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伯爷,慢走-《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

  方之玄一步步迫近,轻轻踢脚过去,将她绊倒在床。

  “可是,我想你,年深日久,思念成疾。”

  “好不容易,等到皇上玩腻,把你送给我。”

  “蔓儿,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你乖乖听话,我保证,护你一家周全。”

  冷蔓张皇,坐起身子,裹紧衣裳。

  “你不要迫我弃去志念,我决意不离开皇上。”

  方之玄韵兴盎然,坐在她身旁。

  “怎么?”

  “与我欢趣,你便要弃去皇上,投向帝瑾王?”

  冷蔓郑重强调。

  “我没有说过,投向帝瑾王。”

  “庄伯爷请勿构陷良人。”

  见她起身想逃,方之玄伸手,拽她回来。

  “良人?呵。”

  “稍后,绵情床榻,我必折你清白,让你做不得良人。”

  冷蔓忍无可忍,复起怒火。

  “我谓之良人,不是你所说之意!”

  “韶儿,莫再出言佻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方之玄目色渲魅。

  “好,我闭口,以行动,叫你看看,我究竟是怎样的人……”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站住!”

  双手,正要抚上她的衣带,忽闻外头动静,方之玄动作一停。

  “何人来此?”

  侍卫回话。

  “回禀伯爷,鸢夫人求见。”

  方之玄整理衣裳,坐好。

  “让她进来。”

  冷蔓急忙起身,离开床榻,坐得离他八丈远。

  许颖媛入内,行礼。

  “恭请庄伯爷福安,恭请母亲安好。”

  方之玄一阵拂手。

  “平身赐座。”

  待她就座,他高傲发问。

  “鸢夫人,何故打搅我的情致?”

  听懂其意,许颖媛先是一怔,继而一笑。

  “伯爷说话,爽直无隐。”

  方之玄有模有样,扮作浪子姿态。

  “皇上准许,名正言顺,其事尽可光明正大,我何需遮遮掩掩?”

  冷蔓害怕,紧紧抓住女儿素手。

  许颖媛轻抚母亲手背,以作安慰。

  “名正言顺,光明正大?伯爷此言差矣。”

  “恕我莽撞,提醒伯爷一句,家慈贵为命妇,名义上是许夫人。”

  方之玄狂妄自大。

  “嗯,我知道。”

  “有皇上撑腰,我就要欺负她,你奈我何?”

  许颖媛从容不迫,依计而行。

  “帝瑾王臣下之人,皇上做得了主吗?”

  方之玄故作震惊。

  “你说什么?”

  冷蔓确然震惊。

  “媛儿,不许胡言!”

  许颖媛充耳不闻母亲的话,自顾自施计。

  “我说,帝瑾王臣下,不容皇上肆意妄为,伯爷有心,请先上问王爷之意。”

  方之玄笑貌泠然,目光,一扫门外侍卫。

  “你说清楚些,帝瑾王臣下,是指何人?”

  “你们,全都弃离皇上,投身帝瑾王?”

  见状不好,冷蔓捂住女儿的嘴。

  “媛儿住口!”

  许颖媛竭力,挣开母亲的手,毅然决然答言。

  “对,投身帝瑾王臣下。”

  方之玄语气发狠。

  “仅是你一人,还是你们母女两人?”

  许颖媛抬高声调,气势磅礴。

  “是我们冷氏一族!”

  冷蔓吓得浑身发抖,紧忙解释。

  “伯爷,切莫误会,媛儿净是胡说八道。”

  “我说过,不离开皇上,语出肺腑,千真万确啊!”

  方之玄鄙薄,一声质疑。

  “是吗?”

  冷蔓目意坚定。

  “是。”

  方之玄眸色,不吝表露亵慢。

  “你随我进宫,我便信你。”

  “自然,皇上也会信你。”

  言说“信”字,却似话里有话,冷蔓脑海,浮想帝盛宫寝殿蜂狂蝶乱之景,栗然语塞。

  “我……”

  方之玄隐晦曲折,暗喻抒意。

  “自古忠臣,多有舍身而成大义,许夫人竟连这一点点诚意,也不愿给吗?”

  许颖媛数言片语,振聋发聩。

  “母亲不要听信他的话。”

  “你以为进宫,仅是付出一些花情,双双娱乐?”

  “母亲必要清醒,他们真正目的,是要取你性命!”

  方之玄容色,漾一缕狡诈。

  “鸢夫人曲解我意。”

  “己方中人,安得自相鱼肉?”

  “许夫人心里清楚,我不是这样的人,皇上更不是。”

  “对吗?”

  他状貌,冷蔓望而生畏。

  “我……”

  许颖媛仔细护好母亲。

  “帝瑾王有旨,我们母子三人,病疾之故,可以拒却进宫。”

  “伯爷若有异议,请往帝瑾王府,禀明王爷。”

  方之玄不屑一笑。

  “呵,你以为搬出帝瑾王,就能震慑我、挟我听命于你?”

  许颖媛严正,凛凛不可犯。

  “同为颜臣,一朝臣子,如伯爷所说,安得自相鱼肉?妾身只是劝谏,深恐伯爷怠慢礼数,惹帝瑾王不快,招致祸事。”

  “忠臣,应舍身而成大义,伯爷竟连禀明帝瑾王,这么简单的事,也不愿做吗?”

  “只消王爷首肯,家慈立马进宫,我们不像某些人,口口声声永为颜臣,实际做着背主忘恩之事。”

  方之玄勃然变色。

  “你敢嘲讽皇上,不要命了?”

  许颖媛揪住他的疏漏,恣意发挥。

  “妾身安敢犯上?伯爷言重。”

  “如果我没会错意,你是在说,皇上背主忘恩?”

  方之玄盛怒。

  “你!”

  “许颖媛,我已经给你面子,你莫不识好歹。”

  许颖媛谦敬之貌,缀一抹讥诮。

  “夜色渐深,你我男女有别,相处甚是不便,请容改日招待。”

  “粗人粗心,礼节不周,望乞见谅。”

  “伯爷,请慢走。”

  方之玄气得咬牙切齿。

  “我们走着瞧。”

  许颖媛拉着母亲一起,谨严行礼。

  “恭送弘顺伯爷。”

  方之玄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冷蔓焦心不已。

  “媛儿,你闯大祸了!”

  许颖媛搀扶母亲,一同回座。

  “为救母亲,孩儿别无选择。”

  冷蔓愁苦欲哭。

  “我知你是好意。”

  “但,你这么一说完,他回去一传话,君侧,还能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吗?”

  许颖媛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我们非是没有退路,父皇不容,自当去投帝瑾王。”

  “二十余载,历经良多,母亲仍未看清状况?父皇和庄伯爷,一副德性,都是负心之徒、佻浮之辈。”

  “与宵小之人共谋大事,于我们何益?”

  忆起过往种种,冷蔓痛心,泪如雨下。

  “即便不谋大事,我也不能离开皇上。”

  “他答应过,要娶我的。”

  “他说过,唯一所爱,便是我。”

  许颖媛耐心宽解,冉冉劝说。

  “母亲勿再执念……”