这个蠢货,简直可以放在后世的博物馆,供人展览。

  徐达达成主要目的,便准备告辞,路过蓝玉案前,顺手就把那只烧鸡拿了起来。

  “天德!”老朱喊道。

  徐达讪笑:“大哥,不就一只鸡嘛,你小时候还带我们……”

  “咳咳!”老朱赶紧打断,正色道,“天幕说过,你因吃烧鹅背疽发作而亡。”

  “虽是野史,不可不防。”

  “在太医弄清楚之前,这些发物,你不准吃!”

  “可这是鸡……”

  “地上跑的都一样!放下!”

  “哦……”徐达不情不愿地放下烧鸡。

  “天德,”老朱又叫住他,状似随意地问,“你家丫头找罗贯中写书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啊。”徐达坦然道。

  “丫头爱看闲书,就让她看去。”

  “罗贯中写得她开心,她用魏国公府的名义帮他出书,俺也觉得没啥,左右不过是《三国》《水浒》,不犯忌讳。”

  “怎么,大哥,可是那罗贯中图谋不轨?俺这就去宰了他!”

  “行了!”老朱打断他的表忠心。

  “咱连张士诚的旧部都容得下,何况一个书生?”

  “监视他,不是咱的意思。”

  “是咱有个儿子,总想做出点成绩,自作主张,事后才禀报咱。”

  “他还说,朝廷大员若花重金请人写书,需得查查是图谋不轨,还是贪腐受贿。”

  徐达立刻问:“您这儿子,可是掌管锦衣卫的那个?”

  见老朱点头,徐达二话不说,顺手从旁边抄起一根装饰用的棍子:“那混小子往哪边跑了?”

  老朱示意太监指路。

  徐达提着棍子,风风火火地追了出去。

  老朱这才看向蓝玉,似笑非笑:“蓝玉,刚才你怎么不拦了?”

  蓝玉躬身道:“陛下说了,这是家事,臣不便参与。”

  “你跟咱,不也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也分亲疏,”蓝玉狡黠一笑,“臣跟太子殿下更亲一点。”

  朱元璋被逗乐了,指着他笑骂:“滑头!去,把刚才天德抓过的那块肉切给咱。”

  蓝玉忙道:“陛下,病从口入,大将军抓过的,还是让臣来吃吧。”

  老朱作势要敲他脑袋:“咱和天德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有个烂果子都是分着吃!”

  “你还想吃?下辈子投胎早点,跟咱一块长大再说!”

  蓝玉切着鸡肉,嘿嘿的傻乐。

  老朱接过,亲手撕下一块肉塞进蓝玉嘴里,“别傻笑了,笑起来跟个傻子似的。”

  蓝玉嘴里塞着肉,嘿嘿笑得更欢了。

  朱元璋坐回上位,慢条斯理地撕着鸡肉。

  蓝玉也乐呵呵地跟着吃。

  只剩下秦王和晋王,看着手里的烧饼,面面相觑。

  秦王小声嘀咕:“老三,你听懂刚才那一出没?”

  晋王点点头:“懂了。”

  “那我怎么没懂?”

  “学蓝玉,多读书。”

  秦王偷偷从怀里摸出块肉干递过去:“好弟弟,给哥讲讲。”

  晋王接过肉干,压低声音:“你只需要知道,如今在爹心里,娘、大哥、大侄儿排前面,接下来就是老四。”

  秦王一愣:“那咱俩呢?”

  晋王朝正美滋滋吃肉的蓝玉努努嘴:“咱俩,得排他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