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
混沌触须如同被无形利刃斩断的毒蛇，寸寸断裂，化作最原始的混沌气流，四散湮灭。
张旭，对这些混沌触须挥动了“绝仙剑”！
并非实体的斩击，而是“绝灭”概念的延伸。
剑锋所指，那由混沌力量构成、能够轻易瓦解一众神上神攻击触须，其存在的“基础”被强行抹除。
它们甚至没能靠近张旭，就在半途中如同被橡皮擦去的画迹，无声无息地化为虚无，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
这轻描淡写的一剑，却比之前所有神上神拼尽全力的攻势加起来，都更加令人心悸！
刚刚拼死一搏的【源初智者】、【光流之主】和【观测者】被张旭弄到一边，见到这一幕都僵住了。
其他被“山河社稷图”拦下的神上神也怔在原地。
祂们看着张旭，看着祂手中那柄仿佛承载着万物终末的灰白长剑，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观测者】刚才豁出去才勉强控制住了疯掉的大地之神，随后【源初智者】、【光流之主】发动自杀式攻击才真正对大地之神造成了杀伤。
如果后续继续，祂们不知道要拼掉多少个神上神才能够真正制住大地之神。
结果张旭现在只是轻轻挥动一下长剑，就如此轻易地解决掉那些源自混沌神层次的混沌力量。
哪怕祂们早就知道张旭的这把剑非同小可。
毕竟连大地之神和混沌神都能够分开！
但真正见到这把剑的威力，还是让祂们感到十足的震惊。
这个时候祂们才对于【归寂之舟】所说的那句话有真正的感悟——
“重要的不是计划，而是执行计划的人。计划弄得再好，执行的人不行一切都没用！”
如果这一次把大地之神当做混沌神，那恐怕祂们当中大部分的人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薪火计划】延续了九个纪元，每个纪元都觉得自己的纪元会是最后的一环，尤其是【源初智者】祂们。
但若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没有张旭，祂们绝对无法点燃混沌神。
而且还不知道在祂们失败后，【薪火计划】得延续多少个纪元。
或许【归寂之舟】曾经提及到的那个跨越百个纪元的计划也是如此一路延续。
后续的每个纪元都以为自己是在为这个纪元添砖加瓦，最终总会有一天会由量变引起质变。
结果一个纪元叠加一个纪元，后续的纪元不甘心，不愿放弃，一起积累到百来个纪元，换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到那时新的纪元醒悟过来，继续叠加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只能另谋他途。
跟【源初智者】祂们差不多，【归寂之舟】此时并没有那么平静。
笼罩四周的船帆在微微震颤，压抑不住激动在往外涌。
设想跟亲眼所见终究有很大的不同。
在此之前，祂确实相信张旭的出现会是祂们最大的一次，但心头总难免七上八下，如今总算能够放下了。
“吼——！！！”
“吼——！！！”
放出的混沌触须被斩灭后，大地之神所化的漆黑人形剧烈地波动起来，发出意义不明的、混合着痛苦与暴怒的嘶吼。
祂似乎还想凝聚混沌力量。
但那些刚刚探出的触须雏形，在“绝仙剑”残留的绝对寂灭绝断意蕴笼罩下，竟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难以成型。
张旭见状眉头一挑，心下暗道。
“本来还想将大地之神收到山河社稷图里好好打一场的。但看这个样子，外强中干罢了！”
一念至此，张旭再次握紧手中的“绝仙剑”。
祂缓步向前。
每往前踏出一步，漆黑人形周身的混沌气息就晦暗一分，那狂躁的波动也减弱一分。
“果然外强中干，或者说动用这样的能力对于你来说压力并不算小。”张旭轻笑出声。
虽然不知道大地之神是怎么获得这么多混沌力量，又能熟练操控。
但对于还是普通神上神的大地之神来说，使用这些混沌触须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哪怕现在祂已经疯掉了。
依旧如此。
所以张旭甚至不用真正的出手，只需要震慑住大地之神。
随着时间推移，大地之神就会自己先坚持不下去。
但这样太过麻烦了。
张旭并不想跟大地之神在这里耗下去。
所以祂出剑了。
依旧没有动用那一个冷却周期只有一剑的斩击，依旧是普普通通的斩击。
但这一次，祂的目光锁定的，不再是大地之神放出的那些混沌触须。
而是那在其意识深处的疯狂。
祂要划下一条界限，让大地之神脑海中的各个念头不再纠缠在一起，使得它们分开。
只要分开了，大地之神的主意识就会苏醒过来，届时就会摆脱现在这个疯狂的状态，重新掌握身体。
这样，事情就算了结了。
张旭劈出“绝仙剑”，剑光闪掠，从大地之神身上切过。
霎时间，那股狂躁的波动平息了。
漆黑人形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张旭看过去。
漆黑人形的体内出现了无数道念头。
这里面有原本的主意识，也有觉醒了自我意识的思维念头怪物，更有大地之神自身发散的念头。
这些念头纠缠在一起导致了大地之神的发疯。
但现在这些念头都分了开来，大地之神就不发疯了。
主意识显而易见比其他念头强大许多，此刻得了机会，迅速吞噬其他念头。
张旭没有插手，在一旁看着。
这个过程中，漆黑人形的形态开始发生变化。
漆黑的色彩渐渐褪去，最终重新显露出大地之神萨托托斯那山岳般厚重、由岩石与大地脉络构成的真身。
只是此刻这具神躯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剑痕，气息也萎靡到了极点。
但那双重新睁开的眼眸中，疯狂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以及...清晰的理智。
“萨托托斯！”【光流之主】激动地喊道。
大地之神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的同伴，最后落在手持“绝仙剑”的张旭身上。
祂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发出沙哑而沉重的声音：
“谢谢...还有...抱歉...”
