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洛阳城头故人惊现-《隋唐群英传:最全隋唐演义》

  第八六三回 洛阳城头故人惊现

  西魏国瓦岗军要攻打东都洛阳,势在必得。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把攻城器全都列好了。李密现在信心十足,认为洛阳城中无有良将守卫,攻取洛阳,指日可待!

  马上要下令总攻了。“咚!嗒——嗒——嗒——”突然间,洛阳城头炮响连天,“呜——”隋兵骤起,挑起大旗了。那旗呀,把整个东都洛阳的东城墙几乎全给铺满了,“噗啪啪啪……北风这么一吹,迎风招展。

  嗯?李密当时一愣,就没有发总攻的命令。他勒马定睛一看,就见那儿挑起一杆大纛旗,蓝底儿红火焰儿,正中央有一个月白,月白里头写着斗大的一个“王”字。在大纛旗下边站定一员大将,金盔金甲,好家伙,就这位这个体格跟那程咬金、齐国远都差不多少了。虎背熊腰。一张饼子脸,两道扫帚眉,金鱼眼睛,西红柿的鼻子……怎么西红柿鼻子?啊,稍微有点酒糟鼻吧。鼻孔往外翻翻着,露出鼻毛。(当然了,离那么远,李密看不清楚,是咱们给这位开的脸儿。)一脸红胡须,眼珠子发绿发蓝,皮肤还发白,比一般的中原汉人的皮肤要白皙得多。挺胸叠肚,面带微笑,冲着远处的李密高声呼喊:“哎——李密,李玄邃!先把鼓停喽,先停了鼓,不然听不见——”

  李密还真就听不清楚。一看这人喊,李密把手一摆,“停止擂鼓!”

  “唰!”当时,鼓声就停了。大家屏气凝神,心说话:这洛阳城中又出来一位什么大将啊?这是谁呀?大家都坐在马上甩目观看。

  李密看着这人颇为眼熟,因为离太远了。就看这个人的这个体格、这个形态,好像在哪儿见过。

  鼓声一停,城楼之上这个人又喊上了:“哎——李密!哈哈哈哈……要攻打东都啊?别做梦了!如果说是前些时候攻打东都,你还有点把握。现在本将到此镇守东都,你是一点儿胜算也没有啊!李密,我劝你赶紧回去吧,回去吧——”

  李密听着声音也熟悉,不由得往前提马。

  秦琼怕李密出事,就在李密身边保护。

  程咬金呢?坐在马上一皱眉,“他妈的,这是谁呀?说话有点耳熟,我……我也看看去!”保着李密,三匹马往前去。

  城楼上“嘎吱吱……”有人把这弓箭都已经拉满了。

  “哎哎哎哎……”就见这员大将把手一摆,“不许拉箭,不许拉箭!我要跟这位当年的蒲山公、老相识再见见面儿。李密!西魏王!不要害怕。我这个人光明磊落,绝对不会放冷箭。你往前提提马,到我城下来看看我是谁?哈哈哈哈……”也不知道他哈哈什么。

  李密、程咬金、秦琼三匹马往前又紧走几步,来到洛阳城下。在洛阳城外头,就隔着长堑护城河,“吁——”把马带住了,抬头往城墙上观看。那玩意也够远的,也看不十分清楚。

  程咬金喊上了:“哎——我说,城楼之上的那员将,你是谁呀,啊?好像咱们是认识怎么的呀?”

  “哦?”城楼上这员将一看,“嘿,那骑马的,要是我认得不错的话,是不是当年的混世魔王、大德天子程咬金、程魔王啊?”

  “哎。”程咬金一听,“这小子认得我!啊,不错,正是某家。你是何人呐?”

  程咬金嗓门也大,这位嗓门也大,俩人这么互相一喊,李密还真就能听清楚。

  就听城楼之上这员将领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程魔王,您仔细看看,看看我是谁?咱俩老朋友了,分别不到半年,怎么就不认识我了?你仔细看看——”

  “别给我猜枚儿!我离太远,看不清楚!你他娘的究竟是哪位?”

  “哎呦,程魔王,你忘了,太平庄咱们见过面儿啊。”

  “啊?”

  “太平庄——”

  “太平——哎呦!”程咬金左右仔细一看,“哎,我说——我说西魏王,来来来……你揉揉眼睛仔细看看,我怎么觉得城楼之上那小子是那位琼花太守王世充啊?哎,你看看,是不是他?”

  经程咬金那么一提醒,李密还真就揉揉眼睛定睛仔细观看。那李密认得王世充啊,跟王世充好歹有一天之识啊。一天之识?啊。李密跟随隋炀帝杨广来到江都城,正是王世充去接的驾呀,是王世充把杨广接到江都宫的。王世充还是江都宫的官监呢,当天一直陪伴杨广,不离左右啊。那李密当天也在杨广身边,对王世充怎么不认识呀?虽然只有那么半天或一天之识,但是,对王世充,可以说是印象颇深呢。经程咬金那么一提醒,哎呦!李密立刻认出来了,果然是王世充啊!哎呀!李密心说:王世充他怎么来到了洛阳了呢?他不在江都吗?这怎么回事啊?”

