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娃站在城建局大楼前，仰头望着那灰白色的墙面，玻璃幕墙折射出刺目的光，灼得他眯起了眼。手心微微出汗，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衬衫的领口，抬脚迈进了温暖的大厅。大理石地面映出他略显拘谨的身影，走廊里来往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匆，皮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让他心里感到愈发紧张。
局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山娃抬手敲了敲，“笃笃笃！”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檀香混着茶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刘局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戴着金丝眼镜，正低头批阅文件。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脸上瞬间绽开和蔼的笑容，说道：
“哟，山娃！快坐快坐！”
山娃搓了搓手，在真皮沙发上坐下，局促地说：
“刘叔！这次找您来，我想请您帮个忙！”声音不自觉地发颤，心里七上八下，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这个忙刘局长会不会帮自己。
“你小子跟我还客气啥？你和笑明是同学，你就和我的孩子一样，有什么事尽管说？”刘局长笑呵呵地起身，给山娃倒了杯茶，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山娃的视线。那亲切的话语，让山娃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却也更让他觉得开口求人难以启齿。
“奥！事情是这么回事，”山娃定了定神，缓缓说起二妹赵小花的事。想起小花寒窗苦读的模样，想起她对回到家乡工作的渴望，特别是想到她今后不能与梁宇飞两地分居的生活时，山娃的眼神坚定起来，详细地把前因后果向刘局长做了汇报。说到动情处，声音都有些哽咽，脑海中满是妹妹期待的脸庞。
刘局长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听完后，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说：
“走，跟我去四楼设计室找刘主任。”山娃赶紧起身跟上，心里既感激又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四楼设计室里，绘图板整齐排列，绘图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刘好学主任正弓着背，专注地描图，眉头紧锁，手中的绘图笔在图纸上轻轻滑动。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刘局长身后跟着个陌生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问：
“刘局！您找我有事吗？”
刘局长拍了拍山娃的肩膀，介绍道：
“这是塑料厂的赵厂长，他的妹妹今年暑假毕业了，学的是工民建专业，正好你们设计室缺乏专业人才，就让她来设计室工作吧，咋样啊？”
刘好学主任推了推眼镜，目光在山娃身上打量了一番。看着山娃虽衣着朴素，但眼神中透着真诚和期盼，再想到局长亲自带人来，心里暗自思忖：局长带来的人是厂长，一定和刘局长关系不一般，何不顺水推舟，做个好人呢？况且，设计室里还真的缺乏建筑行业毕业的大中专毕业生。
于是，他脸上立刻堆满笑容，赶紧热情地伸出手，呵呵的笑着说：
“呵呵！赵厂长！幸会幸会！久闻大名啊！”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几分世故。
山娃连忙握住那只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他心里满是感激地，眨着双眸说：
“谢谢刘主任！我妹妹来上班了，还请您多关照。”眼神中满是恳切，仿佛把妹妹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句话里。
“好说！好说！”他转向山娃，连连点头回答道。
他又转头看向刘局长，脸上带着笑意，嘿嘿的笑着表态说：
“嘿嘿嘿！好啊！我没意见，听从领导的安排，我这里确实缺乏专业性人才，来吧来吧。”
随后，刘局长又带着山娃到二楼办公室。办公室里，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文件柜上摆放着几盆绿植，却也难掩沉闷的氛围。办公室崔权有主任按着刘局长的指示，迅速开好了《接收函》，红色的公章重重地盖在纸上，仿佛敲定了一件大事。
刘局长将《接收函》递给山娃，语重心长地说：
“你拿着《接收函》，去有关部门办手续吧，我们城建局设计室同意她毕业后来工作。”
山娃双手颤抖着接过《接收函》，这薄薄的一张纸，此刻却重若千钧。他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说道：
“太谢谢您了，刘叔！”心中满是对刘局长的感激，也对妹妹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告别了刘局长以后，山娃马不停蹄地又赶往教育局。教育局的走廊里，贴着各种宣传标语，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神色匆匆。找到刘海铭副局长办公室时，山娃已经跑得气喘吁吁。
推开门，刘海铭正伏案工作，听见动静抬起头，看到山娃脸上难掩的兴奋，不禁好奇地问：
“哟！看你这一脸高兴的样子，事情办成了？”
