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归还银两-《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一顿早饭,享用完毕。

  庄韶启程,先他们一步回京。

  陶沐湛须得赶回封正台,不能迟误公忙时辰,也是早早出发。

  冷蔓和许颖媛没睡够,美美补上一觉,慢悠悠踏上回京之路。

  马车上,冷蔓说起早上约会之事。

  “他居然说,他知道,早饭,我最爱吃白玉羹和菱叶糕。”

  许颖媛听得云里雾里。

  “嗯?”

  “母亲何时爱吃这两样?”

  “我怎么不知道?”

  冷蔓也是不明所以。

  “那是我小时候的口味,你当然不知道。”

  “不经他提起,我都想不起来。”

  “怪矣。”

  “他如何知晓我小时候,爱吃什么早饭?”

  听到这,许颖媛方知,靖善公真实身份险些暴露。

  她想要打掩护,思绪却跟不上。

  “呃……这个……”

  冷蔓眉心,一道严峻。

  “你也觉得奇怪吧?”

  许颖媛不假思索,否认。

  “不奇怪。”

  冷蔓面色,一改茫然。

  “怎就不奇怪呢?”

  许颖媛勉强,编出一个故事。

  “前些日,外祖父和我坐谈,好像提过一句,你最爱吃白玉羹和菱叶糕。”

  “听他说得不对,我便反驳。”

  “他很是坚持,言道,这两道珍肴,就是蔓儿钟爱。”

  “见他顽固不化,我没有继续争辩,随意应一声,敷衍过去。”

  “没想到,此二者,是母亲小时候的最爱。”

  “原来,我错怪外祖父。”

  冷蔓一阵恍然。

  “你是说,靖善公窃听你们的对话?他在冷府,安排了线人?”

  “我族,没落已久,几乎不参与朝局,他安排线人,是何目的,岂非探听我们的私隐?”

  她沉色不悦。

  “哼,果不出我所料,他的正直善良,全是装的!”

  许颖媛错愕,连连摆手。

  “啊?不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

  冷蔓眨眨眼。

  “那你是什么意思?”

  许颖媛思绪飞转,想得脑袋疼。

  “呃……”

  “我只是随便回忆一下,前些日发生之事;并非解释,方公爷如何知晓你的喜好。”

  冷蔓艴然。

  “我说东,你说西。”

  “没事乱回忆什么?”

  “我让你讨论一下,我的喜好,他到底从何得知。”

  许颖媛逃避。

  “这不重要吧?”

  冷蔓追问。

  “怎么不重要?”

  许颖媛情急生智。

  “方公爷,于母亲而言,很重要吗?”

  “母亲这是使美人计,还是一不小心寄情于他,何故这般在意他的言语?”

  冷蔓吞吞吐吐。

  “我……我不在意。”

  许颖媛顺坡下驴。

  “那就没必要讨论。”

  “我们换个话头,闲聊其他。”

  一路上,许颖媛撒娇、耍赖、装睡觉,好不容易躲过母亲追问,成功回到冷府。

  许颖媛随意寻由,逃离而去,留冷蔓一人,在似玉居。

  下人禀报,方公爷到。

  冷蔓急忙出迎,行礼,请他入内上座。

  庄韶主动说明来由。

  “在寿山堂,多亏有你照顾。”

  “我来归还银两,谢冷姑娘厚恩。”

  话罢,他放下锦盒,打开盖子,将银子示于她。

  冷蔓毕恭毕敬,行一礼。

  “尊上抬举,小女子惶恐,多谢公爷恩赏。”

  余光,看见方公爷拂手,她回到座位。

  “我有一问,求公爷解答。”

  庄韶微笑。

  “嗯,你问。”

  太过渴求原因,冷蔓暂放礼数,直视他的眼睛。

  “白玉羹和菱叶糕,是我幼时钟爱,已经许多年不吃。”

  “公爷何从了解我的喜好?”

  目下,蔓儿心向,依旧是顾兄,庄韶深明,他若表明身份,必将害义兄身陷险境。

  于是乎,他撒谎。

  “是帝瑾王告诉我的。”

  冷蔓摸不着头脑。

  “帝瑾王又是何从了解我的喜好?”

  庄韶应答如流。

  “我不太清楚,只知王爷安排线人,或是探听皇宫消息,或是探听庄府消息,从而获知。”

  一听“庄府”二字,冷蔓明白,定是韶儿无意间提及,被敌势线人听去。

  她点头而笑。

  “多谢公爷坦诚。”

  “我言辞,或有唐突,望乞公爷包涵。”

  庄韶目色,缀一缕深情。

  “不唐突。”

  “你有疑问,我理当解答。”

  他站起身子。

  “我还有事,先告辞。”

  冷蔓离座,行礼。

  “恭送靖善公爷。”

  帝盛宫。

  方之玄应召而来。

  “恭请皇兄圣安。”

  顾孟祯抚他安坐。

  “贤弟可晓,冷府变故?”

  方之玄惑然。

  “未知也。”

  “冷府出什么事?”

  顾孟祯言简意赅,不卖关子。

  “方之玄,造访冷府,且是不请自来。”

  “朕说什么来着?得不到朕的回应,她转过头,便翻脸无情,改向帝瑾王示诚!”

  方之玄惊异。

  “啊?皇兄此话当真?”

  “这可不是小事,皇兄切莫戏言。”

  顾孟祯语气笃定。

  “朕怎忍骗你?”

  “消息确凿,毋庸置疑。”

  方之玄做出难以置信之状。

  “想不到,蔓儿心志,如此不坚定。”

  顾孟祯嗤之以鼻。

  “冷蔓,墙头草一棵,风往哪儿吹,她就往哪儿倒。”

  “也不知,你以前看上她哪一点?以朕观之,那种女子,一无可取。”

  方之玄惘然作叹。

  “唉,事到如今,臣弟才知,以前眼盲心瞎。”

  顾孟祯宽慰。

  “别这么轻贱自己。”

  “你们一见如故之年,你还小,难免不懂事。”

  “现在看清她的真面目,也不晚。”

  方之玄捶膺阵阵,肝心若裂。

  “我还以为,她会为了我,留在皇兄身边。”

  “终究,是我自作多情。”

  顾孟祯瞧着心疼。

  “休为这种人难过,她不配。”

  方之玄悲容,充溢懊悔。

  “皇兄教训的是。”

  “从今以后,臣弟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念着她。”

  顾孟祯不懈劝解。

  “你呀,每每说得好听,做又是另一回事。”

  “多想一想彤儿,想一想孩子们。”

  方之玄一应。

  “是。”

  顾孟祯谈论正事,转移贤弟注意。

  “冷蔓,已不可能成为我们的线人。”

  “朕安排的其他线人,行动亦不如意。”

  “照这样下去,情况甚是不妙。”

  方之玄悲容渐去。

  “可等璃王入京,见机行事,借璃王之手,全皇兄大业。”

  顾孟祯发愁。

  “何以谋算得了他?”

  方之玄意气扬扬。

  “皇兄请莫忧愁,臣弟会请小林大人一起谋想计策,争取一举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