【源初智者】、【观测者】等一众神上神都喜笑颜开。
大地之神萨托托斯能够恢复正常，对于祂们是绝对的好事。
但说完这句话，大地之神就又重新闭上眼睛，浑身的气息迅速褪去，再度变化作零维。
“这是怎么了？”【逆流之蛇】瞪大双眼，“萨托托斯为什么会自动退化到零维状态？祂这不会是出事了吧？”
“张旭是不是你最后那一剑用得太力，快把祂劈死了？！”
“别一惊一乍的。”张旭没好气道。
“祂只是消耗太大，连生灵形态都无法维持罢了，只能变化作最本质的零维形态。”
“只是力竭了？”【逆流之蛇】有些错愕。
“是。”张旭点点头，“慢慢等祂恢复吧，我相信不会太久的。”
得到张旭的回答，【逆流之蛇】和【源初智者】才松了口气。
祂们实在不想在这最后关头出问题。
眼见大地之神恢复正常，【归寂之舟】的船帆缓缓收回重新显化为人形。
祂出现在一众神上神面前，脸上带着笑意：
“过程普普通通，但结果...很不错。”
“大地之神萨托托斯回来了。而且...”
【归寂之舟】环视在场的所有神上神：
“我们得到了极其宝贵的。与接近混沌神层次力量生死搏杀的经验。”
“等接下来真正与混沌神厮杀的时候，这将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战力！”
【源初智者】语气有些复杂：
“这一战，确实让我们看清了许多事情。”
“以往的诸多计划和预案，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
听到这话，一众神上神都深以为然。
刚才那一战，虽然短暂，却让祂们真切地感受到了与超越神上神的混沌神层次力量交锋的恐怖与无力。
“这次是一个很好的经验，有些东西需要改一改了。”【源初智者】看向其他神上神。
其他神上神点了点头。
张旭不太关心【源初智者】所说的什么东西要改一改，祂盯着面前的大地之神，等待着祂的苏醒。
祂对于大地之神身上的变化很感兴趣。
比如大地之神身上不该拥有那么多混沌力量，同时祂对于混沌力量的操控也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据张旭所知，大部分掌握有混沌力量的神上神，实际无法用它来对付敌人。
毕竟这种力量的层次太高了。
高到连神上神使用这个力量也是小孩耍大刀，能拿起来已经殊为不易。
祂得了一道混沌力量，至今为止还是只能用于遮掩自身的零维气息。
无法轻易调动。
但大地之神刚才的表现，就像是一个成年人拿着刀能够凶猛挥舞一样。
要是再进精一些，那就是一个刀客了。
明明在此之前，大地之神并没有这种能力。
为何现在拥有？
张旭很好奇，也希望能够从大地之神神上学到这种法门。
祂催动“绝仙剑”和“山河社稷图”都是用神力，如果换成混沌力量的话...