山娃笑着把《接收函》递过去，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激动地说：
“我去找咱们的同学刘笑明他爸了，他爸正好在城建局当局长，二话没说，就安排到设计室接收工作了，这不，办公室把《接收函》都开出来了。”
刘海铭接过《接收函》，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赞叹的神色，夸赞说：
“老兄！你可真行！还不是你当了副厂长，有了权威和地位，人脉关系也就自然多了起来，再加上老同学的关系。现在找一个专业对口的接收单位，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想不到你很容易就搞定了。”话语中既有真心的夸赞，也带着一丝羡慕。
山娃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笑容里却藏着一丝无奈说道：
“哈哈哈！你可别忽悠我了，还不是在你老弟的指引下，给我出谋划策的好呀。下一步，人事局的意见，就麻烦你去给协调一下吧！我和局长没有你熟。”想到还有许多手续要办，心里又隐隐有些担忧。
“嗯嗯！好吧！《接收函》先放我这，抽时间我去办。去省教委得你自己去跑手续，我跟省教委没啥特殊关系，这是最关键的环节。只要省教委同意接收，就应该好办了。”刘海铭把接收函放进抽屉，认真地说道。
“那好！我回去再想想办法，找找关系。让你费心了，谢谢老弟。”山娃道谢后，站起身，拍了拍刘海铭的肩膀。走出了教育局。
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暖暖的，却也让他感到一丝疲惫。但想到妹妹的工作有了着落，心里又充满了力量，迎着余晖，大步向塑料厂走去。
1989年2月6日春节，农历大年正月初一，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零星的雪粒，却无法阻挡新春的暖意。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街道上早已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在空气中炸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和饺子的香气，为这座北方小城披上了一层喜庆的盛装。
塑料厂承包集团的成员们，一年一度的大拜年活动又开始啦！
一大早就集合在了厂区门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期待。山娃站在人群中，望着身边意气风发的同事们，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去年的此时此景。
那时的他初来乍到，怀揣着满腔热血与曹厂长携手踏上承包之路。回想起：开发新产品地膜项目时，他硬着头皮敲响表舅——行署副专员办公室的门，在那间略显严肃的办公室里，他紧张得手心冒汗，却凭借着真诚和对项目的执着争取到了立项和十万美元外汇额度指标。
在去正定县寻找光明布鞋厂方厂长时，表舅的名号成了他的“通行证”，取得了方厂长的信任，介绍他去找上海工业缝纫机厂的组装车间主任林伟龙，独闯上海滩采购出口布鞋加工设备时，艰辛只有他自己知晓，与上海工业缝纫机厂，组装车间主任林伟龙的交往，结下了深厚友谊，如今都化作了宝贵的财富。
而在前不久，去北京昌平县百善乡牛房圈村，夜访步云鞋厂牛胜鞋厂长家，在摇曳的灯光下，从最初的试探到最终达成联合定价，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历历在目。
塑料厂曾经互相对立的崔派与曹派，如今也在企业的发展中逐渐融合，如今这五人一体的曹派承包集团，正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凝聚力。
“出发！”曹厂长一声有力的呼喊，将山娃拉回了现实。他紧紧跟在曹厂长身后，向着退休老工人的家走去。一行五人穿过挂满春联的街巷，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来到退休工人张师傅家门口，斑驳的木门上贴着崭新的“福”字，透着浓浓的年味。曹厂长笑容满面地推开大门，爽朗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张师傅！过年好！我们来给您拜年啦！”
屋内，白发苍苍的张师傅、闻声快步迎了出来，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的双手粗糙却温暖，紧紧握住曹厂长的手，声音里满是感激说：
“好！好！过年好啊？曹厂长！你们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今年我们的退休工资按时到账，孩子们在厂里干得也起劲，工资奖金比去年多了不少，日子是越过越有盼头啦！哈哈哈！”
他开怀大笑着，花白的胡须随着笑声轻轻颤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曹厂长认真地听着，频频点头，眼神中满是欣慰，高兴地说：
“张师傅，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您就放心吧，我们开发了新产品牛津革凉鞋，全塑凉鞋也更新换代了，明年肯定是个更大的丰收年！到时候，大家的日子会更红火！”
告别张师傅后，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王师傅、李师傅家。每到一处，都是欢声笑语不断。老工人们热情地端出瓜子糖果，拉着他们唠家常，感谢的话语说个不停。
这份浓浓的情谊，让山娃和同事们心里暖暖的，也更坚定了他们带领企业继续前进的决心。
大拜年活动结束后，山娃的心里却始终沉甸甸的，二妹妹赵小花的毕业分配问题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头。
趁着春节的机会，他精心挑选了厚重的礼物，首先来到城建局刘丙振局长家。“笃笃笃！”敲开房门，屋内温暖如春，洋溢着阖家团圆的温馨氛围，他把礼物放下，给刘局长和家人，拜年问好。
