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忠良赏金遭鼠窃,恶婶欺门遇龙吟-《血书休妻后,我成大周最强异姓王》

  “你!你敢打我?!”林默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他打别人,从来没有人敢碰过他一根手指!

  可今天,却被林昭当着这么多家丁面,给狠狠打了一巴掌!

  一股怒火从他的心底涌起,他刚想起身打回去,可看见林昭那森寒的眼神,他又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两下。

  林昭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这种无言的轻蔑比刚才的那一巴掌还要令林默感到耻辱。

  林默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巧看见王安想要过来搀扶自己。

  “妈的!不中用的东西!让你堵个门都堵不明白!还要连累小爷我!”

  林默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王安的脸上,将他给打了个七荤八素。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林默看着王安那肿的和猪头一样的脸,心中的火气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一个连自己未婚妻都看不起的杂种,凭什么这么狂妄!

  正当他咬牙切齿的想着如何报复林昭的时候,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影出现在了府前。

  “敢问刚才是不是有个衣着破烂的少年进去了?”

  伪装成管家的卫离看着镇北侯府前的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默听到衣着破烂的少年这几个字,立马锁定了林昭。

  他警惕的打量着这个陌生人,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卫离见他衣着富贵,也没什么提防的心思,便据实说道:“先前那少年在忠烈祠内写下了一篇足以传世的诗作。”

  “忠烈祠庙祝惊为天人,要将其悬挂在庙内,愿意出一百两白银买下原稿。”

  “多少?!”林默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

  “一百两。”卫离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在手中掂量了几下。

  林默那豆大的眼珠跟着钱袋子上下起伏,眼神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了。

  虽说他现在是这侯府的二少爷,但是每月到手里的月钱也有限,不过二十多两银子,大部分钱还是捏在他爹妈手里。

  眼下这一百两银子,足足抵得上他半年的月钱!

  还是不吃不喝全部攒下来的那种!

  一瞬间,一个念头从林默的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要不把这钱贪墨下来?!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不可遏制的膨胀,瞬间侵占了林默的全部思绪。

  林昭这个废物!写的什么破诗能值一百两?!

  他不配!这笔钱!该是我的!

  想到这里,林默换上一副虚伪的假笑,走到了卫离的身前。

  “你先前说的那人是我的堂弟。”林默脸上堆着笑,“他身体不舒服,已经休息去了。”

  “你这银子不如直接给我,我保准交到我堂弟的手里。”

  卫离听到林默的话,眉头一挑。

  他看着面前这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再回忆起先前那个颇具风骨的少年,双眼微眯。

  这两个人是堂兄弟?

  卫离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怀疑。

  他捏着钱袋,开口问道:“既然是堂兄弟,那先前那位少年姓甚名谁?”

  “我家主人想把那少年的名字题在诗旁,为他在京城中扬名。”

  林默闻言心中一虚,随后板起一张脸,故作不耐烦的喝道:“你一个仆人关心那么多干什么?!”

  “我堂弟行事低调,不喜抛头露面!”

  “你只需要知道是镇北侯府的人写了这首诗就行!”

  说罢,林默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贪婪,一把将钱袋子抢了过来,揣在怀里。

  卫离看着林默露出这副丑陋的嘴脸,心中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

  但他还是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对着林默行了一礼:“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公子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滚吧!”

  林默不耐烦的敷衍了两声,直接转身溜回府里,生怕对方反悔。

  看着朱漆的侯府大门在眼前合上,卫离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直觉告诉他,这侯府里绝对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是堂兄弟,为何一个锦衣玉食,肥头大耳,另一个则是面色苍白,衣不蔽体?

  他拍了拍手,身后瞬间多了四五个穿着黑衣的汉子。

  “去,给我去周围问问,这镇北侯府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再来两个人去侯府里面看看,给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弄清楚!”

  “是!”汉子们抱拳,又瞬间消失。

  侯府内,林昭此时拎着采买回来的物资回到了翠竹院门口。

  还没推开门,便听到了院内传来嘈杂的叫嚷声。

  他脸色一沉,一脚将木门踹开,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院内此时满是家丁,正在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人的指挥下,把院子里的家具陈设悉数往院外搬。

  角落里,顺伯被两个家丁按着,嘴里塞了布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家丁干活。

  “哎呀,这不是昭儿吗?”

  “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贵妇人回头,露出一个看似慈祥的笑脸,热情的和林昭打了一个招呼。

  林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二婶,我的院子,似乎不用你来关心吧?”

  这贵妇人正是林伯山的妻子,林默和林秀的母亲,当今侯府的女主人,王氏。

  王氏依旧是那副假模假样的笑容:“这翠竹院里的家具都旧了,不是发霉了,就是缺胳膊少腿。”

  “二婶看不下去,便想着全丢掉给你换一批新的。”

  “再怎么说,昭儿你也是侯府里的小侯爷不是?”

  林昭闻言冷笑。

  丢了买一批新的?说得倒是好听。

  只怕真让王氏把院里为数不多的家具丢完,自己这院子就这样一直空下去了。

  “还是不劳烦二婶了!”

  “在翠竹院里住了这么多年,里面的家伙事儿也都有感情了。”

  “我这个人呢,还是比较重感情的,舍不得旧物件。”

  “不像是某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啊,能吃自己亲戚家的绝户。”

  “你说对不对啊,二婶?”

  王氏的脸皮再厚,在听到林昭的话后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这小废物哪里是在说这院子里旧物件?

  分明是在骂她是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畜生!

  王氏的脸拉了下来,目光扫过林昭手里提着的东西,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

  小畜生,从哪里来的银钱买的被褥和米粮?!

  罢了,不和这杂种计较这些,只要他还在侯府里,自己有的是办法整死他!

  想到这里,王氏又换上那副虚假的笑容,开口道:“手里的东西都丢下吧!”

  “既然昭儿说了他喜欢这些个破烂!那就让他和这些破烂过一辈子吧!”

  说罢,王氏转头离去,就好像在这翠竹院里多待一会都会恶心到她。

  家丁们也纷纷把手里的家具丢下,跟着离开。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老奴没用,老奴守不住这个翠竹院......”

  顺伯没了那些家丁的钳制,急匆匆的跑到林昭面前,脸上满是愧疚。

  林昭却笑着摇了摇头:“别说这些了,我买点了好东西回来,先吃顿饱饭,再去说别的。”

  “这是......腊肉,还有精米!”顺伯咽了口口水,许久未沾荤腥的他仿佛已经闻到了腊肉饭的香气。

  “少爷哪来的银子?!”顺伯还是有些担忧,“少爷你可是未来的镇北侯爷,不能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要是天上的老爷知道......”

  “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林昭笑了笑。

  “赶紧弄个锅和柴火过来,先开开荤。”

  “我边吃边和你说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