  李密不清楚,程咬金更不清楚,那秦琼?秦琼根本就不认识王世充,更是无从清楚。这只有说书人清楚。

  说书人一张嘴表不了两家话。咱光说李密、程咬金、瓦岗这一块的事儿了,一直没来得及提江都之事。咱还得把这书往后倒回去。

  程咬金重返四平山,四诈麒麟峪。首先,把靠山王杨林给诈回来了,说有反王兵马围攻江都。靠山王杨林得知此事,把老头子急坏了。因为侄儿皇帝杨广的性命对杨林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大事啊。杨广要是没了,大隋彻底玩完了。所以,老王爷当时就中了李密之计了,没有细加考虑,领兵率将是直扑江都,一路急行军。一边走,一边频频下调令,调取江都周边的郡县的兵马赶紧火速赶到江都城外集合。“我们要勤王啊!要护驾呀!要打退十八国联军呢!”

  老王爷现在感觉到事态太严重了,合计合计自己,没有把握能打退十八国呀,老王爷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我就算死,拼了老命,我也要把皇帝由打江都救出来,也要撕开一个血口子!或许这一次,就是本王的最后一战呢!老杨林做好了牺牲准备了。

  可没想到,大队人马往前走了一天多,突然间,有探马蓝骑来报:“报!启禀王家千岁,大事不好,困在四平山麒麟峪当中的十八国贼军现在都由打麒麟峪里出来了,四散奔逃,他们已然散去了!”

  “啊?吁——”靠山王杨林赶紧地把马勒住,“你说什么?”

  人家又说了一遍。

  靠山王杨林当时就愣住了,眼珠逛荡荡逛,“哎呀!”突然间一拍大腿,“我中李密之计也!”老王爷,现在有些醒悟了,正在这里琢磨呢——

  “咵咵咵咵……”二太保薛亮带着人马风似风、火似火浑身大汗赶过来了。“父王……父王!孩儿我赶到了!”

  杨林正发火呢,一看这薛亮,伸手,“啪!”给薛亮一耳雷子,差点没把薛亮揍懵了。

  “哎?”薛亮一看,“呃……父……父王,是不是嫌孩儿赶来得太慢了?这……这……父王啊,我接到命令就往这儿赶呢,丝毫没敢怠慢……”

  “哎呀!谁让你来的?!让你驻守南山口,你怎么领兵过来了?!”

  “这不是父王您让我来的吗?您让我火速,到……到……到这江都城外跟您会师啊。我没敢怠慢呐!带领这些人呢,你看看一个个跑的丢盔卸甲了都!”

  “哎呀!”杨林也知道打错了,“哎,谁让你赶那么快了?哎呀,再探再报!”

  “是!”

  这边刚把探马打发出去,“报——”由打江都方向也来探马了。靠山王杨林一边行军一边派出流星探马,得探探敌情啊。这探马来报:“启禀王驾千岁,呃……江都城外呀,安然无恙,没发现有什么贼军呢。”

  “啊?你可探清楚了?”

  “我探清楚了,我围着江都城快……快转了半拉城了,也没看到什么贼军呢。城外老百姓安居乐业的,挺好的。”

  “哎呀!再探再报!”

  “呃,是!”

  时间不大,流星探马另外一个也过来禀报:“启禀老王爷,江都城北未发现敌情!”

  又来一个:“启禀老王爷,江都城南未发现敌情!”

  又来一个:“启禀老王爷,江都城西未发现敌情!”

  又来一个:“启禀老王爷,我是皇帝派来的。皇上让臣来问问:老王爷为什么突然起兵,也没有皇王圣旨,就由打四平山直奔江都城。所为何故啊?”

  得!靠山王杨林现在彻底明白了,嘿嘿!我中李密之计也!哎呀!把杨林后悔的呀,肠子都悔青了,“好不容易把十八国这些反王堵在麒麟峪,眼瞅着快饿死了,没想到,让这个李密给我破坏了!这是怎么回事呢?这蒲山公李密怎么跟十八国联军勾打连环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那还得跟着天使官解释啊:“我呀——中人家计了,被人家给调过来了,说皇王这边有危险,我是统兵来勤王的呀。”

  “哎呦!”天使官一听,“老王爷确实中计了。那江都城内也发生事情了,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把程咬金怎么卧龙床、刺杀皇帝、探地穴、棒打杨广、毒酒害郡守、跟李密一起逃出江都城等等等等闹江都的事跟靠山王杨林这么一说——

  杨林是跌足大叹呐:“唉!唉!唉唉唉唉……”老王爷没有这么懊恼过。“怎么回事儿呀,啊?混世魔王程咬金主动都送上门了,都被咱们给逮着了,怎么还会让他给跑了呀?他怎么进入江都城的呀?他又怎么能够逃出来?江都城的守将干嘛吃的?江都城那么多文武干嘛吃的?”