见到许久未见的老同学刘笑明，山娃又惊又喜，两人紧紧拥抱，互相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们迫不及待地聊起分别后的工作情况，回忆着学生时代的趣事，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从刘局长家出来后，山娃又匆匆赶往老同学刘海铭副局长家。刘海铭热情地将他迎进屋，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局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山娃抬手敲了敲，“笃笃笃！”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檀香混着茶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刘局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戴着金丝眼镜，正低头批阅文件。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脸上瞬间绽开和蔼的笑容，说道：
“哟，山娃！快坐快坐！”
山娃搓了搓手，在真皮沙发上坐下，局促地说：
“刘叔！这次找您来，我想请您帮个忙！”声音不自觉地发颤，心里七上八下，既期待又忐忑，不知道这个忙刘局长会不会帮自己。
“你小子跟我还客气啥？你和笑明是同学，你就和我的孩子一样，有什么事尽管说？”刘局长笑呵呵地起身，给山娃倒了杯茶，热气袅袅升腾，模糊了山娃的视线。那亲切的话语，让山娃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却也更让他觉得开口求人难以启齿。
“奥！事情是这么回事，”山娃定了定神，缓缓说起二妹赵小花的事。想起小花寒窗苦读的模样，想起她对回到家乡工作的渴望，特别是想到她今后不能与梁宇飞两地分居的生活时，山娃的眼神坚定起来，详细地把前因后果向刘局长做了汇报。说到动情处，声音都有些哽咽，脑海中满是妹妹期待的脸庞。
刘局长认真听着，不时点点头。听完后，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说：
“走，跟我去四楼设计室找刘主任。”山娃赶紧起身跟上，心里既感激又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四楼设计室里，绘图板整齐排列，绘图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刘好学主任正弓着背，专注地描图，眉头紧锁，手中的绘图笔在图纸上轻轻滑动。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刘局长身后跟着个陌生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问：
“刘局！您找我有事吗？”
刘局长拍了拍山娃的肩膀，介绍道：
“这是塑料厂的赵厂长，他的妹妹今年暑假毕业了，学的是工民建专业，正好你们设计室缺乏专业人才，就让她来设计室工作吧，咋样啊？”
刘好学主任推了推眼镜，目光在山娃身上打量了一番。看着山娃虽衣着朴素，但眼神中透着真诚和期盼，再想到局长亲自带人来，心里暗自思忖：局长带来的人是厂长，一定和刘局长关系不一般，何不顺水推舟，做个好人呢？况且，设计室里还真的缺乏建筑行业毕业的大中专毕业生。
于是，他脸上立刻堆满笑容，赶紧热情地伸出手，呵呵的笑着说：
“呵呵！赵厂长！幸会幸会！久闻大名啊！”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几分世故。
山娃连忙握住那只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他心里满是感激地，眨着双眸说：
“谢谢刘主任！我妹妹来上班了，还请您多关照。”眼神中满是恳切，仿佛把妹妹未来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句话里。
“好说！好说！”他转向山娃，连连点头回答道。
他又转头看向刘局长，脸上带着笑意，嘿嘿的笑着表态说：
“嘿嘿嘿！好啊！我没意见，听从领导的安排，我这里确实缺乏专业性人才，来吧来吧。”
随后，刘局长又带着山娃到二楼办公室。办公室里，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文件柜上摆放着几盆绿植，却也难掩沉闷的氛围。办公室崔权有主任按着刘局长的指示，迅速开好了《接收函》，红色的公章重重地盖在纸上，仿佛敲定了一件大事。
刘局长将《接收函》递给山娃，语重心长地说：
“你拿着《接收函》，去有关部门办手续吧，我们城建局设计室同意她毕业后来工作。”
山娃双手颤抖着接过《接收函》，这薄薄的一张纸，此刻却重若千钧。他的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说道：
“太谢谢您了，刘叔！”心中满是对刘局长的感激，也对妹妹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告别了刘局长以后，山娃马不停蹄地又赶往教育局。教育局的走廊里，贴着各种宣传标语，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神色匆匆。找到刘海铭副局长办公室时，山娃已经跑得气喘吁吁。
推开门，刘海铭正伏案工作，听见动静抬起头，看到山娃脸上难掩的兴奋，不禁好奇地问：
“哟！看你这一脸高兴的样子，事情办成了？”
山娃笑着把《接收函》递过去，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激动地说：
“我去找咱们的同学刘笑明他爸了，他爸正好在城建局当局长，二话没说，就安排到设计室接收工作了，这不，办公室把《接收函》都开出来了。”
刘海铭接过《接收函》，仔细看了看，脸上露出赞叹的神色，夸赞说：