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张旭很期待。
祂静静等待着大地之神的苏醒。
其他神上神没有全部留在这里。
祂们现在有很多迫切想要讨论的事情。
但考虑到大地之神的情况，祂们还是让【逆流之蛇】和【千面之月】两个留下来。
张旭没有浪费时间，这点时间也用来研究祂体内的混沌本源。
原本好感度的限制已经被削掉了四成，现在变成了五成。
正当张旭准备将好感度的限制削减掉六成时，大地之神苏醒过来了。
“你好。”张旭朝面前的大地之神打了一声招呼。
语气上多少有些复杂。
祂能够到现在这种地步，跟大地之神有着更大的关系。
如果没有彼方世界对蓝星的吞噬，祂就没有可能觉醒异能。
但也正是大地之神造成了祂这一路的麻烦。
“你好。”大地之神平静地应了一声。
祂目光先是落在张旭身上，停顿了好一段时间。
久到张旭都要出声了，但在出声前祂将目光转移到了【逆流之蛇】和【千面之月】上。
“小蛇，千月，很久不见。”
“不应该是，没想到还能见面。”
【逆流之神】本来还是一副见到故人的兴奋模样，听到大地之神的称呼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蛇。”
大地之神笑了笑。
【千面之月】满脸笑意：“没事了？”
大地之神点了点头。
“没事了。”
【逆流之蛇】听到这话，没再因为称呼的问题闹别扭，脸上勾起了笑容。
【千面之月】也笑了起来。
张旭看着面前三尊神上神阔别重逢的模样，在这个时候打扰总觉得实在不好意思。
“叙感情的事你们后面再说吧。说说你的情况是怎么造成的？”
张旭打扰的十分干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逆流之蛇】和【千面之月】齐齐翻了个白眼。
大地之神揉了揉额头：“就是脑子里突然多了许多念头，一下子没控制住就乱了。”
张旭闻言点了点头。
果然跟祂想的一样。
因为在被祂镇压成为零维的时候，主意识和那些觉醒了自我意识的思维念头为了对抗祂，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你的那些混沌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应该不是你在以前收集的吧？”
这才是张旭关心的问题之一。
“因为我跟混沌神同化过。”大地之神沉声道：“虽然同化的过程不受我的控制，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和混沌神是一体的！”
“既然是一体，那我拥有那么混沌力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即便后面我和混沌神在你的帮助下分开了，这种情况也没有多少变化！”
“你的意思是，那些混沌力量，是你从混沌神拿过来了？”张旭目光一动。
【逆流之蛇】和【千面之月】齐刷刷看了过去。
“没错，就是这样！”
混沌触须如同被无形利刃斩断的毒蛇，寸寸断裂，化作最原始的混沌气流，四散湮灭。
张旭，对这些混沌触须挥动了“绝仙剑”！
并非实体的斩击，而是“绝灭”概念的延伸。
剑锋所指，那由混沌力量构成、能够轻易瓦解一众神上神攻击触须，其存在的“基础”被强行抹除。
它们甚至没能靠近张旭，就在半途中如同被橡皮擦去的画迹，无声无息地化为虚无，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
这轻描淡写的一剑，却比之前所有神上神拼尽全力的攻势加起来，都更加令人心悸！
刚刚拼死一搏的【源初智者】、【光流之主】和【观测者】被张旭弄到一边，见到这一幕都僵住了。
其他被“山河社稷图”拦下的神上神也怔在原地。
祂们看着张旭，看着祂手中那柄仿佛承载着万物终末的灰白长剑，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那是...多么恐怖的力量！
【观测者】刚才豁出去才勉强控制住了疯掉的大地之神，随后【源初智者】、【光流之主】发动自杀式攻击才真正对大地之神造成了杀伤。
如果后续继续，祂们不知道要拼掉多少个神上神才能够真正制住大地之神。
结果张旭现在只是轻轻挥动一下长剑，就如此轻易地解决掉那些源自混沌神层次的混沌力量。
哪怕祂们早就知道张旭的这把剑非同小可。
毕竟连大地之神和混沌神都能够分开！
但真正见到这把剑的威力，还是让祂们感到十足的震惊。
这个时候祂们才对于【归寂之舟】所说的那句话有真正的感悟——
“重要的不是计划，而是执行计划的人。计划弄得再好，执行的人不行一切都没用！”
如果这一次把大地之神当做混沌神，那恐怕祂们当中大部分的人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薪火计划】延续了九个纪元，每个纪元都觉得自己的纪元会是最后的一环，尤其是【源初智者】祂们。
但若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没有张旭，祂们绝对无法点燃混沌神。