  天是官心说话:你别骂我呀,又不是我干的事啊!“老王爷息怒!老王爷息怒!”天使官只能一个劲地安慰靠山王杨林。

  杨林气得浑身发抖,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哎呦!天使官一看,好不心疼啊,没见过这么大一位王爷一屁股坐地上的。靠山王那永远都是一个叱咤风云的马上老王爷呀,那多威风啊,那就如同掉了牙的猛虎、扳了角的苍龙一般呢。可今天呢?第一次看到老王爷这种狼狈之态。你想,天使官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扼腕长叹呢?感叹岁月无情催人衰老啊!这么一位叱咤风云的大隋顶梁柱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看来,大隋江山的气数已尽呐!哎呦!天使官和众家太保赶紧地搀扶着老王爷由打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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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亮还说呢:“父王,要不孩儿领兵速速返回四平山截住这十八家反贼呀?料想他们由打那麒麟峪出来也是饥饿难耐,身体无力,跑不多远,我把他们再擒拿!”

  老王爷摆摆手,那意思:不用了,晚了!这真是打开金笼飞彩凤、锉断玉锁走蛟龙啊!你把人家憋住都没给憋死,何况现在四散奔逃了?你就算抓,能抓几个人呢?此乃天意也!“算了!告诉四平山我大隋守军撤回江都吧。”老王爷,真是无奈呀。然后,把这军队交给众家太保,“你们继续指挥,慢慢地往江都进发,离江都城三十里地找地方安营扎寨。”

  “那您呢?父王,您干嘛去?”

  “我呀,先走一步,我得先赶奔江都去面圣去。”别让皇帝对我产生疑心呢——你干嘛呢?带领这么多军队,“呼噜呼噜”地往江都走,这不已然产生疑心,派天使官过来问我了吗?我呀,亲自去,就一个人去面圣去,那皇上必不疑心呐!“走吧!”

  就这么着,天使官陪着靠山王杨林来到江都城,到江都宫面见杨广。

  隋炀帝一看皇叔回来了,哎呦!杨广也掉了眼泪了。自打四平山遇险,跟这位王叔就没有好好地静下心一起吃过一顿饭、一起唠过一顿嗑呀。好歹现在这个危险过去了。一见到亲人,杨广能不动情啊?“皇叔!”杨广过来,没等靠山王杨林跪下,往杨林怀中这么一扎,放声大哭,“皇叔啊——呜呜呜呜……皇叔……”他也不知道自己委屈在什么地方。

  他这么一掉眼泪,“唉!”靠山王杨林也老泪纵横啊,纵有百般不是,纵有百般的想训斥皇上一顿。但是,被皇帝这一顿眼泪一浇,都烟消云散了。靠山王还可怜杨广,还不住地劝慰:“陛下!陛下莫要伤心。老臣这不是来了吗?老臣来了,老臣向陛下您来请罪来了……”

  “啊?”杨广把泪擦了擦,“皇叔何出此言?皇叔何罪之有啊?”

  “唉!”靠山王这才把自己上了当的事儿给杨广诉说一遍,“臣不该不明就里就率兵前来勤王,白白地放掉了十八国的反贼呀,是臣之罪也,望陛下降罪!”说着老王爷还是“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了。

  “哎呦!皇叔请起!”杨广把杨林给搀扶起来,“皇叔啊,这事儿不怪罪你,要怪就怪那李密!他吃里扒外呀,成了反叛了。皇叔啊,您知朕有难,率兵即刻来救,足以见证皇叔对朕是赤胆忠心呐,朕焉能怪罪呀?不但不怪罪,朕还得重重有赏,封赏皇叔手下三军呐。这都是咱大隋最忠纯的战士!朕哪一天得当面,呃……去检阅,去赏赐……”

  哎呦,这一番话说得靠山王杨林感激得无可无不可。

  君臣二人拉着手,哭一回、笑一回。

  最后,老杨林也说了:“您看看,本来该是高兴的事儿,是老臣又惹陛下伤心了。”

  “是啊,是啊,哎呀……也让皇叔担心了。来啊!布宴!”

  杨广大排筵宴宴请靠山王。

  老王爷不爱喝酒,不爱吃饭。但没办法,为了安慰自己的侄儿,也得在这里陪王伴驾呀。这么一喝酒,发现人家杨广根本没把这些事放心里去。说说笑笑,净是那风花雪月之事。杨林一肚子心事要跟杨广说,但是又怕破坏此间的气氛。行了,今天陪皇帝好好地痛饮一番,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就这么着,当天杨林没提。

  第二天,杨林进宫要面见杨广,好好地说说事儿。但是,一直等到午时了,杨广才起来。

  要不是杨林求见呢,杨广都不乐见大臣。一听杨林来了,“得了,”杨广说:“把我老皇叔叫过来吧。”叫到面前,杨广问:“皇叔啊,今日见朕有何要务啊?”

  杨林说:“陛下!您难道不觉得这一次程咬金来江都刺王杀驾,这背后迷雾重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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