“老兄！你可真行！还不是你当了副厂长，有了权威和地位，人脉关系也就自然多了起来，再加上老同学的关系。现在找一个专业对口的接收单位，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想不到你很容易就搞定了。”话语中既有真心的夸赞，也带着一丝羡慕。
山娃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笑容里却藏着一丝无奈说道：
“哈哈哈！你可别忽悠我了，还不是在你老弟的指引下，给我出谋划策的好呀。下一步，人事局的意见，就麻烦你去给协调一下吧！我和局长没有你熟。”想到还有许多手续要办，心里又隐隐有些担忧。
“嗯嗯！好吧！《接收函》先放我这，抽时间我去办。去省教委得你自己去跑手续，我跟省教委没啥特殊关系，这是最关键的环节。只要省教委同意接收，就应该好办了。”刘海铭把接收函放进抽屉，认真地说道。
“那好！我回去再想想办法，找找关系。让你费心了，谢谢老弟。”山娃道谢后，站起身，拍了拍刘海铭的肩膀。走出了教育局。
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暖暖的，却也让他感到一丝疲惫。但想到妹妹的工作有了着落，心里又充满了力量，迎着余晖，大步向塑料厂走去。
1989年2月6日春节，农历大年正月初一，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零星的雪粒，却无法阻挡新春的暖意。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街道上早已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在空气中炸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和饺子的香气，为这座北方小城披上了一层喜庆的盛装。
塑料厂承包集团的成员们，一年一度的大拜年活动又开始啦！
一大早就集合在了厂区门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期待。山娃站在人群中，望着身边意气风发的同事们，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去年的此时此景。
那时的他初来乍到，怀揣着满腔热血与曹厂长携手踏上承包之路。回想起：开发新产品地膜项目时，他硬着头皮敲响表舅——行署副专员办公室的门，在那间略显严肃的办公室里，他紧张得手心冒汗，却凭借着真诚和对项目的执着争取到了立项和十万美元外汇额度指标。
在去正定县寻找光明布鞋厂方厂长时，表舅的名号成了他的“通行证”，取得了方厂长的信任，介绍他去找上海工业缝纫机厂的组装车间主任林伟龙，独闯上海滩采购出口布鞋加工设备时，艰辛只有他自己知晓，与上海工业缝纫机厂，组装车间主任林伟龙的交往，结下了深厚友谊，如今都化作了宝贵的财富。
而在前不久，去北京昌平县百善乡牛房圈村，夜访步云鞋厂牛胜鞋厂长家，在摇曳的灯光下，从最初的试探到最终达成联合定价，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历历在目。
塑料厂曾经互相对立的崔派与曹派，如今也在企业的发展中逐渐融合，如今这五人一体的曹派承包集团，正焕发出前所未有的凝聚力。
“出发！”曹厂长一声有力的呼喊，将山娃拉回了现实。他紧紧跟在曹厂长身后，向着退休老工人的家走去。一行五人穿过挂满春联的街巷，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来到退休工人张师傅家门口，斑驳的木门上贴着崭新的“福”字，透着浓浓的年味。曹厂长笑容满面地推开大门，爽朗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张师傅！过年好！我们来给您拜年啦！”
屋内，白发苍苍的张师傅、闻声快步迎了出来，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的双手粗糙却温暖，紧紧握住曹厂长的手，声音里满是感激说：
“好！好！过年好啊？曹厂长！你们可真是我们的大恩人！今年我们的退休工资按时到账，孩子们在厂里干得也起劲，工资奖金比去年多了不少，日子是越过越有盼头啦！哈哈哈！”
他开怀大笑着，花白的胡须随着笑声轻轻颤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曹厂长认真地听着，频频点头，眼神中满是欣慰，高兴地说：
“张师傅，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您就放心吧，我们开发了新产品牛津革凉鞋，全塑凉鞋也更新换代了，明年肯定是个更大的丰收年！到时候，大家的日子会更红火！”
告别张师傅后，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王师傅、李师傅家。每到一处，都是欢声笑语不断。老工人们热情地端出瓜子糖果，拉着他们唠家常，感谢的话语说个不停。
这份浓浓的情谊，让山娃和同事们心里暖暖的，也更坚定了他们带领企业继续前进的决心。
大拜年活动结束后，山娃的心里却始终沉甸甸的，二妹妹赵小花的毕业分配问题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头。
趁着春节的机会，他精心挑选了厚重的礼物，首先来到城建局刘丙振局长家。“笃笃笃！”敲开房门，屋内温暖如春，洋溢着阖家团圆的温馨氛围，他把礼物放下，给刘局长和家人，拜年问好。
见到许久未见的老同学刘笑明，山娃又惊又喜，两人紧紧拥抱，互相拍打着对方的后背。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们迫不及待地聊起分别后的工作情况，回忆着学生时代的趣事，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从刘局长家出来后，山娃又匆匆赶往老同学刘海铭副局长家。刘海铭热情地将他迎进屋，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