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海洋之旅-《都市与烈酒》

  “轻…不…放开…”

  “姐姐,里面是什么声音?”

  玲珑将琉璃带离屋子,说那里面菲菲姐姐在解决私人恩怨。

  “可、可是,明明曦夜姐姐很享受的样子?”

  玲珑只笑不语,脸颊稍稍飘红,“让她们好好玩吧,下一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

  众人准备好物资,通过云林介绍登上了唯一一艘往返于伊尼亚特和云流圣殿的大帆船“天空海洋号”,船长是“入海人”阿勃隆,手掌与船身一般沧桑,一看上去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船长,他说,云流圣殿很难抵达,如果不能够平安到达,可以先在沿岸小岛着陆,那里的国度很欢迎外来者。辞别家人,骑士们即刻起航。同行者还有两名来自外圈的冒险者,他们将海洋选做冒险的第一站,身上披挂的装备大概是城镇中最好的一套甲胄,看出来将其保养得很好,为了防止在海洋中生锈,还特意带了一些除锈的药膏。

  船长听说几位骑士的事迹后,道:“路途上会有大量海怪袭船,绝大部分人都在与之搏斗的过程中被拖入海洋,旋涡形成的速度非常快,一旦同伴落海,请不要搭救…”

  “不过,以几位骑士的身手,那些海怪也只是我们的食物罢了。”

  “什么?我们要吃…海怪?”

  船长哈哈笑道:“海怪只是拥有特殊神志的普通海洋生物,它们越厉害,肉就越大越好吃啊。”

  好吧,如果实在不想吃那些海洋里的东西,可以在梦境空间里面拿一些正常的食物…

  “还有,如果见到天空变成大海的颜色,请离我们每个人都远一些,那是海之神女显灵的预兆,会见到同伴变成怪物,长出奇怪的鱼鳍和鳞片,然后互相杀戮…”

  啊!好可怕…

  “船长先生,你见过海之神女吗?”

  “那倒是没有。传说见到过她的人都会被她的美貌吸引,然后成为效忠她的奴仆。”

  …

  “你…为什么在哭?”

  海妖哭着,声音如同悲怜而久远的歌谣。她说出了一些文字,可是众人并没有听明白。

  “她不忍心杀死我们,想要让我们离开。”船长道。

  …

  又是这名哭泣的海妖。她长着海妖专属的人鱼尾巴和光亮鳞片,折射出的日光七彩斑斓。

  她放下三叉戟,歌声哭泣般涤荡海底。

  “她说,她认识你们。”

  …

  “船长先生,你曾经搭载过穿着和我们很像的人吗?”

  “有的,有很多骑士搭乘我的船,不知是你们的哪位朋友。”

  “人会变成海妖吗?”

  船长点点头,眼神里一半是未知一半是恐惧。

  …

  这是第三次碰到这名海妖。在战胜了数不胜数的海怪爪牙之后,这名始作俑者又一次展现了自己的真实面容,是一只美丽的雌性海妖,脖子上有一个用坚韧海草编织的环结,中央镶嵌着一颗美丽的紫色宝石。

  她再一次放了“天空海洋号”,手中握着三叉戟的动作,有些类似骑士们的礼姿。

  …

  “是的,每天就是在海面上观察海面,然后就会有一批一批的海怪袭击…”

  “所以,你想问一下深海的灾星?”

  “是的,鱼先生。”

  “她是一名热情的君主,同意了你们的觐见。带一些礼物去吧,海妖喜欢闪亮的贝壳和发光的宝石。”

  …

  第二天,海洋中裂出一道向下的海面,直接将骑士们的船只引入其中。

  玲珑引动奥术能量为众人施法避水,水中的黑暗与压迫感在高级法术的抵抗之下并不明显。海洋道路非常黑暗,大量海怪和海妖围在船的旁边,她们唱起歌谣,像是在欢迎来宾。

  “到了,这就是云流圣殿。”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船长也变成了一只海妖。

  …

  深海中没有光亮,慢慢由宝石和珍珠搭建装饰的宫殿开始显形,从水面上照射下来的太阳光使其表面没有任何寄生,珠阙石垒砌成的宫殿,夜明珠装饰的道路,被歌谣环绕的水下乐土,慢慢为骑士们敞开大门。

  又是这名海妖,她出现了。

  身后的船长开始与她交流,海妖的语言由喉部唱诵而出,曲调婉转,一句话需要唱好久好久。

  “她说,她成为海妖之前,叫做‘薇安安’。”

  “什么?!”

  “那是一名正直勇敢的骑士,大概是从别的地方来到伊尼亚特的,她说要去云流圣殿找…找谁来着?”

  “您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嗯,很好看,船上的大家都很喜欢她,就是一身骑士衣服,和你们一样的。”

  …

  “是你们来了,进来吧。”

  众人跟随安安进入大殿,殿中光辉明亮,座上一位女王样貌的人端坐,海妖们躬身旁侍。

  “阿玛格斯大人。”众骑士行礼。

  灾星接受了骑士们的致意,遣随从端上香酒。酒杯都是由抛光过的海螺制成,华丽至极,其中酒浆蔚蓝深邃,激烈冰凉。

  “每一个想要前往云流圣殿的人都不应该经过这里。圣殿战争已经结束,现在这里属于‘深海’。依安雅与你们是旧识,我便指引你们前去云流圣殿。”

  众骑士道谢。

  “不要急着道谢,各位。灾星会对云流圣殿发动战争,骑士们有自己的急召手段,那之后,你们可以响应继而传送到云流。我会短暂教会依安雅人类语言,你们有一段时间叙旧。”

  片刻后,船长与两位冒险者辞行,剩下三人与安安进入房间。

  …

  战争。灾星。云流圣殿。

  骑士们想起在阿尔玛纳签订的盟约,会响应一次大骑士的自卫反击战,不过面对的是阿尔玛纳的侵略大军。灾星是这个世界的绝对阴暗面,而自己信仰的光明…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既然战争发生过一次,双方一定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骑士们,你们好。玲珑小姐,菲菲小姐,灵儿小姐,安安小姐,以及随行的各位。”

  安安将众人带进一间休息室,里面的水果和点心都是海中才有的新鲜食物。有一位骑士样貌的人在等待,他对每一位骑士都行了一个礼,他,好像是,好像是——

  一瞬间从神圣光明坠入无边黑暗的那位骑士,亚·依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