而且还不知道在祂们失败后，【薪火计划】得延续多少个纪元。
或许【归寂之舟】曾经提及到的那个跨越百个纪元的计划也是如此一路延续。
后续的每个纪元都以为自己是在为这个纪元添砖加瓦，最终总会有一天会由量变引起质变。
结果一个纪元叠加一个纪元，后续的纪元不甘心，不愿放弃，一起积累到百来个纪元，换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到那时新的纪元醒悟过来，继续叠加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只能另谋他途。
跟【源初智者】祂们差不多，【归寂之舟】此时并没有那么平静。
笼罩四周的船帆在微微震颤，压抑不住激动在往外涌。
设想跟亲眼所见终究有很大的不同。
在此之前，祂确实相信张旭的出现会是祂们最大的一次，但心头总难免七上八下，如今总算能够放下了。
“吼——！！！”
“吼——！！！”
放出的混沌触须被斩灭后，大地之神所化的漆黑人形剧烈地波动起来，发出意义不明的、混合着痛苦与暴怒的嘶吼。
祂似乎还想凝聚混沌力量。
但那些刚刚探出的触须雏形，在“绝仙剑”残留的绝对寂灭绝断意蕴笼罩下，竟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难以成型。
张旭见状眉头一挑，心下暗道。
“本来还想将大地之神收到山河社稷图里好好打一场的。但看这个样子，外强中干罢了！”
一念至此，张旭再次握紧手中的“绝仙剑”。
祂缓步向前。
每往前踏出一步，漆黑人形周身的混沌气息就晦暗一分，那狂躁的波动也减弱一分。
“果然外强中干，或者说动用这样的能力对于你来说压力并不算小。”张旭轻笑出声。
虽然不知道大地之神是怎么获得这么多混沌力量，又能熟练操控。
但对于还是普通神上神的大地之神来说，使用这些混沌触须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哪怕现在祂已经疯掉了。
依旧如此。
所以张旭甚至不用真正的出手，只需要震慑住大地之神。
随着时间推移，大地之神就会自己先坚持不下去。
但这样太过麻烦了。
张旭并不想跟大地之神在这里耗下去。
所以祂出剑了。
依旧没有动用那一个冷却周期只有一剑的斩击，依旧是普普通通的斩击。
但这一次，祂的目光锁定的，不再是大地之神放出的那些混沌触须。
而是那在其意识深处的疯狂。
祂要划下一条界限，让大地之神脑海中的各个念头不再纠缠在一起，使得它们分开。
只要分开了，大地之神的主意识就会苏醒过来，届时就会摆脱现在这个疯狂的状态，重新掌握身体。
这样，事情就算了结了。
张旭劈出“绝仙剑”，剑光闪掠，从大地之神身上切过。
霎时间，那股狂躁的波动平息了。
漆黑人形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张旭看过去。
漆黑人形的体内出现了无数道念头。
这里面有原本的主意识，也有觉醒了自我意识的思维念头怪物，更有大地之神自身发散的念头。
这些念头纠缠在一起导致了大地之神的发疯。
但现在这些念头都分了开来，大地之神就不发疯了。
主意识显而易见比其他念头强大许多，此刻得了机会，迅速吞噬其他念头。
张旭没有插手，在一旁看着。
这个过程中，漆黑人形的形态开始发生变化。
漆黑的色彩渐渐褪去，最终重新显露出大地之神萨托托斯那山岳般厚重、由岩石与大地脉络构成的真身。
只是此刻这具神躯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剑痕，气息也萎靡到了极点。
但那双重新睁开的眼眸中，疯狂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以及...清晰的理智。
“萨托托斯！”【光流之主】激动地喊道。
大地之神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的同伴，最后落在手持“绝仙剑”的张旭身上。
祂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发出沙哑而沉重的声音：
“谢谢...还有...抱歉...”
【源初智者】、【观测者】等一众神上神都喜笑颜开。
大地之神萨托托斯能够恢复正常，对于祂们是绝对的好事。
但说完这句话，大地之神就又重新闭上眼睛，浑身的气息迅速褪去，再度变化作零维。
“这是怎么了？”【逆流之蛇】瞪大双眼，“萨托托斯为什么会自动退化到零维状态？祂这不会是出事了吧？”
“张旭是不是你最后那一剑用得太力，快把祂劈死了？！”
“别一惊一乍的。”张旭没好气道。
“祂只是消耗太大，连生灵形态都无法维持罢了，只能变化作最本质的零维形态。”
“只是力竭了？”【逆流之蛇】有些错愕。
“是。”张旭点点头，“慢慢等祂恢复吧，我相信不会太久的。”
得到张旭的回答，【逆流之蛇】和【源初智者】才松了口气。
祂们实在不想在这最后关头出问题。
眼见大地之神恢复正常，【归寂之舟】的船帆缓缓收回重新显化为人形。
祂出现在一众神上神面前，脸上带着笑意：
“过程普普通通，但结果...很不错。”
“大地之神萨托托斯回来了。而且...”
