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耳朵的驴-《重生摸鱼:糟糕,摸到核潜艇了》

  没多一会儿,那几个小姑娘、小小子也被跟在后面的带教老师们拎起来了。

  那地方碎石确实有点多,摸摸水可能还好,但一旦脚底下一个不稳,或者人多挤倒一个,怕是要见血。

  本着一视同仁的态度,干脆谁都别玩。

  “哼。”

  宁川哼了一声,扣了扣脑袋上的帽檐,闷着头往前面走。

  这路说远挺远,但闷着头往前走,好像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很快就到了小李湾村,第一组学生跟着几个老师进了村子。

  再往前,出现一个岔路口,往西的是去新岗村,往东的是去后李湾。

  独独剩下宁川跟着唐冰站在原地。

  “咱俩干嘛来了?好歹挑一个,走。”

  宁川抬腿就要往东走,他想去有水的地方,总得有唐冰看不住的时候吧。

  “你不用,你有人接。”

  “啥?”

  “是唐领导吧,来晚了。”

  宁川和唐冰站在一个上坡的位置,对面是个下坡,坡顶也不算矮,宁川听见动静就努力探头看了看。

  确实是没看到,但能听见马蹄和车轮的声音。

  “哇。”

  先映入眼的是一匹……驴。

  还是小耳朵驴,宁川手很欠地去摸人家耳朵,一抖一抖,但让摸。

  “待会儿再玩。”

  唐冰拽了拽宁川。

  “没事,我家这牲口脾气好。”

  驾车的汉子随手从车上抓了两根玉米芯,让宁川喂着玩。

  “抱歉,我第一次见到小耳朵的驴。”宁川一边说着,手上也没闲着。

  “你行不行啊,这是骡子。”唐冰有些无语。

  “哦,那也第一次见。”宁川倒是很诚恳地应道。

  那咋了,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嘛,谁也不是生来就是百科全书。

  “咱上车?赶回去还得50分钟。”

  “50分钟?”

  他们走到这个路口都用了半个点了,还要再赶50分钟的车?

  那得多远?

  “你不能把我卖了吧。”宁川突然抱住唐冰的胳膊道。

  “你很值钱吗?”

  “有点。”

  “那可抱歉,跑你是跑不了了,上车。”

  唐冰先把手里包甩上去,先宁川一步到位。

  哼哼。

  板车是挺高的,但宁川也是大高个,扶着旁边栏杆,刷一下就上去了。

  宁川第一次坐在这上面,说不新奇是假。

  路不算平又是上坡,一颠一颠的,宁川感觉自己快顺着板子出溜到地上了。

  “大爷,您是村里干部吗?”

  宁川一只手抱着包,一只手扶着栏杆,狼狈地不成样子。

  “我不是,我哪当得了什么干部,就是村里老的少的,没人管,我帮着各家各户跑跑腿。”

  哦,那是村长了。

  挺长的路,宁川的嘴也闲不住,唐冰也是个话多的。

  随便聊了几句,就大概知道了些村里的情况。

  林村长也是说起村子里的情况就头疼。

  相比其他学生去的那几个模范村,旺子村的这情况算得上复杂。

  但归根结底就一个字,穷。

  富会越来越富,穷就是会越来越穷,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村里留不住劳动力,剩下些老人就只能种点水田,勉强够温饱。

  大好的新时代愣是过成了自给自足的日子。

  村里基建什么的跟不上,前些个年才通的电,老人有个病也出不去治,他们也不愿意出去,就认死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了。

  “没想着跟县里说一下吗?”

  “说,怎么不说,都不是说过一次两次,隔三差五就去一次,每回给批个几千几万的扶贫款,分到各家就几十块,倒成要饭的了。”

  县里能力也有限,两百多村子,像旺子村这样的也不止一个两个,比他们这村子还穷的更是有的是。

  他们这好歹还能出来,到县里诉苦,真有那村子连县政府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可问题就是因为能出来,村里的年轻人都走了,没人守着这村子。

  “再过个几十年,我们这些个老家伙一走,这村子就彻底没了。”

  其实要宁川来说,整村搬迁也符合时代发展需求,但他还是老实选择闭嘴。

  只是说即便是了解了旺子村的实际困难,单抓他们两个理工科的有什么用,还不如其他小组,他们好歹有个目标,宁川他俩是干嘛来的都不知道。

  唐院长机械领域顶尖人物,给他们村子手攒一台联合收割机,那没必要吧。

  这显得他们很多余唉。

  “之前省里也派过专家过来,他们看了看地,弄了些土壤回去,研究了一阵子就说是种植太单一,让种些高经济作物。”

  “农科院的专家过来又带着种芦笋,种青豆,今年长出来了,粮商也不收啊。”

  “嗤。”宁川忍不住想笑,让唐冰拧了一把。

  好啦,挺悲伤的事情,他严肃一点。

  农科院的专家做的也没错,单一传统作物不赚钱,那根据当地条件种点赚钱的作物不就得了。

  可大半年过去了,农科院帮着种完就走,估计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到底还是售后服务不行,村民要是知道去哪里卖啥东西能赚钱,还至于受穷吗。

  那他知道了,让他直播带货嘛,虽然现在还不流行直播,但就是把销路打出去,总有办法。

  不过这里运输可能也有困难,再修条路?

  晃晃悠悠到了村子里,差不多三点了。

  七月初,排水落干,刚刚好开始割稻子,太阳稍微落了一点,村里人开始慢慢出来干活。

  宁川想下去玩,林村长就给他找了双胶鞋和手套,让他下到田里玩。

  稻蟹共生好像是北方更多一点,反正旺子村就是纯水稻田。

  旁边的姨姨看宁川白白净净的,就知道是来玩的学生,还主动教他怎么割稻子。

  宁川个子太高,想要割到根就要使劲弯着腰,要不就半蹲一些下来,有点费劲,没多一会儿就累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脖子上的汗,爪子上的土就在脖子上和了泥。

  他摘了手套擦,也没擦干净。

  去寻田埂上的唐冰和村长,已经找不到人了。

  人呢?

  “伢子。”

  “唉。”

  “去把这些背脱谷机旁边去,然后就去树底下待着去,一会儿都晒坏了。”

  宁川刚开始以为是怕谷子晒坏了,后来才意识到说的是他。

  “我没事。”

  “不行,这都红了,一会儿该疼了。”

  “哦。”

  宁川被推到岸边上,连人带着割好的稻子。

  被嫌弃了。

  不过宁川根本闲不住,到了脱谷机旁边又开始研究起脱谷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