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扳平战局……?-《女仆团太强,还要我这魔王干什么》

  “你们……竟敢……” 巴图鲁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地心深处的闷雷,每一个音节都让脚下的岩石嗡嗡共振。

  那不仅仅是愤怒,更是一种圣物被玷污、家园根基被掘断的、源自血脉灵魂最深处的狂暴剧痛!

  他仿佛看到无数代兽人先祖在沙漠中挣扎求生的身影,看到格鲁克萨满耗尽生命找到血泉时的悲怆与希望,看到无数幼崽因这一汪泉水得以存续……这一切,都被眼前这苍白污秽的火焰践踏、焚毁!

  戈穆尔长老没有说话,但他周身弥漫的杀意已经凝成实质,空气在他身边发出被极度压缩的尖啸。

  血泉的灰败,战士的飞灰,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刺入他的神经。

  他古铜色的皮肤下,黑曜石般的结晶疯狂闪烁,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内部涌动的毁灭能量。

  巴图鲁长老暴吼一声,布满岩石纹路的巨拳狠狠砸向地面。

  轰隆——!!!

  以他落拳点为中心,一道炽热的、流淌着熔金色光芒的岩石巨墙如同大地之龙般破土而出,瞬间横亘在残余兽人战士与苍白火线之间。

  那并非普通岩石,而是由高阶魔法以魔力、从地脉中抽取物熔炼的半熔岩态物质。

  “嗤嗤嗤——!!!”

  苍白火线狠狠撞在熔岩壁垒上!刺耳的腐蚀声响起,壁垒表面瞬间被烧蚀出大片灰白痕迹,岩石熔融、汽化。

  然而,这壁垒蕴含的不仅是坚硬的物质,更有巴图鲁长老那源自守护血泉的滔天怒意所驱动的、狂暴无比的魔力。

  灰烬之火疯狂焚烧,熔岩壁垒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再生、增厚。

  壁垒后方,被苍白火焰侵蚀得几乎熄灭的血泉残余部分,暂时保住了最后一丝生机。

  “亵渎者,当受地裂之刑!” 戈穆尔长老的身影在原地骤然模糊,下一瞬已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莫瑞斯主教的侧上方。

  他的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捕捉,只留下一道撕裂空气的黑色残影。

  “碎星爪·裂渊!” 戈穆尔五指成爪,指尖的黑曜石结晶爆发出刺目的幽光,带着撕裂空间般的恐怖锐啸,狠狠抓向莫瑞斯主教那颗燃烧着苍白火焰的头颅。

  爪风未至,那极致的锋锐与冰冷杀意已让莫瑞斯主教周身环绕的焚化力场剧烈波动。

  莫瑞斯主教燃烧的瞳孔首次显露出一丝凝重。他枯槁的手掌猛地抬起,掌心瞬间凝聚出一面由极致压缩的苍白火焰构成的灰烬之盾。

  “铛——!!!”

  那是一声刺穿耳膜、完全不似血肉碰撞的巨响。

  戈穆尔的黑利爪狠狠抓在灰烬之盾上,幽光与苍白火焰疯狂对撞、湮灭。

  恐怖的冲击波呈环形炸开,将周围数十米内的岩石和来不及躲避的低阶教徒瞬间震成齑粉。

  莫瑞斯主教脚下的地面轰然塌陷,他身体微微一晃,灰烬之盾上出现了数道清晰的裂痕。

  戈穆尔长老也被反震之力弹开,在空中一个灵巧的翻身落地,爪尖的幽光略微黯淡,但杀意更盛。

  与此同时,巴图鲁长老巨大的熔岩壁垒暂时阻挡了焚泉火线,他熔岩般的目光转向另一名灰袍主教。

  “你!罪魁!” 巴图鲁的声音如同滚石碾压。他猛地吸气,胸膛如同火山般鼓起,熔金色的魔力光芒冲天而起。

  “岩心震爆!” 他双拳紧握,对着那灰袍主教的方向隔空轰出。

  没有实质的拳风,但灰袍主教和他周围的空间猛地一滞。

  紧接着,灰袍主教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岩石巨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捏。

  他周身的焚化力场瞬间紊乱,胸前的烈日符号光芒狂闪,一口灼热的、带着灰烬气息的鲜血狂喷而出。他踉跄后退,脸上充满了痛苦与骇然。

  两位八阶长老的含怒出手,瞬间将濒临崩溃的战局强行扳平。

  巴图鲁长老以熔岩壁垒守护残泉,牵制火线。

  戈穆尔长老以绝伦的速度和锋锐爪击逼得莫瑞斯主教不得不全力防御,巴图鲁更以隔空震击重创灰袍主教。

  战场上,残余的兽人战士看到长老降临,看到那守护生命的熔岩壁垒,看到不可一世的主教被逼退、受伤,绝望瞬间化为狂热的战意。

  “长老们来了!为了沙德·芒廷!杀!!!” 戈坦不顾盾毁臂伤,捡起地上半截石矛,怒吼着冲向混乱的邪教徒。

  布洛克吐掉口中的血沫,再次凝聚魔力,石锤虽残,战意更狂。

  那些隐匿的黑影侍者们,也再次从阴影中无声浮现,如同索命的幽魂,精准地扑向因主教受挫而惊慌失措的普通邪教徒。

  山谷中,熔岩的金光、灰烬的苍白、阴影的幽暗、血泉残存的赭红,以及兽人战士浴血的怒吼,再次交织成一幅惨烈而狂暴的画卷。

  巴图鲁长老熔岩般的目光扫过依旧在翻腾灰泡的血泉残躯,那刻骨的愤怒如同永不熄灭的地心之火,誓要将这些亵渎圣泉的邪教徒焚烧殆尽!

  “用他们的灰烬,祭奠圣泉!” 戈穆尔长老冰冷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宣告,再次锁定了刚刚稳住身形的莫瑞斯。

  戈穆尔长老的利爪再次撕裂空气,逼得莫瑞斯主教不得不全力维持那布满裂痕的灰烬之盾,苍白火焰在爪影下明灭不定。

  巴图鲁长老熔岩般的目光锁定咳血的库洛,巨大的岩石之拳紧握,酝酿着下一次足以粉碎山峦的震击。

  兽人战士在长老的威势下怒吼反扑,黑袍人的阴影如同毒蛇般收割着失魂落魄的邪教徒。血泉虽残,岩石的怒火正熊熊燃烧。

  然而,就在这反击的浪潮即将吞没灰烬双璧之际——

  一种截然不同的死寂,毫无征兆地笼罩了整个山谷。

  风停了。

  厮杀声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扼住喉咙,骤然消失。

  连血泉翻腾灰泡的“咕嘟”声也归于沉寂。

  空气不再灼热,而是变得粘稠、冰冷、沉重,如同凝固的铅块,压得所有生灵灵魂都在颤栗。

  莫瑞斯主教燃烧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亘古不变的冰冷被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彻底淹没。

  他甚至不顾戈穆尔致命的爪影,猛地向后飞退,枯槁的身躯微微颤抖,对着某个方向深深低下头颅,姿态卑微至极。

  另一名灰袍主教也停止了咳血,挣扎着爬起,脸上混杂着狂喜、敬畏与深深的恐惧,同样深深俯首。

  战场,诡异地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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