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揣兜了-《摆烂公主:夺嫡?别闹!我起不来》

  “生日宴上多有冒犯之处,徽音不敢不认。

  但我与六殿下之间,绝无私人夙怨。

  我也是最近才惊觉,自己亦不过是他人掌中一枚棋子,被人利用算计。”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孤注一掷的恳切:

  “若此番殿下愿意高抬贵手,徽音愿将所知幕后主使之人,和盘托出。

  另外,我虽代表不了整个国公府,但此后殿下但有所命,我必竭尽全力。

  徽音愿为殿下马前卒,任凭驱使!”

  碎墨眸光骤然一凝。

  交了二十万两不说,还做出如此承诺,更加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

  国公府必有变故,只是她找不到什么思绪。

  碎墨接过第二封信,贴身放入最靠近心口的暗袋。

  随即抱拳,语气也带上了两分郑重:

  “郑小姐放心,你的话和这封信,我必定一字不漏地带到殿下面前。

  我家殿下也曾言明,若郑小姐确有诚意,倒也不妨帮上一帮,如今看来便是如此了。

  还请小姐明日卯初时分依旧于此地等候,我家殿下自有办法,为你解决榜上无名之困局。”

  郑徽音蹙紧了秀眉,“明日还要来此?”

  “自然。”碎墨语气不容置疑,“要给你榜上无名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非你亲自出面不可。”

  郑徽音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碎墨看穿了她的顾虑,声音微沉:

  “郑小姐不必多有顾虑,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你郑国公府所在的坊市内。

  言尽于此,如何决断,郑小姐自便。”

  说罢,不再多言。

  郑徽音贝齿紧咬下唇,她几乎已经付出了所有,连嫁妆底子都掏了出来。

  相比于摆在明面上的棋子,她相信秦昭玥一定更渴望揪出那个藏在幕后的黑手。

  何况郑国公府嫡长孙女的身份,代表着一定的人脉和力量,她的投效对六公主而言必然有其价值。

  一时想不通为何非要她亲自出面,但碎墨说得对,白日里,又在自家坊内,应当出不了大事。

  “好!”

  事已至此,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赌到底吧!

  碎墨颔首,不再多言,身影一晃离开了马车,融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马车载着一行人去了趟医馆,做戏做全套,这才返回国公府。

  与此同时,碎墨化作一道流光,第一时间赶往宫门方向。

  ……

  夜风微凉,秦昭玥饮下温热的醒酒汤,通体舒泰。

  待沐浴过后,换上轻软的寝衣,更是神清气爽。

  本来就没喝多少,如今又弄清了脑子里那本“书”的底细,穿越以来最大的谜团就此解开。

  至于老头子口中那虚无缥缈的“一品之上”……

  秦昭玥撇撇嘴,算了吧,瞧他只剩一缕意识的模样,何必去碰那等凶险?

  不过她到底还是藏了个心眼,对老头子只提到了“书”,却并未提及“功德簿”。

  聊来聊去的,竟一直没有说到这方面。

  老头子得到的是锅,那他靠什么提升修为呢?

  总不会是靠做菜、做出发光的料理吧?

  秦昭玥对修行之道本就一知半解,也懒得深究。

  什么大道至理、什么高处不胜寒,在她看来纯属吃饱了撑的。

  升到二品境,够用就行。

  吃好、喝好、睡好,逍遥自在,比什么虚无缥缈的追求都强。

  在哪儿不是混日子?

  思绪流转间,外头有人通传,说是府上的碎墨到了。

  之前秦昭玥就把自己的腰牌给了她,何况前青鸾卫的身份在那儿,入宫不是难事。

  不多时,碎墨入殿,“殿下。”

  “嗯,跟我来,悄声点。”

  秦昭玥压低声音,引着她往殿内深处走去。

  清晖殿,正殿归三姐四姐,左偏殿是五哥带着小七、小八,右偏殿则归老六,还捎带了个小尾巴。

  起初秦昭玥是一百个不乐意带小孩,结果在软绵绵的“小拳拳”攻势下,只得无奈屈服。

  怕被小九缠上,她领着碎墨拐进了一处僻静的暖阁。

  暖阁内烛影摇红,博山炉中逸出淡雅清香。

  秦昭玥在铺着锦垫的圈椅里懒懒一靠,抬了抬下巴:“说说吧,怎样了?”

  碎墨利落地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

  秦昭玥一双眸子亮亮的,二十万两又揣兜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今夜可真是鸿运当头。

  调戏了俊俏小郎君,弄清了脑子里“天书”的来历,还发了笔横财。

  这日子过得……啧,舒坦!

  她心满意足地将厚厚一叠银票和地契文书塞到碎墨手里:

  “别耽搁,明日不是还要去京兆府走一趟?当个事儿办。”

  “是,殿下放心。”

  碎墨又取出那封火漆封缄的信笺。

  秦昭玥接过,指尖挑开封口,漫不经心地展开。

  信纸带着隐隐的兰草暗纹,字迹娟秀却力透纸背。

  “昭玥殿下尊鉴:

  顿首再拜。

  前番诞宴,徽音言行无状,多有冲撞冒犯,实非本意。

  每每思之,惶恐无地,寝食难安。

  此皆因徽音一时愚钝,受人暗中设计构陷,险些酿成大错,万望殿下明察秋毫。

  徽音自知罪愆深重,然绝非存心与殿下为敌。

  今已觅得当日构陷之蛛丝马迹,只待度过眼前这场祸事,必当亲至殿下阶前,将所知所感、前因后果,毫无保留和盘托出,以赎前愆。

  若蒙殿下不弃,徽音愿从此鞍前马后,唯殿下之命是从。

  伏乞殿下暂息雷霆之怒,予徽音一线生机。

  罪人 郑徽音 泣书。”

  啧啧啧……

  秦昭玥唇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将信纸随意丢在几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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