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父子对谈-《禁忌武夫》

  贾仁的诗句,传遍整个京都。

  京城百姓纷纷称赞,岳麓书院学子更是大呼其好。

  李书楼惊叹道,“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柳如琢也开口道,“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大殿之内的宁皇看着意气纷飞的贾谊,很是欣赏。

  “贾谊之才,旷古绝今。赐状元郎!”

  当宁皇宣布这一消息时,所有文臣武将,齐齐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声敲响,震动天下。

  随后有圣旨传出,

  “南楚皇帝令,特赐贾谊状元郎!”

  宁皇亲自书写“状元及第”四字,并刻成牌匾送至贾府。

  当贾谊走出大殿的那一刻,光芒万丈,不可直祝。

  “父亲!”

  贾仁看着贾谊笑了,那眼中满含泪水,并连连说道,

  “好!好!”

  玉泉寺内,林语柔陪着张伶。

  当狼骑来报,贾谊被特赐状元。

  “母亲!夫君特赐状元。”

  林语柔喜极而泣,张伶对着菩萨连磕三个头。

  一路上的血雨腥风,终于有了结果。

  一切都好,将来会更好。

  “语柔!这是贾家长孙的长命金锁,你拿着!”

  “谢谢母亲!”

  “话柔啊!你和谊儿一定要好好的,无论遇到任何困难,都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夫妻之间,只有彼此信任。才能走过那一路的艰辛。”

  “母亲!”

  张伶紧紧握住林语柔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她虽身在玉泉寺,但依旧心系红尘。

  贾谊之名,随风吹到南楚大地。

  少司马之职,无人敢有异议。

  那些家族和皇亲国戚,也是无奈。

  机关算尽,最终为他人做了嫁衣。

  御书房内,段文鸯感叹道,

  “贾谊很优秀,没想到这么优秀!”

  宁皇则说道,

  “虎父无犬子,诚不欺人也!”

  这时,段文鸯喝了一口茶,沉声说道,

  “那些杂鱼如何处理?”

  “让他们再活一些日子,当贾谊成为大司马的时候,送给他做为礼物。”

  段文鸯没强求,而是问道,

  “贾谊和林语柔的婚事,你定了吗?”

  “一个月后!你和如玉要做林语柔的长辈!”

  段文鸯不解的问道,

  “她的父母呢?”

  宁皇叹了一口气道,

  “跑了!”

  段文鸯没再说话,这世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宁皇下旨,贾谊和林话柔大婚,并以皇家礼仪进行。

  宁皇再次下旨,封贾仁为忠国公,世袭爵位。

  贾府三喜临门,可见宁皇对贾家的厚爱。

  礼部会同柳如玉安排婚事。

  那一日,十里红妆,鞭炮齐鸣。

  宁皇亲登贾府,作为见证人。

  段文鸯认林语柔为义女。

  再一次,天下哗然。

  宾客盈门,直接大宴三天。

  人逢喜事精神爽,贾仁整天乐呵呵,与曾经的他判若两人。

  大婚之后,贾谊开始学习如何处理朝政。

  真是一点就通,就连宁皇赞不绝口。

  一个月后,贾谊基本掌握了朝堂。

  并且还重新选拔了一些狼骑,现如今有五千人。

  贺言超自从成了狼骑主将,吸取了牧云的教训。

  每一月轮流实战,时刻保持强大的配合能力和战斗能力。

  他不想狼骑终结在自己的手中,这可是他的信念。

  这一夜,贾仁在庭院里摆上了一些吃食和水果。

  贾谊处理公务后,两父子相视而坐。

  贾谊亲自给父亲盛了一碗酒。

  两人轻轻的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贾仁笑意盈盈的看着贾谊道,

  “我这一辈子,没想到还能与子同饮。真是上天恩德!”

  “父亲,以后的时间还长!”

  贾仁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玉泉寺的方向。

  “我的身体,我知道!”

  “父亲!…….”

  贾仁摆了摆手,随后说道,

  “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人啊,都会有这一日,迟早迟晚的事。”

  贾谊的情绪有些低落,猛灌了一碗酒。

  “谊儿,我已经很开心。不管是我,还是你母亲和哥哥,都为你骄傲。这一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父亲,不在其位。就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也不理解哥哥的选择。自从,掌握朝局,才知身不由己。也才知一笔一划,关乎无数百姓的生计,也关乎无数人的生死。”

  “谊儿,有此敬畏,才能做好大司马。为父做得还远远不够,剩下的就交给你。”

  “父亲之伟大,我远远不如。”

  贾仁笑了笑,亲自给贾谊盛了一杯酒。

  “今日叫你过来,我有些话要说。”

  贾谊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贾仁说道,

  “你是大司马,掌握着狼骑,掌握着南楚文武百官。但,你要记住。你永还是臣。是宁皇的臣。”

  “父亲,孩儿知道!”

  “你不知道,我说了你是宁皇的臣,而不是南楚之臣。”

  “有区别吗?”

  “有区别!”

  贾谊记住了,而且把他深深印在脑海里。

  “谊儿,除了国师和宁皇,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明白!”

  “谊儿,你掌握狼骑。就应承担相应责任。有些事情,宁皇不方便处理,你要主动去做。即使你声名狼藉。既然,以后是大司马,就要有所觉悟。你的刀是喝血的。”

  “父亲,难道不可以和朝臣交好吗?”

  “你是宁皇的牧羊犬!”

  贾谊沉默了,有些不舒服。贾仁劝慰道,

  “最大的无情,才是真正的有情。”

  “孩儿,知道了!”

  “谊儿,千万要自省,不可太过骄傲,太过自以为是。牧云,就是一个警示。”

  “牧云叔,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在其位,不谋其职。就是他最大的错。宁皇不要无用之人,南楚百姓更不需要。”

  “孩儿,明白了!”

  “贺言超做得不错。但是,不能因为是你的贺叔,而不去敲打。你的根基太浅,容不得大错!”

  贾谊点了点头。

  “谊儿,以后辛苦你了!”

  “父亲,我会努力的!”

  贾仁和贾谊干了一碗,那月光洒在两人身上,贾谊的影子,已经完全遮住了贾仁的影子。

  “谊儿,我累了!”

  “父亲,我背你回房!”

  在贾谊的背上,贾仁深深的睡着了。

  但他在梦中喃喃自语道,

  “义儿,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