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心魔真相-《天绝剑破宿命劫》

  一、父子对峙

  青铜右臂的沈沧踏碎水晶棺,棺木碎片飞溅,映出无数个扭曲的沈破云面容,如同哈哈镜里的残影。“二十年不见,我儿都长这么大了。” 他的机械手指轻抚过惊龙剑的裂痕,金属关节摩擦剑脊,发出 “吱呀” 的刺耳声响,听得人牙根发酸。

  包不同缩在阿史那身后,只敢露出半只眼睛,小声嘀咕:“这爹认得不划算啊!一见面就拆棺材,下次见面不得拆房子?早知道当初就劝沈哥别找亲人了!” 他说着还摸了摸怀里藏的半块烧饼,生怕被沈沧发现 —— 这可是他最后一点干粮。

  沈沧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突然转头,右眼闪过与机械巨龙相同的幽蓝光斑:“天机阁的小老鼠,你怀里那本《九州异兽录》缺的最后一页 ——” 他缓缓举起左臂,皮肤下隐约凸起龙鳞纹路,在光线下泛着冷光,“就刻在我这胳膊里。”

  包不同吓得一哆嗦,烧饼 “啪嗒” 掉在地上,正好砸中自己的脚:“哎哟!我的脚!” 他慌忙去捡,却被阿史那一把按住:“别动!想让他把你胳膊也拆了?”

  沈破云握紧惊龙剑,剑尖直指沈沧:“我娘呢?你把她藏在哪了?”

  沈沧轻笑一声,机械臂突然展开,露出里面复杂的齿轮结构:“你娘?她可是我最完美的‘容器’,怎么会藏起来?”

  二、记忆迷宫

  沈破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胸口的碧玉残片突然发烫,像是有团火在灼烧。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冲破了他的意识防线:

  五岁那年,萧天行带他去的根本不是梅花桩训练场,而是藏在绝剑峰下的密室,密室中央立着根镇压机械巨龙的青铜柱,萧天行当时偷偷在他耳边说 “以后要保护好自己”;

  所谓的 “青阳四煞”,其实是沈沧安排的护龙死士,他们屠城只是为了制造混乱,掩护沈破云逃走;

  就连冷月心被玄月宫带走,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 玄月宫主本就是沈沧的棋子,用来培养另一个 “龙魄容器”...

  “不... 这不可能...” 沈破云踉跄后退,惊龙剑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剑身的血纹黯淡下去。他不敢相信,自己从小到大的记忆,竟然全是谎言。

  包不同捡起惊龙剑,递还给沈破云,试图安慰:“沈哥,别难过!说不定这些记忆是假的... 比如我昨天还梦到自己中了五百万两,结果醒来还是穷光蛋!”

  沈破云没接剑,只是盯着沈沧:“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是你的亲人啊!”

  沈沧摊了摊手,语气冷漠:“亲人?在真龙面前,亲人不过是垫脚石罢了。” 他机械臂一挥,一道蓝光射向沈破云,“今天就让你看看,成为龙的一部分,是多么荣幸!”

  三、裤带密码

  千钧一发之际,包不同突然扯断裤带上的玉扣,使劲往前扔:“沈哥!接着!” 那玉扣在空中旋转着分解重组,竟变成一把青铜钥匙的形状,上面还刻着星图纹路。

  阿史那凌空接住钥匙,独眼圆睁:“这是... 剑冢密室的钥匙!你小子居然藏在裤带上?”

  “不然藏哪?藏怀里怕被偷,藏鞋底怕熏臭!” 包不同理直气壮,还不忘提了提下滑的裤子,“要不是今天情况紧急,我才舍不得拿出来呢!这可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

  沈沧见状,右臂突然暴长三丈,机械爪带着风声直取钥匙:“多事的虫子!”

  “砰!”

  苏芷若残存的三枚银针突然自爆,银粉如雾般散开,暂时阻住了机械爪的攻势。她气若游丝,嘴唇微微颤动:“钥匙... 插进... 他右臂关节的第三个齿轮...”

  沈破云心中一紧,苏芷若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阿史那握紧钥匙,纵身跃起:“小子,看好了!老子教你怎么拆这破铜烂铁!”

  四、师徒连心

  就在阿史那即将靠近沈沧时,萧天行突然暴起,手中的锈剑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心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沈沧的机械臂上,那些凸起的龙鳞纹路竟开始消退,像是遇到了克星。

  “傻徒弟...” 萧天行惨笑着看向沈破云,胸口的血窟窿不断渗血,“天绝第九式... 其实是...”

  沈沧被鲜血烫得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机械臂疯狂震颤,齿轮开始错位。阿史那抓住这个破绽,将钥匙精准地插入机械臂的关节 ——

  “咔嗒!”