【归寂之舟】环视在场的所有神上神：
“我们得到了极其宝贵的。与接近混沌神层次力量生死搏杀的经验。”
“等接下来真正与混沌神厮杀的时候，这将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战力！”
【源初智者】语气有些复杂：
“这一战，确实让我们看清了许多事情。”
“以往的诸多计划和预案，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
听到这话，一众神上神都深以为然。
刚才那一战，虽然短暂，却让祂们真切地感受到了与超越神上神的混沌神层次力量交锋的恐怖与无力。
“这次是一个很好的经验，有些东西需要改一改了。”【源初智者】看向其他神上神。
其他神上神点了点头。
张旭不太关心【源初智者】所说的什么东西要改一改，祂盯着面前的大地之神，等待着祂的苏醒。
祂对于大地之神身上的变化很感兴趣。
比如大地之神身上不该拥有那么多混沌力量，同时祂对于混沌力量的操控也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据张旭所知，大部分掌握有混沌力量的神上神，实际无法用它来对付敌人。
毕竟这种力量的层次太高了。
高到连神上神使用这个力量也是小孩耍大刀，能拿起来已经殊为不易。
祂得了一道混沌力量，至今为止还是只能用于遮掩自身的零维气息。
无法轻易调动。
但大地之神刚才的表现，就像是一个成年人拿着刀能够凶猛挥舞一样。
要是再进精一些，那就是一个刀客了。
明明在此之前，大地之神并没有这种能力。
为何现在拥有？
张旭很好奇，也希望能够从大地之神神上学到这种法门。
祂催动“绝仙剑”和“山河社稷图”都是用神力，如果换成混沌力量的话...
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张旭很期待。
祂静静等待着大地之神的苏醒。
其他神上神没有全部留在这里。
祂们现在有很多迫切想要讨论的事情。
但考虑到大地之神的情况，祂们还是让【逆流之蛇】和【千面之月】两个留下来。
张旭没有浪费时间，这点时间也用来研究祂体内的混沌本源。
原本好感度的限制已经被削掉了四成，现在变成了五成。
正当张旭准备将好感度的限制削减掉六成时，大地之神苏醒过来了。
“你好。”张旭朝面前的大地之神打了一声招呼。
语气上多少有些复杂。
祂能够到现在这种地步，跟大地之神有着更大的关系。
如果没有彼方世界对蓝星的吞噬，祂就没有可能觉醒异能。
但也正是大地之神造成了祂这一路的麻烦。
“你好。”大地之神平静地应了一声。
祂目光先是落在张旭身上，停顿了好一段时间。
久到张旭都要出声了，但在出声前祂将目光转移到了【逆流之蛇】和【千面之月】上。
“小蛇，千月，很久不见。”
“不应该是，没想到还能见面。”
【逆流之神】本来还是一副见到故人的兴奋模样，听到大地之神的称呼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蛇。”
大地之神笑了笑。
【千面之月】满脸笑意：“没事了？”
大地之神点了点头。
“没事了。”
【逆流之蛇】听到这话，没再因为称呼的问题闹别扭，脸上勾起了笑容。
【千面之月】也笑了起来。
张旭看着面前三尊神上神阔别重逢的模样，在这个时候打扰总觉得实在不好意思。
“叙感情的事你们后面再说吧。说说你的情况是怎么造成的？”
张旭打扰的十分干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逆流之蛇】和【千面之月】齐齐翻了个白眼。
大地之神揉了揉额头：“就是脑子里突然多了许多念头，一下子没控制住就乱了。”
张旭闻言点了点头。
果然跟祂想的一样。
因为在被祂镇压成为零维的时候，主意识和那些觉醒了自我意识的思维念头为了对抗祂，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你的那些混沌力量是从哪里来的，应该不是你在以前收集的吧？”
这才是张旭关心的问题之一。
“因为我跟混沌神同化过。”大地之神沉声道：“虽然同化的过程不受我的控制，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和混沌神是一体的！”
“既然是一体，那我拥有那么混沌力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即便后面我和混沌神在你的帮助下分开了，这种情况也没有多少变化！”
“你的意思是，那些混沌力量，是你从混沌神拿过来了？”张旭目光一动。
【逆流之蛇】和【千面之月】齐刷刷看了过去。
“没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