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男女授授不亲-《重生1979:开局成为卖炭翁》

  易芳指尖刚松开沈月的手臂,沈月便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地跨过火堆 —— 火苗虽已弱了大半,仍有零星火星往上窜,她怕烫着裤脚,踮着脚尖,裙摆轻轻扫过地面的干草,动作轻得像片羽毛。

  刚在唐哲身边坐下,她便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掌心贴上唐哲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她瞬间皱紧了眉,声音也跟着发颤:“哎呀,哲哥,你烧得比刚才更厉害了!”

  唐哲侧过头,看着沈月满是担忧的脸,勉强抬起手,把她的手攥在自己掌心。他的掌心又热又湿,全是冷汗,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却还是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没事,估计是白天被山狗咬的地方感染了,忍忍就过去了。”

  话虽这么说,腿上的疼痛却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地跳,眼前时不时发黑,他只能靠在石壁上,借着微弱的支撑才能坐稳。

  一旁的易芳看着这一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眼眶微微发红。

  “都怪我。” 易芳的声音带着愧疚,她伸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又怕唐哲误会,连忙补充道,“唐哲,你放心,明天只要能出山,我立马带你去县医院,检查、拿药、打针,所有费用我都包了,一定让你好好治。”

  唐哲闻言,嘴角牵动着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虚弱:“易芳姐,真不用放在心上,你先好好歇着,明天还得走几十里路,养足精神才好出去。”

  易芳顺着唐哲的目光看向门洞外,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河对岸的狼嚎声虽比刚才弱了些,却依旧清晰,像根细针似的扎在心上。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哪能歇得踏实啊?外面全是山狗,万一它们闯进来怎么办?” 说着,她又下意识地往挡墙那边看了一眼,木头与石头砌成的墙缝里,能看到外面两堆火的微光,却也更让人觉得不安。

  沈月没再接话,只是松开唐哲的手,转身去拿火堆边架着的竹筒 —— 里面的水早就烧开了,她把竹筒端下来,小心地倒进竹碗里,蒸汽带着温热的水汽扑在脸上。

  她把碗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好几下,又伸出指尖碰了碰碗边,确认水温刚好不烫嘴,才端到唐哲面前,声音柔得像溪水:“哲哥,你少说话,多省点力气,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唐哲顺着沈月的手,微微抬起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温水滑过干渴的喉咙,稍微缓解了些灼烧感,他感激地看了沈月一眼,眼神里满是暖意。

  沈月见他喝得差不多了,便把碗放在一边,又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 她的肩膀不算宽,却很稳妥,唐哲靠在上面,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些,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些。

  易芳见唐哲闭着眼休息,便不再打扰,转头对着不远处的申二狗喊道:“二狗,你过来,跟我作个伴。”

  申二狗正靠在另一块石壁上,手里攥着那根自制的长矛,眼神时不时瞟向洞外,心里还在琢磨着刚才 “主动出击” 的念头。

  听到易芳叫他,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一下子红了,手里的长矛差点掉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你、你是女生,我、我一个男生…… 不太方便吧?”

  易芳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眉毛轻轻挑起来,语气里带着点嗔怪,却没什么恶意:“女生怎么了?女生还能吃了你不成?”

  申二狗的耳朵都红透了,抓着长矛的手更紧了,声音细若蚊蝇:“不是…… 男生和女生,不是应该保持点距离吗?我公经常说,男女授受不亲……”

  “噗嗤” 一声,沈月忍不住笑了出来,她靠在石壁上,看着申二狗窘迫的样子,嘴角弯成了月牙:“二狗,你想哪儿去了?易芳姐大你那么多,都是我们的姐姐,她就是怕黑,想让你给她打个伴,你还害羞起来了?”

  申二狗听沈月这么一说,才像是松了口气,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手里还攥着长矛,一步一步挪到易芳身边。只是他刻意保持着距离,屁股刚沾到地面,就离易芳有一尺多远,像是中间隔了道无形的墙。

  易芳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 她的手指碰到申二狗的袖子,能感觉到他胳膊瞬间僵住了。“好你个臭二狗,” 易芳打趣道,“才多大点人,思想倒挺封建,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申二狗的脸 “唰” 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连耳根都透着暗红。他这个年纪,正是青春期最腼腆的时候,长这么大,除了自家姐姐,还没跟别的女生靠这么近过。

  易芳的体温透过袖子传过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只能结结巴巴地辩解:“没、没有…… 我就是…… 就是外面山狗叫得厉害,有点害怕。”

  易芳见他窘迫得头都快低到胸口了,忍不住笑出了声,手一松,把他推开了些:“行了行了,姐不逗你了,看把你吓得。”

  申二狗这才长舒一口气,感觉全身的紧绷感一下子消散了,后背都惊出了一层薄汗。他偷偷抬眼瞟了易芳一眼,见她没再打趣自己,才敢放松地靠在石壁上,只是手里的长矛依旧没放下 —— 万一外面的狼真闯进来,这好歹是个武器。

  沈月守在唐哲身边,时不时伸手探探他的体温,又怕打扰他休息,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火堆里的柴渐渐烧得只剩木炭,火光越来越暗,洞子里的光亮也跟着弱了下去,易芳见状,弯腰从旁边的柴堆里捡了几根干松枝,轻轻丢进火堆里,松枝刚碰到炭火,就 “噼啪” 响了两声,火苗一下子窜起来,映得每个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易芳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 那是块老式的机械表,还是她父亲年轻时戴的,表盘在火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指针已经指向三点十五分,夜已经深了,可河对岸的狼嚎声依旧没停,只是间隔的时间变长了些,像是在积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