  机械臂的外层装甲 “哗啦” 脱落,露出里面一团漆黑的雾气,雾气中隐约有龙形轮廓在蠕动,正是当年被封印的渊龙本体魂魄!

  “原来如此!” 沈破云终于明白,沈沧的机械臂根本不是武器,而是用来禁锢渊龙魂魄的容器!

  萧天行踉跄着走到沈破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破云... 记住... 剑道... 不是杀戮...” 话未说完,他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师父!” 沈破云连忙扶住他,发现师父的气息已经微弱到几乎感受不到。

  五、双魂真相

  冷月心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处 —— 那里嵌着半块碧玉,与沈破云胸口的残片一模一样。“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们姐弟...”

  沈破云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那里也浮现出与冷月心相同的玉纹。两块残玉同时发光,在空中投射出一段影像,揭露了惊人的真相:

  二十年前,沈沧为了控制渊龙,将其魂魄一分为二,一半封印在机械巨龙中,另一半则强行注入刚出生的双胞胎体内 —— 沈破云和冷月心,从出生起就是渊龙魂魄的 “容器”!

  “所谓的护龙血脉...” 冷月心惨笑一声,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不过是用来形容器的好听说法罢了。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让渊龙合二为一。”

  包不同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憋出一句:“那... 那我们是不是也算龙的亲戚?以后能不能骑着龙飞?”

  阿兰朵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飞?再不想办法,我们都得变成龙的点心!”

  沈沧看着空中的影像,突然大笑:“没错!你们就是为了渊龙而生的!今天,就是真龙苏醒的日子!”

  六、虫笛救场

  阿兰朵的虫笛突然发出前所未闻的尖锐音调,声波如利剑般刺破空气。地底传来 “沙沙” 的声响,无数只荧光蜈蚣钻了出来,它们通体碧绿,泛着幽光,疯狂地爬向沈沧的机械臂,啃噬着残留的装甲。

  “苗疆噬金蛊?” 沈沧终于变了脸色,机械臂开始疯狂甩动,却怎么也甩不掉那些蜈蚣,“你难道是... 血噬一族的人?”

  阿兰朵掀开额发,露出额角一块淡金色的龙鳞纹,纹路与沈沧左臂的一模一样:“药人第三代,阿兰朵?血噬 —— 专门为了对付你这样的叛徒准备的。”

  包不同瞪大了眼睛,指着阿兰朵:“哇!你这丫头片子的名字这么霸气?之前还装得柔柔弱弱的,原来你才是隐藏大佬!”

  “总比某人只会掉裤子、丢镜子、藏烧饼强。” 阿兰朵毫不客气地怼回去,虫笛的音调再次升高,更多的噬金蛊从地底钻出,将沈沧的机械臂缠得严严实实。

  沈破云趁机扶起萧天行,发现师父还有一口气,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师父,再撑一会儿,我们马上就能救你了!”

  七、心魔抉择

  渊龙魂魄在机械臂中剧烈挣扎,黑雾不断膨胀,沈沧的面容扭曲变形,一半是人,一半是龙:“既然你们都不听话... 那就一起成为龙的养料吧!”

  “师父!” 沈破云突然大喊,“天绝第九式到底是什么?你快告诉我!”

  萧天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染血的指尖在沙地上划出最后一笔 —— 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 “舍” 字。

  沈破云看着那个 “舍” 字,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转头看向冷月心,两人眼中都闪过决绝。冷月心点了点头,与他并肩而立,同时冲向沈沧。

  包不同虽然害怕,却还是握紧了腰间的毒镖:“沈哥!加油!打赢了我请你吃烤蜥蜴!管够!”

  阿史那则护在萧天行身边,防止沈沧偷袭:“小子们放心去!这里有我!”

  在沈破云与冷月心接触到沈沧机械臂的刹那,两人胸口的碧玉残片突然飞了出来,在空中融合成一块完整的血玉,爆发出刺目的强光。强光笼罩了整个广场,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

  包不同被晃得直揉眼睛:“我的妈呀!这光比太阳还亮!沈哥,你们没事吧?”

  强光中,传来沈沧的惨叫声,还有渊龙的嘶吼声。当光芒渐渐散去时,众人惊讶地发现,沈沧的机械臂已经消失,渊龙魂魄被血玉牢牢困住,动弹不得。

  沈破云与冷月心并肩站在血玉旁,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萧天行躺在地上,胸口的伤口竟开始缓缓愈合。

  “成功了?” 包不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我们打赢了?”

  阿兰朵收起虫笛,点了点头:“暂时... 但渊龙还没彻底被封印,我们得尽快找到最后的方法。”

  沈破云看向沈沧的尸体,又看了看逐渐苏醒的萧天行,心中明白,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但这一次,他不再迷茫,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青铜城上,为这场惨烈的对决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而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